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珊萝莉音透着小可怜,“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呀。珊珊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的。还有,姐姐你能对我妈妈态度可以好一点么?” 明惊玉低垂着眸,抚摸着新做的美甲,一双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灵动又好看,片刻,她‘啧’一声,“自讨没趣的东西,还想让我态度好?想得可真多。” 明惊玉今儿懒得跟他们废话,更没兴趣看他们表演,起身,准备上楼。 明盛辉从楼上下来,冷眼看向明惊玉,“一天到晚不回家,一回来就对家里人这个态度?” 家里人? 明惊玉冷哼了声,双手环抱身前,美眸里透着没所谓,“你要我什么态度,感恩戴德?还有,我的家人快死绝了,这里没有。” 明盛辉长吸一口气,忍住脾气,“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跟你妈妈的事,与你梁阿姨无关。这么多年,你在家里作也作够了吧?” “嗯,是没什么关联,小三的女儿只比我小几个月而已,气死了我妈妈而已。”明惊玉轻描淡写眼底毫无波澜,只是那个‘只、而已’却火辣得很,像是无形的耳光一样扇在明盛辉脸上。 “......”明盛辉神色难堪,强压着怒气,“你和季淮的事情早已成了定局,已经不可能了!你心里别因为有什么抱怨,再做出什么伤害你妹妹的事情。正好跟你说件千载难逢的喜事儿。”明盛辉顿了顿话语,眼底闪过金光,“黎海谢家老夫人前不久差人给我通了个话。老夫人说你的八字和谢家现任掌权人谢倾牧的相符合,谢家相中你了!你也算因祸得福,你要感谢我,退了你跟季淮的婚,才有机会嫁到黎海谢家去。” 因祸得福? 感谢? 明惊玉听到这所谓的‘因祸得福’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漂亮又精致的脸蛋儿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明盛辉,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见过太多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不让你这个宝贝女儿嫁过去啊?还轮得到我?”她的眼尾斜了一眼沙发的明珊,谁不知道谢家掌权人是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 至于,谢家所谓‘相中’。 呵~ 说得好听点是‘嫁’,实际是冲喜,黎海那些高门大户向来爱搞玄学这一套。 谢家有意在四九城的豪门中挑选一个匹配的适婚女子这件事,明惊玉早有风声,只是没放心上。 就她在四九城的风评,怎么都轮不到她。 只是没想到厄运从不远离她,还真轮到她了。 也是,不过是冲喜而已,又何须风评。 “明惊玉,你好好说话会死人吗?”明盛辉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明惊玉瞧着明盛辉被她气得不轻,偏头冲他笑,美眸慵懒,“哦。明董,既然谢老夫人跟你通了话,你也有那个意思,你想嫁就嫁,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要我替你筹备嫁妆?” “......”明盛辉差点没被她气晕过去,“你这个逆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你知不知道四九城有多少豪门千金、世家小姐想要嫁去黎海谢家吗?要不是谢老夫人看中你的长相,又找人算了你的生辰八字和谢家那位当家人相配,这才点名道姓要你。不然,你以为这种好事轮不到我们家,更轮不到你!”毕竟四九城的豪门世家不在少数,而他们明家没有什么硬背景,想要和谢家无故攀上这门亲事,很难。 呵呵—— 这个‘更’用得相当美妙。 明惊玉冷了一个白眼。 明盛辉脸都气变了色,“你别这副眼神。我还没那本事去主动攀附谢家,更没本事在八字上动手脚!”明盛辉这话不假,一个月前谢家人要了明惊玉的照片和生辰八字,前不久老夫人跟他通话主动提起婚事,他好几天才缓过神,“谢老夫人是旧时代的人,讲究一点很正常,你别那么大恶意。” 恶意—— 她在四九城豪门圈,早已经是臭名昭著的恶毒千金,恶意能不大吗? 明盛辉见明惊玉没讲话,虽然还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但好歹没吭声了。 他心里那股闷气也舒畅了很多,姿态放低了些。 对方是谢家,这门婚事成了,不单单只是在四九城吃得开,就算跨个海去黎海,也是如鱼得水,要什么生意上的合作没有。 如此,放眼望去,谁还不给他明盛辉几分薄面。 想到这些,明盛辉舒缓了一口气,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好说歹说,“惊玉,年后谢家的人可能会来四九城一趟,把你们的婚事敲定下来。在此之前,你哪都别给我去,在家里好好待着!” 明惊玉低头看手机,漠不在意。 明盛辉腮帮都气得抖了两抖,继续道,“尤其是你那不三不四的缝衣服的破玩意儿工作,别给我搞了,让谢家人看到形象不好!” 明惊玉抬抬眼皮,“你不穿衣服裸奔吗?”她做的是高档旗袍,有自己的独立品牌,贵妇千金想要找她设计一件旗袍都要排着队呢,明惊玉又淡淡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靠这个所谓的破玩意儿,发家致富的呢,如今发达了忘了老婆本。” “......”明盛辉深呼一口气,有关往事他都不跟明惊玉理论,“听爸爸一句,这小半年你在家里好好待着,跟你妹妹学跳舞、练练琴,学一学画画,别一天到晚不务正业!” 明惊玉熄掉手机屏幕,抬头,撑了撑眼眸,淡笑,“学不来,绿茶的技巧太难。技能没学会,先被自己恶心死了。” “......”明珊一脸委屈。 梁楚安抚性地压了压明珊的手,脸上带着几分虚伪的笑容,“我记得惊玉小时候舞蹈跳得很好,还拿过奖呢。哪需要学呀,熟悉熟悉就好了。” 明惊玉眼角的余光冷冷地瞥了一眼梁楚。 梁楚脸上的笑随即消散,不再作声。 明盛辉对他这个大女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怕早晚都得被她气死,他看了一眼明惊玉,最终语气缓和几分,“窈窈,爸爸都是为了你好。谢家老夫人年轻的时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老夫人的才情曾轰动整个四九城,是出了名的才女。虽说如今的时代不比那些,你还是不要落下了,老夫人知道你会这些,一定会很欢喜的。” 窈窈—— 她妈妈给她取的小名,从明盛辉嘴里喊出来,多讽刺啊。 明惊玉淡淡说,“明董,我算是看出来了,我看你挺想嫁去谢家的,还是那句话你这么喜欢谢家你嫁了吧,黎海我不可能去。更不想摇尾乞怜的讨好什么谢老夫人,毕竟那些会讨好人的本事,属于某些三儿上位的好本事,我可学不来。是吧?梁、阿、姨?”最后三个字,一字一句。 梁楚被明惊玉当面羞辱,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明盛辉被气得瞪眼睛,“你你你,你这个逆女说得是什么混账话!看我今天非好好收拾你不可!”明盛辉说着就在找鸡毛掸子,旁边的管家是家里的老人,看着明惊玉长大,一把抱住明盛辉,说使不得,大小姐身娇体贵的,不能打。 梁楚见状,装模作样地过来劝架。 作为要被打的当事人明惊玉,一脸淡定,根本不怕挨打,小时候挨的打不少,明盛辉被管家拉住了,鸡毛掸子并没有放明惊玉身上来。 明惊玉原本还想着在这里待一晚上,现在一刻都不想待了,转身往外走,眼角瞥到明珊刚刚跟她炫耀过的婚纱照上,腿轻轻碰了下相框‘哐当’相框落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分五裂。 明惊玉一脸无辜,扭头看向面如菜色的明珊,‘啧’了声,“哎呀,掉地上了可怎么办?会不会不吉利呀?” 明珊双目通红地看着那被摔得粉碎的相框,娇柔的声音夹着气愤,“明惊玉,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还我照片!” 梁楚也气得不行,又不敢当着明盛辉的面发作,忍了忍,“明珊大惊小怪做什么,想必你姐姐又不是故意的。碎碎平安,碎碎平安,寓意你和季淮平安喜乐,白头偕老。这是姐姐对你的祝福,还不谢谢姐姐的祝福。” 明珊不服气,明惊玉分明是故意的,还要她道谢? 她凭什么不道谢,她脸上写满了委屈,跺跺脚,“爸爸,你看看姐姐,她好过分,摔坏了我跟季淮哥哥的婚纱照。” 明盛辉早被明惊玉气得头昏眼花,况且眼下最重要的是跟黎海谢家联姻,顾不得明珊的婚纱照,只是盯着要出门的明惊玉严声呵斥:“大晚上的不在家里给我安分的待着!又要上哪去鬼混?” 明惊玉没所谓:“没办法,骨子里有一半不安分的基因传承,天生待不住。” “你!”明盛辉手指颤抖地指着明惊玉,一句话说不出。 明珊赶忙过来帮明盛辉顺气,“爸爸,别气别气,姐姐有自己的私生活很正常,爸爸您看看我和季淮哥哥拍的婚纱照,就不会生气了。” 明盛辉按捺住脾气,在明珊的带领下来到沙发区,去看她与季淮的结婚照。 明惊玉回眸瞥了眼,一家人还真是其乐融融。 明惊玉迈着小巧的步子,骄傲地开车离开了明家。 * 四九城交易所大楼中心前,双行道上的白杨树笔直伫立在两侧,庄严肃静。 几辆低调却豪华的轿车,从主干道上缓缓驶入,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正小跑着上前。 一辆辆轿车依次停下,训练有素的保镖分列两侧,中间那辆加长车被保镖从外拉开。 车上走下来一位高贵的男人,他一身商务西装外面披着一件深色的风衣。 英俊、清贵,淡雅如雾。 疏离又温雅。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镜框,唇边卷着温笑,然而冷冽有神的目光却是久经沉淀后,在他骨子里刻下最深刻的印痕和威慑力,让人不可僭越。 在此等候的一群人中一位为首的中年男士伸出手来,“倾牧,还让你亲自跑一趟。远道而来,辛苦了,身体可还吃得消?” 谢倾牧摘下手套,和中年男士握手,“舅舅客气了,应该的。身体方面劳舅舅挂心,都无碍。” “那就好。”任长陵松了一口气。 谢家的小五爷谢壹紧随其后,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纨绔子弟的笑容,对着任长陵点头打招呼。 任长陵与谢壹寒暄了几句,继续谢倾牧交谈,问好,“老夫人可还一切安好?” 谢倾牧的声音谦恭有礼:“劳烦舅舅挂念,奶奶一切无恙。” 任长陵语重心长,“那就好。老爷子知道今天到内陆,一早就吩咐大家收拾起来了。” 谢倾牧清雅的眸里永远染了几丝不达底的淡淡笑意,“又让外公费心了,晚些再向他老请安。” 任长陵笑道,“你甭管这些,你先忙你的事。老爷子这些天听说你要亲自来内陆,甭提多乐呵。”任长陵比了比手,“咱们边走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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