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畜生,退一步蹬鼻子上脸,如果我的过去有污点,那就是我太给你们脸了!” 被厌恶的养女打了一巴掌,这比被云德打还难受。 徐芳雅气疯了想要上前撕烂云星晚那张嘴,身体却异常僵硬动都动不了,只能破口大骂: “蹬鼻子上脸的是你!你这忘恩负义的小贱人,云家养了你十几年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 “养狗都不如的养育之恩啊!”云星晚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一定会一笔一笔清清楚楚的还给你们的!” 看了眼门口,云星晚坐回病床拉好被子解开他们身上的禁制,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骂了句傻X。 云家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怒火被点燃,徐芳雅和云德同时动了手。 “云星晚!你个贱丫头还敢骂人看我不打死你!” 云星晚一改之前的彪悍,煞白的小脸满是惊惶,她害怕地用手挡着头一边往后退一边哀求: “爸,妈,我错了我不该不认清自己的地位,受了欺负还想求你们为我做主的,求你们别打我,我好疼啊!” “你个小贱人,装什么可怜,现在求饶也晚……” 砰的一声骤响,病房被撞开,乌泱泱的冲进来一群人。 除了医生,病人和家属外还有几名记者举着相机兴奋对着眼前的画面一顿狂拍! 云星晚的眼泪适时的从眼眶滚落,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坐实了好不容易活过来,黑心的养父母虐待殴打的绝世小可怜形象! 云金惜傻眼了,外面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记者! 云德和徐芳雅没反应过来,手上还维持着打云星晚的动作,回过头看见记者才惊醒,转身想抢夺相机: “谁准你们乱拍的!” 那几个记者为了拿到云家的第一手消息,一直在医院外蹲守,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混进来,正好撞见这副场面怎么可能放过。 拍到了想要的信息,收工,扭头就跑,一气呵成。 “站住!” 媒体一旦把刚才的事曝光出去,他们真的就百口莫辩了,云明旭反应过来就要去追,反被门口的正义人士堵了回来。 护士耐心安抚受惊的云星晚,医生皱眉为她检查身后,每每看到新伤加旧伤的手臂都忍不住摇头叹息: “这孩子后脑受到重击命悬一线,好歹是命大醒过来了。” “你们这当父母的平时打骂孩子已经不道德了,怎么在这种时候还不知道轻重,万一再受到惊吓伤着孩子,你们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医生话一落,本就心疼云星晚遭遇的围观病人和家属心有触动,你一句我一句的谴责起云家人。 “长得人模人样,怎么不干点人事呢,看把孩子打得。” “畜生不如,孩子受欺负昏迷,好不容易醒了,当父母的不知道关心反倒凶神恶煞的要打孩子,是不给孩子留活路了吗!” “云家的人就是会装腔作势,在外面个个衣冠楚楚,温和有礼,背地里是竟然是虐待孩子的禽兽!” “这孩子是养女吧,我记得上次云家办认亲宴认回亲生女儿时,那叫一个盛大隆重啊!” “养女怎么了,养女就可以随意打骂了吗。” “看那孩子身上都是伤,面黄肌瘦的,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造孽啊,家大业大的怎么就养不了一个孩子!” “不养给人送孤儿院啊,孤儿院养得都比这好!” “大家拍下来,曝光这一家子丧天良的玩意为孩子讨个说法!”
第3章 太平间异动 在医院众人的谴责下,云家人落荒而逃。 最终记者拍到的爆料还没发布就先被压了下去。 云星晚早有所料,那些记者拍到的不过是浅显的东西,在网上溅不起多少水花。 有人愿意花钱压下去,他们也乐得有钱赚。 总归来日方长,对付云家人得慢慢玩才有意思。 只剩下她一人的病房内,云星晚烦躁杂乱的心稍微平静下来,打坐入定感受体内运转的灵气。 云金惜将她强行带去了派对上,在水里下了药,她想逃跑时已经被顾文斌几人堵在了门口,按在了床上。 下药,架好的相机! 他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彻底毁掉她。 在剧烈反抗中她无意中摸到桌上的水果刀划伤了顾文斌,后被花瓶砸中了后脑丢弃在了旧坟场。 也许是她的怨念太强,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前,神魂跨越时空入了修仙界一个刚死的女孩躯体内被天衍宗弟子救了回去。 那六百年间,她拜得仙尊为师,深受师兄师姐宠爱,抹平了过往的阴霾。 本以为凭借惊人的天赋会顺利渡劫飞升,却还是止在最后一步。 师尊说她心有执念,无法勘破。 她想她无法勘破的是现代这只有怨和恨的十九年! 被二师兄崩回现代或许是天道给她的机会。 识海中金丹浮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云星晚欲哭无泪,辛辛苦苦六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时空转换她的修为随着神魂回来可境界也从渡劫中期跌到筑基初期。 虽然惩治那些畜生是绰绰有余,但要回到修仙界还远远不足。 想起自家师尊那张出尘若仙只敢远观的脸,师兄师姐会想她,被她烦了六百年的师尊大概会道一句可以安生几日了吧。 眨了眨桃花眼,敛去眼眶的涩意,才刚回来她已经开始想念大家了。 这时后背被拍了拍。 云星晚抬头就对上一张慈眉善目的脸,对方干瘦的手轻缓的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好孩子,别哭,你的福报才刚刚开始。” 老人佝偻的身体有些单薄透明,双脚悬空漂浮,换做其他人或许会被吓破胆,但云星晚很淡定。 她修仙六百多年见惯了妖魔鬼怪,眼前的老太太不过是个刚逝去的魂体。 魂体淡得随时都会散,全凭执念撑着。 大概是看到了她之前的遭遇,心生怜悯才想要安慰她。 “奶奶让我别哭,可是你的心里为什么装满了眼泪?” 似乎没想到云星晚能看到她,老太太有些无措的飘着退了几步:“孩子,你……” “我能看得见你,甚至能看出你的死因和背后的隐情。” 被触动心事的老太太低下头,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又被她擦去故作轻松:“哪有什么隐情,人老了活够了就该走了。” 云星晚走到门口,尽头那里有一对夫妻伏在一辆盖着白布的推车上哭得肝肠寸断,看似是为死者伤心,实则流下的是鳄鱼眼泪。 “奶奶,您的执念是您的孙女吧。” 说起孙女,老太太浑浊眼睛亮起细微的光又黯淡了下去: “英英那孩子平时就喜欢黏着我,要是知道我走了,她该有多伤心啊,我放不下她。” “既然放不下她,为什么要留下她一个人?” “孩子你不懂,我已经老了,手脚不灵活帮不了孩子们的忙,还要连累他们照顾我,我的死对所有人来说都是解脱。” 这种自我感动的奉献精神,云星晚还真不懂: “您解脱了,您的孙女没人护着倒是要遭罪了。” “不会的,英英是我们老王家的根,没有我拖累,英英的日子会好过一点的。” “可是我看到的英英结局和你预想的结局是不一样的。” 老太太困惑:“什么?” “您觉得您是累赘,可在他们重男轻女的老旧思想里,英英同样是个累赘。” “尤其是您现儿媳生了男孩后,英英的存在就像是亏本的买卖,卖出去还能赚些奶粉钱。” “在你过世后的第一年,英英被卖到偏远山村给一个傻子做童养媳,那里贫穷思想老旧,英英的苦日子接踵而来……” 看着老太太越听越痛苦导致魂体变淡,云星晚将英英死于投井的话止在了唇畔间。 “英英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狠得下心啊!” “连亲生母亲都可以设计杀害,您觉得他们会看重亲情善待英英吗?” “做了错事就应该付出代价,你的纵容不过是加固了英英身上苦难的枷锁!” “我可以帮您,不过英英还是杀母的儿子,您只能选一个?” “我……”老太太犹豫,她活了一辈子,心终究是软的,不然也不会用死来成全儿子,可一想到英英的悲惨结局,心肠又硬了几分。 “我选英英!” 当夜,云星晚和老太太朝负一楼的太平间飘去。 走廊的拐角处,两道低矮着的身影正睁大眼睛望着云星晚离地的脚,不等他们深究,云星晚突然回过头。 那张披散着长发的青白脸颊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尤其诡异渗人,两行血泪适时从她眼眶滑落。 “唔……”云金惜浑身血液冻结,临出口的尖叫被身边的人及时捂在掌中,惊慌之下两人连来这的目的都忘了,连滚带爬的逃离了医院。 看着落荒而逃的两人,云星晚勾起唇角,吓不死你们! “鬼……云星晚是鬼!” 出了医院才感觉活了过来的云金惜抱着回暖得手臂哆嗦的开口。 陪着云金惜到医院想给云星晚一些教训的男生额角冒汗: “你不是说她白天刚醒来还和你们吵了一架吗!会不会是我们看错了?” “可是她刚才穿门了,脚还离地了,只有鬼才能飘着走的,还有她的眼睛在流血!” 男生越听越觉得害怕,打断她:“别,别说了!是我们眼花了,今天我们没来过!我先回去了!” 同伴都走了,云金惜哪里还待得下去急急跟在他后面:“等等我!” 第二天。 市中心医院的太平间发生一起骇人听闻的事,令所有医生护士谈之色变,甚至急急请动了法师来驱邪。
第4章 暗夜幽魂 太平间里放着的王家老太太遗体,在半夜时分自己站了起来,双目圆睁破坏了她原本慈祥的样貌让她有种死不瞑目怨恨感。 干枯如同树皮的手扭曲成爪停在腹部上方像是要抓住什么,整个人如同一座风干的雕塑。 这恐怖的一幕差点让巡查的员工被吓破胆,很快居云山的虚成法师,警察还有收到信息的王家人匆匆赶来。 太平间内,本就阴冷充满死亡气息的环境,因为这幅诡异的画面平添了不安的压抑感。 乔装后的云星晚混在一些医护人员中间围观法师驱邪做法,见现场气氛酝酿得差不多才高声道: “诡眼怒目,手爪掏腹,这位老太太恐怕是有冤屈没平,不甘心去投胎吧!” 话一刚落,救治过王家老太太的医护人员议论起了当时的情况。 “我听说这老太太是被毒蜂蛰了,送来时就没了,难道不是意外死亡是人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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