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太小儿科了。” 她揉起纸团,扔到一边,目光回到少年脸上,对他微微一笑。 “我们来玩个特别一点的。” 江意衡轻轻拨开他 额前的碎发,语气温和,却藏着一点不怀好意,“我们来抽一个数字,从‘一’开始,回忆对应的那次亲密接触。如果对不上,想不起细节,就算输。” 指尖顺着他的发丝滑落,最后停在他滚烫的耳后。 江意衡的声音仿佛能钻进他心底:“输了的人,就要配合对方完成一次‘惩罚’。你觉得,怎么样?” 第62章 我就这么过分…… 简星沉本能地对这个游戏感到畏惧。 毕竟他早已领略过江意衡的手段,如果他在洞房之夜违逆她,她一定会身体力行地让他记住,“惩罚”这两个字到底怎么写。 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都算她手下留情。 婚房这样大,他是真怕她折腾起来会弄得满室狼藉,叫第二天来打扫现场的侍从们传遍王宫上下。 哎,这位帝国王储殿下,可真是难伺候得很呢。 “你不反对,那我就当你是默许了。” 江意衡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她翻出一沓便签,利落解开裹在他身上的被子,把一支铅笔塞到他手里,让他从一写到十。 看着他一笔一划认真书写的样子,她还兴致勃勃地在旁点评:“你得知道,我让你写到十,是因为房里的便签只剩下这么多。” 言下之意,如果手头的便签够多,她绝对会让他写到二十。 甚至三十。 简星沉的手一顿,他忽然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继续。 没等他多想什么,她的手指已经调皮地拨过他耳边的柔软鬓发,令他心里的小草不由一颤。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你写到手酸。” 江意衡满意地叠起便签,像洗牌那样来来回回调换数次,然后背面朝上摞放在手心。 “来,抽签吧。” 少年撇着嘴。 他分明就不情愿,却还是伸手抽了一张。 “数字二,这个应该很容易。” 江意衡点点头,顺势把下巴枕在他的肩头,手指在他的另一边肩头上挠了挠,“才过去四个多月,应该没那么容易忘记吧?” ……才过去四个多月? 这是人说的话吗? 简星沉盯着手里的数字二发呆了整整半分钟。 那应该是在F区的出租屋里,她终身标记他之后。 他们一起挤在同一个泡澡桶里,被热气熏蒸得眉眼湿润。 他抿着唇,小声咕哝:“是,一起泡澡那次。” “一起泡澡?” 江意衡笑着重复他的话,手指却不太安分地游移,在他的颈侧来回滑过,好像猎手寻索猎物的要害,“这算什么亲密接触,不过就是两个人挤在一个桶里。你得说得再具体一点。” 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他忍不住想把自己往被子里缩。 江意衡当然不会允许他再缩回去。 她按住他的肩膀,取过他手里的便签,抬高对光看了看:“你要是不说下去,我现在可就惩罚你了。” 简星沉几乎是被逼急了,一鼓作气:“不就是,挤在一个桶里,你抱着我的脸,啃我嘴巴的事情……” 单是说出这句话,他的脸就已经红得烧起。 “怎么啃的?”江意衡歪过头看着他,眼神示意他继续。 “先,先咬中间……然后,啃下唇……” “就这样?” 少年像小鸟啄米似的点着头。 “你这也太敷衍了。” 江意衡露出危险笑意,“这么敷衍,是想提前被我惩罚?” 他皱着鼻子,唇瓣轻轻摩挲,脸皮甚至忍不住抽了一下,才梗着脖子,僵硬地吐出几个字:“你还把舌头送进来了……这样,这样行了吧!” “我确实应该夸你。” 江意衡近乎爱抚地揉着他的头发,眼看着他脸上红晕一寸寸蔓延开来,脖颈绷紧,这才故意重新靠近他的耳边,“可惜,你说错了。” 简星沉一瞬间瞪大眼睛。 他惊恐地眨了又眨:“我哪里说错了?你难道不是先咬,后啃,再把舌头送进来吗?” “我没说不是。” 江意衡撇开视线,望向窗边系上的香槟色绸带,目光微眯,“可你的第二次,为什么和我记得的不一样呢?” “啊?” 简星沉一下就懵了,“第一次不是终身标记,第二次不是一起泡澡吗?” “终身标记那一晚,我体谅你很辛苦。但再辛苦,也不该只记成一次。” 江意衡伸手覆上他微隆的小腹,手掌极其缓慢地画着圈,“你再想想。” 简星沉拼命摇头。 不是不愿想,是不敢想。 终身标记那晚,他初尝人事,巨大的冲击由内而外将他裹挟,也近乎刻骨地烙在他的记忆里。 他以为,被她翻来覆去地研磨过一晚,只应该算作一次漫长、充盈到近乎满溢的煎熬。 “就算我中间……满过一次,可你那一整晚都没……离开过,这怎么还能算两次?” 他近乎委屈地往旁边挪了挪,“你再这样,我以后不给你说睡前故事了。” “那就勉强算一次。” 江意衡近乎安慰般捏了捏他肩膀上的薄肉,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再抽一张。” 少年警惕地打量着她,手却已经听话地放下那张便签,重新抽了一张。 上面赫然是个数字六。 第六次? 如果前两次,他还能记得清楚。 到了第六次……就实在有点费脑袋了。 他挠着头发,一会鼓起左腮,一会伸指戳着右脸。 时而望向天花板,时而俯眼打量脚尖。 直到他忽然眼前一亮。 “我知道了,第六次,是在小木屋楼上的房间里,你抱着我走动那次!” 少年双手合十,望向她的表情带着一丝忐忑。 一双眸子闪着光,仿佛生怕自己答错了。 “是吗?” 江意衡故意偏过头,重重叹气,“那你帮我理一理,为什么第六次是你说的这个。” 简星沉摩拳擦掌,难得露出些底气。 “终身标记算一次,一起泡澡算一次。 “我们坐在床上看毛衣也算一次。 “你来易感期,在上锁的房间里又是一次。 “从那出来,在浴室里有一次。回到楼上的卧室,另有一次。” 他红着脸一口气数完,认真地跟她确认:“那第六次,不就是你抱着我走来走去的那次吗?” “这你都能记得过来?” 江意衡忽然转过头,伸指掂起他的下巴,在他茫然的视线中左看右看,“你是不是每晚睡前都会复盘一遍,还是说,睡着了也会梦见?” “我没有!” “没有怎么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你让我回忆第六次的吗?” 简星沉随手抄起一个枕头,挡在他跟江意衡之间,“你不许耍赖。” “我不耍赖。但你也不应该跳过那么重要的一次。” 江意衡话一出口,少年的脸色倏地白了。 他只是看着她眼里隐隐跃动的光芒,就已经提前读出了自己中计的信号。 “你在我易感期喂我那次,难道不算是亲密接触?” “……那也算?” “你说呢?” 江意衡望着天花板,一副感慨模样,手却已经钻到它该去的地方,轻轻捻了捻,“如果不算,那你现在的反应,又怎么解释?” 简星沉根本腾不出手去抓她,两只手都被他用来捂住自己的嘴巴。 江意衡的指法太过熟练。 他刚才,差一点就要没骨气地低吟出声。 “这一轮,你输了。” 江意衡 斜眸看他,“那你是不是应该接受惩罚了?” * 简星沉发誓,这一定是帝国王储人生以来,最无耻的一晚。 江意衡对他所说的惩罚,是让她按照她想要的方式,折腾他一次。 她还设置了计时器,时长定在一小时。 单是这样,简星沉也就认了。 毕竟江意衡之前每次折腾他都不止一小时。 他要是连这一点都接受不了,根本就不会乖乖牵着她的手,陪她回到婚房。 可江意衡并不打算轻易饶过他。 她追加了条件,如果他在惩罚的头十分钟发出一点声音,那么她就会再延长十分钟。 且延时的部分没有上限。 简星沉本想着,延时就延时吧。 他的Alpha再能折腾他,那也不可能一直留着那股热度。 火一旦燃起,总要将热量释放向某处。 身为Alpha的冲动也不例外。 可他不该低估江意衡与日俱增的耐久力。 她似乎是想借着洞房之夜,刷新她自己的极限。 眼下,她拥着他侧躺在云朵般柔软的丝绸床品上。 虽然小心避开他微隆的小腹,但她从头到脚都没放过他。 齿关咬住他的后颈。 手指扣在他的胸口。 属于Alpha的长刀稳稳嵌入Omega的刀鞘里。 甚至还不忘弯起一条腿,膝盖在他最脆弱的地方挑拨。 如果不是被她用绸带束住手和脆弱之处…… 他想他自己的裙摆,恐怕早就会浸湿得不成样子。 等到热量找到属于它们的归处,江意衡终于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简星沉扭头看到,计时器刚过一小时四十分钟。 “我现在,能睡了吗?”他的声音早就哑了。 江意衡含着他的耳垂:“可我的惩罚还没完成呢。” 简星沉措手不及:“不是已经,有一次了吗?” “但我还没离开。” 江意衡一本正经地提醒他,“不是你说,只要没离开,就只算一次吗?” 她毫无怜惜地在他胸口狠狠一攥。 下一秒,他的泪水和汁水一起淌了出来。 “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就这么过分。” 她笑着把他的脸扭向自己,在他红润发肿的唇瓣上亲了亲,“你要是不高兴,现在还可以求我。省得等会,你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 王储大婚的第二个月,前国王江御川于帝国医院与世长辞。 葬礼次日,有人曾在国王墓前,见到一束来源不明的茉莉花。 献花之人身份成谜,无迹可寻。 同月,王储江意衡携配偶简氏登上王位,正式继任为帝国新君。 在王室官方公布的结婚合照中,新王轻轻怀抱王夫,将吻落于他的额前。 而王夫垂眸含笑,一只手温柔覆在隆起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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