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汪不是本来打算用投影仪讲课吗?就是要连我这台笔记本电脑的。” 说着电脑打开,武诚志找出了图纸,打开给他们看,指指点点。 “最早露营地虽然是有电的,但是完全不够民宿用。所以老汪也是花了心思的,自费把电路重新改造了一遍。喏,这就是东边那个变电箱。” 他手指在电脑屏幕上点了点:“为什么老汪说可能是它出问题呢?因为之前下过一场雨,民宿也是停电了,一查这个变电箱有问题。但是要彻底解决,需要从外地发配件,得几天呢。老汪想着,先试营业,”他瞅瞅周博,哈哈笑了,“先给你们上课!所以,就先将就着修好了。所以老汪才说让我选个不下雨的日子,”他挠了挠头,潇洒地说,“可是被我忘了!” 现在汪启死了,他也能没负担很潇洒的说这种话了。 梅晓雪眼睛亮亮的:“这个图真好!正好我需要!武大哥,你能把电脑借我用一下吗?我明早还你!” “没问题!”武诚志很干脆,“我还有民宿每一层楼的平面图,都在电脑里,你需要就自己看吧!这都是当初老汪发给我,让我提意见的……” 梅晓雪点点头,收起电脑,忽然,她的目光被武诚志的手腕吸引:“武大哥,你也戴着手表?我发现,你、周经理、汪启、朱老师,还有陈大哥,你们都戴着手表!” 武诚志看看自己的手腕,自嘲地笑笑:“这是职业病!老陈是司机,戴手表看时间、比看手机方便!至于我、老朱、老汪和小周,我们都是老师,上课带手机不太好,所以就戴手表来看时间,控制上课的节奏。戴着戴着,习惯了,就算不当老师了,平时也习惯看手表的时间,而不是看手机了。对吧小周?” 周博点点头表示同意:“对,真是习惯了!看手表的时间习惯了,看手机反而不太习惯。” 梅晓雪说:“原来如此。” 武诚志看了看梅晓雪,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终于还是说了:“晓雪,我听了录音笔的内容,才发现,原来你还在查张桐桐的事呀?” “是的,”梅晓雪点点头,半垂着头,“张桐桐的事,才是我最关心的……我一直想弄清楚真相,但是时间太久了,很多信息都不完整……” 武诚志顿了顿,终于下决心说了出来:“我听了录音笔里你问的事……其实……老汪当年偷偷养的雏鸟,确实是凤头鹮!” 他看了看梅晓雪和周博同时变了的脸色,苦笑着补充:“而且,张桐桐偷看到凤头鹮这件事,老汪还跟我说起过……” “汪启知道?”梅晓雪立刻瞪圆了眼睛,“武大哥,你仔细讲讲,这是怎么回事!” 武诚志低声地说:“凤头鹮的幼鸟,确实是不好运,而且还容易死,没法卖。老汪和老陈基本都是往外卖鸟蛋,或者死了的成鸟。”他说着,自己也觉得像是同谋一样。 “凤头鹮的雏鸟,老汪就是养着玩,也存着心思,万一自己能养活,还能繁殖,那不是赚大发了?他不敢拿回家养,所以就找了借口,搬到器材仓库上班,然后偷偷在仓库里养。他在那养的鸟多了,都是野生鸟类,也确实养过八哥喜鹊这种普通的野鸟儿。但是张桐桐看到的,确实是凤头鹮。” 他抬眼,看了看梅晓雪和周博:“张桐桐死了之后,老汪有一次喝酒喝多了跟我说,张桐桐死得好。他说,他在仓库里养凤头鹮,有一次正在喂食被校长叫走,就没顾得上好好盖起来,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张桐桐正在趴窗子往里看!他本来还在盘算,怎么堵她的嘴,不让她往外说。现在好了,死了就没法说了。” 周博和梅晓雪,都被震惊得失去了表情。 武诚志叹了口气:“谁能想到,老汪也死在这里了……这地方,真不吉利啊!” 他抬头,仔细瞅了瞅梅晓雪:“你跟我打听老陈的事,你们是查出什么在怀疑他吗?” 刚刚被武诚志坦诚相对了,好像隐瞒也说不过去,梅晓雪说:“……嗯,是有点儿东西,”她指了指周博,决定先把周博卖出去,“周经理在道路坍塌的地方发现□□!” “□□?”武诚志皱皱眉头,“跟老陈有什么关系?” 梅晓雪回答:“以前陈家村的老猎户,都会偷偷藏一些□□火药这些东西,手艺厉害的,就会自制□□、□□什么的,上山打猎用。我想,如果位置合适,用量合适,再加上下雨,用□□,就有可能人为造成一场岩石滑坡,从而使道路塌方。”她看了看一脸震惊的武诚志,“最有可能、手里有这些东西,还会这些东西,同时对凤凰山熟悉的,就只有他了。” 一路回到梅晓雪的房间,梅晓雪脸色沉重,一言不发,一直到屋里,还是神思恍惚怔仲。 周博看她这样,忍不住说:“我觉得,你对张桐桐的事,比对汪启的事,更上心!” 梅晓雪正视他,认真严肃地回答:“张桐桐的事,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什么一千万什么汪启的死,我都不在乎,对我来说,就是凑巧碰见了,而且我还闲得慌!” 周博无奈地拍了拍电脑:“那图纸还要不要看了?” “看!”梅晓雪干脆地回答。 两人打开笔记本电脑,那张图还没关呢,于是头碰着头,在这研究着。 主要是路线,时间。 因为现在来看,道路塌方,使人为造成的。 手机失踪,使人为造成的。 电话线被剪断,也是人为造成的。 现在就差停电了,如果停电也是人为造成的,就基本可以下结论了。 周博也提出,也可能其中有某件事,是偶然的,只不过被凶手利用了。 梅晓雪不同意,她说杀人这么重要的事,没有哪个凶手会寄希望于偶然。 周博说不过她:“难道你认定是谋杀了?” “当然!而且是精心设计的谋杀,绝不可能是失手!”梅晓雪眨眨眼睛:“这跟张桐桐的事不一样!” 周博轻轻摇摇头,不说话了。 梅晓雪动了动鼠标:“你帮我找找民宿的楼层图吧?武诚志不是说在电脑里吗?” 周博拿过来鼠标,翻找着:“应该跟这张图在一个文件夹……” 周博点了几下,打开了一个巨大无比又杂乱的文件夹,打开文件夹,显示一排排小图片,看起来,这是一个从手机导入电脑里的一个照片文件夹,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照片,甚至有武诚志的自拍照。 周博用鼠标往下拖着,嘴里抱怨着:“也不整理整理,这么乱怎么找……” 忽然他的手一下子停住了,张大了嘴,直愣愣地盯着屏幕,整个人呆住了。 梅晓雪在旁边也感觉到了:“怎么了?你找着了?”她凑过头去看。 “这也不是图纸啊……”梅晓雪纳闷了,但是看到周博的表情,她就仔细去看。 那只是几张,小小的人像图,只是人的背影,没有正脸。 梅晓雪忽然一下子捂住了嘴,猛地瞪大了眼睛。 周博几乎是颤抖着,点开了其中的一张,于是,一个背影一下充斥了整个电脑屏幕。 “这……这……这是……”梅晓雪声音颤抖着,嘴唇也颤抖着。 周博艰难地吞咽着口水:“是。”低低地,但很肯定。 梅晓雪也使劲咽了一下,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声音还有点颤抖:“这是……偷拍的?” “看起来……是的……”周博回答。 梅晓雪抢过来鼠标,点击着下几张。 连着五张,都是背影,侧脸,甚至有一张,都是模糊的。 梅晓雪翻过来掉过去仔细看了好几遍,终于确认了: “是那天……在凤凰山吗?” 周博默默点点头:“看衣服……是,看背景……是凤凰山……” 她回过头,瞪大眼睛,瞪着近在咫尺地周博:“那天,在凤凰山,武诚志偷拍张桐桐!” ----
第39章 = 武诚志偷拍张桐桐,这意味着什么? 周博双手撑着额头,把脸埋在阴影里。 梅晓雪抱着头,在床上打滚,感觉到自己头疼欲裂。 翻滚了一会儿,梅晓雪喘着粗气,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声音变得嘶哑,不在清亮通透:“我本来怀疑,张桐桐偷看到汪启偷养凤头鹮,所以在凤凰山偷偷跟踪他,又看到了汪陈偷鸟蛋,说不定甚至拍下了照片,从而被汪启跟踪争执、甚至推下鸟喙崖。但是现在,武诚志偷拍张桐桐!他是要干嘛!” 她的声音充满了不解和挫败感。 周博不说话,也不抬头,头埋得更低了。 他脑中一片混乱。 梅晓雪揉着两个太阳穴,紧皱着眉头:“难道武诚志真的是个变态……” 周博终于抬头,无力地反驳:“他如果真是变态,你长得这么像张桐桐,他骚扰过你吗!” 梅晓雪仰头,看着天花板,呆呆地想了半天。 “那天,你们在露营地分开,汪启和陈忠华去掏鸟蛋了……陈忠华去爬树,汪启在树下,发现了武诚志,去跟武诚志谈话……他们谈了什么呢?为什么没告诉陈忠华?……汪启肯定是让武诚志不要说出去,武诚志就这样乖乖答应了?……不……他一定会要了什么好处……不可能是敲诈,如果是敲诈,汪启和他不会后来关系变得那么好……嗯,武诚志一定是借机取得了汪启的信任,甚至可能说让汪启带着他一起……所以后来汪启带着武诚志一起赚钱!他们变成了同伙……所有人跟着汪启投资都亏钱了,只有武诚志没有亏钱,而且赚了好多钱!……上次投资,武诚志居然一分钱都没投……” 梅晓雪一直喃喃不休,周博忍不住了,喊了一声:“别想了!再瞎想你就成神经病了!”他补了一句,“这里精神病已经够多了!” 梅晓雪一下子停住了,过了一会儿,眼里有了些许光辉:“你说的没错!这儿神经病太多了!一个是抑郁症,两个是神经病,三个是躁郁症……” 抑郁症是陈忠华,神经病是朱远,躁郁症是汪启。 怎么都凑在一起了? 难道,是偶然? 五点半左右,他们下楼吃晚餐。 今晚在餐桌前的,只有梅晓雪、周博、刘迪和陆燕语四个人。 据说朱远、陈忠华、武诚志都不想下楼吃饭,所以老赵给他们各自送到了房间。 老赵夫妻说晚上简单喝点粥就行了,也不过来吃饭了。 于是,餐桌前,就冷冷清清安安静静地,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了。 陆燕雨显得很兴奋,看了一眼身边的刘迪,抢着说:“晓雪,你提的三个问题,我们想到答案了!” “好,那就说说吧。” “你提的三个问题。第一,为什么遗书和尸体是先后发现的;第二,为什么要让这里变成暴风雪山庄;第三,为什么要让尸体穿上红色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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