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还要,帮助她爱的人,做自己。 苏涧月…… 夏恬妙默念着这个名字。 窗外的灯光照在车里,车内忽明忽暗,好像那一晚的新年夜,她坐在他旁边,看着被车窗隔绝的景色。 在黑夜的庇护下,她那青涩纠结的心一时冲动,问他会不会参加求生赛。 如今的她,也许还会意气用事,但她此刻做的决定,绝不是因为这狂乱搏动的心跳。 阿月,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我一定要去做。 有了前行的方向,焦灼的心变得冷静而坚定。 她下了出租车。 小区门口两侧种着玉兰树,夏恬妙一下车,余光瞄到西边树下一点猩红,有人在那里。 夏恬妙看过去,那人正蹲在树下,那点猩红正是他指尖的烟发出的光。 要不是这点火光,一身黑色的男人真的不易被发现。 冷清的灯光下,只能看到男人消沉却俊美的侧脸。 只用了一眼,夏恬妙就认出了他,她心跳加速,快得像奔腾的马蹄。 她虽激动不已,但因近期的处境而感到草木皆兵,她不敢大声喊,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几乎到了他身边,才兴奋喊道,“苏涧月!”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如惊弓之鸟,身子猛地惊颤了一下,然后迅速将没抽完的烟埋在手里。 夏恬妙看到了,还没来得及反应,愣在原地。 苏涧月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是掩不住的惊慌之色,“恬妙。”他站得很急,眼前一黑,脑袋发晕,下意识地用右手扶住树以防摔倒。 他的右手不能张开,以拳头的姿势按在树上。 掌心里的火点已熄灭,只留下钻心的疼痛,还有微弱的香烟味道。 夏恬妙看着他,声音骤然冷下来,她命令他,“把手打开。” 发情期让男人的身体慵懒倦怠,思维也处于迟缓混沌的状态,做判断全靠本能,他飞快地将右手藏于身后,慌张地辩解道,“妙妙,我没抽烟……我不是混混。” 刚说完,他就认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眼中的惊怕更甚。 夏恬妙也想起来了。 这句话……是她当年说的。 “混混才抽烟。” 她内心剧震,好似有人拿了一把锤子全力敲在她心里的铜墙铁壁上,钢铁交碰,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啸沿着脉络扩张到了每一个毛孔。 她的牙齿也跟着打颤,好半天才开口问,“那晚你也在?” 真相被揭露,苏涧月眼神凄然,神情无措,只能把身后的手掌攥得更紧。 不想让她知道的。 夏恬妙顾不上深入去想,她向前一步,着急地将苏涧月的胳膊拽了过来,扒开男人的手掌,苏涧月身上没什么力气,被她一使劲就打开了,而且她都已经知道了,再藏下去也无意义。 看着他被烟头烫破的手心,夏恬妙又心疼又着急,“你这是干什么!” 一句无关紧要的话,没想到他能记这么久,她没等苏涧月解释,说,“跟我回家!”她拽着他往门口走。 男人的手好烫,被她拽着,却走不快。 夏恬妙停下来,说,“臂环摘了。” 苏涧月迷茫地看着她,夏恬妙又说了一遍,“抑制环摘掉。” 苏涧月哦了声,乖乖地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从衣领伸手进去,用指纹解了锁。 夏恬妙也摘了手环。 檀香和樱花味道再一次交汇,夏恬妙的特异功能被激发,她扣好抑制环,却没有给苏涧月戴上。 她不要让他再忍耐了。 耳边,是苏涧月越来急促的喘息声。 男人感受到樱花信息素,两条腿更是软得不行,要站住已经很费力了。 夏恬妙拯救了他,将他抱了起来。 “恬妙……”他喘息着叫道,手寻找着慰藉,搭在女人手臂上。 夏恬妙低头凝望着怀中的男人,决然道,“从今天开始,听我的。” 苏涧月本来还努力地挺着身子,不想压在她身上,听到这句话,他放下一切,彻底软倒在她怀中。 进大门的时候,保安看到了这一幕。 她们最近也在吃瓜,因此认得苏涧月,是她们告诉花美男夏恬妙出门了,苏涧月没进来。 原来一直在外面等,得有三个小时了吧。 夏恬妙没有明星架子,一出门会跟她们打招呼,叫她们姐姐,这次,她严肃地对两位说,“不要外传。” 那两位女Beta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夏恬妙越走越快,走着走着跑了起来,因为怀里的人喘息得越来越厉害,还有他被烫伤的手…… 他是傻瓜吗!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不就好了吗! 回到家,夏恬妙浑身都是汗,但她没来得及换鞋,直接把苏涧月抱到了盥洗室。 “靠在我身上站。”她把他放下,拧开水龙头。 苏涧月倚在墙上,“这样……就行。” 痛本来是掌心的一个点,现在却在沿着掌心向深处蔓延,可比起情热期的不适,这都不算什么。 抑制剂…… 不注射抑制剂他会完蛋的。 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夏恬妙握着他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像幼儿园的老师给小朋友洗手。 好久没被照顾了,苏涧月心里暖得要融化掉,一同融化掉的,还有他的眼泪和身体…… 她对他越好,他释放的信息素越多,完全不能控制。 檀香味很快充斥了卫生间,他那难耐的欲望连羞耻的念头都吞没了。 “恬妙,我……” 夏恬妙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但是神情不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地轻柔。 她扶着他,给他擦干净手,把他抱到了沙发上,拿来了烫伤药膏和棉棒,不急不缓。 他湿润的眼神一直黏在夏恬妙身上,可她稍显冷漠的眼神却让他无法说出那种话。 标记我吧。 求求。 夏恬妙不理会,用棉棒蘸了药膏,涂在他手上。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她的悲伤心碎,他全都知道。 夏恬妙小心翼翼地涂药,突然说,“阿月,不要伤害自己。” 苏涧月勉强嗯了一声。 夏恬妙抬起脸,目露悲切,她有点生气,问,“你是有认真在答应我吗。” 她与苏涧月帮助薛钧生产后,薛钧单独请她吃饭感谢她,那一次后,夏恬妙有意维持着她与医生的关系。 音书商场遇袭时,苏涧月手被针头划伤,夏恬妙在得知针管里面是什么后,电话问过薛钧苏涧月会不会有事,薛钧说,“小月来检查过,没有大碍。” 薛钧随即问了她一个问题,“您和小月……是AO朋友吗。” 夏恬妙答,“当然不是。怎么会这样问。” 薛钧说,“小月一直没有实质上的A朋友,你们看起来很般配,如果是就太好了。” 他又补了一句,“要不总是使用抑制剂挺伤身的。” 在薛钧这样说之前,夏恬妙已经开始了解各种抑制剂,薛钧生产那天,苏涧月掉落的注射器上,写着“O3”。 效果最好、副作用也最大的抑制剂。 在薛钧如此告知后,夏恬妙更加关注Omega抑制剂使用超量的问题。 苏涧月不知她知道多少,他理亏,不敢应声,连喘息都拼命克制。 夏恬妙给他的手缠上了纱布。 皮肤接触的点,迅速燃烧起来,苏涧月饥渴难耐,又忍不住叫了声,“妙……” 再相对时,他眼里蓄着一池泪水。 薛钧说,抑制剂依赖相当于一种自残,不顾身体健康,只求一时快感。 夏恬妙对上那双泪汪汪的渴欲的眼睛,她站起身,脱掉了他的外套。 她摘了抑制环,倾身上前,眼尾被檀香烧红,她捏着他的下巴,说,“苏涧月,这是你伤害自己的惩罚。” 接着,她将手按在他的喉结上,欲望的眼睛巨兽一般吞噬了他。 他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女人的眼神变得朦胧起来,她的手沿着男人白皙的脖颈慢慢下移到他衬衣的第二颗扣子处,她声音低哑魅惑,说,“苏涧月,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72章 女人的手在Omega的第二颗扣子上揉按,她使了很大的力气,仿佛要把这薄薄的圆片嵌入到他的肋骨里。 她问,“几点来的?” 苏涧月抬起手,攥着她的胳膊,试图阻止她的手在他胸口打旋,这让他感到焦躁。他喘着,说,“六……六点。” “等了这么久啊。” 他的手如同烙铁覆在她皮肤上。 “还好……” “为什么不联系我。” “不想带手机,他们……会定位,我想一个人……来……” 他呼吸越发频切,说出一串长句子对他来说已经很吃力。 夏恬妙听着他的解释,满意地点点头,“好……” 除去了抑制手环,埋藏在体内第二种人格占领了女人的躯体,她看向苏涧月的时候不再是崇拜,而是疯狂的占有欲。 夏恬妙右手扯着他的衬衫,一用力将男人拉近,苏涧月的背部突然离开沙发,就像身体一下子悬空,他始料未及,发出细微的哼声。 女人低头,小兽一样用牙咬住这颗扣子,将它拽了下来。 衬衫的第二颗扣子,是最靠近心脏的那一颗。 衣襟揭开,她的唇碰到了他的心脏。 苏涧月身侧的双手扶住她的肩膀。 他有一双柔软多情的桃花眼,因生存需要,他不能轻易流露他的脆弱,所以他的眼神通常都是淡然克制的。 今日他被迫卸下了所有防备,在夏恬妙炽热的眼神中燃烧。 Alpha婉丽的声音在说那句“来”时格外温柔旖旎,将他拖入一场华丽的梦中。 这一碰,直接让他彻底失去理智。 Omega的生理反应更加强烈了,欲望从破口的衬衫中喷薄而出,烧红了他的双眼。 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真的很欲,连衬衫上的褶皱都透露着一种肌肤纹理的性感。 她上次看他穿白衬衫,还是在修竹杯歌手大赛上,那时候,她就想拥有他,现在终于可以软玉在怀。 因为经常抱着他的那件白外套睡觉,夏恬妙都形成了条件反射,看到他白色的衣服就会想要释放信息素,鼻腔在颜色的刺激下也会被檀香味道填满。 檀香的香味可以安抚焦虑,让人镇静,但夏恬妙却在这香气中感受到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没有一样跟镇定相关。 豔丽,浮华,奢靡。 他眼中的泪,通红的双耳,绯红的脸颊都让她堕落。 什么玉女人设,什么乖乖Alpha,去一边吧,她现在是一只蛰伏在暗黑丛林里突袭的豹子,要捕食最美丽诱人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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