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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曦：“……不涂是吧，那咱们就分道扬镳，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宋朝曦收拾好东西，假装自言自语，“这一路上真是白养了一只不会感恩的狐狸，谁让我太善良了呢？却没有好报，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哎~” 狐狸往前走了两步，宋朝曦眼睛一亮，朝他招招手，“过来啊？不然我真的自己走了哦~” 阿川在犹豫……宋朝曦一个箭步过来一把抓住他，“嗷嗷~”阿川开始一边叫一边挣扎，他不要被涂黑，不要！ 然而宋朝曦紧紧抓着他，甚至开始威胁他，“再叫我就抓你绝育去！把你那给割了，咔嚓！” 狐狸瞬间就炸毛了，整个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后立马龇着牙，“嗷嗷嗷~” 宋朝曦：“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正想说什么呢，外面忽然传来人声：“我就说听到有东西在叫。” “我怎么没有听到，不会是你幻听了吧？这里又没有人住。”外面的人搓了搓胳膊觉得有些恐怖。 另一个人说道：“也许有动物吧，看看是什么，感觉听到有人说话了。” “不会是鬼吧？” “大白天的哪里有鬼！我们去看看。” 怀里的阿川瞬间就安静下来了，整只狐乖巧地窝在宋朝曦的怀里再也没敢叫。 宋朝曦一手抓住包袱，上下左右看了看，脚尖一点踩着金柱窜到房梁上躲起来。 刚躲好，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两个脑袋探进来左右看了看，“我就说没有人了。” “哎？明明刚才好像听到有声东西在叫，好像又有人在说话一样。”另一个人说着还抬头看了看，宋朝曦立马躲到房梁一根柱子后面。 “走吧走吧，阴森森的，最近黔州府都死了好几个人了，昨天晚上又死了一个，官府目前都还没找到凶手呢，咱们赶紧走吧。”他都怕死了。 门又被关上，宋朝曦一直听着两人的脚步声离开后才从房梁上下来，她小声跟阿川说道：“让你叫，不过……原来这里死了好多个人了吗？”都是妖怪作祟？ 宋朝曦想着一边拿出墨水和毛笔，“我给你涂上黑色，咱们快点去调查，这次可别闹脾气了，乖一点。” 阿川没有再叫，他眼底虽然不情愿但是宋朝曦把他的毛涂上墨水后也没有再反抗。 没多久，白色狐狸成为了黑色狐狸，宋朝曦看着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不过又怕人听到后立马捂住嘴然后转身，肩膀一直抖着。 阿川：…… 一会，宋朝曦还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镜子递到阿川的前面，另一只手一直捂着嘴巴，眼里都是笑意。 阿川看着镜子里已经变成一团黑炭的自己闭上了眼睛，心如死灰…… 等墨水干了，宋朝曦才带着它出去，因为怕抱着它变得手黑，所以阿川是走在宋朝曦的身边的。 小心翼翼走出去，周边没有人，宋朝曦有些佝偻着腰慢悠悠地走着，偶尔捂着嘴咳嗽几声，显得自己一副有病的样子，“咳咳咳。” 阿川就跟在她的脚边，旁边不仔细看都觉得是个小黑狗呢。 在经过一个摊子的时候，宋朝曦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在聊天说的就是昨天死人的事情。 “最近人心惶惶的，死了那么多个了怎么还找不到凶手？” “听说是个女的杀的，手中抱着一个白色狐狸的。” “不能吧？死的都是男的，一个女的怎么能杀得了几个大男人？” “你没看到今日官府贴的告示吗？说现场看到了那女的，还画了画像的，大家还猜测说是什么情杀呢。”说着就猥琐地笑了起来。 “昨天那死的又是谁？” “是个书生，可怜得很，听说过了童生准备考秀才呢，尸体现在还放到义庄去没有人认领呢。” “啧啧啧，算了，不说这个了，晚上千秋阁听戏去不去？” “不去了不去了，咱媳妇说最近不太平，让我晚上不要出门。” “行吧。” 听到“义庄”两个字，宋朝曦抬步七拐八拐找到了一个缩在角落里的乞丐，往他碗里扔了个饼子，“这位兄弟，你知道义庄在哪里吗？” 乞丐一口吃掉一大半饼子，“城郊外，北边。” “好的，多谢。” 宋朝曦正准备带着阿川前往城郊外，两个官兵正刚好经过，宋朝曦目不斜视忽然就被叫住了，“等一下！” 宋朝曦脚步一停，“咳咳咳~官爷，咳咳咳，您是在叫我吗？” 那官兵看了看她又看向她脚边的“狗”，接着看了看手中的画像，“这是你的狗？” 宋朝曦：“咳咳咳，是的，这是我家小黑，咳咳咳，小黑很好的，它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咳咳咳咳咳~小黑，叫一声旺旺？”宋朝曦低头看向阿川，挤挤眼，接着又是一阵疯狂的咳嗽。 第5章 检查尸体 阿川没叫，宋朝曦脚尖碰了碰他，阿川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还不能恢复身份，“……旺~” 两个官兵一看宋朝曦咳得那么厉害都害怕得后退，根本没有仔细听，而且看着跟图像关系也不是很大，甩甩手让她赶紧离开。 宋朝曦蹲下来赶紧抱着阿川离开，就算弄脏衣服也没关系了。 一路走着，宋朝曦已经不知道看到多少张她的画像了，她来到城门处想要出城，最后发现城门处也有官兵在拿着画像对着仔仔细细对着一个个想要出城的人。 宋朝曦看到一个妇人小篮子里带着一只小狗狗准备出城，官兵们一下子把她拦住了，先是对着妇人的脸一直看着，接着一把提起那小狗和画像对了一下，接着还抓了抓狗狗的脑袋。 阿川当然也看到了，他一个抬头刚好就和宋朝曦的眼神对上了，宋朝曦看着手上被染上的黑色……转身走到了角落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既然白天不好去城郊，那就晚上再去吧。 很快天就黑了，因为近期的连环杀人案件，所以街上除了打更人还有巡逻的官兵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天上太白金星伴弦月，宋朝曦脸上绑着一块布，阿川站在她肩头上爪子紧紧抓着她的衣服。 宋朝曦在屋顶上飞速奔跑，中间停顿了一下弯下腰来，等下面巡逻的官兵离开之后继续朝着城门那边去。 很快到了城门口，此时城门已关，宋朝曦抬头看着城墙，手一甩，一缕绸缎伸向城门上柱子快速绕了几个圈，宋朝曦脚一提，踩着绸缎就上到了城门，接着一个飞跃，很快就消失在了城门上出去了。 城墙上有官兵听到动静四处看了看，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此时城外，宋朝曦一路朝着义庄过去，义庄建造在一处林子里，大晚上没有人看着还是有些恐怖的。 义庄里有两个人守着，但是此时他们已经睡着了，宋朝曦悄声进入，来到了存放尸体的地方，很快就找到了刚才昨天晚上的那具尸体。 一靠近尸体，宋朝曦身上的《渡妖录》就开始发烫，宋朝曦开始检查尸体，阿川也在一边跟着宋朝曦看着，鼻子也嗅了嗅。 很快就检查好了，宋朝曦发现这个死去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伤口！既然没有伤口，那是中毒？或者惊惧而死？ 只是观察了一下死者的面部表情，嘴巴里面也没有东西，宋朝曦拿出一根长针扎入死者的腹部中，银针没有变黑，没有查到有毒药的痕迹。 宋朝曦很是疑惑，感觉人是无缘无故地就死掉了，只是就算是妖杀人，应该也会有伤口啊？ 除非……是特殊的妖怪。 想到今天听到的消息说已经死了好几个人，那其他的尸体呢？宋朝曦左右看了看，周围还有三具尸体，但是看死去的时间很短，显然不是同一个事件的。 宋朝曦起身，她决定探一下官府，偷看一下卷宗。 “走了。” 阿川一个跳上宋朝曦的身上，他此时身上还是黑的，今天根本没有时间把身体给洗干净，刚好与黑暗融为一体，只能看到眼睛是亮的。 一人一狐很快离开了义庄又回到了城里来到了官府的屋顶上，宋朝曦正在寻找到底哪里是存放卷宗的地方，忽然听到了一个房间里传出了声音。 “大人，瑞王殿下就要到达黔州府了，我们绝对要在那之前抓到杀人凶手。” “不是说发现现场有个带着狐狸的女的吗？她不是凶手？” “调查发现她前一天才刚到京城，在之前城内就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 “只要我们说她是她就是！” “大人的意思是……” 听到这宋朝曦掀开一片瓦片望下去，屋子里面有两个人，一个穿着红色官服，补子上绣着云雁的男子坐在正中央，他前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官服，补子上绣着白鹇（xián）的相对年轻的男子。 很明显，坐在正中央的那个应该就是黔州府的知府大人徐观赫，站着的应该是黔州府的同知李年。 只见那知府大人徐观赫摸着胡子说道：“那么多人只有她忽然出现在那里，而且一直找不到真正的凶手，除了她还能有谁？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出城后又回来呢？” 同知大人李年沉吟了一下，“这……问题是死去的都是男子，而那是个女子，最重要的是那些死去的人身上没有一丝伤口，若是瑞王问起该怎么说？” 徐观赫：“那女子身边跟着一只白狐，在衙役抓那女子回衙门的时候，那白狐攻击了他们，尤其是近期我可是听说有人见到山里有精怪，那些人可能是那白狐帮那女子所杀，精怪杀人无形，只要抓到那女子，一切都能解答。” 李年还在犹豫，虽然徐大人说的有道理，但是一切也仅仅是猜测而已，只是瑞王准备要到了，他们一丝线索都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那女子上的确是一个办法。 徐观赫：“瑞王不会在这里待很久，只要暂时把这件事圆过去了，一切都不是问题，立马加派人手抓到那女子。” “……是！” 宋朝曦撇撇嘴，这知府大人管儿子不行，没想到管个州府也不太行，这一看就是要让她当替死鬼啊？就为了不给那什么瑞王留下一个办事不利的印象？ 简直太缺德了！ 此时阿川眼睛也眯了起来，人族果然虚伪不堪，道德败坏，明明疑点重重，却为了自身的利益不管不顾冤枉他们。 不过他转眼看到宋朝曦心里又道：除了身边这一个…… 接下来没有再听到什么消息，而且这杀人的很可能跟妖族有关，宋朝曦离开了这边，往后找了几个房间终于找到了存放卷宗的地方。 宋朝曦拿出一根蜡烛点亮，很快就找到了关于这件事的卷宗，她把蜡烛递给阿川，小声道：“拿着。” 阿川很自然的接过，接过后身子一顿，她怎么觉得自己能拿住？而他居然真的拿住了……感觉暴露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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