他轻声说:“你不知道在有些时候,我会站在你的立场以你的思想去反复考虑一些问题,多少遍。” 又是那种很紧密的,强势的,他倾泄心中所想的,无法控制的情感表达。 她只能感受到——段淮叙,真的真的很喜欢她。 可能哪怕有天他们不在一起,这种感觉会永远压在他心中,克制着,隐忍着,但他眼里的那份光芒,永远不会熄灭。 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靠近她,手掌贴着她脖子,手掌下就是她跳动的脉搏,而她看着他眼睛,那样无辜,那样纯真。他甚至不敢直视,因为,那是他最喜欢的一双眼。 就那样信任地看着他。 他何曾想过,有一天,他也可以拥有这些。 “恩幼。” 她说:“没关系的,段淮叙,你是个很好的人,我知道。” 他扯了扯唇,却轻轻说:“恩幼,你真的想错了。我一点也不好。” “任何男人看着你,我都觉得我要疯掉了,我这个人都不存在了。我快要死了。” “你现在还觉得我好吗?” 她呼吸不能平静,甚至不敢看他这样的眼神。 因为,她甚至没见过这样的段淮叙。 半天没有说话。 他也缓和下来,说:“我没有想吓你,只是想让你看看,这就是我看别人的眼神。我真实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怕?” 她说:“刚刚有一瞬,你是真的吓到我了。” 好像有什么要失控一般,不再受他自己桎梏。 他轻笑一下。 “事实上,我还有更多,没有被你知道的。我也不敢让你知道的。” “是刚才的你吗?” “不。是隐藏最深的我。” 她说:“那,你要展露一下吗。都说出来,不要憋着,没关系的。” “你想感受?” “不。”他又理智下来,“恩幼,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对你有那种情绪的。” 哪怕有,他只会自己一个人消化,一个人想着。 就像这个问题,其实原本她要是不说,本身谁也不会提起,它就会随着时间慢慢尘封在那里。 日子还是一样过,他们还是一样好。 “只是,那天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答案,如果不是你看见我,或许我会一直等在那里,等你回答他。” “我有私心,我想听你回答他一句,你不爱他。”他静静盯着她,那里面流淌着,一点脆弱,她很久前感受过的却再没见过的破碎感。 是,他本来就是破碎的。 没有她,他什么也不行。 她心口突然也疼了起来。 她也后悔,为什么那天没有一口回绝安嘉熙,没有坚定告诉他,她没有爱过他。 这样,眼前这个男人不会这样多想的,不会这样患得患失的。 “我不爱他。” 苏恩幼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也像是想哄他:“我真的,真的一点也不爱他。” 他说:“你也在意我情绪吗?” “是,我在意你。” “证明给我看。” 她心口是抖的,说:“怎么证明。” 段淮叙没说话,只是等着她。 她也试探着,倾身过去抬手搂着他脖子,靠近过去亲吻他,描摹他的唇。 楼下都是人,就连家里人好像也要走了,他们只是短暂地在这里待一刻,他们不能一直待下去。可他还是不舍的,把她压到沙发上,低着头贴她,手掌捧贴着她细嫩的脸颊,摩挲着。 可是无法填补,无法补充。 他很想亲吻她的唇,却又压抑着,只能让两个人的呼吸交织,来来去去。 “我一直都没有跟你说,是因为我不习惯把做的事用语言跟人表达出来。我认为,爱是做出来的,不是说说而已。” 她轻轻喘息着,也闭眼:“你……” “孟寒俪我帮你解决了,还有一些事,一些人,我都帮你解决了。” 她早就猜到了,可是那一刻还是像有什么悬空,高高提起。 他亲吻她耳廓声音也带上微微低冽。 “她竟然模仿你,她怎么配。你问我她好不好看,我其实真的很想回答,不。她一点也不,她的好看都不过是来自于你,她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她很想说话,可是眼眶慢慢湿红了,人和思绪都迷离,只能抬眸看他。 她说:“你那么疯狂吗,段淮叙。” 他扯唇轻笑:“为了你,我又还能怎么办呢,其实你连十分之一的我也不知道。” “你想要我怎么样呢,我说过的,在这场感情里我从来就不是那个站主导的人。” 如果她要走,他不会拦,可如果她真的走了,他心里也会非常非常难受。 这样的一份感情,他怎么可能主导。 他们之间就像是有一根绳子,空气中无形的绳子,牵引着她,绳结在她那头,而他安静站在那儿,静静等待着她的牵动。 直到此刻,苏恩幼才真的为他这种坚定而深刻而过火的爱意给燃烧得整个人都要不复存在了。 “我,我……” 她被黏腻的亲吻扰得说不出话。 “我真的会好好爱你的,段淮叙,真的。” 他看着她,捧着她的脸亲吻。 她对视着他的眼,也听见外面声音。 阿姨上来敲门,说:“恩幼,您妈妈说要去一趟姨母家,问你要不要一起,跟女婿两人去探访一下。” 恩幼想,这段时间也见了好多亲戚。 真的见了好多,不差这一时了。 她也不想去。 段淮叙在亲她脖子,轻声说:“回答她,说不要。” 她撑着他的肩,脑子里在高速运转。 “不去了,您和妈妈说一下,我有点事,她们先去吧。” “嗯,好。那您要吃饭?” “不吃了。”她想到什么,说:“我要工作,这边还挺忙的。” “嗯,那行。” 直到脚步声走,恩幼狂跳的心才慢慢降速下来。 她尽量让自己声音很正常平静,然后也起身,过去把房门锁了,平常人进不来。 可之后,又被他摁在门板上。 而现在,她压抑不下来了,两个成年男女都压抑不下,她什么也不想管了,其他人也好,各种想法也好,她只想。只想要对方。 可是在那之前,他还是压抑下来,说:“你会不会很讨厌我。就像一个这样的我,这样有着缺陷,以及占有欲的我。” “不会的。”她说,“就像你说的,如果我认为你有他心,那么,你希望我更加可以把这当做是一场梦,沉浸进去。你爱我,我怎么会讨厌你。” “那你呢,你爱我吗。” “嗯,我爱你。” 他没有说话,而是轻抚着她脖子,手掌平压扣着她锁骨。 把她压到了门上吻。 房间里,她以前读书的书桌上,刚好及腰的书架上,他把她抱上去坐着,也把她腿抬起。 像疯了一样。 和她舌吻,尽情地狂吻。
第63章 正文完 而苏恩幼, 她也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他,眼眶慢慢湿润。 其实,她感受得到他那份爱的疯狂的。 哪怕他做得再密不透风, 可是, 她也能感受到。 她有时也想清醒, 也想抽离,可是这就像一个茧, 太严密, 太细致, 太无处可躲。 她只能接受的。 直到现在,她甚至都分不清她对他的那份爱是来自他对她的,还是说……她本身就确实被他捕获了。 猎物在完全被捕获那个瞬间是会被注射毒液的。 同化, 变得和他一样。 她也不想离开, 也没理由离开。 “我爱你, 段淮叙, 真的爱你。”她揽着他脖子低声说。 “我告诉你, 苏恩幼。” “你今天说了这句爱我,往后, 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可能让你走的。” “你是我的, 永远,这辈子。永远都是我段淮叙的。” 她被亲得后背发麻,眼尾泛着红。忽然, 也很享受这份快意。 她说:“是。” “我说了, 我愿意。” “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什么危险, 哪怕你事业上出现什么危机。我苏恩幼,和段淮叙生同衾死同椁。” 他像被她这句刺激得不行了。 吻得也愈发地狠,她都快要不能呼吸。 他指节也随她衣摆寻入,到底是冬天了,苏恩幼受不得凉。在感受到那冰块一样的凉意时,她打了个冷战。 他要停住,却被她摁住了手。 她压着翻涌的呼吸,说:“没事。” 她压抑着情绪。 “我想要你,我也很想你。”她抱着他脖子亲吻他喉结,也说:“段淮叙,我这辈子,何德何能可以遇到你这样一个男人。” 祝念说得很对,所有人都说的很对。 能有一场这样的感情,是她之幸。 他也说:“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允许你见任何一个男人。任何一个,不会。” 她眼眶红了,说:“好。那么,你会不要我吗?” 他说:“我这辈子还怕你不要我。怎么会不要你。” 她抱紧他:“我爱你。段淮叙,真的爱你。” 其实今天的情绪来得很快,很突然。 他们也很久没有亲密过了,在她家中这段时间,分着房,两个人的克制和守礼都要被燃烧得消失殆尽了。哪怕外面都是人,他们也不想,不想再压抑。 她知道别人暂时不会上来打扰,压着呼吸说:“好像没有东西,但是,但是也可以。” “可以?”他说,“在哪。” 她说:“就在这。” 床上,他抱着她,知道这样不好,可恩幼翻身坐到他身上。 他们之间,她好像还没有像现在这样主动过。 但她想主动一次的,掌握主导权。 之后的一小时,不言而喻。 - 家中,下午四点的时候厨房的饺子正是好。 蒸炉里冒着泡,厨房阿姨忙碌着,家中人也陆陆续续回来。苏笙安的车刚驶入苏公馆时,看见了一辆停在他家庭院外树下的宾利轿车。 深灰色调,流利车型。他知道,那是京中来接段淮叙的车。 他要回京了,只是妹妹还舍不得走,他们也舍不得小妹,所以要恩幼多在家玩几天,只是这小两口要分别了,在此之前知道他们不舍,都识趣地不做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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