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这热度在无关她心思歹毒,冷漠无情。 无数人都在感叹她和时序之间的爱情,「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只幼年初见,一眼万年,太浪漫了吧。」 「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去一下那个庙宇,万一我也捡了一个这样的男朋友呢?」 「楼上那位,你这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所以,请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请带上我,谢谢。」 伴着这场直播结束。 风向彻底逆转。 那些不堪的过往暴露在日光之下,彻底成为了过去,而她再也不必惶惶不安,可以光明正下游走在阳光之下。 阮梨看着镜头面前结束的画面,心脏像是被压着巨石,胸口被人塞满湿棉花被生生堵住,压的她就要喘不过气来。 眼泪也不争气落下。 原来,他就是那个一直以来未曾见过的神秘人。 原来,从来没有她的诱猎。 原来,她才是猎物,是他唯一也是一生只一次的诱捕行动中,唯一的猎物。
第148章 “老公,带我回家。” 那一刻,所有情绪积攒到再也承受不住,她终于崩溃大哭,哭的支离破碎。 脑子里不断重复着时序曾经对她说出口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看似平淡却又充满暗示的承诺。 “假结婚多没意思,和我,真结婚。” “丫头是我的女人,我不帮着她帮着谁。” ...... “姐姐,没有人比我更靠得住了。” “是,老子喜欢她,她少了一根头发,老子也见不得。” ...... “那不是女朋友,我们是已婚关系。” “手脏的,怎么牵你。” ...... “我陪你脏。” “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底气。” “软软,让我成为你的家人。” 原来,有些人,注定无论时隔多久都会遇见。 原来,有种人,真的真够打破常规,不顾世俗不顾一切来爱你。 过往如同潮涌,温柔的向她扑来,一阵接着一阵,几乎是用着极为温柔的方式替她抚平了伤痛,帮着她一步步走出了黑暗,走向了一个充满光与热的小宇宙,而她是宇宙中心,她的骄阳只会围绕着她运转,并持续发光发热。 伴着酸涩的眼泪划过嘴角。 阮梨猛地从座位上起身,她要见他,要马上见他,要抱他要亲他,要马上就和他在一起,一秒也不愿意多等。 她刚冲出去打开门,门外就见男人笔挺站着,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玫瑰,笑看着她,那画面过于美好,像是只写实在童话梦境中的故事。 她吸了吸鼻子。 “你怎么在这。” “直播一结束就来了,”时序轻声,道:“还提前备了玫瑰,希望换我老婆一个笑容。” 时序依旧吊儿郎当的,一双桃花眼微弯,“就是,不知道时太太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话落。 阮梨反而收住了些许情绪,倚在门上,不自觉眯了眯眼,笑着说:“那我,考虑一下?” “嗯?” 时序走上前,牵住她的手,凑近她耳际,低语,“还要考虑?” “嗯。” 阮梨耳尖发烫,“需要两分钟考虑。” “给你两秒钟。” 话落。 “一。” “二。” 紧接着。 温软的唇瓣扫过他的脸,顺着脸颊吻上了他的唇,时序蓦地愣住,下意识要去搂住她。 阮梨已经攀上了他的脖颈,双腿盘上了他两侧的腰,像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语气缱绻,“老公,带我回家。” 带我——回属于我们的家,再也不是形容词,而是带着温度的动词。 暖色灯光下。 女人腰间刺青若隐若现,真丝睡衣被人撩开,她露出里面性感内衣,时序喉咙发干,眸色晦暗,呼吸渐沉,“软软——” 浴室水声潺潺。 房间里暧昧横生,气氛旖旎,带着诱人的风光,落下女人含着哽咽的那句,“我爱你,时序。” —— 她是真的很惊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感到惊喜,她喜欢的人原来早在那么久远的从前就一直喜欢着她。 并且,为之一直付出努力。 在情事结束。 她还是会缠着时序问好多细节,时序对着她总是很有耐心,她问什么,他答什么。 说着说着。 阮梨又忍不住心疼,心疼那个一直在暗自努力,却不一定得的到回应的小时序。 “如果,”阮梨趴在他胸膛,“我一直没有看见你怎么办。” 时序把玩着她一缕长发,嘴角勾起弧度,“不会有如果。” 阮梨看向他。 时序目光温柔,嗓音缱绻,“要真有那时候,我就算绑也是要把你绑回来的。” 阮梨翻过身来,一手支着下巴,语气玩味,“这么残忍?” “嗯。” 时序眉尾上挑,“怕不怕。” “不怕。” 阮梨手不安分乱动,“我还挺好奇,被绑起来是什么样子。” 时序眼里划过一抹错愕,紧接着,伴着她动作,像是盛开到极致的玫瑰,绽放着只属于她的美好。 在充满气氛的卧室里。 只剩下,极致的欢愉。 —— 话题伴着热度,将阮甜推向了众矢之的。 阮甜看着网络上的谩骂,缩在房间里迟迟不肯开灯,昏暗的视线里连空气都沉闷,她总觉得有人要害她,而时不时发出尖叫声。 苏笛坐在书房,看着舆论推向了另一个高度,全部是祝福阮梨和时序,夸赞其爱情动人的。 苏笛眼眸划过一抹厉色,想起他曾说的那句,“陪着阮梨十几年的是我”如今反而成了笑话。 他从没想过那个神秘人居然是时序,从来都是时序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目的就是为了引阮梨上钩。 而他还傻乎乎的支持阮梨去勾引时序,亲自把阮梨推向了时序。 不甘又愤恨在心里滋生成了阴暗之花。 他要杀了时序。 如果他和时序只能活一个。 他突然好想知道,阮梨到底会选谁。 隔壁房间又响起一阵尖叫,紧接着传来玻璃碎掉的尖锐声,苏笛从座位上起来,走向那间紧闭的房门,而后打开门。 一眼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阮甜。 他眼底流露出厌恶,语气带着几分轻蔑,“与其在这里自艾自怜,还不如化悲伤为力量,去扳倒你想扳倒的人。” 苏笛走进卧室,蹲下身,捡起地上碎片。 碎片在光影下,透着浅浅的小光圈,“我帮你出来,可不是看你自甘堕落的,我不养废物。” ——我不养废物。 这话一出,宛如冰天雪地里下起了狂风暴雪,只一秒钟,足够冻僵阮甜的身体,以及胸腔里那颗剧烈颤抖的心脏。 她下意识抬头,看着苏笛把玩着玻璃碎片,瞳孔蓦地睁大,“你要干什么?”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苏笛,你是不是疯了,”看着苏笛动作,“苏笛!你疯了?!!!” 苏笛将碎片划过手腕,鲜血在这一刻绽放。 血腥的气味熏的她恶心反胃。 “你是不是有病啊——”她急忙想去拿桌上的纸巾替他止血。 头发被人拽住。 “啊!” 阮甜痛的尖叫,“你松开,你的手需要包扎!” “包扎?” 苏笛笑了声,“没必要,”他拽着阮甜头发,迫使她靠近那抹鲜红,“看见没,这就是最好的诱饵,让阮梨留在我身边的诱饵,而你要做的——”
第149章 第一场,初雪。 他凑近她耳边低语。 阮甜身子止不住微颤。 终于在他几近疯狂的思想中,开始懊悔当初不如选择阮梨,选择那条至少能够平坦的路,而不是在这与虎谋皮。 “我不敢....” 阮甜这一生除了任性,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哭着摇头,“我真的不敢.....” “苏笛,”阮甜抽抽噎噎,“算了吧,成王败寇向来如此,不要斗了。” 她不想为此搭上了自己下半生。 她才刚得到自由,她不想又陷入另一个死循环里,周而复始。 “我放弃时序了,我不要时序了。” 是她贪心。 听了苏笛的花言巧语,以为只要这样,时序就会和阮梨分开,就会知道阮梨真面目。 可是不是的,她信了,真的信了,时序真的爱她,那份感情是他们作为外人插不进去的。 “你放了阮梨吧,”阮甜哽咽,道:“她到底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这样,她该有多伤心.....” “伤心?” 苏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容都扭曲,“我前几年拿了个大奖,奖金十几万,我当时笑着和她说,要全部给她,我知道她缺钱要对付阮氏。” “我抱着我满腔的真情,双手奉到她面前,可她不要。” “她说她会有办法,她不需要我——”苏笛笑容泛苦,“她不要我,却要了时序的,是她不珍惜我,是她负了我。” 苏笛双目通红,变得浑浊,像是陷入了某种癔症。 阮甜有点惧他,却还是小心翼翼问出那句,“那你想要怎么样,你就算这样,阮梨真的会爱上你吗。” 她不会的。 她和阮梨生活了这么久,深知阮梨的性子。 要是苏笛伤害了阮梨在乎的人,怕是那唯一一点情分也会没了。 阮甜没说。 只是等着苏笛回应。 苏笛愣了下,脑子里闪过阮梨说爱时序的模样,像是被刺痛,“我要时序死!我要他的命,只要时序死了,姐姐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想着阮梨今后那种温柔只对着他。 他笑了,“就算没有真心也没关系,她迟早会爱上我,只要铲平了阻碍,就会爱上我。” “就算是斩断姐姐手脚,只要把姐姐捆在我身边,让她不离开我,我就很满足了。” 他语气伴着兴奋,尾音变得莫名畅快而激动。 阮甜觉得他疯了,一定是疯了,像时序那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下的了手,他要疯,她可不愿意陪着他疯。 “苏笛。” 阮甜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恐惧,“我不要参与,我不行。” “不行?” 苏笛看向她,“没有不行。” 苏笛目光落在她恐惧的脸上,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阴暗的笑容,“我这么好的戏台子都搭上了,怎么能少了你。” —— 外面天已经黑透,昏黄的路灯下停着一辆奥迪,奥迪停在三岔路口,苏夏看着排的老长的糕点队伍,想起之前阮梨确实说过这家好吃。 想着要给阮梨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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