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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烟雨一楼合,一花只为一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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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向导想要治愈我

作者:东三水   状态:完结   时间:2025-06-22 03:10:22

  哪怕酒时现在是个名副其实的菜鸡。

  溜达出营地,她开了辆飞船去原污染区,现净区的地方看了看那棵树,没有任何报备。

  飞船停在离树很远的地方,酒时坐在飞船的顶部,远眺着残阳里的巨树。

  金光已经褪去,浴火的金乌也没了踪影。

  这么看,它似乎只是一株生长在荒漠里的千年古树,生机蓬勃了点。

  精神体可以凝结出实体,也可以接触真实世界的物体,但它总有精神力耗尽的一刻,终归要回到精神海中,休养生息。

  如果在现实世界受到创伤,那么连带着主体本人也会遭受巨大的神经创伤。

  酒时想召回精神体的,可看着那道封印了无数异种的裂缝,她还是放弃了。

  能撑多久就撑多久吧。

  如果出事儿了,再说。

  那天她在树边上呆了很久,一直等到星光铺满夜空,她才开着飞船慢慢悠悠地回了营地。

  **

  郁闻安在房间里等她。

  他双眸紧闭,托着脸颊,手肘撑在桌边,灯光投下的睫毛阴影中,依稀能看见一圈乌青。

  这段时间他一直忙于收拾白塔留下的烂摊子,为稳定军心和民心奔波不断,估计没睡过几个好觉。

  酒时蹑手蹑脚地给他披了一块毯子,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他。

  她看向被郁闻安扣住的手腕,没有挣开,依旧轻声细语:

  “抱歉,吵醒你了。”

  “我还没睡……”郁闻安揉着惺忪的眼,意识还没完全从睡意中回笼。

  酒时接住从他身上滑落的毛毯,重新盖在他的大腿上:“要是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可我想见你。”

  抓在酒时手腕上的手收得更紧了,泛红的关节绷着,红里泛着白,“我听说你醒了,紧赶慢赶把今天的事儿都安排好了来看你,结果你不在。”

  刚醒不久的声音富有磁性,吐字粘连,黏黏糊糊的,听得酒时心口发痒。

  她咬住唇肉,逼自己清醒。

  现在可不是好时候。

  他这么累,该好好休息的。

  “明天,后天,大后天都能见面,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天。”酒时试着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两次都没成,只好无奈地看着面前仰望她的人。

  长发被他精心打理过,经常垂落的碎发被编成细细的鱼骨,用隐形发夹固定着,眉墨如画,星眸深情,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了酒时 。

  郁闻安像是怕她跑了,一直不肯松手。

  “我想,你应该很想知道白塔的现在的情况……”

  营地近万人的队伍已经进行了重新编排,等到核心城区空出地方来,他们就全部搬回去。

  城区的居民留下的大多是些老弱病残,没有生育能力,他目前正在想办法完善制度,保障这些人的晚年生活。

  ……

  他向她汇报这些天的工作成果,告诉她自己有在好好履行他的承诺,等到将白塔交到她手里的时候一定是面貌良好的。

  酒时很想问他,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接管白塔,可看他那副期待的神情,她要是说出口未免显得扫兴。

  算了。

  不说了。

  她一条一条地听完了郁闻安费尽心血的工作,没有走神,没有敷衍,很认真地回应他。

  等到把全貌摸透,时间已经来到了半夜。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又一次催促他回去休息。

  酒时以为自己贴心又温暖,结果郁闻安慌张又急躁。

  他很没有安全感,抓着酒时的手心出了汗也不自知,“你是不是已经厌烦我了。”

  郁闻安记得酒时说过,她喜欢他的身体,现在他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且得体,仰头装着无辜可怜,酒时就跟没看见一样。

  而且,险些经历生离死别的他们却连个吻都没有,叫郁闻安如何能不担心。

  酒时错愕:“你怎么会这样想?”

  她绞尽脑汁都没想起来自己说过“厌烦”相关的字眼。

  “我的向导素对你已经没有用了,对不对?”

  “这是因为,我的精神体已经不在精神海了。”

  “所以,没用,对不对?”

  酒时:“……昂,但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你之前说过的,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用爱来形容的,而是利益之间的捆绑。”

  “嘶……是……怎么感觉不大对。”字儿都差不多,怎么听上去就不是那个味了。

  酒时苦苦思索,自己当时到底怎么说来着的。

  郁闻安抓在毯子上的五指猛地收紧,故作知情达理地笑了笑,眼眶微红: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对于你而言已经没有用了,那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酒时牙痛地“嘶”了一声。

  所以,他这么拼命,大半夜还过来给她汇报工作,是想要证明他的价值?

  她倒是不知道郁闻安这么矫情。

  “你说什么啊?什么有用没用的,你问过我没有?”酒时终于想起来的当时说的什么,“我说的是我们之间的感情不足以用爱来形容。”

  “那你说爱我。”

  酒时:“……”不对劲。

  她红着脖子嘴硬:“凭什么!你都没说过!”

  下一秒。

  “我爱你。”郁闻安问她:“现在可以说了吗?”

  酒时:“……”不对劲!!

  “酒…时…”郁闻安抓着她的手腕站了起来,原本矮她一头的人与她平视,眸子里的深情快要溢出来:“就当骗骗我也好。”

  太不对劲了!!

  酒时想跑,却挣脱不开郁闻安的禁锢,他的眼神很温柔,温柔到能溺死一切,毁灭一切。

  她被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焚香,熟悉的包裹感。

  还有,要窒息的感觉。

  郁闻安下巴磕在她的肩头,恨不得藏进她的身体,寄生在她的血液里。

  他在濒临窒息中感受自己的存在,闭着眼深吸她耳边的空气:“说爱我,或者说你需要我,好不好。”

  亲昵温柔,像一位母亲在哄自己的小孩。

  酒时:“……”太奇怪了。

  她的迟疑只会让郁闻安更加用力:“你让我说我就说了,怎么轮到你,你就耍赖了?”

  光从他的语气来听,他一点儿没有失了祭司的身份,有商有量的,听着脾气很好的样子。

  越得体,越虚伪。

  酒时深谙郁闻安的伪装之术,知道他炉火纯青的绿茶做派更是登峰造极。

  一句“爱”,居然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

  酒时心软,便顺着他:“我喜欢你。”

  “是我、爱、你。”他纠正。

  “ok,我爱你。”

  她想知道接下来会触发什么剧情。

  囚禁play?还是强制三天三夜?

  什么都没有。

  一滴满足的泪顺着郁闻安的脸颊滴在酒时后颈,一路划过敏感的脊背。

  酒时被泪烫得身体一怔。

  郁闻安:“谢谢。”

  他从酒时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酒时似乎已经不需要自己的向导素了。

  今日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唯一能够在他们之间产生羁绊的联系断了,如果再没有利益捆绑,没有感情联系,郁闻安不知道该如何留在她身边。

  他必须要一个名分。

  提醒所有人,他是酒时唯一且合法的伴侣。

  为此,他什么都愿意承受。

  “如果你爱我,我们就去登记终身伴侣,好不好?”

  酒时:“……”这不好吧。

  她是一匹野马,需要自由的草原。

  “没关系,我只要一个名分,你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

  酒时:“……”这更不好吧?

  “可以吗?”

  “可以可以可以。”

  再不可以,酒时要窒息而亡了。

  郁闻安略带歉意地松开她,“我太心急了,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温柔强硬,疏离卑微,看似矛盾的词语放在他身上居然无比契合。

  酒时叹了口气:“是有些心急。”

  她摸上他泛红的眼眶,眼角还残留着泪水的凉意:“你我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怎么会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你怎么就只相信言语表达的感情,不相信行动表达的感情。”

  郁闻安的眼里只有她,酒时心痒得不行,嘴巴也痒:

  “非要我干得你下不来床,你才信?”

  糙话一出,保守传统的郁闻安就羞得说不出话来。

  “你……”

  偏偏又不反抗。

  后面,郁闻安半推半就地倒在酒时的床上,每一个闪躲的动作都在引导她更进一步。

  酒时被勾得浑身冒火。

  一夜……

  无事发生。

  她虚,躺了没两分钟就睡了。

  在梦里春风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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