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柠橙摇头晃脑,她的心情不算好,又不能在老爷子面前表露出来,就把全部的娇气都用在林寻舟这里,“不想下去。” 边说边自觉的滑下去,在林寻舟怀里调整出个自己舒服。 林寻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单手把人抱起来,抬着笔记本电脑坐到会客沙发上,特地调整了摄像头的角度防止会让自己宝贝儿入镜,又扯了条毛毯把人裹好。 在沙发上的好处是腿不用在虚空里耷拉着,而是能无所顾忌的伸直了,更舒服了。 晏柠橙趁着还没开始去扯他的顶扣,很没道理的抱怨,“为什么你都扣到最顶啊。” “不是某人说很喜欢?”林寻舟好笑得看她。 “什么嘛?”晏柠橙小小声抱怨,“明明认识你时候,你就系顶扣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是风纪委员呢!” 林寻舟指尖挑着解开两颗,露出锋利性感的喉结,“因为认识你时候我才咽炎出院,医生让我注意防护,不知道是谁跟人说喜欢扣到顶扣的男孩子的。” “……”晏柠橙涨红了脸,“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林寻舟不以为意,“那就是你前任好友莫莫说了谎。” 晏柠橙无措地捂脸,不再言语,冥冥中许多事情都像是个圆圈,闭合连接到今天,她是画圈的人,也是站在圈中的那个人。 葱白般的手指勾缠上骨节分明的,半空里拉勾似的轻晃,没什么意味,只是无聊的夜里,喜欢与他接触而已。 林寻舟翘起大拇指,与她的拇指相贴近,这是港城拉钩契约的动作。 “不管怎么样,桃桃都要答应我,你要好好的。”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耳畔磨。 晏柠橙明白他想说什么,用力的点头。 哪怕是装,她也会过好接下来的每一天,不辜负爷爷的希冀。 林寻舟的会议是全英文的,西装上半身笔挺,下半身被她所占据,跟没眼看,这个角度里,晏柠橙能看到流畅、呈现大钝角的下颌线,与凌厉的五官侧颜。 明灯落在水蓝的眸里,像是海上的粼粼月光,林寻舟只是感觉到怀里的异动,瞥了眼,便再难移开。 视频会议中的人连着喊了两次“lin”,他才回过神来继续。 会议的长度比晏柠橙想象中要久,内容也相对枯燥无聊许多,是接触不到的领域,确认过自己完全不会入镜后,晏柠橙就动了怀心思。 小猫咪的坏心眼儿多了去了! 软若无骨手指触碰到块垒分明的腹肌,林寻舟不动声色地抓握住她兴风作浪的手,放回原位,带着眼神警告。 晏柠橙一脸无辜地望着他,口型喊,“哥哥。” 林寻舟手机打字写备忘录给她:【不许闹了。】 体重一百零三斤,九十斤反骨的晏柠橙才不会乖巧听话,她动作娴熟的摸到某处,隔着西装布料戳了戳又收回。 林寻舟舔唇角,又写了句:【桃桃今晚都不准备睡觉,我看出来了。】 90七十六只桃校服play 晏柠橙早早掌握了撒娇嗲精最好命的技巧,四合院的隔音效果较为普通,林寻舟总会顾及、出于尊重放过她,不会要得太狠。 所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再陪我睡会儿。”女孩子眼神迷离的在温暖的怀抱里醒来,哼唧着提出要求。 林寻舟心生出点儿柔软,又很快被她胡作非为的小手惹怒,拽着别到腰后咬耳警告,“还想睡就乖点儿。” “可是我很累哎。”清早的晏柠橙口齿不清,模糊里透着娇嗔的责怪。 压着火气轻吻怀中人的眉心,又觉得不够,向下挪了挪,吻落在鼻尖、又含住饱满粉嫩的唇瓣轻.吮缠.绵。 晏柠橙在这个深长的吻里睁开眼睛,距离很近,能看清林寻舟脸颊的细小绒毛,飘忽无定的视线最终停留在昨夜肩头的咬痕上。 被抱着抵在光滑的大理石瓷砖面旁,只能依附于他,不肯出声,就咬着磨牙。 “疼吗?”晏柠橙心虚地问。 林寻舟低声笑,“不疼,下次还可以咬得更用力点儿。” “……”就不该心疼这个狗东西! 林寻舟比她先回港城处理事务,而晏柠橙住四合院里陪伴老爷子、吃石榴,时不时的跟朋友们小聚,更多的时候在完善自己的油画作品。 成品如同相片般完美的复刻了那个下午的光影。 老人手上的皮肤干瘪似橘皮,而黑白照片上的青年们意气风发。 参展前晏柠橙在画布前站了大半个晚上,为这幅画取名为《曾今》。 被林寻舟接回港城的那天,晏柠橙熬大夜,在他怀里睡,被哄着塞进睡袋,又在车后座四仰八叉的靠着他的肩膀睡,最后在私人飞机上重新回到柔软的床.褥里,揪住林寻舟要他陪自己补觉。 就这样睡了足足一路,却难得在飞机降落后得到了良好的休息,甚是清明,打开新闻就有她的名字。 第十二届全国美展奖项公布。 油画组《曾今》金奖-晏柠橙 这是国内油画的最高奖项,重提笔不过月余,晏柠橙靠着自己的画技在向所有人证明: 我、晏柠橙、本该如此。 因为之前的事端,吃瓜群众们终于开始关注画坛,晏柠橙的名字再次涌上文娱热搜榜单前排,连带着还有多年前的旧报纸,其中一张是林寻舟盒子里存过的那一张,讲天才少女如何放弃油画的。 “你离我远点儿。”晏柠橙吐出咬到变形的吸管叮嘱林寻舟。 林寻舟挑眉,不解问,“怎么了?” “我要开始犯中二病啦。”晏柠橙粲然一笑,“接受了位属实记者姐姐的采访,等下要视频连线,所以让你先走开。” “行啊。”林寻舟戏谑地逗她,“成名后就忘了老公是吧?” 晏柠橙翘起脚冲他勾了勾手指,眸光流转,“喊女王大人。” “遵命。”林寻舟站直,顺着她的角色扮演话题说下去,“我会是您最忠诚的骑士。” 后话是在她耳畔低吟补充的,“下犯上,会把女王殿下草到哭的那一种。” “……”晏柠橙手足无措地推搡着他的胸.膛,赤脚踩地跑开躲进工作室,还没来得及抚着胸腔松口气,就发现跑路过程中忘记带了手机。 白.嫩的足尖.交错着踩来踩去,连着鼓足好几次勇气,才把门推开个小缝,藕白的手臂伸出去,挥舞着命令喊,“林寻舟!把我手机拿给我。” “听不见。”林寻舟绑架手机以令晏柠橙,“桃桃重喊吧。” 晏柠橙揉着鼻尖,不情不愿地念,“求求哥哥了。” 解救人质后的第一件事还是飞速落锁,林寻舟反手敲门,好笑地说,“桃桃还记得钥匙其实放在外面吗,你躲个什么劲?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点儿代价来的。” 不听不听,桃桃念经。 **** 今天采访的记者叫向怀雪,第一次采访晏柠橙时。 向怀雪是刚考上北大的学生,帝都晚报的实习记者,晏柠橙还不到八岁。 现在晏柠橙二十五岁,十八年风霜雨雪过,纸媒衰败,向怀雪也早就不是记者,两人的关系更像是朋友。 这次真正的采访内容其实很短,在征得晏柠橙的同意后,向怀雪公众号自媒体的标题被命名为《十八年》。 开局就是几次采访相关,做了时间线关联,后缀了曾经的奖项。 2003年6月。晏柠橙七岁,金笔奖迄今为止最年幼的获得者。 “拿到金笔奖特等奖的路上,你付出了什么?” ——“算不清的时间和情绪。” “会后悔吗?没有快乐的童年。” ——“我在其中,回答不了。” 2008年10月。晏柠橙十四岁,第四届全国美展油画组银奖,列宾美术学院考试通过,同年因过敏严重放弃入学资格,且放弃油画。 “作画对你来算什么?” ——“青春年少。” “我曾经问过你这个问题,所以后悔过学画吗?” ——“无悔” 2018年11月。晏柠橙二十五岁,第十三届全国美展油画组金奖,人气漫画家。 “中间有很多年,你画漫画,再提笔画布作画,有什么感想?”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还是老生常谈的问题,被迫放弃油画那些年,有厌恶过学画吗?” ——“有自暴自弃过、有绝望难挨过、但是会画画真好啊,哪怕重活一次,我还是要说,会画画真好啊,我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能付诸笔端变成永恒,我永远喜欢画画。” “最后一个问题,最近网上很多人表白桃桃,喊你老婆,你怎么看?” ——“别、别乱喊,我是有家室的人,@林寻舟有人喊我老婆哎。” 很真诚可爱的采访稿,向怀雪挑拣了无关于晏柠橙显示生活,只有关于作画的生平撰稿,当天发出一小时后,阅览量就破了十万。 而晏柠橙本人全然不知情,她正在迎接狂风暴雨的洗礼。 林寻舟闲来无事去帮她收拾东西,从衣帽间里翻找出套熟悉的高中校服。 私立贵族学校的校服漂亮优雅,尺码是按照个人订制的,没有固定的购入校服时间,随时可以预订。 晏柠橙原本翻找出来是因为准备画点儿校园,自己穿好再诓骗林寻舟换高中校服找找感觉的,只是在帝都住久、回来又忙,干脆忘掉了这茬事。 出屋后就看到林寻舟大马金刀地坐在落地窗前躺椅上,青白的烟雾拢着清隽凌厉的五官,手边放着校服套装。 “哥哥?”她有点儿无措地轻声唤他。 林寻舟掀眼皮,深邃的黑眸如潭幽深的湖泊,倒映出她娇俏的芙蓉面,他没有回应,神色亦没什么多余的变动。 就像是……在生气自己的跑开和锁门? 晏柠橙拿不准成,只好又立在原处乖巧的喊了声哥哥,手指抓到他的衣角,被林寻舟慢条斯理地扯出去。 “我错了嘛。”她从善如流地道歉,长睫颤.动,如蝴蝶的羽翼,“下次再也不跑开了。” 林寻舟仍旧是那副泰然不动的模样,喉结滚动,吞吐着徐徐烟雾。 晏柠橙背着手在他周围绕了两圈,福至心灵般得想到了哄人的“方式”。 她消失在林寻舟的视线里,同时带走了他手边那套校服,随着年岁增长和林寻舟日以继夜的揉.捏,月匈线丰.满了不止一个度,曾经的校服被撑得鼓鼓.囊囊,纽扣扣了好几次才勉强的扣好。 镜子中的少女眉目含笑,双马尾随着动作轻摇曳。 “现在和十五岁,也没什么太多的变化吧?”晏柠橙边调整着领结,边嘟哝道。 她在推开门的瞬间,被极大的力道攥住手腕反剪着巨高过头顶,温热的吻落在内腕静脉的位置,酥.痒顺着血液流淌奔腾向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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