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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贺再次侧身，将圈在腰上的双手掰开，别过脸去：“没什么，人发霉了而已。” 苧沭将他的脸摆正，双手揉了揉他的脸蛋： “不舒服？” “哼。”序贺冷冷地点了点头，又将她捧着他的手拉下，看向她： “找我做什么？” 苧沭上前撒娇地继续赖着他：“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 序贺双眸的冷色缓解，神色却依旧是一副我不信的模样。 “咳咳好吧，其实是有一件事，就是为什么你们可以凝练晶核，但是我不可以？” “我想培育一颗星球需要能量，就想看能不能把能量集中到晶核里面来提供运转。” 序贺面色逐渐变为早知如此的样子，冷哼了一声： “怎么，有事情才想起来找我？” “平时呢？想过每天呆在这狭隘空间里苦苦等待的我吗？” “知道我每天是怎么看着这天变亮又变暗的吗？” 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竟是那般漫长，直至开始等待苧沭。 火力未消，他继续道： “你答应好我的事情呢？” 先前由于苧沭一直忙着搞那件事，就把答应好和序贺一同出去游玩的事情一拖再拖，结果这么一拖，就直接拖了五年。 苧沭双手将他抱得更紧，一直脚撑着抵在他的两腿之间： “我错了嘛，但是这件事情一完，我们就可以出去玩啦，这次是真的，你快告诉我嘛。” “真的？” “比钢铁还真。” 序贺面色稍微缓和了片刻，他哼了一声，几只触手递过来几盘小甜点。 来到这里后，他学会做了很多吃的。 比如人类世界里的提拉米苏、慕斯布丁、戚风蛋糕、披萨甜点、椰子脆糖...... 虽然他的手艺算不上特别好，但熟能生巧，比最开始还算好上很多。 “真的可以吃吗？” 苧沭看着那些甜点，它们的外表现如今看起来还算正常，但她不会忘记当初就是这么轻信了这甜点，结果拉了好多天的肚子的事情！ 序贺默默地将甜点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 好吧，他承认自己厨艺没有那么好。 触足也有些委屈地 蜷缩起来。 苧沭笑了笑，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先前她要是惹他不高兴的话，只要亲亲他的脸颊就能哄好。 随后她便拿起旁边的小甜点尝了一口，表扬道： “嗯，味道有进步！还挺好吃！” 触足又骄傲地摇了摇。 “哼，倒是挺轻车熟路。” 苧沭抿了抿唇，坏笑着又在他的嘴上留下轻轻一吻。 “奖励你的。” 那双耳鳍很快开始泛出淡色的粉红，触手颜色开始变淡，不过很快又被他强-硬地压制了下去。 序贺端坐起来，心中开始思考应该怎么和她说这一件事。 苧沭是霖伊和奎特的女儿，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类，而之所以会变成茧灵体，主要是因为她个人的组成和其它人不同。 她是霖伊和奎特在无数个相爱的世界中孕育而生出来的，自身的能量本就与这个宇宙相互联结。 不过，如果单独为她凝结一颗晶核的话，其实也不是难事。 “看你表现不错，暂且原谅你。” 但可没有完全原谅。 序贺继续说道： “把你的手给我。” 苧沭乖乖地伸出手，双手被他别在自己的腹部。 她听到他轻声说道： “现在，深呼吸，闭上眼睛，感受你腹部的呼吸起伏。” “吸气，呼气......” 苧沭继续照做。 序贺抬眼看向苧沭一脸认真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 “现在是不是感觉有一股暖流在你的腹部打转。” 他伸手在她的腹部画着圈，一脸正经地观察着她。 苧沭其实更多的感受是有些痒痒的，而如果非要说什么热意的话，那好像只有序贺指尖传递过来的热意。 那热意很快透过腹部向内传递，神经敏感地微颤着，她点了点头。 “有什么感觉？” 苧沭觉得自己身体的热量似乎都在向他的指尖靠拢，浑身都有些酸软。 冥冥之中，就好像真的有一个圆滚滚的晶核在缓慢形成，渡开温润的气息。 “有点舒服。” 序贺的指尖摩挲得更加轻柔，他轻声一笑，语气引导性地继续说道： “是的，相信我，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我的指尖上，不要有任何的其它想法。” 苧沭没有看见序贺眼底那一抹坏笑，只是配合地点点头，感受着那指尖的移动。 其余的注意力都被剥夺了一般，只留下那指导性的引领。 由上至下，不断顺时针地打着圈，那股密密麻麻的痒感在意念集中的时候被放得更大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序贺现如今撑着她的身子，她都觉得全身要彻底软着瘫下。 最终，她终于听见他宣判了此次晶核的凝结结果。 “可以了。” 苧沭睁开双眼，却发觉自己并没有看见想象中的晶核，便开口问道：“哪里呢？” 序贺拉着苧沭，故作神秘：“不要这么着急。” 说着便从手中拿出一颗通体墨蓝色的晶核出来，里面凝结着苧沭的独特的气息。 “你想要怎么使用它？” 序贺将那颗晶核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苧沭想要拿的时候又故意勾了勾她的手指。 “我打算分散自己的部分力量给那颗星球提供能源维持运转。” “等到它可以自动吸收宇宙能量，保持平衡后就可以不用操心了。” 听完这话，序贺点了点头，确保了这种操作不会让她自身受到什么伤害。 其实就算真的有什么，他也会及时第一时间将晶核的能量从星球中撤回。 “对了，话说我以前好像还听你讲过什么晶体星髓，那个玩意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究竟是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不，你见过的。” 序贺眯眼笑道。 “什么时候？” “那就要你自己动脑想一想了，毕竟你忘记的事情可不少。” 苧沭认真思索了一下仅存的记忆，发觉自己似乎真的对于晶体星髓的出现没有印象。 不过她也不是真的很确信这个，毕竟那东西现如今听起来她依旧觉得和骗小孩的一样。 但是如果真有那样东西，她想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序贺将手搭在她的腰腹，从上至下看去，苧沭觉得面前这人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他伸手捏了捏那颗晶核，黑气很快地将其紧紧包裹。 身体在那一瞬间仿佛被人暗中牵引。 可是当她低头看去，却发觉旁边什么都没有显现。 想来应该是太累而出现的幻觉，可她却发觉这种感受愈演愈烈。 苧沭伸手：“好啦，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可以给我了吧。” 序贺将那晶核攥得更紧。 “利用完就想跑？” “你真讨厌。” 这话被他说出来颇有几分撒娇的感觉。 苧沭憋住笑意： “那我先陪陪你？” “好勉强。” 她又哼哼道： “既然不要的话，那我就走了哦。” 序贺没有直接回她的话，而是将那颗晶核递在她的眼前，食指和拇指轻轻地揉捏着。 苧沭耳尖一红，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试图缓解这份紧张感。 明明他在操控的是她的晶核，为什么她感觉他像是在操控着她一般。 如此生动，如此直接，如此......赤-裸。 “我教你一个晶核的隐藏使用方法。” 苧沭没有说话，她感到自己胸膛处心脏跳动得太快，以至于耳旁都开始出现了奇怪的嗡鸣声。 序贺将他的晶核取出，不断缩小，以至于刚好能够卡在苧沭的嘴中。 “含着它，如果感觉不舒服，就咬一咬它。” “知道了就点一点头。” 苧沭含含糊糊地回了一个“嗯”。 “用意念学会操控你的晶核，你可以想怎么控制它就怎么控制它，记住了吗。” 序贺抬头看向苧沭，微微一笑，随后将那颗通体墨蓝色的晶核含入口中。 一刹那，苧沭便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似乎都暴-露在他的面前，不论外形还是内在。 血液的流动，呼吸的起伏，搐动的神经，难以逃匿的羞意。 嘴中的齿牙不由得加重了些力道，撞得她口中的晶核瞬间发出了犹如脆铃的声响。 面前的人扶住她的背，温柔地拍了拍。 “怕了？”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序贺舌尖分泌的黏液，甜甜的，被晶核尽数吸走。 就如同此时她的口液正在被他吸食。 脑中想起当时他找她要回晶核时的反常，那时的他也是这种感受么。 如果再吞入腹中，会是什么体验？ 口中的晶核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凑巧地再次发出几声混杂着液体的黏腻声。 欲盖弥彰。 欲-念撕扯，犹如身处车水马龙的中心，抬头是厚重的云，低头便落下了哗哗的雨。 苧沭推拉着他，试图让他停下，却发觉自己怎般也开不了口。 不同当初那触丝在口中的探索，而是一份更具实感的，难以抵挡的....... 同雨滴坠落的失控。 甜点早已打翻，溢开香甜的气息。 惹得晶核的撞击声越发响亮。 她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 也许是白色，也许是红色。 湿漉漉的，伞也无法遮住。 滴答滴答，连同着灵魂，带向了更深处。 她像是本能地学会了反哺。 释放着、填满着，混杂着唾液，揉乱着彼此的边界。 咬力加重，神智更昏。 只能听到摇晃的声音。 以至于到最后，她开始无力地掌控身体。 两颗晶核却在此时以更加默契的方式进行着联结。 不知是触手撤退了，还是有什么东西沾染，苧沭看到那些触手的颜色似乎变淡了。 ——搭在乳白的墙壁上融为了一体。 光影摇曳，风拂木窗。 变幻着下了好长的一场雨。 ...... 事后，苧沭抱着那人的脑袋，好笑地朝他的耳垂吹气道： “不是说讨厌我？” 序贺微红着脸，在她的锁骨处落下一道红印。 “嗯，所以你要用余生让我继续讨厌。” 他将晶核化为一个圈指素环，环面印刻着宇宙中最为瑰丽的爱意。 而此刻，无止境的璀璨正绽放于她的指尖。 “别忘了，是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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