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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得合情合理，还直指许合一不懂装懂，最后又给了许合一准备了个台阶。一番话说得镜头后面的导演组纷纷点头，心中对许合一十分不满。 副导演给郝勤使眼色，示意他赶紧把人给拽回来，还得给古大师道歉。 然而被“拆穿”的许合一脸上并无尴尬，反而目光越发锐利，语气也是越发的不客气：“山神？你来录制节目之前都不做功课的吗？曹家甸子的村民从不信奉山神，年年也无祭祀的习俗。” 许合一笑了，笑得格外渗人：“行正路的山间之灵得人供养信奉才能为山神，这也是常识，村民不信，这山哪来的山神？” 古一张口结舌，脸色涨得通红。 许合一持续输出：“又或者是你是在随口捏造？捏造神灵又祭祀，你这种行为在我们国家古代有个专门的词儿，那叫淫祀。” 明明这个地方有几十号人，这会儿却除了鸟叫虫鸣没有一丝人声。 古一深吸一口气：“什么常识，那都是唬人的，山川草木皆有灵，祭祀山川草木没有任何不好。何况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节目，这里气场平和，点香烧纸绝对不会引来孤魂野鬼。” 许合一没继续反驳他，而是半眯起眼睛观察古一的面相，眉为君，眼为臣，眉毛杂乱无章君不正，眉眼间距离过窄，不臣之心外露，眼珠滚动无序，贼光外露，这是个狡诈又不守法的人。 印堂处红彤彤一片，说明正走当红旺运，只不过—— 许合一再次露出笑容，这次的笑容灿烂明媚。对方印堂太红，红到发紫，红是旺运，紫是旺过头儿了，红中带紫，那便是乐极生悲。他马上就要倒霉了。 古一眼见许合一不吭声，脸色的表情再次缓和：“你不要看了网上似是而非的说词就认为那是真的，这样太耽误拍摄了。” 许合一听着他的话，脚下用力，当着他的面将香和纸钱直接碾碎成了渣渣。 …… “你！”古一鼻子都要气歪了，瞪着许合一，眼底闪过一抹阴霾。他忍不住疑心节目组，难道节目组是想捧眼前的人，故意签约自己，就是想让对方踩着自己的名气上位？ 这个念头一起，就怎么都刹不住，一共请来四位玄学大师，那几个都是刚出师的毛蛋子，为什么偏偏请了自己这个有名 气的？ 好，很好，古一恨得牙根儿都痒痒，怪不得总导演那边没派任何人过来阻止许合一，怪不得轩辕殇站在一边不吭声，合着是预谋好的…… 第14章 打接应 “哇呜哇呜……”警笛特有的急促音打破这片区域的宁静，并且随着警车的靠近，声音越来越响。 总导演杜秋的眉毛皱得顿时能夹死人，这荒郊野外的，别告诉他警察是来看风景的，何况这警笛声，分明就是来抓人的。 想到塌房的那个爱豆，杜秋的脸色越发黑了，那个好歹只是道德问题，他剧组可别又来个法制咖。 没给大家伙儿太多思考时间，两辆警车驶来，停下后从里面下来七八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杜秋：…… 杜秋硬着头皮走上前：“几位同志好，这是……” “同志你好。”带头的是一名四十多数的警察，他一边说话一边掏出自己的证件：“你们剧组是不是有个叫谷会宁的人，也叫古一？” 杜秋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是，他……” “他在哪里？” “在这里。” 众人循声而望，正好看到古一想跑，被许合一伸出的腿绊了一跤，跌的那叫一个结结实实。他们看着都疼。 警察们迅速围拢过去，将刚刚站起身的古一围住，带头的警察拿出银镯子：“古会宁，我们正式以诈骗罪对你进行逮捕。” 古一脸色苍白：“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警察：“你的同伙儿人古会民已经都交代了。” 古一瞬间面如死灰。 将人铐走，警察们呼啦啦重新回到警车，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徒留剧组上上下下面面相觑。 最终，总导演杜秋只能宣布今天不录了，大家解散。 回程的路上，许合一看着郝勤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问：“郝哥，有什么事你直接说。” 郝勤将车速又放慢一些，唉声叹气：“这个古一怎么就是个骗子呢，他这被抓倒是无所谓了，咱们这节目怎么办？没录制之前就塌了一个，录制第一天又塌了一个，你说这节目还能继续吗？合一，你能不能算算。” “肯定能。”没等许合一搭话，轩辕殇先给了答案。 “嗯？”郝勤不解。 “上热搜了。”轩辕殇照着手机念：“某节目组录制第一天疑似嘉宾被警察带走。我刚刚看还只是上了文娱组的热搜，这会儿已经冲到总版了。” 轩辕殇评价：“现成的流量，节目组那边绝对不会放弃这个节目的。说不定现在总导演还很高兴。” 杜秋现在高兴是真的高兴，节目还没开播，先上了一波自然热搜，看着词条下的讨论度，那翘起的嘴角比AK还难压。 忧愁也是真忧愁，少了个大师，他现在去哪儿再去请一位来递补啊。 倒不是他请不到，而是时间太赶，为了这波流量，节目必须明天就开始播出，不然等过两天又出什么新鲜事，网友们的好奇心一过，谁还记得他的节目？ 这波泼天的流量，他必须马上就接住。可上哪儿请人去呢。 杜秋坐在车里闭着眼睛，大脑飞速运转，要不就先三个大师对付着，横竖大师们也不露脸，他就是虚构出一位大师观众们也不知道，到时候给另外三位大师一些辛苦费也就是了。 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杜秋的精神一松，他睁开眼睛：“小周，热搜上的照片是谁的站姐放的？” 助理周文：“是盛田和汤胜男的站姐联合放的。” 杜秋没有怎么想就明白了，她们这是怕得罪节目组，两家联合了，想来个法不责众：“你去联系一下工作室，让她们把咱们节目的名字带上。” 周文：“好，我立刻联系。” 旁边的副导演艾琳琅压低声音：“杜导，还缺一位大师怎么办？明天能开播吗？” 杜秋自信满满：“明天先虚构一位大师，请另外三位大师帮忙。然后你再安排人去请真正的大师。” 艾琳琅：“杜导，胡东风那边签约的时候就说了，以他的能力，一天最多看三件事。” 杜秋一顿，坏了，他把这事儿给忘了，不但胡东风那边有过这样的说辞，赫阳道长那边也是这么说的，慧可师傅倒是没说，可万一也是呢。 艾琳琅：“杜导，您看轩辕殇那个助理怎么样？” 助理？杜秋迅速回忆了一下：“那个打断古一的女助理？”说起这个杜秋忍不住对古一骂骂咧咧了几句。 艾琳琅无视后面的骂人话：“对，杜导您想想，她说的那两个常识，那是常识吗？反正我肯定是没听说过。我刚刚在网上也没查到什么。” 杜秋再次皱眉：“我也想过她，可她要是有本事，能去当助理啊。” 艾琳琅：“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她应该是懂一些的，但真本事估计也没有，可咱们也不用一直用她，请她打个接应就完了，我们这边还得加紧去请真正的大师。” 杜秋想了想，最终点点头：“你去问问郝勤。” 刚刚回到工作室的三人就这么接到了副导演的电话。 郝勤接起电话：“艾导，什么事儿？” 艾琳琅是一位干脆利落的女性，她也没绕弯子，手机接通就打了个直球：“郝经纪，现在节目组缺少一位大师，我们想聘请你们那位许助理为一期大师行吗？”一期为一周，七天的时间，够他们节目组去请真正的大师了。 郝勤顿住：“艾导，这不太合适吧，咱们家许助理只是助理。” 艾琳琅：“这不是没办法了么，我今天在镜头后面可看见了，她说起玄学相关可谓是头头是道，我们聘请她，她也是同你们家的轩辕殇分一组，两人熟悉，节目效果肯定会更好，那样阿殇不也能多涨点粉，人气不就上来了。” 郝勤苦笑，他那是不想吗，他那是做不了许合一的主：“那你等我问问她本人的意思，她有点儿社恐。” 社恐？就那敢当着古一的面将香火纸钱撵成渣渣的样子，你说她社恐？艾琳琅在心中吐槽着，嘴上反倒是连连说：“好好好，麻烦你多劝劝她。” 郝勤挂断电话直接把这事儿同两人说了。 还没等许合一开口，轩辕殇先一步开口：“郝哥，这事儿不太方便，太给合一添麻烦了。”许合一具体有多少本事他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一脚能把实木门板踹碎的人绝对有真本事，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想靠直播打出名气，轮不到他这个小节目组。他不能仗着合作关系就舔着脸给人家出难题。 郝勤噎住，他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没办法，出事的是古一，同轩辕殇一组的，找不到靠谱的大师，节目中轩辕殇肯定是要吃亏的。 许合一知道轩辕殇的一片好意：“郝哥，节目组那边是不露脸的，对吗？” 郝勤连连点头：“对对对，不露脸不露脸，这期没有探灵了，只有和观众的直播互动，这个节目只要你说结果就行，也不是对着观众说，你说给阿殇，阿殇说给观众。” 许合一：“那行，郝哥，你答应对方吧。” 郝勤眉眼弯弯：“放心，哥绝对不会让你吃亏太多的。” 轩辕殇看着许合一：“真的不会打扰你么。” 许合一：“横竖我也是跟着剧组，看书是搞理论，回答观众问题是搞实践，相差不大。” 轩辕殇这才放了心。 第15章 开始直播 郝勤征得了许合一的同意，立刻同节目组那边沟通，你来我往大战三百回合，终于先把电子版合同签了。 许合一看着签约费用，眨眨眼，再眨眨眼，确定自己没看出：“我瞅着怎么比阿殇的出场费还高？” “就是比阿殇的高。”郝勤龇着牙，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就这都是便宜剧组了。” 许合一不解：“他们肯答应？”节目组可不了解她。 郝勤理直气壮：“你这可是实打实的救场，难道说出场费还要比那个骗子低吗，和那个骗子一样的价格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 许合一不语，只冲着郝勤挑起大拇指。古一虽然是骗子，但没露馅之前人家可是最有名气的，出场费也是四位大师中最高的一位。 就这样，许合一 从许大师变成了许助理，现在又从许助理变回了许大师。 一切尘埃落定，郝勤终于有了八卦的心：“荒郊野外真的不能点香烧纸吗？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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