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乔望压根不想让人知道向枝的身份,给她造成困扰。 但被拍到的两人压根不知道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已经有人脑补了一篇小说,并且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乔望收起伞,弯腰进了后座,他吩咐开车之后,从一旁拿起一个刚被拎过来的保温袋。 向枝恢复得很好,但是乔望还是不放心,不准她去研究院,也和怀特教授请了小长假,他每天的工作也尽量在家里完成,实在不行必须他出面才回回到公司,真做到了24小时陪着她。 乔望打开保温袋,取出一个保温桶,打开,鱼头汤鲜美的味道在车里弥漫开。 向枝撇撇嘴,“我不想喝,好臭。” 乔望盛出一碗,白色汤汁点缀葱花,色泽鲜艳。 “天麻鱼头,补补脑,你就喝一碗,只喝一碗。” 像是哄小孩的招数,向枝唇角要翘不翘的,她心软了,松口,“好好,就喝一碗哦,不许骗人。” 乔望见她接过,咕噜噜喝下去,眼眸温柔,笑着:“嗯,不骗人。” 剩下的汤盖起来装回袋子中,乔望还在想着怎么变着法哄她再多喝一些。 只不过这都是之后的事,目的地临近,车子停在了缆车入口,向枝问他,“我们来西檀寺做什么?” 风有些大,还飘着雨夹雪,围巾和帽子帮她戴好后,乔望牵着她的手下车。 “陪你来看雪。” 西檀寺后山的雪景很出名,这些年也成为了一个景点。 缆车缓缓上升,抵达神佛殿时,游客出奇的多。 向枝牵紧他的手,鼻尖冻得通红,她看见很多小姑娘在前面的许愿池前拍照,还有情侣在挂同心锁的。 “我以前不知道这里的香火这么旺啊。” 路过的高僧笑笑,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尼陀佛,许是见向枝有缘,他多了一句嘴,“今年有位青年企业家捐了上亿的香油钱用来修缮佛祖菩萨金身,祈求爱人平安健康。” “施主慈悲心,必会和爱人长相厮守。” 向枝恍然大悟点头,“所以大家这是来沾沾喜气吗?” 高僧又笑着,他这次没有说话,而是行了个合十礼之后就略过他们进去了大殿。 向枝掸了掸大衣上的雪,忽然看着乔望的侧脸,冷不丁嘀咕了一句。 “真羡慕那位夫人。” 乔望:“嗯?” “感觉那位先生应该很爱她。” 乔望平和面容添了丝柔和的暖意,他抬手揉了揉她冻红的耳尖,笑而不语,只温柔注视她。 / 她不需要知道他的好。 她的天真本就该配得上所有的偏爱和例外。
第43章 仰枝 一眼沦陷,非她不可 时间一点点逼近年底。 向枝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乔望准许她去研究院正常的工作,但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再把身心扑在工作上。 向枝笑着说好, 因为她还在攻读怀特教授的博士, 需要时不时同他们做项目, 研究院的工作自然而然就落到团队其他人身上,她也清闲。 傍晚准点下班, 向枝回到星湖湾时听见餐厅传来轻微的沙沙声,像是在炒菜。 她弯腰换鞋,围巾手提包都挂在衣架上,双手背在身后,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扒着墙往里面看。 乔望脱掉了西装外套, 只穿着一件白衬衫,下摆扎进西裤里, 长腿笔直, 流理台对他来说矮得有些滑稽, 他卷起袖口,露出清瘦有力的一截手臂,冷白的手指泡在水里, 不厌其烦仔细地清洗着小排骨。 余光注意到门口露出来的半个脑袋, 乔望眸光温和:“洗手过来吃饭了。” 向枝哦了声,听话地踩着拖鞋跑去洗手池洗干净手,再折回来的时候乔望已经把那盘青菜盛出来, 装在白色的椭圆盘子里, 端过去餐桌。 向枝自己住了那么久, 做饭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她只会简单的西红柿鸡蛋挂面,像排骨和鱼这种大菜她是碰都不会碰。 “你怎么会做饭啊。” 她印象中的乔望,十指不沾人间烟火,他那双手,只能弹弹钢琴签签字。 阳春白雪,实在很难把他和一根排骨联想到一起。 乔望垂眸,捞出焯熟的排骨,“吃不惯国外的饭菜就只能自己动手。” 向枝看着他下油下冰糖,乔望问,“喜欢吃甜一点吗?” 她点头,“那就甜一点。” 向枝全程站在流理台前看着他动作娴熟地加各种小料焖炒,最后收汁时向枝已经能闻见排骨的肉香中飘着一丝甜。 她咽了口水,眼睛似乎盯紧了那块小排,“要我帮忙吗?” 乔望关火,清隽面容浮出一丝笑意,他走回餐桌把最后一道菜放下,摆好,又重新把手洗得闻不到油烟味。 向枝正拿着筷子夹着热乎的糖醋排骨小口品尝,乔望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要你犒劳我。” 吧嗒,小排骨掉回盘子里,几颗点缀的白芝麻洒在盘子外面,向枝舔着有丝甜腻腻的下唇,弯了弯眸,偏过脸,听话地犒劳了他一个吻。 “够不够诚意?” 乔望单手扣着她的下颌,再度压下去,又索取了一个吻,等到他魇足了才满意地松开:“够诚意了,快吃饭。” 这顿饭乔望做得相当丰盛,糖醋小排,炝炒青菜,清蒸鲈鱼,还有一盅鲜甜的冬瓜汤。 向枝又夹了一块小排骨,乔望把盛好的汤推到她面前:“后天外公生日,你想不想和我回一趟鹭桥。” 向枝咬着小排骨一顿,“这么快就要见面吗?” 乔望抽一张纸巾帮她擦沾在鼻尖的白芝麻,点头,“其实很早之前就和你提过,只不过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向枝纠结了一下,乔望的外公,那就是沈都砚的父亲,沈家人,应该不会不好相处吧。 因为向枝至今还未见过乔望的家人,乔岘除外,但是听费柷说乔望的父亲和爷爷对他很严厉,她自然而然也会觉得是不是外公也是这样。 乔望看出她的为难,一句话让她心里豁然开朗:“是外公让我带你回去的,鹭桥有两只猫,一只英短一只布偶,不去看看吗。” 最后不知道是哪句话把向枝收买了,向枝没多想,爽快地说了声好。 晚饭后,向枝去门口拆着她的快递,乔望收拾干净厨房后就回了主卧洗澡。 浴室却很久都没传来动静,向枝拆到一半,忽然想起来他早上才刚去换了一次药。 担心他的手会不会不方便,等了好一会心念一动,终于忍不住竖耳去听,就在她耳朵贴在浴室玻璃门的那瞬间,门被拉开—— 男人的衬衫和西裤都被解开,凌乱的敞着。 向枝一眼就看见掩在衬衫下笔直硬挺的腹直肌。 他低哑开口,“枝枝,帮我。” “帮……帮你什么?”她脑子一激灵,差点把舌头咬到。 乔望神色平静,“帮我把衬衫脱了。” “……好。”向枝照做。 “皮带。” “……” 话落,向枝克制地没往不该瞟的地方看。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看了,但是场合不一样,动作发生时自然而然就很自如地脱掉,和现在两个人站在浴室,一个穿戴整齐一个衣衫不整的场面完全不一样。 很轻的吧嗒一声,皮带被放在洗手池上,向枝完成任务般低着眼就要出去。 谁知男人把着她的手,贴在腰腹上,指尖触到他紧绷着的人鱼线,向枝一哆嗦,他的声音压着耳廓传来—— “里面那条,也脱了。” 向枝:…… “你、你自己脱,我不方便。”她没有乔望那么不要脸,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后连耳朵都没红。 乔望忽地一笑,他握着向枝的手腕,声音清润悦耳,一副矜贵的模样,仿佛她才是那个亵渎染指的罪人。 “枝枝,你是不是想多了。” 向枝手一抖,听见他轻嘶了声,声音压低几分叫她的名字,“枝枝。” 有些提醒的意味。 向枝脸燥得通红,呼吸都快不顺畅了。 她抿着唇,黑发后露出来的耳朵尖绯红欲滴,她抽出手,指腹摸到了硬梆梆的腹肌,“变态!!你自己脱!” 说完,砰的一声把浴室门关上。 一口气跑上楼,向枝扑在床面上,脑子里不断回放浴室的画面,以及还在突突跳动的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刚刚擦过的青筋纹路。 等等。 他刚不是做饭了吗。 不能自己脱衣服? 这不是扯吗? 狗男人这是在变着法诱惑她吗!! 自从向枝出事之后,虽然已经养了一个多星期,医生也说康复了,但是他除了接吻和过过手瘾,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他们已经分开睡了一个礼拜。 - 洗完澡,乔望看着时间,回到书房先处理些紧急的工作,不过一会,楼梯传来很轻的脚步声,向枝睡不着,干脆下楼喝水,她打开投影仪,打算看到困了再上去睡。 于是乔望处理完工作出来后,就看见向枝靠在沙发扶手上睡了过去。 关掉电影,乔望轻手把她抱起之后她便醒了过来,向枝仰视着他,从下颌到高挺的眉骨,再到眼睛,她抱紧乔望的脖颈,“医生不是说不可以大动作么,你放我放下来吧。” 乔望低眼睨她,“你很轻。” “所以一只手就抱得动你。” 向枝:…… 平躺在柔软的床面,乔望正要起身却被向枝勾住脖颈,她那双眼里直勾勾,像是单纯直白地在传达某种讯息。 乔望沉声:“枝枝,不可以。” 向枝手臂勾着他往下沉,“你刚才诱惑我,现在又说不可以。” 少女巴掌脸上一脸较真,她执拗地就是想要。 乔望膝盖跪在床面,“这周末再去检查一次……” 向枝盯着着他的喉结,“可我知道真的没事。” 水雾般的狐狸眼眨动间水光潋滟,她抿着唇,小声说,“小心点就行。” 其实从向枝去阿尔及利亚后,两人两三个月没见,再加上最近,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没有过了。 …… 后半夜,浴室又响起水声,浴缸的水面泛着一圈一圈的涟漪。 向枝眼角鼻尖挂着红,睫毛颤着颤着,水下又因为推动浮出一连串的泡泡,小嘴一张一合,白净的水底被抽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许久,向枝被抱出水面,她双臂无力,只能靠着乔望怀里任由他抱起,他在洗手台铺着一条毛巾。 乔望套上衬衣西裤,拿着浴巾仔细帮她擦拭。 “还疼吗,要不要擦点药。” 向枝双腿软得发抖,她掩着唇打着呵欠,泪花在眼眶打转,“疼。” 乔望擦干净身体上的水渍,重新拿干净的浴袍帮她裹上,单手托抱着把人抱回床上。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54 首页 上一页 5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