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冷漠的扭头走了。 她又在同样位置,自拍了两张,确实找路人合影最合适,但想想李同学不冷不热的那张脸,……算了吧。 来之前秦霄就叮嘱过她:宝贝,在别人的地盘,不要任性,要知性。 盛长庚自拍完回头,咦,人呢? 未婚夫怎么弄丢了? 盛长庚又走走停停的往前走,一路到了繁华商业街的尽头,瞥到一个人影从一家居酒屋出来。 她一喜,刚打算喊他。 后面紧跟着又从居酒屋出来了一个细挑的姑娘。 松松的挽着发髻,看衣着似乎是居酒屋的服务人员之类的。 俩人一前一后拐了个弯去了商业街尽头的小巷子里。 盛长庚本来想按耐住好奇心,但没按耐住,就轻轻的,悄悄的,贼头贼脑的,跟了上去。 刚接近巷口,她听到一个女性压低了声音的指责:“李介止,你订婚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虽然看不到男方表情,但是传来了他极轻极淡的声音:“我想见你跟我订婚有什么关系,就算我结婚了,想你了,来找你,又怎么了?” 盛长庚结合刚刚他在餐厅的一番话,她理解到了他的意思:我喜欢的女人跟我要结婚的女人可以不是同一个,因为我法定意义上的另一半要与我家世足够匹配。 这个姑娘,打工一族,结婚肯定是不够李家标准的。 但不能娶她,并不妨碍他继续喜欢她。 在她们圈子里,男人的三妻四妾很常见,你不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了,只是有钱能够带来太多的选择以及女人,当诱惑不停的刷高存在感,又有几个能当个圣人。 一般来讲有钱人的欲望更深更广,不然他怎么有动力去追逐财富。 盛正阳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秦霄总是因为他外面的莺莺燕燕跟他闹;盛长赫更是从小玩儿到大,还会玩儿到老,不然也不能动用她的订婚去为他擦屁股。 盛长庚早已见怪不怪。 但理解不等于认同,盛长庚认为结婚还是找个有爱的,一心一意的,干净温暖的。 就像夏目贵志。 一辈子很长哎。 女声又质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李介止,我是人,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物件,任凭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声音依旧不紧不慢的:“你何必这么气,除了婚姻,你想要什么可以有什么,你知道我有我的家族责任,但你从我身上得到的一切,要比别的男人给你的更多,除了我对你的喜爱,还有你奋斗一生都得不来的财富和社会地位。” 盛长庚倚在墙上,听到女声啜泣了几声:“你不懂,李介止,你不懂,爱一个人是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的。” 男人依旧冷淡的说了句:“你还是再想想吧。” 女声渐渐停止了啜泣:“我们分手吧,也谈不上分手,你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我们的感情,所以李介止,别继续接近我,我做不到,也许别人做得到,别找我,我无法接受。” 李介止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温染,任性也是有个度的,倔强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人的一生,改变命运的方式也许只有一次,别人跪着都求不来的机会送到你面前,你应该庆幸你长了一副好面孔而不是埋怨这个机会没有达到你预期。” 盛长庚听得一阵心梗。 果然,是个正常人听了都不适,这个叫温染的姑娘声音充满了伤害与难以置信:“李介止,你太可怕了,我之于你到底是什么?你真的像你嘴里说的那样喜欢我吗?” 男方声音冷冷的:“我不喜欢你何必过来招惹你,我难道会白瓢你,艺术这条路不是你有才华就能出圈的,不懂艺术的人才是买货人,哪怕你水平很烂,照样可以办你的个人画展,甚至可以买栋艺术馆。” 盛长庚一头黑线,换成她自己是这位温染,听到白瓢俩字,恨不得回他一句别瓢了。 懂不懂尊重女性。 “我不需要成为这么虚伪的艺术家!别来找我了,李介止,拜托你!” 话音落下不久,一个纤细的身影从巷子里跑了出来,路过盛长庚,拐进了刚刚的居酒屋。 步履匆忙,甚至都没见到靠着墙,听墙角的她。 盛长庚忽然就无比清晰的想起了姜思远拒绝她时候给的答复:“盛长庚,谁都可以喜欢我,你不行,离我远远的,也许将来你会知道,拒绝你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 拒绝别人为什么会叫仁慈? 盛长庚不懂,但今夜,她似乎懂了,被人喜欢明明是一种肯定以及美好,但被李介止这样的人喜欢,可以称之为残忍。 唉! 这个叫温染的女人,确实挺可怜的。
第5章 无礼 盛长庚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为了她自己的单恋未果还是为了未婚夫逝去的爱情,她默哀一秒钟。 抬头见到李介止走了出来。 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盛长庚呃了声,找了一个并不高明的借口:“走累了,歇歇脚。” 实际被捉个正着,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他没理会她,路过她,一个人往回走了。 盛长庚赶紧又跟上了。 李介止同志被爱情的大门挤了一下,自然也没继续溜达的意愿了,他电话叫了代驾。 盛长庚陪他静坐在车中等代驾,她坐副驾驶,他一个人坐后座,手肘支着车窗,凝着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长庚自然也不会出声去打扰,就一个人打坐,一个人放空,一个人体会地下幽暗停车场的美妙。 如果妈咪不打电话来关心她的话。 “乖女儿,好好休息,睡饱了才能美美的,爱你哦,亲亲。” “不要了吧……” “宝贝,宝贝……” 妈妈还跟她撒起娇来了。 盛长庚对着手机中的秦霄:mua! 明明就是她与秦霄之间的日常,但挂了电话,她依旧心虚的透过后视镜瞟了后座的人一眼,果然见他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就好像她故意在他情绪不佳的时候秀母爱一样。 唉,有什么办法呢,在国内也是,一天至少8通电话,盛长庚有个粘人的母亲。 听说他母亲是官二代,是个女强人,肯定不是江南女子秦霄这一挂的,不习惯很正常。 一路都无话,主要还是近,如果太远的话,她也愿意没话找话跟他聊上几句。 毕竟来到国外,说中国话的机会不多,她也憋的慌呀。 停好车,坐电梯上楼,出了电梯还是他在前,她在后,他依旧没有等她的意思。 question:今夜的种种,李公子的绅士风度去哪儿了?还是本来就缺乏? 刷了指纹进了房间,他换了拖鞋,盛长庚也低头换鞋,刚换好,李介止忽然回身,扯着她手腕,她打了个转,后背便贴在了入户走廊的墙壁上。 李介止将她压在墙上,低头看她。 他紧紧贴着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盛长庚就这么忽然被厚重的男性气息包围着,陌生的压迫感席卷了她。 不知道是他身上的香水味还是熏衣服的香薰气,不浓郁甚至还有些好闻,但这种时候闻到真是吓了她一跳。 她一脸意外的望着他。 这具身体有多热,说出的话就有多冰冷。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要不要做?” ……什么意思? 被喜欢的人拒绝了就随便找个人发泄? 但他刚刚意思明明就是还没放弃,等着人家想清楚了继续上演回心转意,怎么扭头又要跟她睡觉。 好奇葩的男人。 盛长庚今晚明明是磕CP的人,贵公子和灰姑娘的戏码,永不过时,天生是一对,怎么忽然就被拉入局内成了拆CP的那位。 她小心翼翼的问:“咱俩不是临时搭班子吗?风头过了就散伙那种。” 他皱眉:“跟做不做有什么关系,到底做不做!” 当然有关系。 盛长庚深吸一口气:“不做。” 本以为他会识趣的放弃,但他又问了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做A做什么?” 盛长庚来之前试探过的,知道他对她完全没意思,这才敢来他住的地方的。 要知道这个哥哥这德行,打死她也不来啊。 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好吧,生活本就丰富多彩,并不是只有X生活才叫生活,不行你就搞搞卫生拖拖地,实在不行做做饭,那都算是个正经事。 而且:“你刚刚还说喜欢温染,还要她继续考虑你,……你不能被拒了就摆烂,破罐子破摔吧?” 他冷声回道:“跟她拒绝我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她也不影响我跟你做。” 呃。 哪怕盛长庚见惯了盛长赫那些大场面,也依旧为李介止同志的脑回路拍案惊奇。 你喜欢她不影响你结婚,你喜欢他不影响你睡别人,但好歹,你也空窗两晚上呀,一个小时前刚跟人家说喜欢,现在就抵着她求欢。 “我觉得人还是应该和喜欢的人才比较有感觉。” 他依旧抵着她冷笑:“这话你应该去跟盛长赫说。” ……没机会。 盛长庚对胞弟盛长赫,避如蛇蝎。 盛长庚小心翼翼推了推他,但他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个人虽然是看似询问她了,但姿态有种势在必得的笃定。 盛长庚认认真真回答他:“不做。”绝对的。 他姿态冷漠语气凉薄:“你父母让你来我住处落脚,不做是不是辜负老人们的好意了。” 盛长庚:“……” 终于没能控制住内心一句国骂在脑海中呼啸而过。 她实在没办法了,低声说:“你肯定是误会我父母的意思了,盛家家教很严格的……” 他似乎听到极大的笑话:“盛长赫不姓盛?” 盛长庚:“……” 他盯了她一两秒,忽的松开了她,扭头走的时候评价了一句:“盛家儿女太奇葩了,什么家庭,才能养出这么一对奇葩儿女。” 盛长庚松一口气:彼此彼此,在我看来,你也很奇葩。 ……不比我俩强多少。 所以她晚上睡觉一如既往反锁了房间门。 盛长庚第二天起床出来的时候,李介止的房间门开着,无人。 她饿了,诺大的厨房,就像没开过火一样。 她看了冰箱,有几片面包,生鸡蛋,几样蔬菜,还有芝士片。 对于一顿早饭来说,足够了。 她煎了两片面包,四边干边切掉,只留中间嫩脆的部分,炒了香芹芝士鸡蛋,撕了两片蔬菜,一个简单美味的汉堡做成了,从对角线切开两半。 冰箱有矿泉水,她自带了石榴参茶,用透明玻璃杯一泡,晃一下,颜色波光粼粼,很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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