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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旺财：“不止，他还转发了警方的公告。” 万亿联盟：“我现在更觉得这事儿有猫腻了。按照常理推论，大厦出现这样的事情，为了客流量经理应该是极力否认的，否则都知道他们大厦接二连三的出现变态，谁还去逛啊，现在他这么迫不及待的跳出来，要么是迫于警方压力，要么就是迫于私生背后人的压力。” 嫦娥不识好歹：“也有可能他被收买了。他们这种所谓的经理，本身不就是那些有权有势人的狗腿子么。” 比目鱼：“我说你们这些人真好笑，警方的公告不看不信，非得信一个猥琐屌丝男，还奉他为什么正义的使者，呸。” 寻欢不欢：“＋1，就龙哥那个屌丝男，我早就说他迟早有一天得翻车。整天在那里怀念以前的女性，怀念父辈的婚姻，我国以前女性自杀率是只字不提，合着死的不是他他自然怀念了。” 嫦娥不识好歹：“热搜上那个表演的糊糊呢，这件事因他而起的吧，他就不能出来捶私生？” 万亿联盟：“就一个小糊糊，如果私生真的非常有背景，他哪敢对着干，他不出来很正常。” 比目鱼：“就是，人家要是出来说没有私生，你们估计又要说他也被收买了。他还是别说话的好。” 我爱玲珑：“龙哥进去了？真是太好了，他早就该进去了。” 万亿联盟：“我爱玲珑？玲珑大姐姐的粉丝？她也是贱人一个，天天说女人被压榨，社会对女人不公平，结果瞧不起农村女性，呵呵哒。” …… 所有人很快吵成一团，热度节节攀升，不过再没有大规模质疑警方的事，哪怕水军又带了几回节奏也没能成功。 程彬听着管理账号的人汇报，长松了口气。正好这会儿总局那边派来的技术人员到了。程彬亲自带人到了审讯室。 第5章 偷拍 孙鸿庆看着技术人员脸上犹带的睡容就这知道这是睡觉睡到一半儿被喊起来加班的，当即笑着迎上去：“麻烦了。” 裴文：“应该的。”说完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孙鸿庆走到监控正对着的地方，从物证袋中拿出手机交给裴文。 接过手机，裴文一扫刚才的倦怠，变得精神十足，开始专心查看手机。 孙鸿庆给程彬使了个眼色，程彬摇摇头，让孙鸿庆陪着裴文，他自己则是走到外面定了一大堆宵夜和奶茶咖啡，分局上上下下今晚加班的，人人有份。 点完单程彬重新进屋就发现屋中三人脸色不对，孙鸿庆：“程局，你看看，得亏受害者没轻饶过去，坚持追究到底了。” 裴文面沉似水：“他的手机里面有大量女性的私密照片，从角度上看，应该都是属于偷拍。不仅如此。”裴文深吸一口气：“他还有将近上百个群，他在里面贩卖这些照片以此牟利。我刚刚查看聊天记录，他的妻子也完全参与到其中了。” 孙鸿庆沉下脸再次拿起手机，他给李杨打电话：“怎么样了？” 李杨：“挂的急诊，高巧言那边崴了脚，医生已经做了处理，静养就可以。陈辰这边主要是鼻粘膜出血和门牙脱落，门牙只能以后种植。我们现在就往回走。” 孙鸿庆：“看住他们，赶紧回来吧。” “好。” 李杨的动作非常快，他带人回来的时候程彬点的宵夜都还没到，不过这会儿大家伙儿也都没心情吃宵夜了。 陈辰重新坐下，立刻发现了人员变动，原本做笔录问询的只有两个人，现在却有四个人。 高巧言则是看到陈辰的手机被警察拿在手中，整个人直接瘫在椅子上。 孙鸿庆直视陈辰：“陈辰，我们在你的手机中发现大量女性私密照片，并且根据你的聊天记录发现你以此牟利。” 陈辰抿抿唇：“我给那些人照片的时候确实收钱了，但是我收的很少，我的本意是作为福利发给他们，主要是为了固粉用，我的粉丝群体以男性为主。” 孙鸿庆：“我们在你的手机中发现多笔且数额巨大的转账，不是以此牟利？” 陈辰：“我的账号在网上有很多粉丝，很多商家会找我打广告，那些是广告费。” 许合一突然插言：“那你交税了吗？” 陈辰哽住。 许合一看向孙鸿庆：“可以再加一项偷税漏税的罪名了。” 孙鸿庆强忍着笑意，满脸严肃的点点头，又看向高巧言：“你在网络上也有经营的账号，玲珑大姐姐对吧，你的固粉方式是什么？” “我、我……”高巧言张了张嘴，不知所措的看向陈辰。 孙鸿庆同样看向陈辰。 陈辰十分镇定：“我们虽然是夫妻，但是彼此也都是独立个体，各有各的经营方式。” 孙鸿庆半眯起眼睛，很显然，在陈辰就医的时间内，他应该已经想明白了策略，贩卖女性私密照片牟利，这属于贩**秽物品，量刑最高为十年，并且还会被没收全部非法所得。 偷税漏税只要补缴税款、滞纳金和罚款，量刑最高是七年，不会没收全部财产，这是重点。 孙鸿庆看向陈辰：“这些私密照片你是怎么得到的？” 陈辰：“在多个公共场合偷拍的。”交代得十分干脆。 孙鸿庆翻看着手机里的那些群聊记录，他很确定，对方就是以贩卖偷拍的女性私照牟利，但是对方一口咬定这个行为是固粉，赚的钱都来自于广告费。他得想办法撬开对方的嘴。一开始以为这最多是民事纠纷，就没有分开审讯，现在看，将夫妻分开审讯很有必要。 许合一看看高巧言，用手轻轻打了个响指。刚刚她给高巧言下了实话符。 实话符，拥有着一个及其接地气的名字，但是相比较于听起来就很高大上的真言符，实话符更加霸道，真言符是你问什么我答什么，保证说的都是真话就行。这需要提问的人会问，不然回答的人依旧可以兜圈子。 实话符就不同了，只要提问者对一件事起了个开端，被贴符的人就会跟倒豆子似的，将前因后果甚至心理活动交代的一清二楚，底裤都不会留一件。 许合一看向高巧言：“你老公到处去偷拍，你就不吃醋吗？” “吃什么醋吃醋，那都是我拍的……”高巧言冲口而出，紧接着她就下意识的捂紧嘴巴，面露惊恐，怎么回事？ 屋中的几名警察，眼睛瞬间亮了。 程彬和孙鸿庆同时看向许合一，许合一笼着手，气定神闲。 第6章 威力 孙鸿庆看着高巧言：“你们怎么运营的账号？” 高巧言：“账号经营，我们俩都没才 艺，就挑起男女对立，只要吵起来流量就有了，还可以删选客户。我老公的账号抨击现在女性，吸引的粉丝大多都是男性，他们都是我们的潜在客户。” “我这边转发一些杀妻家暴新闻，诉说一下女性的不容易，鼓励女性努力工作，同我老公的账号吵个几架，流量也就起来了，并且关注我的都是女性粉丝，我会筛选合适的女生，办活动同粉丝见面。这些蠢货，以为地点她们自己定就安全了……” 孙鸿庆打断高巧言的心里话：“你们出售照片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赚钱啊。全互联网都知道，男粉转化率很低的，商家怎么可能找他打广告，广告费基本都是我这边在赚，他那边纯粹靠卖偷拍照赚钱，一群屌丝男，花的钱不多，要求……” 妥了。 孙鸿庆锐利的目光看向陈辰：“你还不说实话？” 陈辰放弃挣扎：“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通过贩卖照片赚钱。” 许合一再次插言：“你们偷拍了这么多照片，还进行贩卖，有没有被受害人发现过？” 高巧言停止自己的心里抱怨，继续倒豆子：“有几个怀疑的都被我糊弄过去了，还有一个确定的来质问我，被老公带人网曝后自杀了。傻逼女人眼睛还挺利，不看脸也能看出来是自己。哎呀，那双大长腿的照片多少男人都愿意高价购买，她就这么死了，害得我们失去了这么好的素材，少赚了好多钱……” 找到了！没有亲自动手，没有教唆，没有买凶，对方自杀，难怪血债微乎其微，可因果就是因果，抵赖不掉。 李杨年轻气得忍不住拍了桌子。 孙鸿庆的脸色也异常难看，他看眼李杨做的笔录：“都记下来了？给他们签字。” 陈辰扫了眼果断签字，继续狡辩没有意义，倒不如法庭上好好认罪争取宽大处理。 高巧言看着陈辰，咬咬牙也跟着签了字。 眼看着李杨将笔录合上，许合一看向孙鸿庆：“按照我们国家法律的规定，通常精神病患者是不需要负法律责任的，对吧？” 孙鸿庆颔首：“不过如同陈辰这种，想要逃脱法律的制裁，他必须拿出足够的证据证明他犯法的时候精神病发作。” 许合一：“可我们国家是讲究人权的国家，他毕竟是精神病患者。” 李杨的声音大得几乎震耳欲聋：“人权，他也配享受人权？” 孙鸿庆轻斥一声：“只要是我们国家的公民，都享有人权。许女士，你有什么想法？” 许合一目光不善的盯着陈辰：“既然他有精神病，总要先去精神病院医治了才好。”许合一加重语气：“痊愈之后再去服刑也为时不晚。” 如果不是有监控，李杨甚至忍不住要拍案叫好，最终他还是没忍住嘴角上扬，这回嗓门也不大了，声音轻柔：“我觉得有道理。” 国家现在针对主导网曝的法律并不健全，所以陈辰这种，除了贩**秽物品罪能多判几年，但是顶格判刑也就是十年，加上偷拍侵犯隐私罪，最多估计也就是十五年，表现好还能减刑，对于受害者们来说，这样的惩罚力度显然是不够的。 将人送入精神病院，这辈子都别出来了，这才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孙鸿庆轻咳一声，腮边的肉抽动了两下，显而易见，他忍笑忍得很辛苦：“如何量刑这要看法官怎么宣判，去哪个监狱服刑要看市监狱管理局调配。是否是精神病还得去指定机构鉴定，而且先治疗精神病后服刑，也没有这个先例。” 许合一笑眯眯的：“凡事都有先例，这不就是个典型么，我们国家可是最讲究人权的，你让一个精神病去监狱服刑，好说不好听呐。至于鉴定机构那边，咱们人证物证都有，想必那边也不会鉴定出否定的答案。” “咳。”孙鸿庆轻咳一声，这次他也不忍着了，嘴角翘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关于在哪里服刑这件事，我会给上面写个建议报告的。法院那边我也会建议此案从速办理，到时候欢迎你来听审。” “我一定到。”许合一站起身，伸出手；孙鸿庆同样站起身，握手。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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