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生,爸也是为你好啊。”谢岑说道。 “别说了,我想自己静静。”温澜生生气离开病房,独自去往庭院中散心。 已是深夜,轻柔的月光洒在温澜生身上,他抬头痴痴望着高悬的月亮,随后径直离开医院,打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已接近凌晨一点。 温澜生脱了鞋,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卧室里只有一盏微弱暖黄色的壁灯亮着,淡淡的薄光照着繁夏沉静的睡颜,墨绿色的丝质薄被,衬得她肌肤白皙如玉。 温澜生的目光流连,脱掉衣裳,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双手从背后环住了繁夏柔软的腰,额头抵在她的后背。 繁夏睫毛微微一颤,被惊醒。 她转过身,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惊讶的语气里还带着困意:“你怎么回来了?” 温澜生顺势钻进了她的怀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语调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想你,睡不着。” 繁夏触碰到温澜生薄被下光洁的肌肤,对方炽热地呼吸喷洒,手不安分的滑动抚摸,攀上她的睡袍带子,明亮的眼神里晃着灼灼地索求。 她抬手,修长纤细的手指挑起温澜生的下巴,对上他充满-□□的眼,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这么迫不及待?” 温澜生眼神羞涩的闪躲:“夏夏,你、别逗我了。” “我逗你?不是你投怀送抱吗?”繁夏语气低沉挑弄,柔软的发丝像水母柔软的触须缠绕着猎物,夜色下褪去白天的温柔清淡,变得如蛊惑人。 “夏夏......”温澜生睫毛轻轻颤抖,羞得往她怀里钻. “好了,不逗你了。”轻柔的笑声在他耳畔响起,繁夏主动解开睡袍,夜色漫长。
第3章 私房菜 早上七点半,繁夏整理好准备上班,温澜生忽然小跑着到玄关处叫住她:“等等。” “怎么了?”繁夏问。 温澜生伸出手,帮她抚平了微微有些翘起的淡蓝色衬衣的衣领,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饭盒交到她手里,笑容软绵绵的:“我给你做了午餐。” 繁夏接过沉甸甸的饭盒,诧异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昨晚一点多了才回来,之后又折腾到两点,肯定没时间做饭。 温澜生笑得很轻,还略带一丝狡黠:“五点多吧,趁着你还睡着的时候做的,还好没吵醒你。” “那你岂不是没休息好?一会儿你还要去照顾阿姨。”繁夏垂着眼皮,淡声道:“下次别这么累了。” “以前因为上班都没时间给你做便当,现在我请了假有时间了,可以天天给你做。”温澜生一笑,温润秀气的脸渐渐贴近繁夏的胸膛,双臂抱紧了她,语气中尽是对未来满满的期许:“等以后结婚了,我就辞职,专心在家做全职煮夫,照顾家庭,好不好?” “好。”繁夏答道,柔和的眼眸里泛着幽幽深光。 * 到了公司,庄念还没有来,办公室出奇安静。 一进来,繁夏就看到那扇沉木浮雕山水大门微敞着,里面寂静沉暗仿佛另外一个世界。 她忽然想起昨天下班时,掠过的被冷寂灯光收拢的瘦削身形,以及那颗旖旎的酒红色泪痣,脚步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刚到门边,一股强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门边还倒着一瓶空掉的洋酒。 繁夏轻轻叩响了门,唤了一声‘总裁’。 门内传来一丝微弱的响动,繁夏试探着走了进去,晨曦带着湿润雾气的光照了进来,也照亮了躺在黑色皮质沙发上醉眼轻阖的容修,修长的手无力的垂下,自动关机的手机掉落在地毯上,四周的空气仿佛还残留着缭绕的酒气。 繁夏从没见过容修酩酊大醉的样子,记忆中的容修清高孤傲,社团活动滴酒不沾,一举一动皆是顶级家世培养出来的矜贵气质,是学校里众多人仰慕的高岭之花。 看来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 繁夏不知容修为何一个人在办公室宿醉,甚至连家也不回,但还是轻步上前,蹲在容修面前轻声唤道:“总裁?总裁?醒醒。” 容修沉重的眼皮动了动,睁开了依旧带着朦胧醉意的眼,看见面前的繁夏,容修眼眸中划过微不可察的惊喜:“繁夏,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来他已经醉到没有时间观念了。 繁夏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放在沙发上说道:“总裁,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第二天?”容修微微诧异,想要站起来,但宿醉后遗症让他头晕目眩,不得不重新做回沙发上,手触碰到了昨夜被他随意脱下的西装外套,光滑的触感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头上,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皱皱巴巴的白衬衣,想到自己醉酒后毫无仪态可言的样子全都被繁夏看到,眼中的惊喜如流星瞬间黯淡褪去。 这一刻,容修宁愿进来的人是庄念,是他的家人,甚至是温澜生。 他难堪的转过身,侧对繁夏,声音沙哑地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繁夏点点头,对于容修的反应并不觉得意外,要是他突然热情起来,她才会觉得反常,与她印象中的容修完全不同。 不过她注意到容修刚在捂着头,皱起如山峦般的眉,知道他宿醉后头疼,本着下属的职责,她公司大楼对面买了一杯热牛奶。 买完热牛奶回来时,正好是上班高峰期,繁夏等了两趟才坐上电梯。 可等她刚踏出电梯,便觉得气氛不对。 一位小职员火急火燎的向她跑来:“繁总助不好了,总裁的姐姐来了。” 容修的姐姐容嫤,曾经的山海集团继承人,因为行贿被判三年,听说前几天刚出狱。 “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工作。”繁夏平静的说道,心中已经猜出了容嫤前来的目的。 入狱前,她还是风光无限,即将继承百亿资产的继承人。出狱后,她大权被夺,集团里也无她立足之地。 她当然得闹一闹,搏一搏,试图再次挤进山海集团的权利中心。 “我是母亲的女儿,山海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怎么好意思一直坐在这个位置!” “这个集团是个我母亲和祖母两代人打下来的,一个男人鸠占鹊巢三年你就知足吧,竟然还敢趁我不在公司就稀释我的股份,瞒着父亲把我踢出董事会,父亲他说他不认你这个儿子!”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天天不是酒局,就是酒局,这是你一个男人该干的事吗?你的教养都到哪里去了?败坏我们容家的名声,母亲她死不瞑目!” 繁夏将热牛奶放在桌上,听着办公室内不断传来的争执,准确的说是容嫤一个人独角戏,容修的声音她一句都没有听见。 繁夏仿佛都能猜到容修此刻的眼神,轻慢倨傲,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袖口,面对容嫤的暴怒没有一丝情绪起伏,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衬得容嫤在无能狂怒。 正当繁夏以为这场闹剧就将以容修的冷处理告终时,一阵刺耳的玻璃破碎声从办公室里传来,言语相讥即将升级为暴力行为,容修是个男人,绝不是容嫤的对手。 繁夏当即冲了进去,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容嫤手里握着半个酒杯,神情激动。 而容修不动若神,眼波淡淡,并没有被她过激的举动吓到。 但容嫤手里碎掉的酒瓶依然是个威胁。 繁夏想也没想,直接上前,凭借在孤儿院生活多年的经验,迅疾地钳制住了容嫤的手臂。 “疼疼疼!松手!”容嫤疼的大叫,虽然是女人,但容嫤也是打小众星捧月的大小姐,甚至在监狱的生活都有人打点,让她活的十分滋润,根本无力反抗。 繁夏并没有听容嫤的,反而看向容修。 容修也在看她,彼此的目光再次交汇,只是这一次容修没有闪躲,淡色薄唇甚至勾起一抹罕见的弧度,狭长眼眸下那颗酒红色的小泪痣显现出与平时禁欲气质截然相反的靡艳。 “繁夏,放开她吧。”容修淡淡开口。 繁夏松开手,容嫤揉着快要断掉的手臂,狠狠瞪了她一眼。 容修不紧不慢地站起,挡在繁夏身前,皱皱巴巴的白衬衣和凌乱的发丝并没有损伤他一丝一毫的气质,反而多了些平常没有的烟火气。 他垂眸静看了容嫤一会,嗓音疏离:“你走吧,我不跟你计较。” 容嫤愤恨难平:“凭什么,这个集团原本是属于我的。” “凭我现在是集团最大股东,有本事跟我抢啊?”容修狭长眼眸里说不出的轻蔑。 “你——父亲他、”容嫤咬牙切齿道。 容修傲慢的瞥了她一眼:“对了,别想着用父亲来压我,他不认我更好,我顺道把他也踢出董事会。” “好啊,好啊,为了钱你是六亲不认了。”容嫤无计可施,只能发泄几句离开办公室,临走时还不忘狠狠撞繁夏一下,借机报复。 “你没事吧?”容修盯着繁夏刚才被容嫤撞过的肩头,声音好像被什么揪着。 “没事。”繁夏微微一笑,把热牛奶递给容修:“喝些热牛奶,缓一下宿醉吧。” 袅袅热气从纸杯中飘溢出来,醇柔的牛奶香气在办公室内散漫开,驱散了原本刺鼻的酒精味,乳白色的牛奶在她手中微微晃荡,修长的指尖因为接收了纸杯传导的热度而变得更加红润。 容修眼眸微动,紧闭的薄唇内,牙齿几乎要咬破舌尖:“这是你特意给我买的?” 繁夏微微点头,眼眸笑容无声轻漾。 容修脑中颤颤巍巍,不知名的甜差点撞昏了头脑。 他竭力保持着冷静,伸出手接过热牛奶,触碰到的正好是她刚刚握过的地方,微烫的热感传到他的掌心,耳垂似被烧了般微红:“谢、谢谢。” 看着杯中奶白色浓香醇厚的牛奶,容修正要喝下,突然想起了温澜生之前炫耀的笑。 低劣的嫉妒和攀比心蒙蔽了他的理智,竟妄图与原配争个高低:“温澜生喝醉了,你也会帮他买牛奶吗?” “不会。”繁夏摇头笑。 容修喜不自胜,心底涌起细细密密的满足,像阴暗角落里的小虫子,藏着见不得光的快乐。 “澜生他不会喝酒。”繁夏补充道。 不会喝酒,自然就不会喝醉,不会喝醉,自然就不需要她买热牛奶。 心底藏着的那些隐秘的小快乐瞬间凝固,变成涨得他心间苦涩的酸与嫉妒。是啊,好男孩怎么会喝酒? “其实我以前也不会喝酒,只是坐到这个位置,有些酒局宴会避不开,不得不学着喝。”容修微抬眼眸,小心的解释,打量着繁夏的反应,想看她眼中是否有对他醉酒的反感。 繁夏坐在容修身侧,玻璃窗外的清晨阳光照在她身上,仿佛打了一层柔雾般朦胧的光。 她静静的听着,表情并无任何不适,相反她温声说道:“无论男女,作为集团领导者免不了要各种应酬,您管理山海集团不易,但也要注意身体,适量少饮,免得喝成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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