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辆黑车跟着她的前一天。 “你在想什么?”盛长庚忍不住问。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问的是他蒸蛇羹的时候,还是他坐在车里跟着她的时候,还是现在。 他没正面回答,只说了句:“吃吧。” ……这谁还吃的进去! “你为什么养蛇呢?”盛长庚问,“就为了吃它?” 这是什么怪癖。 他摇头:“在一个饭局,为了显示食材的新鲜度,他们主打把食材端上来让大家摸一摸。” 盛长庚不理解:“怎么,要是吃牛肉还要牵条活牛进来让你们摸吗?” 他拿起勺子递给她,看她的目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当我摸到那条蛇的时候,那种冰冷丝滑的触感,就像在摸女人的肌肤……” 盛长庚飞快的接过他递过来的勺子,不经思索说了句:“以后饭还是我做吧,为了咱俩的胃……”以及我的人身安全。 她现在开始怕他做饭会在饭里下毒,感觉以他的为人,也不是干不出来。 他尝了一口鸡蛋羹:“我可以练练的。” 盛长庚真诚的说:“这就别推辞了,我无业,你日理万机,我们各司其职,各安其所,这个安排非常的合理。” “一个健康的企业,理应就是离了谁都照样赚钱,李家就是,我是个废物,什么也不干,也不影响它正常运转。” “我一直以为你特别牛呢?世界离了你没法转。”盛长庚说。 原来你这么废材。 “可能床上的表现给了你错觉吧。”他轻飘飘的回。 男女独处原则二:当对方故意将话题引向深渊时候…… 扭转乾坤。 “要不中午我给你卤个鸭头?”盛长庚诱惑。 “跟酒绝配,我们两个还没有一起喝过酒。”他终于感兴趣了。 “没有人中午喝酒,想喝晚上吧。” 说完觉得不对劲,晚上喝也不行啊。 这什么时候喝都不行啊。 “不能喝不能喝。”盛长庚立即改了主意,“现在这种特殊时期,我觉得特别悲观特别消极,那酒喝到嘴里都是苦涩的,没有心情喝酒。” “我如果没看错的话。”他说,“社区人收走的垃圾里,昨天你和谢宇喝了酒。” 她心里想的是:我和谁喝酒,喝多少,是我的自由,用得着你管吗? 嘴上却说的是:“鸭头这种下酒菜不配酒确实说不过去,那你就喝点儿吧。” “我个人更喜欢兔头。” 都一样:“都卤上。” 他又徐徐说道,“郑开送来的酒,我看过了,口感偏甘冽,醒开的话,入口不会涩。” “……都喝。” 简单吃了蛋羹后,盛长庚向单位请假,哪怕撕破脸了,不拿工资了,准备对峙公堂了,她作为员工该做的还是要做。 章工答复:“清楚了,单位好像不止你一个住在那个小区,没什么工作要做,祝早日解除隔离,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就直说。” 盛长庚想回:“那就给我离职证明吧。” 但想想没用,他也做不了主。 做的了主的那位,能生蒸自己养的宠物。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盛长庚觉得,她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的活着,还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就像生存游戏。 她又打给秦霄,说了隔离问题。 秦霄紧张的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我本来还想绕路去新泉看看你?” 盛长庚说:“不知道,需要看后来通报数字,最近到处不太平,要不你也别回C市了,委托律师或者孙秘书处理一下?” 秦霄沉默后态度依旧坚定:“宝贝,现在这病毒,让我发现人生无常……” “我知道了。”盛长庚回道,个人私欲不要扯到大道理,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人的想法真的很难改变,她看着秦霄脱离盛正阳,现在又要看着她找个借口眼巴巴回去。 秦霄又说:“我会问问孙秘书能不能给你社区捐些必需品,让社区私下照顾你,你一个人隔离在家多不方便,你需要什么妈妈记下来,吃的缺不缺,用的呢?……” 秦霄开始积极的问她这个那个。 实际她要做的,另外一个人已经做完了。 但盛长庚没说,就说目前什么也不缺。 事实上确实什么也不缺,不光不缺,还多了,多了一张嘴,一个人。 跟秦霄通话结束,盛长庚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把看起来十分不友好的鸭头兔头全部拿出来,泡到了水里。 出了厨房接到了谢宇的视频通话请求。 盛长庚看了眼半蹲在门口,刚刚抽出办公笔记本的人,觉得再回去厨房离他太近,就拿着手机去了卧室。 接通了视讯。 那边背景似乎是服务区之类的,看来他已经逃出新泉很远了。 “你被隔离了?” 虽然表情和语气并没有幸灾乐祸,但听起来好像并不是担忧。 “你怎么知道的?”好事儿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 “刚刚停车休息,看到你那个什么同事给我发信息。” “田贝贝,再记不住你就去看脑科。”盛长庚不想反复提醒。 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问了句:“他也在?” 盛长庚点头。 他靠了声:“你俩别搞出新生命。” 瞎说什么?! 盛长庚没好气:“操心你自己吧,建议你回去也居家几天。” “我这一路开回去,一千多公里,就算政策不让我居家我也会自动自发的歇几天。” 察觉到有人影接近,盛长庚赶紧举起手机,让来人入境:“你俩say个hello吗?” 谢宇:“谢谢,我拒绝。” 一个嘴上拒绝,一个……直接挂断了她的通话。 …… 俩人此刻挤在不大的卧室里面,尤其窗边的头顶还晾晒着没收的衣服,画面不是特别的好看。 显得十分的混乱。 盛长庚想绕过他:“我去厨房收拾刚刚泡上的兔头。” 他有意无意的挡了她一下:“这东西你会做吗?” 盛长庚嗯了声:“网上找一下,应该很简单,你可以相信我做饭的水准。” “我确实挺馋你做的东西。” “……” 怎么搞的,一被他夸就莫名觉得不太对劲,就像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果然,他又补了句:“也馋你……” 盛长庚后退一步,撞到窗台,正色道:“你正经点儿,太阳刚升起来没多久。” 他往前进一步,正好将她禁锢在窗台边:“怕什么,就我们两个,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 盛长庚避免跟他硬碰硬,毕竟此处的场地不是厨房,没有趁手的工具。 把她惹急眼了最多跩下一个晾衣架,完全不具备任何杀伤力,搞不好还给他提供了一个反捆住她的小玩意。 毕竟…… 他,……用过领带。 平常她从来没记起过俩人曾经的过去,但现在被他阴影笼罩着,闻到了他身上还没散去的柑橘沐浴液的气味,顺着现下并不存在的记忆中中领带,这忽然就一下子被各种画面充斥脑海。 她莫名其妙的慌张了:“昨天没睡觉肯定累吧,要不你休息会儿,我做熟了午饭喊你。” “确实想睡,我要搂着你睡。” 盛长庚脸刷的就红了个透:“……李介止,你这话就像X骚扰。” 他更贴近她,一脸无所谓的神色:“随你怎么理解吧。” “……你已经不管不顾了吗?” “听到谢宇的话了吗?”他低声说,“不做,别人也会以为我们做了,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做。” “不要管别人的看法!” 盛长庚只想要从眼前这种状态脱身。 “嗯,不管了,我现在就遵从我内心最强烈的想法。” 说着他忽然把她抱起来,盛长庚惊的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脖子,因为被他托高,可以近距离俯视他那张仰着头忽然放大的俊脸…… 老天! 她才反应过来推他。 “李介止,我们……,唔……”
第64章 较量 这方面, 盛长庚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基本上一旦交锋,就只剩下缴械投降的份。 就早晚的问题。 很久没有体会过的那种失重的感觉,让她天旋地转, 这次盛长庚比平时都快,她双手拼命的推他的胳膊, 头贴在他肩膀上禁不住的发抖。 他收回手:“你还能更没出息一些。” 盛长庚抱住他伸向他自己裤子的手臂,就像主动要帮他解一样。 他停了手上动作,专注的吻她, 盛长庚说解也没有真的去解,而是拖延时间。 她一边躲着他的追吻, 一边找回了颤抖的声音跟他商量:“要不, 天黑了你再来?” 她已经不想续摊了。 他果然动作一顿。 盛长庚的手还在他扣子上握着但是一颗没解开。 他将她粘到脸上的发丝慢慢的拨到耳后,语气比动作还慢, 却隐隐令人生寒。 “太久没做让你找找感觉,果然,你还是喜欢直接……” 过去不好的经验让盛长庚反应也很快, 她一头扎他怀里, 搂紧他:“好事儿多磨, 天很快就黑了,这也是对你男性意志力的一种考验,你应该能挺住吧。” 他回搂住她:“挺住挺不住你试试,很久没磨了应该不会磨你很久, 我尽量不搞到天黑这么晚。” 抱着她顺势就倒到了床上。 盛长庚眼见不可挽回, 仰着头拼命提醒:“我去拿套!” “不是不要吗?” “要!” “敢跑的话, 我会让你用嘴给我戴上。” ……练杂技的来了都不会这种技术活! “绝对不会!”盛长庚保证。 不跑才怪! 他摸到她的手, 盛长庚以为会被他拉起来,结果被带着伸到了他裤兜里, 夹出一只小小的包装袋。 ! 这个人,进卧室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 这是隔离第一天的上午,吃了一碗蛋羹。 他说随便磨磨就算,不会搞到晚上。 但是…… 盛长庚不是没和他经历过这些,在美国的那段时间,俩人简直令人发指的频繁。 虽然那时跟现在一样,都是他发起的,但他一直都很冷静,哪怕做这件事儿的时候,能感觉他会投入但不会全情投入,他永远为自己保留一丝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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