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唇瓣终于相接时,摄像机的咔嚓声、几乎掀起音乐厅的尖叫声荡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在这个小小的周年纪念日,糜宸再一次向世人证明了谣言的可笑,以及他对秦蜜从未消退的热情。 * 回到酒店,秦蜜观察了一下这间总统套房的结构,满意地点点头。 她身后刚放下行李的糜宸已经有点迫不及待地从后面抱住了她。 “等一下......”秦蜜拧眉,“你先去洗澡。” 某位刚刚在大庭广众之下狂秀恩爱的大佬试图暗示爱人:“一起洗。” “你先去,不然今天的惊喜就没有了哦。”女人掰开丈夫的手,眼睫毛柔软扇动,极其勾人。 “惊喜?”糜宸喉结微动,眸色暗了下来,“姐姐千万别骗我,我可是很容易上当的。” “要是骗你,就随你处置,可以吗糜总?”秦蜜与他相处得久,也学会了开玩笑。 这一声似撩非撩的“糜总”喊得某人身体立刻热了起来,脑海里闪过一系列办公室少儿不宜情节。 没错,改天得让秦蜜当一当自己的助理才对。 毕竟现在自己身边都是男助理,换成女的他不习惯,但要是姐姐......那就妙极了。 都老夫老妻了,秦蜜看一眼糜宸发呆的样子就知道他在脑补什么,只好赶紧推了推他:“快洗澡。” 等糜宸终于进了浴室,秦蜜轻舒一口气,从自己的行李箱翻出压在最底下的一套衣服,然后看向了窗口。 嗯,光线也不错。 ...... 糜宸出来的时候只在腰间绑了条浴巾,头发还湿漉漉的,被他拿毛巾随意地揉了揉。 尽管这几年忙于工作,但糜宸依然自律到让秦蜜都为之惊叹。 早晨五点半雷打不动开始晨跑,然后健身房,再然后就是到床上捞她起来。 休息日秦蜜也会赖床,糜宸很喜欢在晨练结束后换另一种“运动”喊醒她。 精力好得过分。 而此刻,这位依然年轻力壮、身体健康得不得了的青年,正缓缓睁大了眼看向前方。 总统套房的客厅足够宽敞,而午后的日光也被一层半透的窗纱挡住,光线都显得朦胧而静谧。 一个他本应熟悉......却又不那么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复古欧式的独立沙发上,双腿盘起,双臂舒展地放在扶手上,眉眼冷淡地朝他看来。 最重要的并不是女人此刻的神态,而是她的穿着—— 白色的纱如同烟雾般披在了她的身上,再往下还是纱,半透明的一圈又一圈裹起来,露出了纤细素白的腰,还有丰盈修长的双腿。 可爱的足弓弯起,脚踝处挂着会响的铃铛,盈润的脚趾如同莲花瓣一片一片匀开,令人心动神摇。 房间里没有响起音乐,可女人此刻长发没有任何修饰地倾泻而下,凌乱却又迷人,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野蔷薇。 她的坐姿犹如一个任性的、高傲的公主,王座犹如她的玩具。 “新的舞剧?”糜宸被女人的玉足漂亮得转不开视线,心里暗暗吃醋,“那衣服可不能这么薄。” 正如他所想一般,女人水润的红唇微微张开,手伸出来,似乎在向他索要着什么东西。 糜宸舔了舔干燥的唇角,姐姐要什么他还能不给么? 可正当他走近时,秦蜜那双酥媚的眼瞳仿佛猫一样撞了过来,明亮得就像一只小勾子,又娇怨又缠人。 “姐......”青年嗓子喑哑,想要伸手把她按在沙发上,可下一秒却听见秦蜜不满的命令: “坐着,看我跳。” 女人把身上薄纱一扯,擦过他的脸颊,让人心痒痒的。 但她接下来的舞姿更加大胆灵动,腰肢款摆,莲步轻挪,每一个步伐都像是魔鬼的引诱,而那张平日里柔婉美艳的脸,此刻却显得攻击性十足,让人充满了征服欲。 糜宸从来没见过女人这副风情,这会儿已经烧得理智全无。 靠,她怎么冷脸的样子也这么...... 实际上,这份“惊喜”是秦蜜想了很久后给糜宸准备的周年礼物。 她知道前面几年自己忙于工作,总是把糜宸很在意的纪念日忘在脑后,今年便专门学了这只从芭蕾改编的七重纱之舞,想给某人一点新鲜的快乐。 只不过这支舞蹈在表演时,需要极其强烈的情感,才能表达出主人公莎乐美那种仇恨又扭曲的爱情观。 秦蜜自己跳着跳着,因为目的不同,味道自然就变了。 比起原来的妖娆放荡,秦蜜给糜宸的改编版偏向于恋人情趣,当白色的细纱一层一层落下,男人想要伸手捉住,却总是被她轻巧地躲开。 在这一场舞蹈里,她是美丽高傲的莎乐美,但糜宸却不是荒诞不经的希律王,而是莎乐美又爱又恨的圣人约翰。 她故意逗弄他,经过他,白纱如同蝴蝶般蹁跹飞舞,让他的呼吸越发粗重。 女人那不堪一握的裸腰,扭得糜宸简直要疯掉。 还有叮铃当啷响的脚环,他甚至能想到要是晃得更响,会有多么动听。 “姐姐......”男人耳边的绯色一路蔓延,语气里带着渴求。 女人终于俯首,红唇带着一丝妩媚的笑意:“圣约翰呀,你就这样屈服了吗?” 糜宸终于捕捉到了关键词,瞬间想通了女人扮演的角色以及她所表演的舞蹈—— “莎乐美?” 秦蜜微笑,按住他的肩膀,温柔地咬了一下他的唇:“猜对了,给你奖励。” “那完蛋了,我肯定不是那个傻呆子约翰,”糜宸顺势握住她的腰,不让她抽身,“嗯......我要当希律王!” 秦蜜捧着他的脸,媚眼盈盈如水,晃呀晃的:“那你就不能亲我了,因为我是你的女儿呀,爹地。” 糜宸深呼吸。 很好,姐姐总是知道怎么样才能最快逼疯他。 “今天的称呼就换这个。” “等等......你还没说喜不喜欢这个惊喜呢!”秦蜜捂住了他试图凑上来的嘴。 糜宸掐紧她的腰肢,眼眸也跟着弯了起来:“当然——超喜欢。” 她也没有忘记纪念日,真好。 “一周年的时候,咱们闹分手来着......”秦蜜回忆了一下当初别扭的自己,有点恍如隔世,“那时我总觉得你就是玩玩。” “哼,”说起这个糜宸就气,恶劣地舔了一下秦蜜的掌心,“我早就被你套得死死的,八岁那年开始。” “停,别说得我好像犯罪一样。”秦蜜打了个激灵。 糜宸扯了扯唇,把她的手腕扯下来,瞥了一眼旁边散落的白纱: “你不犯罪,我来犯。” “欸?” “来,乖女儿,别动。” “糜宸......你想干嘛?!” “不是喜欢叫爹地吗——”男人抱着她笑得很快乐。 秦蜜看着他宛如少年时那样无拘无束、轻快恣意的眉眼,也忍不住微笑。 此生与他携手,想必不会再有任何遗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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