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镜没有动,任由沐月毫无章 法地吻他。 在她想要离开时,辞镜手掌覆盖住她的后脑,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越是温柔越是磨人,沐月发现,师尊比昨夜似乎更加熟练了,原本还比较生疏,动作会偶尔停顿,但这次她发现这次很顺利,也让她越发找不着东南西北。 察觉沐月走神,辞镜轻轻咬了她一下,并不疼,却让她差点彻底软下了身体。 * 稀里糊涂的沐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彼此分开时,她抬头便看到大开的房门和木窗,这才想起应当注意着点,虽然这戚雪峰少有人来,但云落阁还住着大师兄呢。 她正想着,师尊将她从腿上抱下放到一旁坐着,沐月倒也没计较,她心里还甜滋滋的,只是才结束,今日不似昨夜那般不清醒,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才接吻过,她有些不敢面对师尊。 “师尊,我还有点事要做,那个我先回房了。” 沐月说完快步走向自己房门,今夜让她主动去师尊房里睡她更是不敢了,想想实在有些尴尬。 进房后心情还未彻底平静,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竟然成真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趴在床上打滚,也不知这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等等,若师尊当真是渡情劫,那她岂不是就要成功了!现在想来还有点可惜。 渡情劫,要怎样才算渡过呢?是看破情爱,不再为其牵绊吗?若当真如此那她势必要伤害师尊才可能让他渡劫,那还是不渡这个情劫来得好。 转念一想,大师兄命真苦,命格簿便苦,从小也苦,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成了人人艳羡仰慕的万剑宗首席大弟子,却又要受这情劫之苦。 若不渡,不知天界的他会有何后果,若渡,他在这人界必然受尽万般苦楚。 不过在天界的大师兄既选择渡这情劫,便是早已做好了准备,渡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沐月越觉大师兄惨,准备送他的香囊还差一点,今晚就缝好吧,填入的香料已经准备好,只需在香囊完工后将其放入便好。 开始缝制最后的部分,绣上了几朵看着还算可爱的白色流云,她将安神的香料放入香囊中系紧。 看着这个鼓鼓囊囊颇为可爱的香囊,她提着轻轻晃了晃,这是她第一次亲手做香囊,成品还算不错。 将香囊收入芥子囊,本打算做完就送的她,改了主意,她得找个合适的时机。 沐月不想再被那个所谓的情劫任务牵绊,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大师兄真心将她视为师妹,对她很好,那她也要对他好就是了,无需想太多。 后续如何全看天意了。 毕竟,这里并非天界,珍惜当下才是。 沐月沐浴完躺在柔软的被子里,今夜她没有燃大师兄送的安神香竟也安然入睡,也没有再生出如此强烈不受自己控制前去找师尊的冲动。 今夜沐月没有来他房中,辞镜去浴室沐浴,却看见屏风上放着的沐月的衣裙还有小衣。 昨夜没有来得及收,他过去将衣裳收到手中,拿去洗好晾 着,洗过的衣裳和只用清洁术的衣裳虽都干净,却没有那股被阳光和风穿过的气息,沐月喜欢这股气息。 早在沐月十岁以后,辞镜便没有再为她亲手洗过贴身衣物,水分明是冷的,但他拿着那件她贴身穿的小衣却觉手心炽热。 * 上回沐月在宗门附近遭到魔族攻击,辞镜猜测是意外,但也不排除沐月被魔族盯上的可能,可她极少离开万剑宗,平常一般不会与人交恶,又如何招惹到魔族。 但那魔族来得悄无声息,离万剑宗如此近的距离都未被巡逻弟子甚至宗门阵法察觉,处处透着异常。 历时已经近一月,却还是没有搜寻到丝毫魔族的踪迹,除非此魔非魔,藏匿在人群之中。 辞镜前往正殿与掌门商议此事,之前他们的重点在于排查宗门之外的城池,毕竟沐月是在宗门外遇袭,护山大阵也并未被惊动。 “还请师弟留意宗门内出入弟子,为避免打草惊蛇,需以别的由头从头到尾进行单独排查。” “师兄你的意思是弟子中或有魔族?” 可这万剑宗到处都是感应魔气的阵法,若当真有,早该会被惊动。 “并非是魔族,但应当与魔族有些关联。” 辞镜想到闻人浔曾经调查的离星洲的底细,他与沐月积怨已久,但作为离家的公子,应当与魔族没有关联,况且他搜过他的记忆。 “你可记得名为储殷的弟子?”辞镜问掌门。 “记得,这哪能忘,怎么提起他了?”储殷不仅天赋绝佳,差点还成了辞镜的徒弟,怎么现在问起他来。 “你对他可有了解?” “了解谈不上,但这孩子品性,天赋皆出众,师兄你可还记得曾经你将沐月带回时殿中的那个男孩,那就是储殷,看来是注定了与你没有师徒缘分,不过也不算可惜,听说他与沐月关系不错,此事虽也是阴差阳错怪不了任何人,但他心中没有半分芥蒂,确实是个好孩子。” 辞镜曾调查过储殷,但只有他入宗日期为人处世灵根修为这些基本信息。 原以为之前那殿中男孩是离星洲,未曾想过竟是沐月的朋友之一。 辞镜略一思索,交代好掌门接下来的事宜回到戚雪峰。 甫一落地,他便收到闻人浔那边的最新消息。 没有立即去看,半晌才轻动指尖展开灵鹤,半晌,他的眸光一闪,迟迟没有回复。 闻人浔告知他,若不出意外,最迟三日后就能拿到解药。 【这次我忙前忙后为你操了不少心,人都看着老了几岁。】 辞镜过了几息才回,【多谢。】 【谢就不必了,只要别忘了我就成。】 此前想要得到的解药终于能够拿到,辞镜却没有想象中的轻松,三日,也或许是两日,甚至在今夜或许就能拿到。 他敛眸,收起心中那不该生出的念头,跨入门槛,清风吹动他的雪色衣摆,银发也如河流般徜徉而过,却显出几分寂寥之意。 整个下午,辞镜坐在屋中未动,沐月回去时便发现师尊如此,他那纤长略显透明的睫毛轻轻覆盖在浅色的瞳孔之上,整个人像是笼罩在连绵的阴雨里,沐月觉得师尊好像情绪不佳。 她蹲下身,双手慢慢握住师尊放在双膝的手,探头去看他的眉眼,“师尊,你今日不开心吗?” 辞镜这次注意到沐月回来了,他抬眸收敛自己的情绪,笑着启唇:“师尊并没有不开心,才习剑结束吗?” 可分明是不开心的模样,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师尊,就好像被世界抛弃了,或许师尊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嗯我才结束。” 沐月想了想,站起身试探着搂过师尊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像是师尊哄她那样摸着他那银色的长发,“师尊,若有不开心的事情可以和我说。” 她若不开心能向师尊倾诉,但师尊好像从未朝她吐露过所谓烦闷、悲伤、或者别的情绪。 辞镜靠在沐月温暖的怀抱里,可他如何与她说,便是最近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也不是出自她的真心。 “师尊,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沐月问,离师尊生辰越来越近,她也该着手准备起来了。 师尊喜欢下棋,她送过亲手做的棋盘,也送过笔墨纸砚,剑穗香囊发簪等等都送过了,她实在不知该送些什么了。 若是师尊有想要的,那就再好不过了,但要从师尊口中听到想要之物,怕是不易。 辞镜抬头静静看着她,未语。 “没有吗?” 辞镜看着她,手指轻动,却未出声。 “那行吧。”她自己好生想想到底该送什么生辰礼。 她还有什么没送过呢?一时思索不出,好在时间还早,她可以慢慢想。 沐月想着想着,手腕被拉了一下,原本站着的她坐到师尊腿上,她还未来得及惊讶,师尊将她紧紧抱进了怀里,她虽茫然但也乖乖被他抱着。 今日的师尊似乎真的不开心,也不知是谁让他不开心了。 沐月不知拥抱持续了多久,她看着窗外的落日坠入大地,霞光也隐入云层里。 夜色逐渐笼罩戚雪峰,云层上如水的月光洒入了窗内,辞镜的银发宛若月华,垂落在沐月的颈边。 辞镜轻轻放开了沐月,“困了吗?” 沐月摇头,她不困,也不无聊,被师尊这么抱着,看着窗外的月色,她心里格外宁静,也生出了想要亲一亲师尊的冲动。 “师尊你低头。” 辞镜微顿,但也顺从地低下头,发丝再次落在沐月的身上,垂眸看着月色下满脸笑容的她。 他看着沐月朝而来,她的气息和脸上的红晕都清晰地落入了他的眼中。 辞镜知晓沐月打算做什么。 明知解药已经能够寻回,可他还是没能拒绝她的靠近。 女孩跪坐在他的腿上,他虽低头犹觉不够,手指攀上他的衣襟,仰头贴近,两人之间再无半分的距离。 月光落在他的眉眼,辞镜睫毛轻颤,拉长的影子也在轻晃,他微微启唇,放任了这个本不该发生的吻。 微凉的手指缓缓抚上了沐月的后颈。 他想说,他要阿月。
第39章 贪欲 沐月趴在师尊肩上平复,她侧头悄悄看了师尊一眼,动了动想要从师尊身上离开,但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上没放开。 辞镜往日那清风般的声音有些低哑,他轻声问:“今夜可要去师尊房里?” “?” 沐月懵了,脑中不断回放师尊这句话。 应该,应该只是单纯的睡觉吧。 那夜师尊也没有做什么的,即便亲吻他的手也并未逾矩,只是规矩地隔着衣裳搭在她的腰或者后颈,不会试探到其他地方。 她从未想过师尊竟会主动提及去他房里,这不应该是她说的话才对吗? 迟迟没有听见她的回答,辞镜侧头看向她,“要去吗?” 沐月有点心动,但理智让她拒绝,若是和师尊一起睡,她担心自己会不会整夜失眠激动到天明,“那个师尊,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些课业要做呢。” “今日长老还布置了课业吗?” “也算是,我那法诀还不熟练,回去自己多练练。” “师尊可以陪你练。”辞镜手指轻柔地挽过沐月脸颊的碎发。 虽然但是,她想自己色令智昏应当是没有心思学习的,“师尊,下次吧,我先回房练习法诀去了。” 沐月挣扎着从师尊腿上下来,一个没留神,差点栽倒在他身上,辞镜手稳住她的腰身,“不用着急。” 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师尊亲亲了,但每次接吻,她都感觉像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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