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怔了怔,这反应似乎太大了一点。 要不是他们昨天才认识,她都要以为他是在吃醋。 “我告诉你就是因为我目前没有辞职的打算。”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激进,池慕程缓缓平和下来,他喝了口咖啡,又替余夏夹了一枚点心,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以你们现在的关系,我并不认为你们还能够继续合作愉快。而且看他刚才对你的态度,未必能容得下你,何必待在那儿受气?” 这些余夏也早就想到了,“那就让他滚蛋好了,凭什么是我走!” 池慕程端着咖啡的手一顿,别有深意地看向她,然后咖啡杯与她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角划开一抹浅浅的弧度,“这个主意听上去似乎不错。那祝你马到成功!” “那个……你有女朋友或者正在追求的女生吗?需要我帮忙解释吗?”余夏吃了几口,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然后她就看到对方默不作声地打量着自己,眼底里满是嫌弃。 余夏故作忧伤地叹了口气,“刚领证不到一小时,你就开始嫌弃我了。看来,我得早做准备找下家了。” 池慕程见她戏精上线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要是我有其他心仪的人,你不会有机会跟我出现在同一本证件上。” 余夏微微眯了眯眼睛,总觉得他说的这句话另有弦外之音,但一时又品不出来什么。 “怎么,不相信?” “凭你的姿色,不应该啊。” 池慕程轻轻扬眉,眼底流淌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承蒙不弃,与我共结连理!” 余夏的耳根猝不及防烧了起来,他们明明是受形势所逼才闪婚的,被他这么一说,怪暧昧的。 吃完早饭之后,余夏觉得舒服了许多。本来胃里空荡荡的,感觉脑子都转不动了。 这顿丰盛的早餐,让她吃得格外满足。还有池慕程的照顾,也让她感到十分熨贴。 她忍不住偷偷打量他,这么绅士有涵养的男人,真的没有经过别的女人的调教? 而且越看他,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冒出来。 余夏觉得这么问有点冒犯,但架不住心里的好奇,还是很油腻地问了出来,“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池慕程淡淡地笑了笑,“这个问题听着有点渣。” 余夏也深以为然。再说了,以池慕程的颜值,她见过一定不会忘的。所以大概是错觉。 因为他们闪婚的契机太特殊了,余夏决定还是跟他约法三章。 第一:两人目前还是维持各自当前的生活状态,互不干扰; 第二:若是一年之内一方或双方喜欢上别的异性,当立马解除婚姻关系; 第三:两人结婚的事暂时对外保密,也就是俗称的隐婚。非必要,不公开。 池慕程皱了皱眉,这结了跟没结有什么区别? 他盯着她良久没说话。 余夏都被他看得发毛了,“有什么意见可以提。” “如果你爱上我了,或者我爱上你了,该当如何?” 额…… “那……可能就是命中注定,皆大欢喜了。”余夏忖了忖,厚着脸皮说道。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池太太。”池慕程的心情似乎不错,低沉性感的嗓音里都透着几分不自察的愉悦。 余夏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什么池太太,这称呼太羞涩了! 还有他的声音,为什么这么酥? 救命!这男人有毒,要把持不住了! “我要补充一条,每周至少共餐一次。具体时间再具体商议。”池慕程忽然提出来。 “为什么?”余夏不理解。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时不时地提醒一下自己已婚的事实,否则很容易做出一些有损自己、有损对方名声的事情。” 余夏觉得很有道理,爽快地答应了。 * 余夏是跟闺蜜颜槿一起合租的房子,颜槿是舞蹈工作室的老师,负责教小朋友跳街舞的,所以她一般上午都会在家。 余夏进门的时候,颜槿顶着鸟窝头正慢悠悠地从卧室里晃荡出来,看到余夏她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想到什么,骤然清醒过来,拉着余夏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一遍,才心虚地问:“你没事吧?” 余夏白了她一眼,“你说呢?” 颜槿赶忙狗腿地扶着她坐下,又端茶送水地伺候着,“哎呀,昨天晚上我也喝了不少。看到你被警察带走我懵了。但我又一想,你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们的人民警察公正严明,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你肯定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余夏依旧冷着脸,不苟言笑,“所以你就回来睡大觉了?还高枕无忧一觉睡到现在?” 颜槿自知理亏,伏低做小外加卖萌撒娇,“我喝多了嘛!我本来想着如果你早上还不回来,我就想方设法地去捞你。” 余夏扶了把额头,她想当场跟这个闺蜜绝交,“所以你去梦里捞我了?” “我错了!我错了!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你想吃什么?我现在立马给你做。” 余夏仿佛丧失了表情,一看就是在气头上,很高傲地点了一道:“冰糖燕窝。” “好嘞!”颜槿点头如捣蒜,过了一秒,她才后知后觉地面露难色,“家里没有燕盏,去超市买的话还要浸泡熬煮,要不我先看看外卖有没有现成的?后面我再补上?” 见她态度诚恳,真心悔过,余夏见好就收,“不用了。这笔账我先记着。我先去补一觉。” “你不吃东西啦?”颜槿朝着她往卧室走的背影喊道。 余夏摆摆手,“吃过了。” 等关上门的前一刻她才露了张狡黠地脸,幽幽道:“吃得是禾糖家呢,他们家的椰汁燕窝可太好吃了……“ 颜槿知道自己被她耍了,气得面目全非,在她门口对着空气一阵拳打脚踢,“丑鱼,有种你给我出来!” 余夏没理她,她是真的累了,冲了个澡,倒头就睡。 一直睡到了下午一两点。 颜槿早就给她做好了午餐。虽说上午余夏故作生气为难她,但她心里也是真的过意不去。所以中午做了几个菜,见她醒了,又连忙把菜热了一遍。 “不生气了吧?”颜槿腆着脸讨好地问道。 余夏叹了口气,“还能咋地。自己交的闺蜜含着泪也要接受她的不靠谱。” “对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吃过饭,颜槿一本正经地问她。 “什么什么打算?”余夏挪到沙发上窝着,漫不经心地反问了一句。 “生活?真的不打算找个男的转移一下感情?还有工作?你能忍受跟江逸文那个渣男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余夏其实现在脑子里也乱哄哄的,倒不是因为颜槿说的这两个问题。而是因为池慕程。 平白无故地丢了个男朋友也就算了,还莫名其妙地多了个老公。 太突然了。 虽说跟池慕程商定好了要隐婚,但这件事她并不想瞒着颜槿,更何况她也需要有个人帮她拿拿主意。 她刚要开口,颜槿便接了个电话出门了,“我有点事先走了,你一个人在家乖乖的。”说完给了她一个飞吻,余夏掐着人中倒在沙发上,嘴里念念有词:快来个人收了这个妖精吧!
第7章 要备孕了 是夜,亿笙酒庄里正在进行一场欢腾之夜。 几个衣冠楚楚、面貌上乘的男人举着酒杯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池慕程姗姗来迟。 因而一出现就成了大家调侃的对象,“哟,这是多久没喝了,带着罚酒的借口就来了。”宋鋆狡黠地笑着,并抬手示意服务员拿三杯酒过来。 池慕程淡淡地扫了一眼托盘里的三杯红酒,“好像走错地方了,告辞!” 宋鋆长臂一伸勾住他的肩膀将他拉了回来,“想走也要问问我的酒答不答应!” 池慕程嫌弃地扯下了他的爪子。他稍稍站定,眸色很深地盯着托盘里的三杯酒,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很突兀地冒了一句,“我准备戒酒了。” 大家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韩明洲:“开什么玩笑。这个年纪不喝酒难道坐等埋地下的时候别人浇你头上?” 顾俨:“老池,你……不会身体被……掏空了吧?” 宋鋆的酒杯冲着他们指了指,“你们这些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我们池子向来洁身自好。”然后他又哥俩好的搭着池慕程的肩膀,“来吧,说出你的故事。” 感受到他的爪子正在接受着帝王般的藐视,他又悻悻地把爪子拿了下来。 池慕程像是已经深思熟虑过一般,“要备孕了,以后喝酒的局不要叫我。” “噗哧!” 三个人险些同时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失态的表情出奇地一致。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站到了一排瞪大了眼珠子打量着池慕程,仿佛在看一个异类。 韩明洲叹为观止地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这理由给得真特么惊天地泣鬼神,我差点都信了。” 顾俨眯了眯眼,“这状态来之前已经喝了一箱了吧。” 宋鋆拿着纸巾擦了擦嘴,充分发挥他作为律师名嘴的盘问之道,“别闹了,但凡你说吃了头孢都比这个可信度高。你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跟谁备孕?还是说你偷偷背着我们交女朋友了?是万家的那位千金?还是那位留洋回国的女博士?” 池慕程缄口不言,拿了瓶矿泉水径自走到了休闲区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三个人的好奇心被他的这番骚操作瞬间拉满,鬼使神差步调一致地跟了过去。 “到底什么情况?快说快说!否则就不是三杯的事了!”宋鋆没什么脾气地威胁道。 “我刚才说得还不够清楚?还没到年纪,宋大状的逻辑就不行了?”池慕程皱了皱眉,就差把结婚证端到他们面前了,但那个女人说要隐婚,他不能那么做。 “我跟你聊人生,你非要跟我扯职业素养!行,那就让我抽丝剥茧地给你分析一下。”宋鋆撸着袖子一副大刀阔斧的架势。 这么一想,宋鋆顿时就发现了他的诸多反常之举。 “昨天你把我送到民政局之后我让你在外面等我,结果我出来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你想过刚离婚的我那一刻的感受吗?恢复单身的喜悦第一时间不能跟好兄弟分享你知道有多么空虚寂寞吗?请问作为兄弟的你干嘛去了?” “本来说好昨天晚上给我庆祝的,结果等了你一宿,打电话给你还关机,去今夕何夕谈事用得着关机?等等,我听说今夕何夕昨晚被警察扫了,你……”宋鋆一丝不苟地凝睇着池慕程,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看透。 池慕程眯了眯黑色的眸子,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宋鋆忖了片刻后,不怀好意地朝他挤了个眼神,“所以你在扫黄前就勾搭到了妹子去过夜生活了?你终于开张了?这得喝啊,必须喝,不只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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