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彻底炸了,猛地甩头,头被人钳制,居然甩不开,他暴走的大喊,“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得罪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苏夏。” 王哥大喊,“你这清吧是不是不想开了,我、操、你、妈的。”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紧接着。 清脆的一声,“啪——” 阮梨扬起手,用力的甩了王哥一巴掌,王哥脸被甩向一边,眼睛瞪的猩红。 阮梨平静的看着王哥,声音依旧平淡,“出门在外,说人话,讲文明,懂?” “......” 被人打懵了的王哥,立刻大喊大叫起来。 王哥在道上有些名气,此时,守在门外的保镖冲了进来,一下子将阮梨和苏夏围成一个圈,像是牢中之鸟,插翅难飞。 —— 时序坐在卡座上,看着乱了的清吧,不少人纷纷离开,走之前脸上都带着仓皇的表情。 他目光直直的盯在阮梨身上,看着阮梨身上透着一股煞气,颇为诧异的挑了挑眉,又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嘴角不自觉扯了扯。 坐在一旁准备英雄救美的人彻底惊掉了下巴。 “卧槽卧槽卧槽——” “这还是我心目中清冷女神吗。” “她她她她——她好飒。” 那人不是没见过女生打架,但这么勇的,还是头一回,他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他勾搭着任军肩膀,小声问,“所以,序爷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任军轻笑,别看人姑娘文文静静的,那张文静的表皮下,可藏着一颗一腔孤勇的心。 要不然。 能赢他们序爷? 任军笑着,“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当初没有追她。” 任军意有所指,“那不是咱们能够肖想的人,人家啊,”他拖着调子接着说,“有人早看上了。” 那人咽了咽口水。 看了眼坐在中间的男人,男人在暗处,神色在幽暗的光下晦暗不明,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周身都透着一股漠然又疏离的气息。 原来。 是序爷看上的人。 男人自觉还好没有说出更过分的话,不然,以时序的手段,他背脊一凉,庆幸还好还好。 —— 王哥保镖把人围了起来,个个手上都是带了刀的,摆明了今天就是不会善了。 阮梨手上拽着王哥。 漠然的看着一群保镖,脸上没什么表情,大不了就是一场恶战,顶多受点伤,这些年,她不是没有受过伤,反正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第8章 这姑娘是您的人? 只是。 “苏夏。” 阮梨还是觉得愧疚的,“你要不要避开。” 苏夏紧跟着阮梨,“胡说什么,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苏夏朋友不多,阮梨是她最好且唯一交心的朋友,她怎么可能这时候不管阮梨。 苏夏瞧着阮梨,“团子,今天有我在,我就不能让人伤了你。” 两人相视一笑。 阮梨心里涌起暖流,她轻声:“好。” 一个眼快的保镖瞄准阮梨和苏夏之间的空隙,快手抽出放在腰间的刀子,就要往阮梨后背刺去,苏夏愕然之下,徒手接过了那把刀,锋利的刀刃划过女人雪白的掌心,鲜血顺着刀尖滴落。 像是这夜色之下,令人心颤的火红玫瑰。 阮梨反应过来,平静的眼底发生裂隙,她抬起修长又漂亮的长腿,高跟鞋鞋跟重重踢向保镖腹部。 保镖闷哼一声,倒地。 紧接着。 阮梨细又尖的鞋跟直接碾在保镖手掌,正中掌心,像是利箭刺中靶心。 “啊啊啊啊——” 保镖发出一声嚎叫。 阮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如炬,浑身上下都透着难掩的杀气,“你找死。” 鞋跟顺着主人的力道,尖锐的扎进男人手掌,生生在他掌心扎出一个血洞,保镖连连求饶。 “错了错了,姑奶奶,我错了。” “放过我吧,啊啊啊——” 阮梨半点也听不见。 苏夏咬唇,扯过零碎的连衣裙布料,撕下一大块,随意包扎了一下,走近阮梨,“别出人命。” 她知道阮梨性子。 她知道阮梨,倘若保镖伤的是阮梨,她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是阮梨有个缺点,极为明显,就是护短。 护她所在乎的,一切,不惜性命。 苏夏扯了扯阮梨,温声,“别忘了,你不能出错。” 别忘了。 你还有大仇未报。 阮梨回过神来,鞋跟从保镖手中挪开,鲜血四溅,又用力的踹了他一脚,“滚。” 王哥终于反应过来,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但他多狠的人没见过,纵使她是天王老子,也抵不过自己人多势众。 王哥冲着保镖大喊一声,“拿下她,谁拿下她,我给人奖金十万。” “不。” 王哥忍着痛,扯着嗓子大喊,“二十万。” 二十万。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还在观战的保镖,顿时像是发了狠的饿狼,掏出了刀子,对准了阮梨,疯狂刺去,刀光剑影,在这格外旖旎的氛围中,像是一场充满血气的屠戮。 阮梨拽着王哥挡在刀锋之下,锋利的刀子在光影下发着光,像是烈风卷起来的雪沫,要将人吞噬。 阮梨忍不住蹙眉,刀子发出刺眼的反光,她一个躲闪未及,身后传来一阵又急又狠的风声。 是刀。 她抿唇,静待着伤口到来。 忽然。 一只手从身后拽着她往后用力一拉,她重心不稳猛地向后一跌,抓着王哥的手也顺势松了。 她来不及反应,下意识要攻击对方。 却被人反手擒住,直接拉进了怀里,男人身量颀长,高大又挺拔,黑色衬衣扣子解下两颗,露出大片冷白的皮肤,锁骨藏在那阴影下,像是勾人的小钩子,阮梨愣住,抬眼,男人周身自带漠然的冷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混不吝的劲儿。 是时序。 时序揽着她的腰身,亲密的动作很暧昧,“怎么四处闯祸。” 紧接着。 任军一行人就将王哥和他的保镖们围了起来,任军嗤笑一声,“怎么,还敢在序爷面前班门弄斧。” 听到序爷。 王哥和那群保镖顿时傻了眼,还没完全从变故中反应过来。 李澍躲过保镖手里的刀子,放在掌心掂了掂,“啧,老子最看不起男人打女人,还是一群男人打女人。” 王哥:“.....” 保镖们:“......” 一群人面面相觑。 阮梨先是愣了下,而后很快反应过来,极为配合的朝人撒娇,“他呀,欺负我背后没人。” “嗯?” 时序看向王哥,脸上没什么情绪,一双桃花眼宛若幽深的沼,“是吗。” 王哥显然是认出了时序的。 a市,有几个人敢拂了时家人面子。 他看向时序,又看向时序怀里的女人,那娇嗔可人的模样,和刚刚对付他的时候,天差地别。 “妈的。” 王哥咬着后槽牙,“你装什么装。” 阮梨狐狸眼微微睁大,像是被吓到,往时序往里缩了缩,“他好凶哦,我好害怕。” “.......” 我他妈。 艹。 王哥一手捂着冒着血的脑袋,后槽牙都快要碎了。 她这表演的功夫,金像奖都缺她一个奥斯卡好吧,王哥简直无语了,这女人两面三刀,我呸。 王哥看着阮梨娇嗔可人的模样,偏偏时序就吃她这套,听到她这话,时序眉头微蹙。 王哥心下一惊,带着几分试探性,开口,“序爷,这姑娘是您的人?” 时序不置可否。 王哥自觉吃了哑巴亏,心里憋着火,又不好发作,急忙改了口,“我和她有点误会,既然是序爷的人,那就算了。” 时序依旧没说话。 王哥觉得自己诚意十足。 挥了挥手。 保镖应声全部退了出去。 王哥觉得这也差不多了的时候,和时序打了声招呼,“那我就不打扰序爷良宵一刻。”说着,准备抬脚离开。 下一秒。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像是毒蛇吐着信子,朝着他露出尖锐的毒牙,一口咬在他软嫩的脖颈上。 时序说:“算了?” 他像是听见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笑的八风不动,“欺负了我的人,怎么就算了?” 王哥心里一个咯噔。 下意识转头,骤然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睛,像是深渊一般,透着死亡的气息,凝视着他。 时序眼神看着平静,却莫名让王哥心中一寒,如至冰窖。 时序手上是阮梨刚刚砸他用的酒瓶,瓶身上还染着他的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嘭”地一声。 酒瓶彻底碎裂。 四分五裂的碎片,叮叮当当落在地面。 在这灯光下,染上了妖艳的红。 王哥脑子伴着“嗡”地一声巨响,完全没有躲闪的余地,直愣愣的受下这一砸。
第9章 听说你分手了。 时序冷白骨感的指腹摩挲着阮梨手腕多出来的红痕,“啧”了一声,“怎么还留下别人的印记。” 王哥被人从身后一脚踹在小腿,膝盖骨发出“咯吱”声,骨裂的声音,他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没了尊严跪在地上。 王哥终于反应过来。 时序。 是替这女人出气来了。 时序。 时序的手段。 王哥猝然睁大了眼睛,立刻颤着音道歉,“对不起,序爷,我不知道是你的人。” “对不起,”王哥颤颤巍巍的道着歉,“对不起,你放过我吧。”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哥的尊严被折辱,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这就是时序。 a市的时家人。 王哥没了先前的春风得意,走时是保镖搀扶着离开,他眼角挂泪,脸颊红肿,边走还边在喃喃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阮梨见识到了时序的狠绝,从他怀里挣开,没有半分温情,恢复了一贯的冷清,毫无诚意,“谢了。” 阮梨说着,就上前去看苏夏的伤,语气透着发自内心的心疼,“夏夏,你下次别管我。” “傻团子,”苏夏摇摇头,“我不管你管谁。” 苏夏凑近她,小声问,“算好的?” 苏夏指的是时序。 阮梨摇头,“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苏夏没再多说。 阮梨扶着她往外走,没多看时序一眼。 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是时序自作多情帮了她,她不但不承时序的情,反而理所当然的受了这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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