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的钥匙扣成功收买了。 舒杳想了想,说:“不是啊,我小学的时候,学校旁边有一个文具店,老板的爸爸是个老手艺人,我每天放学经过,都会看到他在店里进行创作,看着看着,就产生了兴趣,后来是大学的时候,才开始正儿八经接触这门技艺,还报了培训班,但也没想过要把这当成事业。” “你大学到现在,也就不过七年,就能学成这样?”沉炀看着很是惊讶,“不是都说这种手工艺的活,从小学起才能学有所成?” “从小学起或许基础更扎实些,但是半路出家,也不一定就落于人后啊。” 沉炀欲言又止,最后双手插兜站了起来,语气硬邦邦地说:“你跟我过来一下。” 说完又看向楼上喊管家:“刘叔!你也过来一下!” “来啦!”刘叔兴冲冲跑了下来。 舒杳疑惑不解,但还是配合地跟在他身后去了地下室,地下室除了电影院,旁边还有一间大门紧闭、写着内有凶狠哈士奇的屋子。 沉野说过,是沉炀的秘密空间。 见沉炀把门打开,舒杳顺着往里看了一眼,不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里面不是杂物,而是一间像模像样的木雕工作室。 正中间是工作台,上面放着一些还没收拾好的半成品,三面墙壁都靠放着大的博物架,陈列着一些作品,有的看起来比较粗糙,像是比较早期的作品,但靠里的一些,已经完全称得上精致。 不过,这些作品比较特别的点在于,他们都不是非常传统常见的木雕作品。 更像是一些木雕玩具。 不仅有木雕的飞机坦克模型,还有一些动漫手办,甚至连蜡笔小新和哆啦A梦都有。 沉炀并没有关门,舒杳跟着他走进屋里,回头见刘叔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她突然明白过来,沉炀喊刘叔一起来,并不是也想给他看,或许只是觉得他俩独处在一个密闭空间不太合适。 他考虑的,其实比谁都周到。 舒杳环顾一圈,有些不敢相信:“这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瞎做的。”沉炀挠挠头,耳朵居然泛起了红,“沉野应该和你说过吧,我这些年基本都闲在家,实在太无聊,就捣鼓些小玩意儿,不过都是自学的,拿不出手。” “为什么拿不出手?我觉得很有新意哎。”舒杳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做动漫木雕?” “那些佛像啊,动物啊,多无聊,而且购物网站上随便搜就能买到,我要做就做一些买不到的。” 沉炀的理念,其实和她不谋而合。 他们都试图在用一种更新的方式,去讲述一些老故事。 只不过,她是有心插花,而沉炀更像是无心插柳。 舒杳观摩着架子上的一个路飞木雕:“真的很厉害,你这没有发网上吗?我觉得应该会很多人喜欢。” “真的?”沉炀犹豫片刻,说,“那我下次试试。” 他从架子上拿下了一个蜡笔小新,递到她面前:“这个给你。” 舒杳伸手接过:“为什么送我这个?” “你微信头像不是蜡笔小新么,应该喜欢这个吧?就当是回礼,还有——”沉炀的声音低了几度,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才继续,“之前的事情,抱歉。” “之前?” “就是在岛上的事情。”沉炀说,“以前吧,我确实对你有点意见,因为我觉得你和我弟之间的感情严重不平等,他太喜欢你了,喜欢到可以付出一切,但你很明显并不喜欢,或者说没有那么喜欢他,所以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我觉得他会很累。” “但是这段时间来,我看到了他的改变,反正,是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反对你们。”沉炀无声叹了口气,“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尽量,对他好一点,因为以前……” “以前什么?” “没什么。”沉炀笑笑,“以前他经常被我欺负,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但终归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他,就希望以后,他能开开心心的吧。” “我很喜欢他。”舒杳眼神坚定地说,“所以,我会对他很好的。” “但也别太好了。”沉炀眉头一皱,语带嫌弃,“每天跟个开屏的老孔雀一样,跟我嘚瑟,也挺烦的。” 舒杳:“……” 还能不能好好煽情! * 沉炀好像把她的话听了进去。 一下午的时间,沉炀没有无所事事地发呆或者打游戏,而是坐在沙发上抱着电脑捣鼓,就连手机,由于电话太多,也被他直接关机扔在了旁边。 夕阳渐渐西斜。 他把一个视频分享到了家庭群里。 是一个他作品的简单集锦,有几件动漫木雕作品的照片,也有一些记录他制作过程的视频素材,两者结合得很好,视频制作得非常专业。 钱曼青:【妈呀!这是发网上了吗?是谁把你说服了?】 沉炀:【您小儿媳妇。】 钱曼青:【不愧是杳杳!才发十分钟,点赞就十个了呀!我就说一定会有人喜欢的!我儿子真棒!】 奶奶:【我孙子真棒!】 沉野:【我老婆真棒!】 舒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默默给沉炀的视频点了个赞,偏头看向茶几对面的人:“你一下午,就是在做这个视频吗?也太厉害了,我学了那么久,也做不到这样。” “啊?”沉炀看起来有点迷茫,“不是啊,这种视频,随便花点钱,不就有人做了吗?” “……”舒杳这次不光想想,她是真的要和这些有钱人拼了。 “那你一下午对着电脑在干嘛?” “等他把视频发出来啊。”沉炀理所当然地说,“你别说,还挺紧张。” 舒杳:“……” 无语之际,沉奶奶把这个视频转发到了朋友圈里,配文十分霸道:【都给我点赞!否则全部拉黑!】 下面有一条沉炀刚发的评论:【奶奶,这威胁理由,没有手术好用。】 舒杳盯着手术两个字,愣了一下,几乎本能地抬头看向沉炀:【你刚才给奶奶评论的,没有手术好用,是什么意思啊?】 “沉野没和你说过?”沉炀操作着电脑,没有抬头看她,“奶奶之前一段时间,半月板有损伤,医生建议她做个微创手术,奶奶就仗着这,动不动威胁我们。比如我十一点不睡觉,她就说再不睡,她不做手术了。我不肯吃营养餐,她就说我不吃,她不做手术了。” “……”舒杳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沉炀没听到她的回答,把头抬了起来,替奶奶解释了一句:“不过奶奶其实也就是口嗨啦,手术不做疼的是她自己,最后还不是乖乖做了。” 舒杳终于知道不对劲在哪里了。 之前和奶奶接触多了,她就曾疑惑过,以奶奶的性格,根本不像是会正儿八经逼迫晚辈结婚的人,现在这么一说,就全都合理了。 难怪之前奶奶每次提起催沉野结婚的事情,都说自己只是“稍微催了催”,舒杳一直以为,是老人家和年轻人对于“催婚”这一概念的理解不一样。 但现在看来,奶奶的确只是稍微催了一下,就像催沉炀睡觉、吃营养餐一样,即便沉野不把那些话当回事儿,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他当时,根本没有那么急迫地需要结婚。 舒杳眯了眯眼睛,很好。 这个男人,还真是诡计多端。
第66章 沉野到家的时候, 已经是深夜。 四周万籁俱寂。 推开卧室门,舒杳正坐在书桌前认认真真地看着资料,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他回来了。 沉野脱下外套, 右手撑着桌子, 俯身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舒杳回过神,笑意盈盈:“你回来了啊。” “嗯。”沉野的视线往下一扫,这才发现, 浴袍里面, 她今晚穿了一件从来没见的睡衣, 低调的黑色, 却是吊带的, 衬得她更加肌肤如雪,领口的蕾丝设计,让那抹弧度若隐若现。 沉野的喉结滚了滚,问:“买新睡衣了?” “天气不好, 昨晚的还没干, 我又没有带新的, 就和妈要了一件她没穿过的。”舒杳低头看了一眼, 表情无辜,“是不是有点透?” 沉野没有回答是或不是,他姿态慵懒地往后一靠, 笑容里带了几分不正经。 “这样怎么看得出来?” 本意只是逗逗她, 想看她把浴袍裹紧, 耳朵泛红的样子。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 今天的舒杳, 好像有点不一样。 她站起身,隔着和他不足半米的距离, 慢条斯理地脱了外面的白色浴袍,卧室是恒温的,倒不至于冷,黑色吊带衬托下,一身肌肤白得仿佛顶级白玉,泛着温润的光泽。 她抿了抿唇,低声问:“这样看呢?” 沉野眼神一暗,右手搭在她腰后,往前轻轻一带,俩人的身躯,隔着彼此不算厚实的衣料,紧紧相贴。 她身上淡淡的樱花香,传入鼻端。 沉野低头,一开始的吻还是轻轻柔柔的,从她的嘴角,一路蔓延到了锁骨。 但渐渐的,视觉和嗅觉的双重刺激,让他的动作也变得大胆起来。 黑色吊带的一边被轻轻勾落到了手臂,沉野的右手从大腿处,慢慢往上延伸,黑色裙摆卷起,搭在他手腕上,遮住了一半的风光。 舒杳的肌肤慢慢得浮上了一层粉色。 右手被人抓住,带到了他衬衫的第二颗扣子处,沉野的声音显得有些暗哑,几乎是用气音在祈求她:“解开。” 舒杳听话地解开了那一颗,右手顺着往下,直到衬衫彻底散开。 她的掌心贴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加速有力的心跳。 衬衫被扫落在地,沉野的右手往下一捞,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舒杳缠着他的腰,怕跌落,双手紧紧地圈住他的脖子。 腰部一圈丝绸,就像是画在白纸上的一抹墨色。 沉野的右手慢慢往下,随后,喉结滚了滚。 他看着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嗓音里沾着浓重的欲.念:“生理期到了?” “啊。”舒杳像是现在才想起这事儿,慢悠悠道,“我忘了,下午刚来。” 沉野:“……” 舒杳把吊带往上一扯,像一条灵活的游鱼,摆脱了渔人的捕捞,翻身到一旁,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 舒杳抱歉地笑了笑:“你去洗个澡吧。” 沉野看着她脸上看似无意的笑容,微微眯了眯眼睛,他没有下床,反而隔着薄薄的被子,又将她抱进了怀里,脑袋埋在她脖颈处,看起来姿态有些委屈。 “故意的是吧?” 舒杳其实本来也称不上生气,就是得知了奶奶电话的真相后,有些意外,所以故意逗逗他,现在达到了目的,她也不瞒着:“我今天听你哥说了,所以奶奶之前威胁你,不结婚就不手术,根本就是开玩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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