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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再也找不到了，她感受不到任何熟悉的能量。 总部 姜枫踏入总部的那刻，身上便被若有若无的“监视”捆绑，她装着若无其事回到休息室，机械臂的光被她掐灭，此刻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都被她切断。 天又亮了，有楚江监控的重建进展很是顺利，猫咖的生意依旧是不减，加上这线上渠道，似乎还多了些潜在客户，吕传敲出火星的键盘此刻已经敲出电光，姜枫走进猫咖，吕传眼睛瞬间亮了，似乎这做事也更有干劲。 江兆赶忙抱过来一只猫咪，“姜老师，你看，新做的猫咪，可爱吧。”姜枫憋出个笑，不用镜子，她大概能想到自己现在苦涩溢出来的表情，果然江兆愣在原地，一点点朝着吕传的方向挪着。 悄声问道，“姜老师这是，怎么了。”吕传看了眼长队，又迅速观察了圈姜枫，抽着空道，“不知道，脸色好差。”吕传语气中透着担忧，江兆自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索性直接起卦，掐掐算算之后脸色大变。 他冲到姜枫跟前，“姜老师，您印堂发黑，最近要多多注意！”姜枫的苦笑收了些，抱过猫咪，转身来到那些排队等着的顾客跟前。 “诸位，实在抱歉，猫咖近期因重建猫咪供给量严重不足，从今日起我们暂停线上线下营业，我代表心灵治愈站给给诸位道歉。”姜枫鞠躬，刚刚还乌乌泱泱的环境瞬间安静了，在一番七嘴八舌的讨论声停止之前，姜枫始终带着笑看向人群。 “怎么说停就停，赚够钱了？”一个刺耳的男声从人群中传出，此话引起一小波共鸣，姜枫不紧不慢回应，“若已经预定猫咪，我们将双倍奉还，今日所有顾客等我们再度开业之时免费享受三次全天服务。” 话音刚落，有人蹦出一声“嚯，大方。”将那些不耐烦的情绪压灭，不出一会，这些人四散而去。 姜枫转身，迎接的是一排无措的大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世界末日要来了，姜枫顺着猫咪的毛，安慰道“小事而已，不用这么紧张，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猫咖要亏损，索性提前止损。” 一听见“梦”江兆倒是来劲，一个劲想询问细节，给姜枫上演一个“江公解梦”，却被她几句话搪塞过去。 放下猫咪，姜枫拍拍它屁股，起身之后表情严肃，“今天之内，将所有已经售卖的猫咪回溯，理由就是，定期查验身体情况。” 三人皆倒吸一口凉气，直愣愣看着姜枫，似乎是在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却始终等不到姜枫的下一句反驳，吕传小心翼翼开口问道，“我们目前出售猫咪三百余只，虽然相比较店内服务这是占比较小的一部分资金来源，但在一天之内回收恐怕难。” “不难。”楚江突然大跨步走进门，带过一阵风，姜枫回头，扯出来一个算是不违心的笑，心里的巨石好像落地了些。 “放心，就算不动用猎人军力量，小爷我的人脉也是数一数二。”楚江给自己竖起一根大拇指，随即，一堆半虚半实的人影在他背后排成一溜，在一众震惊中，这些人影彻底透明。 “楚上尉，您这是什么高科技。”江兆问道，他的下巴此刻要戳到胸口，“雕虫小技，这些人是虚拟构造，可以不被任何设备扫描，虽然有些侵犯隐私，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提前设置了程序，他们除了猫，看不见任何不相关的。” 楚江给这些虚拟人发布命令，好像对着空气编排程序，那些人领命，似乎消失了。 姜枫顿了顿说道，“看来楚上尉的准备比 我要充足些，但表面功夫需做足，发布一条正式公告，将这全面体检的消息散播，专门探查那些’高危‘猫咪。” 吕传几人还是一头雾水，姜枫有意将他们的脱离这事件的漩涡，编排了个较为合理且听起来急迫的理由，搪塞过去，随后她还觉得有些空落，“明日起，猫咖放假，最近大家辛苦了，总部的事宜交给我来解决就好，这也是将军那边的意思。” 说完话，姜枫便别过头，径直走向猫咖深处，楚江见状跟上去，两人默契停下脚步，“将军一定能够全头全尾的回来。”楚江话语间含着一些悲愤，仔细听还能分离出一些不可思议，一夜之间，他鬓角的头发有些发白。 姜枫轻叹一声，说道“那位将军下一步应该会对我下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意气用事，我有办法逃出来。” 猫咖这条线，是姜枫目前最致命的问题，她靠着猫咖托举，一旦被动了手脚，她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此前被顾颜试探过武力值来源，想必在韩印那，这已经不算是秘密。 她感受到身体力量的衰减，好在，已经实现最大限度的保留。 总部 顾昭依旧坐在办公室批阅文件，姜枫靠过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看着这个壳子，如果不是那马戏团的灵感，她也不会想到空壳还有这份用处。 这身份依旧立在这，总部的风吹草动也只是暗中作祟，拿到明面上，还是难以逾越这道砍，但若是真正的顾昭被找到，或者这空壳被搬上“大雅之堂”那一切就将颠覆。 “有我们两人的轮流监视，这壳子能撑几天，而且就算是他有动作，将军多年的经营也不是吃干饭的。”楚江抱着膀子，说道，方才装模作样的明媚已经被消磨，现在剩下的仅有对现实的拉扯。 姜枫拍拍他的肩膀，“相信他，也相信我们。”她语气缓慢，几个字不声不响砸在两人心脏，沉默半响，两人转身离开，朝着不同的方向走着。 夜幕降临，那所谓的体检悄无声息结束，次日，还没等早训的铃声奏响，整个总部便像是一锅粥炸开。 “死了，谁死了！”刻意被压低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姜枫心头一紧，她眼皮微颤，朝着那声音的源头走去。 一个她从未设想过的死亡名字在脑中炸开。 “韩将军，死了！” 第68章 韩印身上猫抓痕遍布，极深的狰狞裂隙在脖颈处显得尤为刺目，他领养的那只猫咪此刻正端坐在他的身体上，舔舐自己的爪子，它浑身被黑色染了，本就就是白黑相见的花色，此刻身上更加杂乱，瞳孔缩成一条缝，敏锐地观察周围的人类。 “她在这！是她设计杀死韩将军！”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矛头瞬间指向姜枫，无数道带着谴责的眼睛似乎要将她就地焚成一滩灰烬，姜枫慌忙后退，踉跄着撞上将她围堵的人群。 “我没有，绝对另有蹊跷，猫咪绝对不可能害人。”姜枫语无伦次，尽力想着措辞，怀疑对象突如其来的死亡让她计划全乱，顿时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 周围的怀疑声，谩骂声，和痛哭声逐渐将她淹没，耳朵几乎失聪，她只能感觉耳边阵阵嗡鸣，却听不懂任何词汇，也搜寻不到任何有利信息。 “闭嘴，安静，罪论还轮不到你们妄加揣测，即刻封锁现场，如果有人敢传出去一个字，通通滚蛋。”楚江从后方疾步走来，抬手扶住愣在原地几乎晕厥的姜枫，周围的声音突然弱下来，姜枫缓缓回头。 “你算什么，我看你俩就是一丘之貉，这事情怕和...”那人还未说完，嘴唇便被一道电流烫的发黑，他一蹦三尺高，破口大骂，这张吐不出象牙的嘴却再度遭殃，再看时已经成了个腊肠。 “和什么有关，说来我听听。”一个兼具威压和仁慈的成熟女声从身后传来，她踩着刀刃般的高跟踏来，制服衣摆割开凝滞的空气，透蓝的眸子一压，七嘴八舌的人群突然静默。 那人颤颤巍巍，表情扭曲成一个极具艺术性的麻花，“李将军，我就是说说而已，您别放在心上，我知错了。”边说边往后退缩，躲闪李玲的眼神压迫。 “降级一等，去训诫室领罚，其他人还有想去陪他的尽管背后嚼舌根，若是不想，请诸位管好自己的嘴。”此话一出，刚刚还八卦之魂拉满的众人现在鸦雀无声，一个个像是蔫了的丝瓜，皱皱巴巴。 遣散人群，姜枫回过身子，僵硬的身体好像恢复了些意识，她向李玲行礼，正欲张口解释，却被打断，“今日之事你免不了接受调查，做好准备，但会还你清白。”李玲语气柔下来些，给姜枫的下了定心丸一般。 “多谢将军信任。”姜枫目送那身影远去，李玲身后跟着的调查组封锁现场，将那猫咪和韩印的尸体一并带走。 “您请。”调查组组长给姜枫致意，她礼貌性恢复，歪头看向楚江，显然这救兵是被他搬来，既然如此，那顾昭的真实情况想必李玲也了解一二，一夜之间总部变天。 姜枫放缓步伐，她依稀记得先前韩印领养的猫咪是一只纯白猫咪，而那“罪魁祸首”却是黑白斑点，自觉不对劲，姜枫手心暗中收紧一团电流在，在总部的某个角落埋下种子。 罗盘的轻微晃动与种子达成同频，姜枫目视前方，总部的空气愈加压抑，环境几度变化，先前那熟悉的地方这次也轮到她亲身体验了。 问询室 姜枫端坐，对面两个陌生面孔调试投影，她在这里的一言一行都将被详尽记录，姜枫上辈子都没进过派出所，这次倒也算是体验新生活了。 说话间，她眼角连珠的眼泪，情到深处，为自己锦上添花得辩解，若不是实在发挥空间有限，姜枫真要在这里上演舞台剧了，眼看对面闻讯的被她说得一愣一愣，手上的记录动作顿了许久。 “猫咖与民众同心，为的是人兽共生，也给这幽灵一次废物利用的机会，日前我们刚进行过详细猫咪体检，具体事宜已经在官网公示，致于韩将军，我怀疑另有其人用猫咪作为掩护，还请明察。”姜枫松了一口气，好在是提前封锁猫咖进行体检，不然等到今天，猫咖资金有尽数被充公的风险不说，还可能被人抓住售后摆一道。 闻讯官的每一句话姜枫都回答的天衣无缝，原本预备的投影时常还没到一半就冷场，见姜枫如此不慌不忙，那闻讯官语气也松下来。 “还请您委屈委屈，后续有什么疑问，请继续配合。” “那是自然。”姜枫的手摸着罗盘，震动更加明显了，见闻讯官离开，她指尖搓着一撮猫毛，正是此前韩印领养的那只，而此刻，那只猫咪却被封在一个狭窄的角落之中，四周的高隔板将这小身躯档的严丝合缝，它体内的芯片此刻处于半割裂状态。 姜枫闭眼，监控系统将她监视得严丝合缝，她眉心突然分离一细小微粒，这 微粒在横行霸道的监控中游走，顺利偷了视野，在这“铁栅栏”中越狱。 再睁开眼睛时，姜枫看见的是那高隔板，这隔板似乎有些眼熟，姜枫仔细回想那日马戏团的通道，好像也是同样的内嵌式无缝隙铁板相连，空间狭窄，她几乎没有空间跳跃助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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