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条等待主人表扬的小狗。繁夏脑子里冒出大逆不道的想法。 她赶紧将其从脑子里挥去,起身说道:“那我就走了,明天见。” 容修低垂着眼眸,淡淡的神色中透出一股莫名失落:“......明天见。” * 十一点了。 温澜生在床上翻来覆去,本以为他给繁夏发了那一连串的信息之后,繁夏会尽快赶回来,可是事情却并没有按照他设想好的地方发展。 一定是容修,装模作样,使足了手段缠着她不让她离开。 不然现在,她已经躺在他的枕边了。 可偏偏他也不能再电话过去问,问的勤了,不仅繁夏会觉得他烦,容修那个小贱人肯定也会顺势煽风点火,说他太强势,控制欲太强。 进也不行,退也不行,明明他才是繁夏身边名正言顺的男人。 温澜生紧咬着牙根,越想越气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手机,点进了三叶草论坛,发帖:【深夜吐黑泥,浅聊一下我未婚妻的绿茶男上司】 三叶草论坛是有名的八卦论坛,受众群体包括了十几岁到五十几岁的男性,男性在结婚之后基本都会回归家庭,所以这些人有大量时间上网,因此诸如扒小三、鉴绿茶吊等等两性关系的帖子在三叶草论坛里流量最高,而这群用户的战斗力也是最为强悍的。 虽然温澜生把各种信息打了厚厚一层码,让这些人找不到现实人物,但也足以让这些最痛恨小三绿茶的家庭煮夫、正室党狠得咬牙切齿。 不到半个小时回复已经上百。 【我是真的恶心那些打着独立男性旗号,光明正大撬别人女友的绿茶,剑不剑呐!】 【楼主实惨,一般的绿茶还能直接开撕,偏偏他是你未婚妻的上司,估计以后得一直恶心下去了。】 【绿茶看剑!大半夜喝醉了叫个代驾不行吗?非得让人家未婚妻出来接,碧螺春.jpg】 【yue!能不能举报啊,让他身败名裂!】 【楼上,大概率不行,除非有铁板证据,不然人家反手告你诽谤。】 【顶楼上,不要高估绿茶的人品,楼主只要举报,绿茶就在未婚妻面前哭哭啼啼装柔弱,好一朵盛世白莲,未婚妻估计还觉得是楼主做的太过分,到时候楼主的婚事就要黄了┓(??`)┏】 【救命,我只要想到这个时候楼主一个人独守空房,绿茶男却在未婚妻身边各种作妖,我拳头都硬了!】 “怎么还没睡?”繁夏推开卧室门,见卧室里还亮着灯,温澜生坐在床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便问道。 温澜生放下手机,看着网上一流水全是在骂容修的话,他心中的气就消了一大半,将手机息屏扔在一旁,冲上前一把抱住繁夏:“我在等你回来啊。” “不好意思,我本来想早点回来的,但临时有事走不开,你别生气。”繁夏解释道。 “我才不会生你的气呢,你这么辛苦,我只是心疼你。”温澜生体贴的说道,头埋在她的肩头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熟悉的淡香中夹杂着一丝陌生清冽的雪松味。 温澜生紧咬着唇一言不发,眼神中却夹着冰。
第11章 回忆杀 能够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的人,除了容修,不可能再有别人。温澜生紧攥着双手,眼神狠厉。 “累了一天了,把衣服换下来吧,我给你洗了。”说话间,温澜生已经恢复成温柔的模样,双手攀附上她的胸口,一颗颗解开她衬衣纽扣。 “不急。”繁夏握着他的手,低头在他指尖轻吻:“太晚了,你也累了,明天再洗吧。” 温澜生指尖微曲,被她吻过的地方发热,心尖酥麻滚烫。 自从容修出现在她们的世界之后,他很久没有感受到繁夏丝丝绵绵的爱意,他难以抑制的靠在她怀里,沐浴在久违的爱里,喉结滚动溢出无法压抑的喜悦:“只是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一点也不累,而且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繁夏低头笑意淡淡,修长白皙的手指插入他柔软的黑发间。 温澜生的手一路向下,一颗颗解开她的纽扣,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薄纱窗帘淡淡的蕾丝透过旖旎的光线印在繁夏身上,模糊的花影在她眼底摇曳生姿。 温澜生呼吸一紧,勾着她的脖子,吻了上去,强烈馥郁的鸢尾花香袭来。 繁夏移开眼,透过薄薄的窗纱,注视着窗外令人沉溺的黑夜,恍惚中鼻间涌起清冽冷淡的雪松味以及容修滚烫的唇。就如同冰山下被封冻住的火山,清冷如碎冰般的人在高烧意识模糊下,认错了人,搂着她的脖子,热烈地就像流动的火焰。 幸好,他什么都不记得。 温热的舌尖在她唇上一点点舔舐,温澜生紧密着双眸,动情的眉眼陶醉的如同吸吮蜜浆混着鸢尾花香在一点点深入。 “夏夏,我好爱你......上次你半路扔下我不管,这次不许再走了。”温澜生动情低喘,红着脸道:“得补偿我。” 繁夏低头,温柔的眉眼笑意淡淡,手指挑开他的睡袍:“好。” 细雨缠绵,光影摇晃。 饕餮满足后,温澜生眼尾带着笑意,穿好睡袍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走向浴室,正想将繁夏白天穿过的衬衣扔进洗衣机里,淡淡的雪松味传来,温澜生眼色一沉,直接从柜子里拿了把剪刀,将衣裳彻底剪烂,丢尽了垃圾桶里。 做完一切后,温澜生重新躺回床上,繁夏已经睡着,明天她还要上班,不能再吵着她了。 温澜生轻手轻脚的爬上床,伸出手指,在离她的眉眼只有毫厘距离时停下,就这样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眷恋的抚摸着她熟睡的眼眉,随后轻柔的钻进她的怀里,伴着她清浅的呼吸,陷入梦境。 * 云水湾,冷寂的别墅里亮着一盏孤零零的灯。 容修坐在黑色皮质沙发上,修长笔直的双腿随意交叠,伴着冷月孤星,审批白天因病没有完成的文件,一页页单薄的纸写满了复杂的数字,堆成了一座小山。 一直看到后半夜,容修摘下无框眼镜,闭着眼修长的指节揉了揉干涩的双眼,习惯性的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点燃提神,容修修长的指尖夹着烟,呼出一口烟气,寂寥冷烟在惨白的灯光下散开。 狭长冷淡的眉眼扫过冰冷的家具,唯有厨房一点光晕是暖的。 容修站起身,抽了口烟,缭绕的烟气中仿佛又看见了白天繁夏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烟火气萦绕着她,就是这冰窟里唯一的火种。 他厨房边站了很久,直到一支烟烧到尽头。 容修重新回到沙发上上,熟练的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准备继续审核文件。可指尖刚一触碰到烟灰缸,他的手便猛然顿住。 烟灰缸里干干净净,没有一根烟头,也没有一丝烟灰,明明昨夜他才坐在这里抽了一整包。 可现在,它明显被人清理过。 有人动过它。 容修神色冷峻冰冷,薄唇紧绷成了一根直线,立刻掏出手机,顾不得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打给佣人,又打给庄念。 “烟灰缸?什么烟灰缸啊?”庄念睡得迷迷糊糊的。 “就是我客厅茶几上的烟灰缸,是你洗的吗?回答我!”容修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嗓音都有些嘶哑。 即使面对董事会刻薄刁难时,容修也从未如此失态过,庄念的睡意瞬间清醒,虽然不懂一个烟灰缸有什么大不了的,但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立马从床上爬起来,想了想回答道:“客厅茶几?我没碰过......不过我之前看繁总助抱着一堆文件进来,好像就把文件放在茶几上,应该是她看见然后帮你洗了,总裁那个烟灰缸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总裁?总裁?” “嘟————” 容修跌坐在沙发上,紧握着手机的手压抑的颤抖,脸色苍白,薄凉冷厉的眼眸里竟破天荒的产生了慌乱无措。 她看见了。 她知道他抽烟了。 自从香烟发明以来,男人抽烟就被视为不雅,即使在现代西方观念的冲击下依然没有改变这一传统思维,容修以前也是滴酒不沾,烟也不碰的人,可自从他从容嫤手里接下正处于风口浪尖摇摇欲坠的山海集团后,集团董事和股东们的质疑以及社会上排山倒海的对他男性身份的非议,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彻夜失眠,只有酒精与烟才能缓解,在商场中,容修是从不屑于掩饰自己不会喝酒抽烟的事实。相反,这些男士恶习还会帮他抵挡一些烂桃花,让那些女人避他如蛇蝎。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最丑陋的一面,就这样展示给了繁夏。 为什么会被她看到?为什么偏偏是她?容修狼狈的低下头,刻意的掩饰被戳破,他只觉得无地自容,这样的他还怎么和温澜生比? 当繁夏看见他烟灰缸里成堆的烟头,一定是嫌弃又厌恶吧?他不敢想象,繁夏当时是怎样忍着心里这股恶心,倒掉这些恶心的东西,再把它清理干净。 当时她心里一定在想,幸好她要娶的人是温澜生而不是他吧。 至少温澜生既不抽烟也不喝酒,那才是繁夏会喜欢的传统男性,而不是想他这样,浸-淫商场抛头露面的男人。 容修失魂落魄的瘫软在沙发上,鲜红到渗人的血从口中溢出。 “你说说你,我晚上通宵,那是因为我白天补觉。你呢?白天上班,晚上不是应酬就是加班,现在都两点多了,还来我这里喝酒,你不要命啦?”陈玉泽擦拭着酒杯,打趣中带着一点担忧。 “来杯伏特加。”容修没有理会陈玉泽的话。 “疯了吗你?这么烈的酒,喝了你明天就不用上班了知不知道?” “知道。”容修垂着眸,淡淡的语气里是化不开的寂寥。 “真是奇了怪了,你以前可是恨不得一天24小时当48小时来用的人,上位三年,三年无休,竟然也会有不想上班的一天?”陈玉泽做到容修身边,问道:“到底怎么了?” 容修没说话,指尖点着吧台:“把酒拿来。” 陈玉泽眼珠子一转,笑道:“莫不是又想把自己灌醉,然后让繁夏小姐来接你?” “别提她的名字。”容修紧紧攥着手,现在他只要一想到繁夏,便觉得灵魂深处都是肮脏的低贱的,处处配不上她。 陈玉泽瞪大了眼睛,惊喜道:“难道你今天买醉就是因为她?你们吵架了?还是你终于清醒了,知道自己不应该肖想一位有夫之妇,上赶着做小三儿了?” 容修抬起眼,狠狠剜了他一刀。 陈玉泽耸了耸肩:“原来你还是没放弃啊,不是,我就不明白了,那位繁夏小姐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迷恋?” 容修眸光低落,半晌才低声道:“因为只有她站在我身边。” 七年前,他上大二,高中毕业填报志愿时,因为放弃了光华男子学院而选择了帝都大学,所以跟父亲闹掰,入学时,他就没有公开自己是山海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同学都只当他是一个家境一般的普通男生。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88 首页 上一页 1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