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在她手边蹭蹭。 姜泊闻垂眸看着她俩互动,唇边不自觉漫出笑容。 他横挪两步,挤到邹砚宁身边,胳膊往她肩上轻撞了下,脑袋歪过来,“怎么只问它,不问我啊?只有它才是你的宝宝,我是多余的是吧?” 面对他不知何时就会冒出的撒娇这一面,邹砚宁已经习以为常。 甚至从一开始的惊讶, 到现在有点享受。 她抬手,也在他脑袋上抚动两下,缓声问:“那请问这个三百三十个月大的宝宝, 有没有想我呢?” 姜泊闻笑笑, 拖长尾音回:“想, 想得不得了。” 电梯“叮”一声开了门。 他往前去,伸手输入密码,边推门进去, 边问:“看你都没带行李,是不是马上就要走了?” 三天后就是厦门公开赛,她就算是下午给他送完花就说要走,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何况现在还陪他一起吃了晚饭, 他觉得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邹砚宁俯身将夏天从猫包里放出来, 往它小碗里倒了猫粮, 又摸摸它的脑袋,这才起身,“明天一早走。” 现在才七点多,就算是十点送她回家休息,那他们也还能在一起三个小时。 姜泊闻心满意足地点头,“嗯”一声后,朝阳台走,把学校里带回来的床单被套一股脑丢进洗衣机,小跑着折回来,问她:“现在我们出去散散步?或者逛会街?” 邹砚宁摇头,“不要,就在家里调个综艺节目或者电影一起看看吧。” 她双臂往他腰间环,笑得甜灿,“我哪都不想去,就想和你静静待着。” “好。”姜泊闻语调放缓,慢吞吞应了声。 他回抱住她,低头往她唇上吻一下。 邹砚宁接着说:“我想先去洗个澡,路上折腾大半天,出了不少汗。” 话音落,她松手转身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身上套了件从他衣柜里随手拿的灰色T恤。 T恤在她身上稍显宽松,但她个高,所以下身只恰好挡住大腿根,两条白皙长直的腿光洁展露,膝盖上还有几颗水珠在泛光。 她捏着毛巾边擦头发边挪过来,“吹头发。” 姜泊闻移开视线,俯身从抽屉里取出吹风机在她身后坐下。 耐心将她头发吹干,又梳顺,自己也才起身进去洗澡。 回来时,电视上已经调好一集综艺节目,邹砚宁身前搂着个抱枕,下巴搁在抱枕上,正看手机。 瞥见他走近,她笑笑,说:“看你手机,有没有收到短信?” 姜泊闻扬了下眉,在她身侧坐下,低头看手机。 两条短信刚刚发送过来,一条是提示他机票购买成功,另一条是酒店预订成功。 他疑惑:“这是……?” 邹砚宁将抱枕一扔,挪过来挽住他胳膊:“大后天飞厦门,去看我比赛。这一战之后,我得休息几天了,我们正好可以一起回来。” 他顿了半秒,轻声笑:“好。” 她也弯了弯唇,抓起遥控器按下开始。 电视节目开始播放,跃动的光影映进她眼眸。 姜泊闻胳膊搭在她肩上搂着,视线定定落在她脸上。她歪着身子,整个人窝在他怀里,两条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腰。 夏天则乖乖枕在她腿上。 她偏头,在他颊上亲吻一下。 随即清清嗓子,右手半握成拳,一脸严肃样:“采访一下,请问姜老师,高考结束了,现在是什么心情?” 姜泊闻很配合,抿唇摆出深思熟虑的模样,答:“有点疲惫,又有点开心。” 低头亲她一口,笑道:“主要是你回来了,所以还是开心更多。” “好好回答,我是认真问的。”邹砚宁撇撇嘴。 他这才说:“不太适应吧,忙了这么久现在忽然闲下来了。还有就是——” “紧张。” 邹砚宁没接话,只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他解释:“毕竟是我第一次带出去的高考生嘛,我希望他们成绩好一些。” 她了然地点点头:“肯定没问题的,最近几次什么统测、联考之类的,你们班的成绩在校内不都是第一,就连市里排名也都基本前三。” “我绝对相信姜老师的实力。”她咧嘴,右拳往他面前伸。 姜泊闻也笑笑,和她碰了拳,“嗯,反正已经过去了。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陪老婆。” “……” 这称呼上次他在微博上叫过。 她当时看见,第一反应只觉得陌生和羞怯。 但映入眼睛的文字,和此刻实打实钻进耳朵的声音到底不一样。 她霎时耳根烧红,被火燎过般滚烫,偏头支吾出一声:“你不许这么喊。” 姜泊闻低头看一眼,见她躲开却越是想逗她。 笼了笼自己的怀抱,贴近她耳畔,又喊:“老-婆。” 这声音很轻,几乎没什么存在感,却更似撩过人心间的一缕风。 邹砚宁恼羞成怒,只捂着脸重复:“你不许喊!” 他得逞地笑笑,收回视线去看电视:“好啦,看电视,不逗你了。” 片刻,她注意力回到电视机上,画面里的人笑,她也跟着仰头大笑。 画面里氛围紧张起来,她也眉心一拧,满脸严肃在分析。 客厅的暖光落下,衬得眼前平凡无比的画面过于温馨,温馨到不太真实。 姜泊闻无声勾了勾唇,搂她的手又紧了些,扭头看向前方,和她一起讨论起节目内容。 两集播放结束,短暂的广告时间,姜泊闻低头去看怀里的人,正想和她说话。 她紧闭双眼,已经睡着。 匀缓的呼吸在鼻间流动,双臂仍紧紧搂在他身上。 姜泊闻杵着沙发轻挪身子,指尖拂过她脸侧的发丝,轻声说:“宁宁,困了的话就回家睡觉吧。” 半梦半醒,邹砚宁从嗓子里冒出一声“嗯……”,打着哈欠坐直。 姜泊闻在她后脑勺上抚了抚,接着起身朝门边走。 确实是有些困,以至于她大脑运转速度有些慢。 看他转身走出几步,才连忙跟着起身,问:“你去哪?” “送你回家啊。”他答得自然。 唇边露出一个稍显无奈的笑容,才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不能让你夜不归宿,这样我在你父母那儿好不容易有的好印象可就毁于一旦了。” 邹砚宁双唇张了张,没来得及穿鞋,小跑过去,说:“我是临时决定回来的,他们根本不知道。” 她往他怀里靠,“我不走,明早你直接送我去机场就好。” 姜泊闻抬手抚了抚她的后脑勺,手臂往她腿上落,将人抱起来朝里走,“好,那进屋睡觉。” 被他往主卧床上一放,邹砚宁才眯着眼故意说:“刚刚还说要送我回家,现在倒是问也不问就把我往你房间带,原来正经都是装的。” 姜泊闻几乎是扑过来的。 双臂抻在她脸颊两侧,将她牢牢圈住,眸底漫出笑意:“你见过羊羔都自己进家门了,还把她赶走的狼吗?” 他埋头往她脖颈上亲。 动作温柔,热气滑过她皮肤却扰得人发痒。 邹砚宁咯咯笑了两声,伸手推他:“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 “我可没开玩笑。”姜泊闻答。 他往上挪了挪,唇角衔上笑意,贴到她唇上。 吻得渐深,他鼻间气息也变重,邹砚宁被这阵热气裹住,微微仰头去回应。 下一秒,他脱了自己的上衣,拉她的手放到腰间。自己的手掌也下移,掀开她身上单薄的T恤一点点往上探。 指尖已经触及她身前最软的皮肤,他却一滞。 手缩回来,整个人也坐直,埋头把她身上扯得凌乱的衣服整理好,起身进了浴室。 邹砚宁有些懵,杵着床铺半起身朝那头看。 浴室里水流声持续了两三秒,接着是沉沉两声呼气声。 姜泊闻折出来,脸上被水痕覆盖。 她问:“怎么了?” 咳了声,钻进被窝将她抱住,他才回应:“你要比赛了,应该好好休息。” 邹砚宁顿了半秒,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才轻声笑笑:“傻瓜。” 他也笑,揽着她一起躺下。 捧着她的脸颊,用拇指指腹在她皮肤上轻触两下,才轻声又说:“宁宁,我爱你、想要你,无论出于情感方面还是生理方面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但刚刚那一刻还是理智战胜了我。 你今天坐了长途飞机,明天一早又要赶飞机,本身就已经很累了。况且比赛在即,你要保持最佳状态,不应该被额外的事情分散精力。反正来日方长。” 他又紧了紧自己的怀抱,低头吻在她额头。 那动作柔得像是棉花掠过皮肤。 邹砚宁的心口一瞬也被这绵软击中,有些感慨,他怎么会这么体贴,这么面面俱到。 “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她在这一刻才对这句话有了深切理解。 她也抱紧他,勾唇笑得明朗:“我也爱你。” 说完,她仰头要去亲他。 姜泊闻偏了偏头,一脸严肃,“从现在起,你别再亲我了。” “理智可不是次次都管用的。” 她憋住笑意,别开脸嘟囔:“好吧好吧,那我真的要睡觉了。好累啊,明天还要早起。” 说罢,她已经阖眼。 床头灯透出暗光,并不刺眼,为她白皙的脸颊铺上一层暖黄。 他弯了弯唇,吻在她眸上。 “晚安。” -- 三天后,厦门公开赛拉开大幕。 姜泊闻抵达酒店时,邹砚宁已经随队进场,他从酒店前台工作人员手上拿到邹砚宁给的入场证,和没有比赛的队员、工作人员们一起在看台左侧落座。 和邹砚宁对阵的是德国选手,两人先后举拍向观众致意。 视线从左边扫过,她在他脸上短暂停了半秒,并没多余表情。 反观姜泊闻,还没对上她视线时就已经奋力在挥舞手上的国旗,见她朝自己这侧偏头,他更是瞬间站起身来,两只手挥动幅度又大了些。 咧开嘴,笑意分明。 他将右手掌围到唇边,高喊了声:“宁宁加油!” 现场欢呼声嘈杂,他的声音混在其中并不能准确传递到她耳畔。 他却不以为然,每次邹砚宁回球会扣杀,就扯着嗓子给她鼓劲;每当她得一分,他就举高双臂庆祝。 一场比赛下来,他消耗的体力都快和场上的两名运动员差不多了。 比赛结束,他跟着邹砚宁一起在运动员餐厅吃过饭,又跟她去了训练馆。 她的训练计划安排严密,并没时间管他。 他倒也没觉得被冷落或者干等着无聊,就安静待在训练馆。 她训练,他坐在一边看,时不时拍照和录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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