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敬承迎上那双倔强羞愤的眼睛,不由得想起刚才的一幕。 刚才虽然是为了瞒过爷爷,假意亲近,可她清甜的少女气息实在诱人。 不可否认,她生得很好看。 她的美,不是名门淑女的精致优雅,不是都市丽人的明艳动人,也不是军旅巾帼的英姿飒爽。 是阳春三月的明媚灿烂,是小荷初露的俏皮灵动,是百里屠苏的勃勃生机,是姹紫嫣红的天真烂漫。 不遮不掩,浑然天成,让人耳目一新。 而且,她衣服下的曲线也很完美,凹凸有致,恰到好处。 军人出身的他,向来自重,从不与陌生女子亲近。 但不可否认,他是个成熟的男人,有最原始的冲动。 她于他,犹如蛋糕上的甜点,诱惑力十足,令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有些失控! 他因此懊恼,语气也被波及。 扯了扯衣领,沉声道:“出去!” 洛依依瞪着他,觉得无比愤怒。 忍不住争辩:“慕敬承,我是你老婆,不是块抹布,你不能说用就用,说丢就丢!” 慕敬承冷冷看着她,似是没想到她竟然还敢分辩,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但他很快敛起,带着几分残忍道:“暖床是你作为妻子的义务,别说我只是亲了你,就是要了你你也得受着!” “凭什么?” 她想象的婚姻不是这个样子的。 “就凭洛家收了我一亿的聘礼!” 他凉薄的声音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鄙夷的眼神更是刺痛了她的自尊。 望进她委屈不甘的眼底,讥讽道:“你该庆幸,自己卖了一个亿!” 卖?多么刺耳的字眼,将她暗藏的爱意无情抹杀。 洛依依瞪大了眼睛,眼里除了泪意,还有满满的不敢置信。 她实在难以想象,曾经那个暖心温柔的大哥哥,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变得这么刻薄和恶毒。 在他口中,她像一件货物。 眼泪完全模糊了视线,她真的好委屈。 慕敬承被她哭得心烦,语气越发凉薄道:“还不滚,留下来暖床吗?” 洛依依抬起手背擦掉眼泪,倔强地扭头走了出去。 回到卧室,她终于敢彻底放任自己的情绪。 她把脸埋进被子里,放肆哭泣。 她原想着跟他结婚后,亲口告诉他,她找了他八年,也爱了他八年。 可如今,她成了他口中为了金钱而出卖自己的女人,还让她如何将爱意说出口。 在他看来,她的爱势必与金钱和利益挂钩。 直到哭累了,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可刚睡着不久,她就听到隔壁传来诡异的闷响。 第3章 谋杀亲夫好继承遗产吗? 她被惊醒,吓了一跳。 隔壁怪异的响动还在,声音那么大,她想装作听不见都难。 她犹豫片刻,还是翻身下床,来到隔壁门前。 她记得他的警告,没有他的允许,她不准进他的卧室。 可听着房内可怕的动静,她思忖再三,还是推开了门。 室内一片漆黑,黑暗中,那沉闷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骇人。 她抬手按下灯的开关,橘黄色的灯光亮起,将黑暗驱散,也照亮了室内的情形。 慕敬承疯了一样,抱着自己的头用力地撞击着对面的墙。 她大惊失色,连忙上前询问道:“敬承,你怎么了?” “滚出去!”慕敬承五官痛苦地扭到一起,骂出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她立刻意识到,他此刻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马上折回卧室,从包里拿出针灸包,再回到隔壁。 “敬承,你别撞了,我可以帮你!”她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一边安抚道。 “我让你滚!”他面目狰狞地瞪她。 因为剧痛,他额上青筋暴露,浑身大汗淋漓。 洛依依却没有被他吓到,猛地上前抱住他,想要将他拉回床上。 “找死!”他猛地挣脱,洛依依被狠狠甩飞。 她重重地跌落地板,疼得屁股都要开花了。 但她顾不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又去抱慕敬承。 她再一次被狠狠甩开,后脑勺着地,疼得她大脑一片空白,眼冒金星。 但她只是缓了一会,就再度爬了起来。 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再去抱他,反而挡在慕敬承撞击的墙前。 “呜!” 慕敬承的脑袋重重撞在她肚子上,疼得她呜咽一声,眼泪飙飞,差点当场昏死过去。 她其实很怕疼,从小就是。 可当下她却莫名的坚强,什么都顾不上,只想帮他。 或许是她这悍不畏死的劲头,有些惊到了慕敬承。 见她被撞,他怔愣了片刻。 洛依依顾不上腹部的疼痛,稳住身形。 趁着他停顿的空档,一个飞扑上前。 慕敬承不妨,加之隐疾复发身体虚弱,被她扑倒在地,扑了个满怀。 好巧不巧,她柔软清甜的唇刚好贴上他滚烫如火的唇。 一瞬间,两人都怔了怔。 洛依依眼睛瞪得像铜铃,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她的手比脑子快,几乎是本能地捏出一根银针,趁他回神之前眼疾手快地扎入他头部。 动作精准、娴熟,就像金庸老先生笔下的东方不败。 慕敬承神情一僵,眼皮垂了垂,昏了过去。 洛依依终于松了口气,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唇,好似也沾染了他的热度,一张小脸火烧似的红了起来。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想把他挪到床上去,但实在力不从心。 看了看被他扔在地上的床单被褥,她连忙将它们铺好,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挪了上去。 她在他身旁跪下,想扒开他的眼睛看看瞳仁。 慕敬承却早一秒睁开了双眼,猛地翻身将她扑在身下。 洛依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她明明用银针刺了令他昏睡的穴道,为什么他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你想干什么?”他恶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一双冷眸死神一般锁住她那张因为呼吸困难而涨红的小脸,冷声质问:“谋杀亲夫好继承遗产吗?” 洛依依被掐得喘不过来气,手脚并用地挣扎,慌乱中她膝盖猛地顶撞到他的裆部。 “嘶!”他闷哼一声,豁然松手,倒在一旁。 洛依依贪婪地大口呼吸,惊魂未定。 他力气好大,差点掐死她! 她将手里的银针递到他面前,解释道:“你别误会,我在帮你施针。” 见他痛苦地捂着裆部,她急切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想帮他瞧瞧,但那位置实在有些暧昧,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慕敬承缓了好一会儿五官才复位,咬牙抬头向她看去。 他憋着一肚子怒火,一抬头却见她哭得梨花带雨,难过得死了妈一样! 他神情不由僵住。 想是他刚才发病的样子吓到她了。 她毕竟还只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 他满腔怒火消了大半。 “别哭了,我还没死!”语气难得的有些温柔。 洛依依愣住,抬手摸了摸满是泪痕的脸,有些尴尬。 他误会了,她真的没想哭。 其实,她一直有个不为外人道的毛病,如果情绪过于紧张,眼泪就会失控! 但眼下显然不是解释这事的好时机。 况且她也不希望自己这样的糗事被心上人知道。 她连忙将眼泪擦干,小心翼翼地问:“你好点了吗?” 慕敬承不自在地点了点头,瞥见她手里捏着的针灸包,眸色沉了沉。 不知何时,他的头疼,止住了。 往常他这病发作起来至少要疼个把小时,可今天好像只疼了几分钟。 难道……是她的针灸帮了他? “洛依依,你懂针灸?”他狐疑地看着她,沉声问道。 “嗯。”她点点头。 提及自己擅长的领域,她忍不住有些骄傲。 “我十岁就跟着外公学针灸,这些年也积累了不少临床经验,很专业的。” 其实她还想解释自己虽然年纪不大,但中医本领扎实,还是中医协会的特别顾问,尤其是在针灸领域,说是独占鳌头也不为过。 不过这话到底有些王婆卖瓜自夸的嫌疑,她脸皮薄,说不出口。 怕他不相信,她极其认真地补了句:“你放心,我技术很好,不会给你扎坏的。” 慕敬承记起来了,洛依依的外祖父,是曾经的国医圣手洛南城。 他审慎地打量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期冀,沉默片刻,郑重道:“把脉!” 洛依依愣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 慕家爷爷说过,自从各路医生对慕敬承的病宣告束手无策后,慕敬承就对就医产生了极大的抗拒。 一年来,他发病近十次,却再没看过一次医生,每次发病,都是靠毅力生生硬挺过去。 现下,他肯让自己帮忙诊脉,说明是信了她几分的。 她欢喜异常,连忙伸手搭上他的脉。 “如何?”片刻后,他皱着眉问。 洛依依摸了半天也没发现异常,不由道:“从脉象来看,你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我再看看……” 不等她说完,慕敬承蓦地收回了手臂。 眼里隐藏的一丝期冀瞬间消失无踪,俊脸覆上一层寒冰。 “出去!”他突然下逐客令,态度急转直下。 洛依依没有动。 第4章 早上没刷牙吗,语气那么臭? 慕敬承这副样子她看着实在难受,很想给他个安慰的拥抱。 但她不敢。 看着他阴郁的神色,她小心翼翼道:“敬承……” “滚!”他怒吼一声,忽然变得异常暴躁,一双眼睛凶狠异常。 仿佛暗夜里受伤蛰伏的兽,随时都会扑上来将她撕碎。 洛依依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眼神,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地板上。 视若生命的针灸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拉回了她被骇住的心神。 她本能地抓起针灸包,连滚带爬地逃出他的卧室,仿佛他是索命的阎罗。 待她离开,慕敬承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眼里尽是苦涩。 他太天真了! 多少知名医生都给他的病判了死刑,他竟然奢望一个小丫头能治! 他太可笑了! 他这病,怕是国医圣手洛南城活过来也治不了! 洛依依回到卧室,浑身还在瑟瑟发抖。 她甚至不敢睡觉,一闭上眼,就是慕敬承那张阴戾的脸。 后半夜,她实在困到不行,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早上被佣人刘妈的敲门声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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