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照射在他柔软的发丝上,闪着温柔的碎光,薄唇轻轻抿着,就这样静静坐着看着她。 “我的想法重要吗?” 周弥挑了挑眉,双手摊开耸了耸肩膀。 “至少现在——对我来说是重要的。” 温栀怔愣半瞬,闭了闭眼。 ‘现在’不是‘永远’。 现在还没得到她,他就愿意花心思来哄着她。 再次睁眼,她问,“如果我不愿意呢?”…… 他笑了笑,“你只能愿意。”
第5章 去床上躺下 最终周弥还是没有给她定位如今的新身份。 是情人? 还是玩物? 吃过晚饭,温栀有些局促站在客厅,她的身上很脏,深棕色的皮质沙发质感十足,干净得让她不忍心坐。 周弥从厨房收拾好了出来,见她呆呆站在客厅不知所措。 “去睡觉。” 他淡淡瞥了温栀一眼,慢慢补充剩下的话,“我房间的床上。” 温栀僵了一瞬,放在身侧的手偷偷攥紧,她点点头。 “是从今晚开始吗?” “什么?”周弥正拿着市面上新出来的一颗石榴准备剥,听见她的话后手顿了顿。 温栀佯装镇定,抿了抿唇,有些难堪地给他解释。 “我……住在这里……情人关系是从今晚开始吗?” 桌上放着一个磨砂质地的清透玻璃碗,他熟练地划开石榴,鲜红色的果实从他指尖落进玻璃碗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听见她的话,周弥手顿住一瞬。 他没有说话,很专心地剥石榴。 很快玻璃碗底部铺上了一层石榴果实,像一颗颗红宝石。 她很爱吃石榴,可今天却觉得这红有些刺眼。 温栀移开视线看向他。 等了一会儿,他依然没有回应。 有些时候,不一定非得要一个答案。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表情龟裂,转身脚步僵硬着走去尽头处周弥的卧室。 周弥抬头看着她的背影,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动静,略微皱眉。 —— 浴室里,脱下的衣裤放在角落。 温栀盯着洗澡喷头里出来的水愣神。 傍晚去医院上了药的伤口被温水给打湿,一些棕褐色的药液混杂在水流中,顺着她的肌肤从腰间到大腿,再落在地板的瓷砖上。 最后顺着水流消失。 伤口处被水冲洗,火辣辣的疼。 浴室里水气氤氲,她长长的睫毛上带着湿润的水珠,手上不断搓洗身体。 上半身的淤青骇人,她眨了眨眼睛,内心恐惧。 温栀故意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 洗了澡也洗了头。 等温栀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周弥已经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看着杂志,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 听见浴室方向传来的声音,他抬头看过去。 未着寸缕的少女走到他不远处,站定。 纤细的腰肢,形状姣好的圆,笔直修长的双腿微微颤抖。 不知该如何摆放的手垂在身体两侧,下意识握成拳头的手,指甲该是陷入肉里了。 全身上下,有些地方的肌肤白皙,有些地方乌青一片。 “为什么不穿衣服?” 周弥放下手中的杂志,看向她美丽的胴体,呼出一口浊气。 年轻的身体,正勾着他。 温栀咬着唇,是他亲口承认保姆说的话都是真的。 她这样做,他应该是高兴的。 周弥眼眸晦涩不明从单人沙发上站起来,他身高一米八七,比温栀高了接近二十厘米。 骨节分明的手掐在她的下巴上,迫使她仰头对视。 “温栀,是不是所有能被你利用的东西,都可以被你拿来讨好他人。” “这里面,也包括你的身体?” 她被迫仰着头,这个姿势极其难受。 浴室里的帕子她没敢用,因为周弥有些洁癖,身上刚沐浴后的水都是靠着自然晾干。 水汽蒸发,周弥身边还低气压,本就害怕到极点,此刻更感觉身上是刺骨的冷意,她颤抖得更加厉害。 “我以为这样做,你会高兴。”她嗓音藏着害怕的哭腔。 温父执行死刑的那天,跟她说,要好好活。 可是活下去,实在是太难了。 活着的人,背负所有的骂名。 家门被人泼了狗血,整片整片的红,晦气又骇人;家里没钱没水没电没气,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她饿了就去垃圾房找不新鲜的菜叶填肚子。 放在课桌里的书本被人故意撕毁;晚上下晚自习回家的时候,总会从暗处突然出现一些混混,对她拳脚相加…… 那一年,她十二岁,连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 她还没有好好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自然想活着。 可是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别人的善意了。 周家从某一程度上来说,给了她新生,所以她习惯性地去刻意讨好周家的每一个人。 包括,周弥。 她也不想活得这般廉价。 “是伤口太丑了吗?” 所以才扰了他的兴致。 “对不起。”温栀吸了吸鼻子,环抱着自己遮挡住关键地方。 “去床上。”周弥盯着她的脸,淡淡吩咐。 温栀怔愣片刻,漂亮的睫毛颤了颤。 顺从着走到柔软的床边,缓缓躺下,闭眼。 房间里有脚步声,那声音不似预料般距离她越来越近。 过了会,周弥拿着药箱从门外进来,他走进衣帽间拿了女性的贴身衣物和睡衣重新回到床边。 温栀睁开了眼睛,柔软的布料被扔在她身上。 周弥居高临下看着她,“穿上。” 是一条黑色蕾丝内裤。 性感,暴露。 只能堪堪遮住。 这样的类型,在衣帽间的小盒子里,还有很多。 温栀面不改色,呼吸却紊乱了。 纤细的手指抓着那轻薄的布料,坐起身微微弯腰穿上。 周弥淡淡看着她,手里拿着一瓶深褐色的药水和棉签。 她几乎全裸的身体,像一幅泼了墨的山水画被展现在他眼前,带着破碎感的美。 “躺下。” 温栀头顶的灯光被遮住,周弥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将一根纯白色的棉签放进药水瓶中,棉签瞬间变成了深褐色。 他忽然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肚脐上,引得她娇颤。 周弥淡淡看了她一眼。 棉签压下,冰凉的药水传遍了身体的各个角落。 被温水洗掉的药物,周弥重新给她补上了。 周弥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似乎对她的身体不感任何兴趣。 但他握成拳的手看似在上药,实则又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在她的身体上面滑动。 温栀屏住呼吸,觉得他这种要吃不吃的触碰,时时刻刻凌迟着她。 他没说要她。 也没有说不要她。 上好了药,周弥站起身背对着光站立,他的发丝周围铺上了一层金黄。 周弥去了浴室,里面传来洗澡声。 这几日连着军训,温栀躺在柔软的床上,困得脑子疼却又不敢睡。 他在里面洗了很久。 终于硬撑到周弥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她盖着被子躺在床的一边。 周弥穿着白色的浴袍,与她对视上,他擦拭湿发的手一顿。 他按在了灯的开关上。 房间瞬间黑暗。 床的另一边凹陷,有热量从被子下面传来,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腰上,将她给拉进他的怀中。 他的胸膛滚烫一片,腹肌硌着她的背。 温栀没反应过来,被吓得惊呼一声。 周弥呼吸逐渐沉重,仅仅是抱着她,手上却没有其他的多余的动作。 刚刚的困意完全跑走了,温栀缩在他的怀里,俩人肌肤贴肌肤,她根本不敢睡。 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你迟早得习惯这样。” “今晚我不要,睡吧。”
第6章 抵挡住他的进入 他们一夜未回老宅,周父猜到了些什么,一大早就来了公寓。 温栀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间,听见了他们在客厅里的争吵。 周父压低了的声音依然传进她的耳朵里,“你为什么就非要她?如果是玩玩的话,那我没意见。” 可他是吗? 温栀顿住脚步,站在走廊的尽头。 这个位置客厅里的人是看不见的。 她听见周弥轻轻笑了一声。 客厅里响起打火机的声音,周弥一手把玩着金属外壳的打火机,一手拿烟。 烟被点燃,尖端猩红着在慢慢燃烧。 周弥没抽,看着淡白色的烟雾缭绕在空中,漆黑的眼眸淡淡的。 “你把国外公司业务全部转回京城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我们才打通了国外市场,现在你回来,多少人虎视眈眈从你身上扯块肉,周弥,你是想自毁前程吗?” “周弥,你是不是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周父站着看着沙发上的周弥,有些气急败坏。 温栀眸子闪了闪,拳头握紧。 她知道自己不该继续听下去,可内心又期望周父能够将她给带回周宅。 “对,忘记了。”周弥翘着腿靠在沙发上,指尖捻灭了烟头。 手指一弹,烟在空中像是一个抛物线稳稳落进了烟灰缸。 他在国外拼死拼活混到如今的地位,可不是为了继续听周父这个老头的话。 “你是不是不打算回英国了?”周父叹了一口气。 “两年后回。” 周父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烦躁。 他这个儿子野心很大,对事业是,对温栀也是。 偏执的占有欲,随时会发作的狂暴暴躁症,除了他这个父亲,谁都不知。 周父对于他的决定无可奈何,怒骂了几句小畜生后转身离去,路过客厅的时候,看见了站在走廊尽头的温栀。 温栀抿着唇,偷听被逮到,她像以往一样装出微笑的样子,打了声招呼,“周先生。” 周父恨恨看了她一眼,“当初他叫我救你的时候,我就不该答应!” 说完,周父不再理会她,走到门口大力关上门。 房子被震得一响。 她怔愣在原地。 周弥从沙发上站起身,散落的烟灰落在了他的白色浴袍上,他看着那处脏了的地方微微皱眉,大跨步走去房间。 温栀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见他过来,没有让出通道。 直觉让她猜测到,周弥回国是与她有关,两年后去英国也与她有关。 可她不可能会和周弥纠缠这么久的。 “为什么是两年后才回英国?”温栀有些崩溃,她本以为他像以前一样只待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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