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好想好想师父,眼下终于如愿,她一刻都不想分开,只想就这么一直一直黏在一起,只到地老天荒。 伯崇全都依着莺时,只是这样的亲昵,不由就让他想起了曾经那一夜,心尖有些痒,他莫名的有些不自在,嘴角却微的上扬。 莺时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依从自己心里的想法黏着伯崇,委屈又娇气的和他说起这段时间离开他身边的种种。 她没受什么罪,有吃有喝有玩。 可没有伯崇,而且分开之前两人还闹得不开心。 面对别人的时候,莺时还能忍得住,眼下见到了伯崇,她就忍不住了,只觉处处都委屈。 曾几何时,她从不知自己竟如此娇气。 伯崇静静的听着,有些笨拙的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脊背,口中亦笨拙的安慰。 “是我不好。”心中酸涩,品味着这种似乎叫做心疼的滋味,他低语。 “不怪你啦。”莺时轻声。 委屈归委屈,这是本心克制不住的感情,但莺时的确不怪伯崇,他体会不到感情,拒绝她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而且也没作别的,只是让她下山,还安排了秋宗来保护她。 更何况,在她离开后,他很快就追了出来,还特意问了别人,认清了自己的本心—— 若非他本就有意,又岂会如此轻易就听进去了旁人的话。 说到底,伯崇也一直在努力,努力的对抗天生就少了情丝的自己。 他这个样子,莺时又能说得出什么呢。 说到底,不过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罢了。 这般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莺时总想黏着伯崇的意图才总算满足了些,两人起身离开这酒楼。 虽然酒楼的房间外都有结界,无人打扰,但对修士的灵觉来说,还是能感受到左右的动静。比起这里,莺时更想在安静的洞府,只他们两个人呆在一起。 刚一出去,岳嵘就从隔壁出来,瞧见正抱着伯崇胳膊的莺时两人,他微的一怔,意识到什么。 “前辈,接下来我要和师父在一起,应当不需要您跟着了,您自便吧。”莺时笑盈盈的说。 相处几个月,总算又在莺时的脸上看到了快活的笑意,岳嵘立即笃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惊讶又好奇。 他虽执着于报恩这件事,但也不会不识相到在此时说不该说的话,便就笑着说好。 莺时一笑,隐约有些感激,对他点了点头,挽着伯崇离去。 “竟是如此。” 岳嵘随之离开,待到只自己的时候,才忍不住感慨一句。 没想到,这师徒二人竟有这个缘分。 回了洞府,莺时就开开心心的把伯崇扑倒在床上。 伯崇喉间一紧,身体微绷,但预想到的那些并没有发生,莺时只是靠在他的怀里,蛇尾缠着他的腿,开开心心的说着话。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轻,最后睡着了。 伯崇垂眸看她,见她靠在自己怀中,睡颜乖巧,很是香甜。 是这段时间没睡好吗? 他想,心中再次浮现那种名为心疼的情绪来。 莺时这一睡,就是好久。 心爱的人就在身边,熟悉的神魂波动,熟悉的气息,宽阔温暖的怀抱,一切都让她感觉到无比的踏实和安全,睡梦中都不由的勾起嘴角微笑。 待到一觉终于睡醒,在伯崇的怀抱中醒来,莺时本就雀跃的情绪立即更加快活,忍不住就上前亲了他一下。 “师父,我好开心啊。”她欢喜的说。 伯崇顿了顿,靠近莺时,同样在她唇上亲了亲。 对上莺时下意识睁大的眼,他勾了勾嘴角,说,“我也很开心。” 莺时眨了眨眼,眼睛亮起,忍不住笑起来,又凑过去连亲了好几下。 “真好啊。”等停下,她说。 伯崇抱着她,过去吻住她的唇。 不是那种小孩儿似的,一下一下的啄吻,而是唇舌交缠,舔舐啃咬,缠绵至极的吻。 莺时呼吸都乱了,她先是僵,然后试着回应,最后无力招架,只能迷迷糊糊的随着伯崇动作。 好一会儿,伯崇才退开。 莺时一双眼眸笼着水润的雾气,朦朦胧胧,含情脉脉。 就那样看着伯崇,一时回不过神。 伯崇看的心间微动,伸手轻轻抚摸莺时的脸颊。 莺时下意识侧脸,贴在他掌心,微微蹭着。 好一会儿,她才冷静下来,又往伯崇的怀里挤去,先是高兴,而后又有些疑惑来。 “师父你怎么会这么亲啊?”她心里惦记,索性直接问道。 伯崇素来不关心这些,按理说不应当会的才是。 “我看过修功法。”伯崇说,他奇遇不少,难免有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中就包括双修功法。 在他眼中没什么高低之分,即便是双修功法,他也仔细研究过。 莺时恍然,不由的就想起那一夜来。 说来,虽然中了迷神之药,但如何做,其实还看各人。难怪当时师父他那么…… 如此想着,莺时不免就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翠色蛇尾不自觉的微动,缠住伯崇的小腿开始摩挲。 “师傅,我们来双修吧。”莺时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兴致勃勃。 伯崇心尖一跳,没有拒绝。 也,不想拒绝。 相比上次,这次两人都是清醒的状态,不管是呼吸还是对视,亦或是缠绵的吻和怀抱,都让这场欢爱越发的旖旎激烈。 灵气流转,神魂交缠,这才是真正的双修。 莺时的修为缓慢但平稳的上涨,等到终于结束,她已经是合体后期巅峰。 只待机缘到,就能突破至大乘。 待到总算停下,莺时满身慵懒的伏在伯崇怀中,俨然不知过去了多久。 “师父,我们回太皓山吧。”她说。 莺时虽然叫嚷着要四处走走,多看看风景,其实她并没那么好动,比起在外奔波,更想念在太皓山上的日子。 整日和伯崇在一起,偶尔出去转转,想回去了,不用多久随时都能回去。 “好。”伯崇应下,又道,“带回去便让人筹备双修大典,莺时,你还愿意同我成婚吗?” “愿意。” 她当然愿意的。 莺时心下震动,过去吻他,伯崇捉住这个吻,缠绵不放。 没急着走,莺时将这地心城其它的景致都看过,两人这才动身返回娲皇界。 临行前,岳嵘找到两人,给莺时送了一些乾坤界独有的灵果,而后笑道以后有事,随时找他,他定然竭尽所能相助。 莺时已经了解了这人有恩必报的执着,没说别的,只笑着道好。 几个月后,伯崇带着莺时返回太皓山。 落座第一件事,是召来秋宗,让他准备他与莺时的结道大典。 秋宗惊得下意识抬眼,就见云台之上,莺时正躺在自家尊者的膝上,翠色蛇尾挂在云台边沿,一派惬意悠然。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曾经的疑惑瞬间恍然。 “是。”迅速回神,秋宗强忍激动应下。 不管如何,伯崇愿意成婚都是好事,更何况这人还是莺时。 相处这么多年,对莺时的性子他还是了解的,因此也越发的高兴。 尊者素来冷漠,只有在面对莺时时才有点人气,两人能在一起,对尊者是好事。 一声令下,太皓山上下都忙活起来。 准备大典不难,主要是送往各方的请柬,这需要伯崇亲自准备。 听他说过,伯崇很快就准备好,由太皓山的人往各方送去。 一时间,各方震动。 娲皇界不说,通天皇朝中,神皇收到消息后的大笑竟传到了殿外,可见他的欣喜。 待他冷静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安排近身的禁卫统领前往娲皇界,要伯崇回通天神朝办结道大典。 他亲生子的结道大典,自然要有他这个父亲的见证,怎么能在别的宗门举办,就算是他的师门也不行。 伯崇收到消息后仔细思考了一下,他父亲说的对,便就决定,举办两场。 宗门一场,神朝一场。 眼下请柬已经发出去,再更改主意不太好。 通天神皇收到回信,虽然不满,但也勉强认同,立即就吩咐下去,隆重准备。 那莺时他刚开始看到就觉得自家儿子对她不一般,只怕两人有夙缘,眼下果然如此。好啊,好。 只是不知,伯崇和那莺时,到底是何来历。 神皇想着,终究是好奇。 天剑宗。 宗主惊讶自是不必多说,宗门之中,他是寥寥几个知道伯崇生来就没有情丝的人。 他早就做好自家师弟会孤家寡人一辈子的准备,之前打算,也只是试试,谁料伯崇先是收徒,而后徒弟眼瞧着又变成道侣了。 这缘分二字,果然奇妙。 结道大典的日子定的很近,各方云集,天剑宗随之热闹起来。 大典当日,诸方见证,伯崇与莺时请天地大道为证,结为道侣,此生不离不弃。 办完这一场,客人还未散尽,两人又动身前往通天神朝,举办了第二场大典。 之后,应神皇的挽留,在通天界停留了数十载,莺时也在经常的双修下,成功突破至大乘,伯崇也突破至大乘中期,太上忘情剑道更进一步。 他天生无情丝,体会不到七情六欲,固然适合太上忘情一道,但大道虽说无情,却也有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之说。 可见道也并非全然无情,他修道,但终归是人,眼下他因莺时而懂了情,恰好应了那份‘一’,剑道进境堪称神速,远超修为进境。 伯崇到底是天剑宗长老,最重要的是,皇都虽好,人情往来难免复杂,莺时还是更怀念清静的太皓山。 于是在呆了几十年,两人都成功突破后,就返回了太皓山。 之后无数年,两人一一进阶渡劫,始终恩爱有加。 伯崇冷漠无情,但莺时却是他的例外。两人还是一对渡劫道侣,名声远扬,是众人口中的佳侣,无数人向往艳羡。 千年后,通天神皇飞升之劫将近,他举办试炼,二皇子略逊半分,皇位最后由五皇女继承。 伯崇无意皇位,携莺时旁观,在目送通天神皇飞升后,没有理会新任女皇的挽留,两人返回太皓山。 岁岁年年,时光虽漫长,但有爱人相伴,却也惬意快活。 转眼间便是万载时光,位于渡劫巅峰的两人早已想起了过往种种,只是留恋这一世的生活,所以未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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