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应下,随后游出池子,亲热地盘在严小雯脚边,意思很明显,它想留在云溪小筑。 严小雯只想收集蛇群毒液快乐数钱,并不想任何一条蛇留在院子里,当年许仙被老婆吓死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自认心理素质已经够强大了,除了个别奇葩想着做蛇羹的,其他人看见这么大条蛇不得直接吓尿啊,头也不回跑开,云溪小筑不会再来第//二次。蛇王盘踞,别说人类客人,就是动物客人也会吓得绕道而行。 一个山林民宿附近有大蛇虎豹等猛兽,不啻于沙滩旅游度假海边有大白鲨,老//板直接哭晕在厕所。 严小雯琢磨着怎样说才不伤大蛇的心,她想了想说:“咱们附近老鼠挺多的,今天开始,你除了帮忙联系小兄弟们过来泡澡,另外就是驱逐鼠类,能做到么?” 大蛇快乐地吐出蛇信,领命而去。 严小雯松口气,闹了一场也怪困的,自去睡了。 第//二天清晨,严小雯随便找了个鸡笼,把海南鳽塞笼子里,带去游客中//心的森警值班室。 她完全没有把海南鳽留在民宿藏匿的想法,大蛇送礼,她收下是救助,留下是饲养,饲养珍//稀野生动物是犯法的。 一位安静平和白莲花般的神明,怎么可能犯法呢? 去的时间早,除了张起安,严小雯又认识了苍海森警派出所的第//二位警官何国力。 苍海森林面积大,但是只配备了两个森警,两人每天主要工作任务是开车巡山,何国力正在跟张起安商量分头巡山路线,就见一瘦高个漂亮女孩提溜着鸡笼进了值班室。 “你好,有什么事吗?”何国力主动上前询问。 严小雯看一眼他的胸牌,说道:“何警官你好,我捡到一只怪鸟。” “什么怪鸟,山鸡//吧?” 张起安凑上前探//头看,顺手接过,正要打开笼子,被何国力叫停。 “诶,慢点慢点慢点,关上门,快关门!”何国力慌忙叫道,毕竟老警//察,经验老道,眼毒,鸡笼里的鸟看着有点不太对劲啊。 何国力紧张,弄得张起安不敢大意,忙把警务室的门关好。 张起安搓着手过来了,多少有点开盲盒的意思,催促道:“看看,快看看。” “轻点声儿……”,何国力生怕惊吓到什么似地,小心翼翼打开笼子,就见一只呆得怪可爱、长得又奇怪的鸟,在笼子口好奇地撅着个鸟头,冲他眨了眨黑葡萄大眼睛。 “这……这这这……要是真的……比大熊猫还稀//少啊……”,何国力倒抽口冷气,有点认,又不太敢认,兴奋到哆嗦嘴皮子,“你看好它,我去打个电话。” 一阵兵荒马乱,苍海动保救助站和自然保护区管理局来了四个人,很快又惊动了动物专家,以及吴恕和陈海庆,甚至,隔壁卖票的宋圆圆听到动静也硬蹭了进来看鸟,大叫好可爱。 吴恕陈海庆收到消息赶到的时候,正看见呆鸟萌哒哒地举着受伤的翅膀子让人为它检查,处理伤口。 吴恕和陈海庆齐齐一声雾草。 这是鸟吗? 是林场的大礼包啊! 海南鳽的出现,证明苍海林区自然工作保护做得好啊,这鸟对栖息地的要求可太高了,喜欢在水质清澈、流速缓慢且水深20—50厘米的河流浅滩里,或者农田、水塘里觅食。 此前,亚南市从未发现过该鸟的踪迹,今次是首例。 吴恕顿时有流泪的冲动,感觉自己多年奋斗、保护林场自然生//态的工作得到莫大肯定。 之前本省其他地区发现海南鳽有送到动物园的先例,但是这次怎么说吴恕和陈海庆都想把鸟留在苍海林场,且不说林场科研经费,单说苍海森林公园品质的再次提升,实打实的品牌效益,非得大力宣传不可。 吴恕振振有词,要把话说到专家耳朵里面去,“一只成年海南鳽代表的是什么?是一个家庭啊!肯定有一对,春天到了,产卵交//配的季节又来了,让它在咱们林场快乐生活,带动起一个鸟群。” “老吴,你先别激动嘛,咱们等鸟好了再说嘛。”动物专家朱云泉劝他,将绷带小心缠在鸟翅膀上,盘算着写多少篇论//文发表合适,“我们还得带回管理局那边,好好养一段时间。” “好好好,不激动、不激动。”吴恕望着陈海庆,眼含老泪,“庆啊,咱们真的该去拜望各位场长了,历代场长英魂在天之灵保//佑啊。” 一群人各种嗨,只有陈海庆发现了盲点。 陈海庆脖子僵直,差点挪出咔咔声,他将目光投向缩在角落、安静如鸡的严小雯,“慢着,这,建国干的好事吧?” 诛心之言,瞬间室内安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 所有人眼睛瞪得溜圆,仿佛只要她说个是字,下一刻,他们能冲到云溪小筑,把建国就地炮决。 这话说的,严小雯可不爱听了,她家建国现在可乖了,表叔的屁//股坐得太歪了吧,光凭猜测定生死,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幸亏她早有准备。 “你们自己看吧,不要凭空污猫清白。” 严小雯把手机录制的红外相机视//频点开,放桌上让他们自己看。 瞬间,几个大老爷们外加妹子宋圆圆蜂拥围上。 只见视//频内,一条碗口粗的眼镜蛇卷着海南鳽,出现在云溪小筑的墙头,建国则立马迎上,摆出战斗姿势跟其缠斗起来。 看得人头皮发麻,不时发出啊哦等抽气声音。 视//频最//后,宋圆圆指着发亮的门板阴阳双鱼问道:“诶,这门背后怎么回事?真好看,好有国风的味道啊。” 严小雯随口敷衍,“为了酷炫,用了点高科技。” “哇。”宋圆圆竖起大拇指,“真会玩。” 其他几个尴尬地互相使眼色,何国力站出来夸赞,“多亏了严小雯女士,野生动物保护意识很强啊。” “好说。”严小雯微笑回应,她目光扫向吴恕和表叔陈海庆,这不得有点表示? 吴恕暗道真是一家狐狸,得理了还不饶人,非得拔根毛,他面上却不显,笑嘻嘻地说:“小雯,我还想通知你呢,正好你在,我就不用专门跑一趟了。咱们公园重走先烈遗路暗河爱国主义教育项目暂停了,明天开始市文//物//局开始组织打捞遗骨了,早上9点有个仪式,话说,你//爸回来吗?” “我爸让我全权处理各项事务,明天我会到场的。”严小雯略微无语,这种事情不应该提前几天通知的吗?现在才说明天有打捞仪式,看样子要不是今天送鸟,直接把她蒙在鼓里了吧。 严小雯如此想着,再看向陈海庆时,目光不免多了一丝郁闷,老吴不说,是他贼,你不说,不应该啊,咱们可是很近的亲戚。 陈海庆也有一肚子埋怨,“最近都在忙着申请林场的升级改造,这些事都是吴顾问在管。” 吴顾问说的却是吴恕了,他目前在林场的头衔是苍海森林公园运营顾问。 听锣听声,听话听音,陈海庆不曾叫过吴恕头衔,喊的都是老领导。吴恕是听出来小陈有点埋怨了,但是他也有想法啊,你严良杞找到严家老祖的遗骨,又得偿所愿拿到了巨额财富,不应该做点什么好事吗?看在百安村出力的份上,给本地造桥修路都是应该的,啥事都没做,这就跑国外去了?不应该吧!太不地道了! 于是吴恕笑着化//解,顺手打出一拳,“我以为你们不在意呢,家长都跑国外去了,也是,以前太穷了,现在有钱了嘛,多出去看看。” “怎么会呢,我爸没当过领导,应付不来很多事,又是采访,又是讲话的,比不了吴顾问经验老到,考虑周全,我不得不代劳一二。”严小雯不给他上纲上线的机会,再扯下去,什么国外定居、变成X国人都要出来了。 画风不太对啊,其余人等各自使个眼色,立马散开,假装忙碌,宋圆圆也不待了,跑回隔壁卖票。 哟嚯,严家果真一窝子狐狸精,老的小的,都不是个人呐! 人际交往是相互的,既然吴恕看严小雯不是个人,那么严小雯相应的,也不把吴恕当人看,是人就不该钓鱼乱说话。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某些老资格,但凡你不顺他的意思,总会在一些事情上给你使绊子,企图通过一件事去拿捏你,证明他的权利渗//透无处不在。 严小雯曾经在一家公司接触过某些不干人事的老资格,外行指导内行,跟两个编导开小会讲过的话,回头到决策会,他翻脸不认,说自己没讲过。严小雯有会议录音的习惯,当场开录音,证明他讲过,并且表明编导们劝他不要走这个思路。结果,老资格鸭子死了,嘴还是硬的,即便有录音,依然当着所有人的面不承认,分管领导不得不出面做和事佬。他腰杆硬,能给公司拉来资源,带资进组,严小雯和另外一位编导被清理出公司,那项目至今烂尾。 当然,严小雯这么想吴恕,也想岔了,她和吴恕彼此误解。 吴恕撸起袖子,准备开讲,陈海庆赶紧拦下,再下去,不利于和谐团结。 陈海庆先是给严小雯道了个歉,给猫的,吭吭哧哧地说:“那啥,小雯啊,叔错怪建国了,明天我给它带50斤鸡胸肉好嘛?” 严小雯无意跟吴恕继续扯,大家过一两招,点到为止,不能让表叔难做。老吴对表叔影响可是太深了,得亏表叔心地纯良,人格独//立,否则早被染黑了。老吴整天黏着表叔,絮絮叨叨的,忠臣还怕枕头风呢,何况她不是林场的人,却拿着林场实实在在的大饼。 严小雯就坡下驴,笑道:“那可好,我代我家建国给您谢谢了。” “后面,公园方面再有烈士相关的事情,我一定亲//自提前几天通知你,好不好?”这却是给承诺了。 “行,谢谢叔了。”严小雯爽快应道。 吴恕的炮弹都上膛了,没想到这二位搅和来搅和去,稀里哗啦地全落空,闲得他蛋//疼,老运动员最//喜//欢斗来斗去,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一旦不斗,只能无趣改道,凑去看他的宝贝鸟。 “叔办公室新到一批甘蔗,是林场职工福利,我那份你拿一半回去吃,可甜了,都是大黑皮。” “好啊。”严小雯记起有件事还要麻烦陈海庆,“快要惊蛰了,我准备买点苗木,种山上去,表叔能介绍点渠道吗?要实惠点的。” 陈海庆惊讶地望着严小雯,“你真要种树啊?我陪你//爸去山上种过,云溪那个山头,除了原本的树木植被能够正常生长之外,真的什么都种不活,我们连经济树木都不敢砍,生怕砍了,补种不了,荒一大块地。” “我想试试。” 陈海庆出于好心劝她,“试都别试,你以为刨个坑容易吗?还有水,种树要水的。你不会刨了坑,等着天下雨吧?那你还不如在院子门口挖个菜地呢,起码不用三天两头跑去买菜,又实现了现在城市提倡的什么有//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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