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上在盯着警员们的动作规不规范,实际上在偷瞄沈安娜。 沈安娜自然明白他的用意,热身的过程中时不时地和他对视,一直冲他笑,谁都不知道,甜蜜一直在他们心中蔓延。 白然南看向别处,稍微掩饰眼神的露骨,其实内心还在回味这份纯粹的心动。 傍晚,沈安娜散下头发,从宿舍楼来到通往机场的天桥。 夕阳的余光照耀着大地,桥上的瓷砖都反光,她奔着白然南而来,头发飘扬在风中,脸上呈现少女的韵味。 白然南单手倚在栏杆上,转头朝她望去,脸上没有波动,但是眼睛里却洋溢着笑意。 这个时候各位同事都在吃饭或洗澡,因此经过此处的人不多,白然南才特意约她出来私会。 沈安娜蹦蹦跳跳地到了,白然南摸摸她的头,亲昵地问:“吃饭了吗?” “吃了,你呢?”她面向着桥外的风景,看着桥下人来人往。 “吃了。”白然南从口袋里取出一束玫瑰花,“给你的,要不要?” “你放在口袋里?”沈安娜十分惊喜,但又哭笑不得,花瓣已经有些枯萎了,“你怎么放口袋里呀,玫瑰花要浇水的。” 她没有埋怨他的意思,但在白然南听来是,“下次我让安树光明正大地转交给你,那就不会凋谢了。” “不用了,买这么多又没用。”沈安娜口嫌体直,不断闻着玫瑰花的香气,爱不释手。 还是第一次有男人送她花呢。 这束玫瑰花突然勾起沈安娜的回忆,梁登海曾经送了一条手链给她,现在分手了留在她这里不好,手链自从收到后放在行李箱里就没有戴过,她这几天想找个机会还给他,但是上次分手闹得那样不愉快,梁登海已经申明过不要再找他,沈安娜担心这个时候去找,会引起他的不痛快。 “白长官!”身后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沈安娜和白然南都吃了一惊,他们刻意分开了一点,转过身。 只见一个男警员站在桥的对面,他只是吃完饭经过看见白然南,所以好心打个招呼。 “白长官,你吃完饭了吗?”他友好地问,没有认出长官旁边的人是谁,因为上司和下属约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他没有走过来,白然南放心下来,私自勾了沈安娜的小手指,当作安慰,他回复那名警员:“吃完了,在桥上散心。” 沈安娜腹诽,他谈了恋爱之后就变得好大胆,不像是她认识的白长官了。 他分开她的五指,交叉握住。 沈安娜没抵住刹那间的怦然心动,露出笑容。 幸好桥上的高墙挡住了他们底下交握的手,以及那朵艳红的玫瑰花。 他们的恋情,因为隐瞒而变得刺激,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们二人心是紧紧牵绊,连在一起的。 男警员没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听完长官的话,按照寻常那样回答:“好咧,那长官,我先走了,你慢慢散心。” “好。”白然南点点头,他就走了。 他们握着的手已经发热,但是还舍不得松,手心都要捂出汗了。 “明天我们还在这里见面吗?” “嗯。” “那我们一起吃饭吧?明天我带盒饭过来,好不好?”沈安娜兴奋地提议。 “可以。”白然南点点头。 “你喜欢吃什么?要是我有空,也可以帮你带。” “我吃西式的,你应该吃不惯。” “不会啊,谁说我不吃西式了?”沈安娜看着他,“无非就是汉堡牛排什么的。” “对对对,你说得没错。”他附和。 “咿呀,你好敷衍。”她佯装生气,撒开了他的手,放在裤子上擦,“都是汗水。” 白然南仍去勾她的手指。 “别牵了,热死了。” 他嘟嘴,撒娇:“就要牵。” “你……”她真的第一次见到他这么不正经,完全颠覆了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原来交往后,就能亲眼见到白长官这么多不同的一面,真好。 医院里。 唐农的主治医生经过观察后,惊奇地发现病人体内断掉的肋骨已经完全愈合,体内器官都在各司其职,非常健康。 这个病人,到底拥有着什么样的惊人体质,在严重中枪过后,居然现在就可以出院了! 他发现这点后,吩咐护士把病人推出放射科,走过去才看到门被打开,迎面见到病人走来。 他吓到不行,“你才刚病好,还需要再躺一下。” 唐农一拳过去,锤晕了医生,走出科室,门外拐角正守着两位警察,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莽撞地冲出去。 刘级和李捱齐听到动静,马上出来拦他。 三个人在医院内,你来我往,拳打交加。 刘级尽力控制局面,李捱齐从腰间拔.出枪,指着唐农的太阳穴,“别打了,再打一枪崩了你。” 唐农听到这句话,放下手,任由刘级给他拷上手铐。 在得知唐农打晕了医院并且差点逃出医院后,白然南打电话向医院的管理层征求了唐农的病情是否可以现在出院,得到的回复是病人已经完全康复,可以出院,他非常吃惊,之后加派了人手,命他们把唐农押送到监狱,暂时收押。 他被关进了监狱,四面都是墙壁,唯有头顶一个窗户通风。 他捏了捏手指,几只黝黑的僵尸虫从暗处走出来,他邪笑了一下。
第六十七章 主动 唐农在法院律师的逼供之下,当着法官的面,承认了自己犯下的一桩桩罪过,但他嘴角始终噙着轻蔑的笑,毫无认错的态度。 第一件,他混进研究院,窃取密室密码,怎么窃取的他没透露,只说了把化学室的氯/化/钠偷来和放进血清里的经过。 第二件,他屡次挑衅丧失猎手A100,放出僵尸虫围攻。 第三件,他在操场巡夜时,看到姚永晨一个人,便痛下杀手。 猛虎队的刘级作为证人出面,讲诉他曾经在摩天轮进行小时比赛的时候,在比赛结束时,亲眼看见犯人和被害人差点打起来,直到长官出声阻止,罚他们整夜巡逻,才制止了打斗,猜想犯人就是因为这样而对被害人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但仅仅这样还不够,当法官询问到唐农的杀人动机,“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二人?他们和你一样都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他们和你无仇无怨的,你为什么要杀人呢?” 唐农面色不改地说:“沈安树只是一个丧尸,凭什么和我们一样当警察,我早就看不惯他了。至于姚永晨,你们想得都没错,他那天晚上得罪了我,我一向不会放过一个骂我蠢猪的人,就算是我队友,怪就怪他嘴贱吧。” 他的胡言乱语和吴穗敏提供的语音证词对不上,法官看他毫无悔意,摇了摇头,判处了犯人死刑,于2051年12月1号执行。 沈安娜得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告诉了在家养胎的吴穗敏:“阿敏,法院已经出结果了,世界上是存在公平正义的,坏人会为他做的事付出沉重的代价,唐农很快就要一命偿一命了。”她激动地说:“阿敏,明年12月,他就会被枪毙!” 电话那头的吴穗敏听见喜讯,眼泪刷地流下来了,因为干爸干妈正在她旁边坐着看电视,她捂着嘴巴,避免哭出来,让他们担心。 她控制住情绪,竭力冷静道:“明年12月,我会送他最后一程。” “阿敏,到时候你孩子应该都生了,你还会回来吗?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你是个警察吧,如果你就这样变成了家庭主妇,那我会觉得很遗憾。” 吴穗敏露出苦笑,“就算我想回来,白长官也不一定会同意。” “不会的,白长官……”听她提起白然南,沈安娜才想起来有件事没对她坦白,不好意思地说:“我和白长官交往了。” “啊?”吴穗敏很懵,“你不是和梁登海?……” 吴穗敏刚开始听到的时候很怔然,但她十分机灵,很快就懂了,换了语气继续道:“恭喜啊,你们很般配,白长官很优秀的,你要牢牢抓紧他。” 沈安娜挠了挠耳后,羞怯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喜欢我什么。” 说起年轻人情爱的话题,吴穗敏语气越发地轻松,“你不要这么想,其实你有很多闪光点,安娜,你很善良,很勇敢,对家人和朋友都会付出你的一切,我很多次都很佩服你,你勇往直前,不顾一切,如果我是你,我都不会在猛虎队待这么久,要不是你的坚持,你怎么会有今天呢?” 听到这里,沈安娜有点心虚,“阿敏,我前阵子意气用事,一气之下就退出了猛虎队,你不要骂我。” 吴穗敏发出了黄鹂鸟般清脆悦耳的笑声,“我都辞职了,有什么立场骂你,安娜,我跟你说,最近这几天我感觉得到肚子在动,一开始我都紧张死了,不敢转身侧睡就怕压到他,是我妈一直在说现在还早,胎儿还没成形,我才发现我想多了。” “你现在有了小孩不要想太多,多吃一点,你太瘦了。”沈安娜关心了几句,听吴穗敏絮絮叨叨地讲到最近的生活琐事,觉得所有事情都朝着明朗的方向发展了起来。。 一天午后,沈安娜受到白然南的邀请,来到他的宿舍里。 他的宿舍布置简洁不失温暖,通向大床的地面铺着一层毛绒地毯,旁边就是书桌,笔记本电脑,办公椅,书桌上放置了一个书架,上面放了许多社会学实用的书籍。 沈安娜咋舌,他居然活得比她一个女人精致,看来糙汉是她自己。 她在空出来的那块地方的摇椅上落座,白然南来到她身后推着椅背,并问她:“怎么样?” 她竖出大拇指,“简直太棒了。” “你来的昨天晚上,我重新把房间打扫了一遍,满意就好。”白然南站在沈安娜的视角把整个房间观察了一次,像是有强迫症一样,不时地走去摆布着书桌上笔筒的方向。 “别弄了,你也坐下来吧。”沈安娜觉得看着晕头转向,打了一下他大腿。 他问:“要不要看我的衣柜?” 沈安娜表示拒绝,“不要了,坐着吧,我累了。” “作为一个警察,你的体力总是比我想象中差劲很多。”白然南无言以对,坐在他家床上。 沈安娜不以为耻,反而厚脸皮地说:“要不然,我们做点别的事好了?” “什么?” “不用站起来的。”沈安娜从摇椅上两腿一蹦,跳到床上,扑到白然南身上,狼狈地砸到他脸上,白然南“嗷”了一句,她张开嘴咬下去,一边嘟囔:“我是饥渴的老女人,我要吃掉你,白长官速速从了我。” 白然南看着她的眼神逐渐变暗,他蓦地按在床上,将她反压在身/下,不问一句便霸道攫取了她干薄柔软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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