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没有持续太久,在又问了几个乱七八糟的问题后,柴寄风就专心给她剥蟹,时不时又催她吃些其他的。最后这顿饭糊里糊涂地吃完了,他便领着人去包间里休息的沙发上坐着。 然后,就又是一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话题飘得到处都是,从早上吃了什么,到你有没有跟于景焕在厨房试过,再到下次能不能给他个机会让他再厨房也试一试……反正最后管他黑的白的,柴寄风通通都能聊成黄的。 聊到后面,林满杏是他问什么她说什么,乖得不行,可柴寄风却被她和于景焕的那些事情整得越发眼红。终于,他聊不下去了。 “啧,不说了,再说自杀了。” 柴寄风气得要死,可偏偏这些问题都还是他问的,有气没处撒,他只能掏出一叠厚厚的照片,“啪”的一声用力地甩在桌面上。 只见,那上面拍摄的是各种款式的礼服,漂亮精致到哪怕只是图片,都会让人觉得惊艳的程度。 “哇,是新裙子。”见状,林满杏顿时两眼一亮。 “对啊,新裙子,要不要选一条?当你订婚的礼服。” 柴寄风勾着林满杏的一缕头发玩,不是很着调地说道:“穿着我这个姘头设计的衣服去订婚,想想我还怪有成就感的。” 只是,柴寄风这很容易就让人误会的话,却让林满杏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朝他眨眨眼,贫瘠的词汇量让她的眼神带上疑惑: “拼图?什么拼图?哪里有拼图?” “……” 柴寄风差点被她的空耳给气笑:“还哪里有拼图?拼图就坐在你面前呢。” 柴寄风说着就开始收拾照片:“行了,我看照片你也别看了。于景焕肯定找人给你做了衣服。你现在高攀不起了,你可是未来的于夫人了,哪里还能看得上我这种没名没分的男人啊?” 男人的话要多阴阳怪气就有多拈酸吃醋,时不时又翻 了个白眼,做足了做作的姿态。 但很快,在发表完这些被抛弃的糟糠之夫的发言后,他冷不丁地蹦出一句: “满满,你说,你要不要找我做小三?” “……什么?” 本来还发着饭懵,听到这里,林满杏顿时就醒了。 其实之前林满杏是不知道小三这个词的,但是这段时间于景焕给她科普了很多婚姻知识,其中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异常的高,往往还伴随着男人的咒骂,所以林满杏现在非常清楚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但不等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他,柴寄风就直接上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自顾自地说下去。 “不说话?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他还是一副说玩笑话的样子,神情看上去有几分蠢蠢欲动:“我之前可是还没做过小三呢,他们都说做小三可好玩了。” 好玩个屁,只要想到随时都会被于景焕抓奸,知不道哪天就被他划烂了脸,柴寄风就有些焦虑。 可还能怎么办?不做小三,那么久不能和林满杏在一块儿,那多没意思啊,多不幸福啊。他的容貌、他的身材、还有他的美好品德,甚至是灵魂,都会被毁掉的。* 这些年,他的生活实在是太顺风顺水。什么都有、什么都可以得到,让他兴奋的阈值被一再提高,以至于他只能通过那些极限运动来追寻刺激,可刺激过后,就又是无尽的空虚。 直到遇到林满杏,他才觉得日子有那么些盼头。起初他只是觉得她好玩,后来是接近有夫之妇让他觉得刺激,再后来他就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上她,甚至为了她和亲弟弟反目成仇。 如今还在明知道林满杏马上就要结婚的情况下,恬不知耻地上赶着做小——虽然对方看上去一点都不稀罕。 所以他有的时候甚至都在想,他是不是就是贱得慌呢?偏要谈这种畸形的恋爱——哦,大概率他这都不配叫恋爱。 “林满杏,我以后找你偷青好不好?” 柴寄风的手依旧捂着林满杏的嘴,脸凑近,他的眼神充满了对少女的引诱和蛊惑:“我可以爬窗,爬到你和于景焕的房间,然后我给你在于景焕的床上舔,好不好?” “又或者是像之前那样,我偷偷去于景焕的办公室等你,我在办公桌下面,让你踩。罗光霁他有什么好踩的,满满,你踩我啊。” “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委屈一点,像今天这样。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吃饭,我打扮成服务生来找你……” “……” 从头到尾,都是柴寄风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期间林满杏除了皱着眉,眨眼的时候,用那对跟小扇子的睫毛扫他以外,她什么回应都给不了。 直到。 “不过,满满,我相信你,你最后肯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吧?” 直到柴寄风将捂着林满杏嘴巴的手松开,起身时,他突然就说出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他随之又俯下身,双手撑在大腿上,细长上挑的双眼紧紧注视着林满杏,他这个时候也还是在和她打着哑谜: “所以,可别让我等太久啊,不然一直做小三,可是很容易心理变态的。” “等什么?” 林满杏听不懂柴寄风那些弯弯绕绕的话,所以终于可以说话的她,第一时间就是疑惑地追问。 “等什么?”柴寄风重复了一遍后,粲然一笑:“等我等到了,我就跟你说。” 还能等什么? 柴寄风想。 当然是等她和于景焕离婚啊,又或者是……他们压根就走不到婚礼那一步。 林满杏这个笨蛋,她怎么会相信自己真的能跟于景焕永远在一起啊? 一个压根就没有正常人的认识的人,怎么会被婚姻这两个字束缚呢? 所以在于景焕刚回来,他意识到很有可能他们很快就要结婚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当小三的心理准备,甚至还为此找好借口,他长了这张脸,不就是做狐狸精当小三吗? 这不仅是因为他这些年随心所欲惯了,之前无聊到活不活着都是看他心情,所以知三当三那又怎么了?手拿把掐的事情罢了。 更是因为,他总有种感觉——林满杏是谁啊,是“傻子”啊,傻子她懂什么呢?她真的知道什么叫做忠诚?什么叫做永远吗? 但凡她要是真的知道,那现在早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所以有什么好伤心难过的呢?有什么必要闹得你死我活呢?有什么像罗光霁那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呢?反正林满杏这个婚也不会结多久,反正…… 他相信,没有谁能够永远拥有林满杏的喜欢,他们在她眼中,和她养的那只狐狸、那头牛、那些猫狗都没什么区别。 眼神闪过一抹自嘲,柴寄风一笑了之后,这才重新拾起情绪,又道:“好了,满满,我今天就先陪你到这儿了,我等会儿还有个会,我就先走了。” “不过,你可能还得在这儿再坐一会儿,因为……还有三个人想见见你。”
第215章 小村姑也能让男人们祝她幸福吗?“满…… “满满。” 三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林满杏抬眸看去时,便看见应元白他们朝着她走来,最后各自坐在沙发上。 将近两个月没见,他们都肉眼可见憔悴了许多。罗光霁的胸肌小了,卢嘉木的黑眼圈深了,应元白的头发也染回了原来的颜色,长长了一些……明明他们的脸没变,但就是有种败犬颓唐的气质,好像这时候的他们是可以随意践踏玩弄的存在。 其实一开始,柴寄风跟林满杏说,应元白他们想要见她,林满杏是不愿意的。 她亲眼看见他们那么对于景焕,就是因为他们,于景焕才会流那么多血,差点就死掉了。如果可以,她都想永远不和他们说话了。 但是柴寄风说,如果她愿意跟罗光霁说几句话,他就把那些裙子都送给她……所以林满杏还是没忍不住,答应了。 后来她又想,是他们三个人合起来欺负于景焕,三个人一样坏,那为了公平,她还是跟三个人都说话好了,最后林满杏就让他们都进来了——她要把他们都骂了。 “柴寄风说你们要找我。” 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们的脸,林满杏很快就又低下头。她玩着连帽卫衣垂下来的带子,就连骂人的声音都是闷闷的小小的,嘀嘀咕咕的: “你们要说什么快一点说。我不想看见你们 ,我讨厌你们,你们最好都穿棕色的衣服,去厕所里冲掉。” 怕他们不知道她在骂他们,林满杏还解释了一下:“就是你们都是狗屎的意思。” 这还是裴蔓菁教她的,林满杏学了,也很认真地用了。 但她的骂人,在应元白他们听来却显然什么都不是,三个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眼中仿佛有千言万语。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差不多也反应过来了。于景焕他应该是故意的,他跟他们一起玩了那么多年,他又怎么可能猜不到,他们最后可能会选择合作对付他? 所以他们对他开枪,就是他一早就想到的一环,也是料到了这一点,他才会给他们枪——而且三把枪,且每个里面都只有一枚子弹。 这样他可以确保,他们对他动手的时候,第一时间是用枪这种最有冲击力但也是最容易想办法应对的武器,他好提前做准备。 就比如……他跟他们一起骑车上山,就是为了合理地戴上头盔,好避免他们后面对着他的头来一枪。 再比如……三把枪合起来最多只有三颗子弹,这样他们就不可能把他打成筛子。毕竟如果有很多子弹的话,他们一气之下大概率是会开很多枪。 否则怎么解释呢?怎么解释他们特地让了解人体构造的罗光霁去开枪,结果最后却还是没能打死于景焕?这只有可能是于景焕早就做好了准备。 如果他们对他动手了,他就可以利用这件事博取林满杏的同情,向她求婚,同时彻底让他们坠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如果他们没对他动手,那也没关系,他会当着林满杏的面,反悔直接说出他们做出的事情。 怎么算于景焕他都不亏,他肯定从头到尾都没想过放过他们。 但是就算他们现在想到了这种可能,那又怎么样呢?其他人不会相信的,满满也不会相信的,他们没有证据去证明,他们只能为此付出代价。 所以到现在,他们都还在为这件事被于家捏着把柄、损失惨重。而且于景焕又怎么会单单只要他们赔钱呢?他当然也要他们偿命。 他拿出了一段来自直升机上的视频记录做威胁。最后,以牙还牙,他们每个人的左胸口上,都有刀刺入过缝针的伤口——就是在于景焕醒过来的那天产生的,这也是他们这么久都没来找林满杏的原因之一。 痛吗?当然痛,可再怎么痛,都比不上他们坐在这里,可林满杏却看都不愿意看他们一眼,好像他们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团空气来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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