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熹没有反驳。 章雅:“所以,他这种人干嘛好端端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好,指定是看上你的颜了,我们熹熹也是能迷住这些圈层的人物的,而且他长得,上次在唐宫附近远远看到你们在说话,天,我觉得比大部分男明星还要过分。”咕哝了一口奶茶,她问君熹,“你呢?你应该很喜欢你这个应先生吧,熹熹?你和他越来越亲近了,都住他家去了。不过要是我,我已经沦陷到万劫不复,一眼万年了。” 一阵微凉的晚风吹过北城的夜空,带着繁华的烟火味,浓烈得好像有些腐朽…… “可是,他不会娶我们这样,平凡到骨子里的人的。” 章雅愣住。 君熹握着奶茶杯,仰头看着被夜光照成了粉色的天空,“北城的浮华是他们这些人的,不是我们。” 章雅:“他对你这么好,也许有例外呢?也许应晨书……他可以娶呢。” “可以把全世界给我,就是没有例外。”君熹把习惯插入杯子,“他以后,也许不会结婚;也许……会和一个门当户对,对他有帮助的女人结婚。” “一定要这样吗?”章雅惆怅地叹息,“那你还是不要和他再走太近了,这样以后他结婚了你怎么办啊?” “还没想过,他这两年有很多事要做,不会结婚。不过和他相识一场的好处是,”吸了口甜甜的奶茶,君熹笑了笑,说,“我以后要是结婚了,他一定会给我一个超大超大的红包,他这人可慷慨了,可舍得给我送钱了。” “……”章雅看着她不达眼底的笑意。 … 第二天君熹下班后如常给练安上课,故意磨磨蹭蹭到很晚,但还是没有等到应晨书。 周六倒是见到他了,她在给练安送礼物。 小家伙在她房间里抱着那个游戏机很认真地在请教君熹怎么玩。 大概没有家教老师会给孩子送游戏机吧,小家伙爱极了她的君熹姐姐,一晚上没回去,直到应晨书听说后找上门。 君熹彼时正抱着小朋友在卧室客厅玩游戏,看到应晨书进屋,撩起眼皮。 两眼一对视,她上上下下瞄了他好几眼,确认他安好无虞,心里松了口气,“晚上好,应先生。” 小练安甜甜喊了句爸爸就继续低头玩。 应晨书在单人沙发坐下,“这么晚了,还没玩完么?你君熹姐姐明天要上班呢。” 练安:“快了快了。” 君熹说:“没关系,明天周末。”她瞄了眼应晨书,“应先生可以先回去休息,我一会儿带练练回去睡觉。” “无妨,我一个大人,还熬不起夜吗?” “……” 君熹只是觉得他坐这里,有些怪怪的。 游戏过关后,君熹假装有点困了,打了个呵欠。小练安眨了眨眼,马上从姐姐腿上跳下去,“啊我有点困了,那我去睡觉了爸爸。” “嗯,好,让你君熹姐姐带你去。” 君熹:“……” 她困惑地起身,这人今天怎么回事啊,他自己在这,还要她送女儿回去。 君熹悠悠牵起小姑娘的手,带她出门。 练安的房间也在这一块,在应晨书房间隔壁。 君熹送她回去,等小姑娘洗漱好了上床,她给她盖好被子,调低台灯,最后说了晚安挥挥手出门。 没想到她伸着懒腰惬意地回到房间时,应晨书还坐在沙发里。 君熹愣愣地放下手,走近:“应先生……您还在这啊。我,我给您倒个水?” 男人慵懒地起身,微笑:“走了。” “……” 他路过她身边,走了两步,忽然回头。 跟在他身后准备送他的君熹不得不也刹住了脚步,再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他。 应晨书徐徐伸手拉起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往她的手心塞入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绒盒。 君熹轻阖眼皮,一眼不眨地盯着那东西,没反应。 应晨书:“给练安淘生日礼物,看到一个小东西,想起来很适合我们熹熹。” 她吃惊地抬眸。 应晨书眼底挂着平静的浅笑。 君熹缓缓回神,掀开那个盒子,一抹璀璨的钻石光芒一下子将寡淡的夜色衬托得华丽了起来。 “应,应先生……”从未想过他会给她送礼物,还是这样的全钻石项链,君熹根本不敢想象它的价值,她一个月工资可才四位数,对这东西估不了价。 “这,别……” 应晨书说:“只想送你,别让我收起来。” 君熹深深看着他,忘了眨眼。 应晨书对上小姑娘比钻石还闪烁的眼,忽然笑意深了些,“只适合我们熹熹。” 君熹忽然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儿,迷人的雪松味。 她缓了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应先生。”她声音怯怯,“别,干嘛送我呢,我又没有生日,我哪儿好意思和练练一样收礼物,还是这么……” “小孩儿才讲究名头,大人想送就送。”他语气总是云淡风轻,“就当礼尚往来,八年前送我的梅花,我很喜欢。” 君熹失笑,但还是觉得这理由过分离谱。 “应先生,那只是一支梅花,太牵强。” 他没听:“去休息吧,明天要上班。” “忽然就不想上班了。”她嘀咕,她今晚肯定会失眠的,明天上班艰难。 应晨书莞尔:“我也不是不能养你,就看你愿不愿意。” “……”
第21章 她想要的,不过他平安。 什么都想给她。 君熹失眠到半夜,辗转反侧脑海里都是那张脸,还有他给予的所有东西。 在他看来,好像一支梅花可以换全世界……应晨书慷慨到她今晚的心突突跳,忽然胃口大开,特别想要跟他说换他。 但是人要是太贪心,就会失去一切。 应晨书喜欢的是那个从来都不做任何索取,从未利用他得到任何好处的君熹,他心疼现在乖巧的她,觉得她和记忆中一样美好,他珍惜。 要是得知她喜欢他,爱情的那种喜欢,她的应先生是什么反应呢?他或许会捧着她的脸,温柔万千地说,熹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这个,你的应先生恐怕要对你抱歉。 他连拒绝人肯定都是这样的温柔的,反正就是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君熹其实也从未想过要和他在一起,动心那一刻,或者动心之前,这半年来她一直清楚他是什么人,而她又是什么人,一个是天,一个是地罢了。 将他的礼物藏在枕头边的一只娃娃后面,君熹长叹口气后,释怀地睡着了。 第二天没看到应晨书,周日也没看到,这天是练安生日,据家里的阿姨说他一早带着练安出门了。 晚上君熹的宿舍说要庆祝一下章雅恢复单身,并且没有被渣男赶出门,成功捍卫住自己的领地,所以聚了个餐。 玩闹到最后已经快十一点,外面下雨了,大家住的地方不一样,都得各走各的。 君熹在ktv门口打车,等了会儿都叫不到一个去谢安街的车子,说那边距离市区太远,大晚上没游客去谢安街玩,回来拉不到客,不划算。 君熹只能打电话给司机杨叔。 “喂,杨叔,对不起这么晚了,但是我在外面打不到车,人家都不去我们谢安街,你……” “在哪里?” 君熹愣住,拿下手机看号码,果然,为了方便她把杨叔的号码和应晨书的号码都置顶了,刚刚大抵是手被雨打湿了,误触了第一个号码。 她重新将手机放到耳边:“应先生?” “嗯,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您,您吃完宴了?” “对,正好要走。” “要不我还是联系杨叔吧……您早点回去休息。” “怎么在你眼里,我那么老了?这个点就得抓紧时间休息了?” “……”她失笑,“那好吧,我在北极门。” “北极门,ktv?” “嗯。” “小玩意是真的得看紧点,一天到晚在外面胡来。” 君熹站在门口角落里笑,“拉倒吧您哪有时间管我,管好您自己吧。快点哦,我舍友们都快走了,我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 他笑了,挂之前君熹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一句说,现在都敢命令我了,唉。 他在叹气,这人,连叹气都这么好听。 舍友们大多住得不远,已经陆续打到车走了。不过应晨书的车子在十分钟后也就到了。 一辆黑车由远而近穿过层层叠叠的雨幕飞驰而来,两个灯柱在浓浓夜色里带着明显的目的性,让人不得不深深对其注目。 终于车子在她的猜想中停在了ktv门口,周边等雨的人全部一眼不眨地看着那打开的车门,驾驶座的司机撑伞下来接君熹。 应晨书向来是坐后排,君熹一样。 一落座君熹就舒服地感慨:“好好的六月天,下雨还有点冷呢。”她扭头冲应晨书道,“我们家应先生真好,冒雨来接我,非常感谢哦。” 车子启动回程。 应晨书递过去一盒纸巾给她:“顽皮,喝酒了?” 君熹没接他的纸盒,而是直接抽了几张出来擦拭身上的雨丝,“喝了一箱啤酒两支白酒。” 应晨书收回纸盒,温柔放下:“那你还挺厉害,有望养活北市的ktv。” 君熹笑着去看他:“你嘴怎么越来越损了?” 他姿态慵懒地靠在后排椅背,目光穿过橘黄色的车厢中落在她雪白的脸上,脸色温润:“不是你越来越猖狂了么?瞧瞧最近跟我说的是人话吗?你叛逆了你,熹熹。” 君熹底气不足地闭嘴。 车子碾过环城路上一汪又一汪的水坑,窗外滋滋作响,轮胎飞速往前。 君熹注意到雨夜里还是前后左右都有安保车辆在随他们的车子行进,想到应晨书说的,今晚的生日宴是有些危险的事,他不希望她参与。 在这个雨夜,她忽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今晚参加的是练安的生日宴,赵高启的认亲宴。 他费尽心力带了两年的小公主给了赵高启,他这辈子,不一定会自己生一个亲生的女儿,他今天心情指定有些愁绪的。 想多了她觉得头微微晕了起来,君熹今晚确实喝了不少酒,因为她知道他今天心情肯定欠佳,他欠佳她就欠佳。 君熹扭过头朝他靠近了一些,“应先生。” “嗯?”他目光柔软地落在小姑娘璀璨的眼眸中。 君熹:“今天的雨,很好看哦。” “……” 他配合地点点头。 君熹:“我马上就毕业了,应先生。” 应晨书:“挺好的,以后我们小姑娘就自由了。” “在学校里也挺好的,可以理所当然地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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