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异能者五十年前出现过一个,他没被弄死,因为帝国有了对付他们的办法,只要启用屏蔽就好。 当然这种屏蔽器并不是处处可见,但上位者能轻松拥有就好,他们不会在乎平民的心事被听取了去。 所以母亲让他冒充同属意念类的读心异能者。 两年里,她一直在教他,摸拟演练各种情况。终于,在他可以熟练掌握,随意转换后,母亲送他去上了学。 刚刚好的适龄年纪,他去了学校。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在学校里,他很自然地被同学发现了他的黑羽,就好像他的黑羽是刚刚长出来一样,他们认为他是个迟现者。 迟现者指的是,黑羽在三岁之后才冒出来的异能者。至此,他异能者的身份暴露出来。 一切都在顺利地进行着,母亲大公无私地把他交了出去。他们发现他没有显性的异能后,开始怀疑,他是个意念类,于是按程序给他使用消解剂。 发现消解剂对他无效后,他们慌了。 他们把他关进实验室,他表现出一个孩子应该有的表现,他不配合,他害怕,他要妈妈。 他们没有办法,把母亲叫了过来。当他看到母亲时,他们都知道,第二阶段的计划开始了。 他在母亲的劝导下,终于肯显现异能给他们看。 他随便指了一个工作人员,用意念控制他,对他说:“他想去卫生间,但他想留下来看结果,所以忍着,但他快要憋不住了。” 在众人眼里,他是使用了读心术,说出了他听到的别人的心声,但真实情况是,他用意念操控了那名工作人员去了卫生间,比什么读心术更简单直接,当然也更恐怖。 只是一个读心术,他们都容不下他。 母亲与他对这种情况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还是有人主张对他进行人道毁灭。 说得多好听啊,都要毁灭了,还加什么人道。 唯一的变数就是他没想到,楼克的父母会站出来帮他。因为保他,他们被实验室除名,去到下级部门做起了普通研究员。 其实不用的,他只是在等待时机,时机到了,他就会操控参与实验的所有人放他出去,然后再修正他们的记忆。 但他知楼教授与苏教授的恩,一直记着他们的这份情。只因当年虽无危险,但天天被灌药被注射,见不到母亲的日子太过艰涩,他们给了他唯一的温暖。 这段经历,现在可以在薛天守的脑中一闪而过,但当年他是一天天熬过来的。 幼年,童年,少年时期,他没有同龄人该有的安全感、快乐、与正常的生活,他通通是在隐忍蛰伏中度过的。 好在,他失去的,换其它方式补给了他。 他虽没有显性异能,像不能飞,可他的抗晕眩能力与快速恢复平衡的能力,也是逆天的存在;虽不是大力异能者,但他的力量与爆发力,就算是当年的大力者也不见得能胜过他。 唯一被限制的是,他的异能在圣陨以外的地方无效。 在圣陨气层外作战时,他意念操控的能力无论是对敌方还是己方都不管用。他当时只是好奇,试了一下。 但他不觉得遗憾,他的战功,他战神的称号来得光明正大。 不打仗时,他也从来没使用过他的 异能,因为不需要,他至今没遇到过对手。他也不想把皇族斗垮,从帝国的利益出发,皇族与军部保持着现在的平衡是最好的。 他离开实验室后,他一次异能都没有使用过。 可就在刚刚,在段焉起了害他之心时,他试着用意念去操控她,还是无效,她最后拖了援手只是因为她改了主意。 薛天守觉得他的意识又开始有些涣散,是因为他的伤口一直在流血。 他打起精神看了眼时间,离他们预估救援所到时间还有五分钟。 他说:“可以了,把通管拿走吧。” 段焉:“救援到了吗?还是你连上了飞速仪?” 是因为,他怕救援不能按时到,段焉引力服里的氧气撑不到最后,她可能会死在救援前夕。 但他什么都没说,直接上手想去拿掉通管。段焉制止了他,制止一个他这样的伤员很容易。 她说:“两分钟,两分钟以后,你若再连接不上脑链,我自己来拿。” 这是段焉计算出来的极限时刻,再晚,就真有可能要陪着薛天守一起死了。 她补充道:“我只敢赌这两分钟,再多是不可能了。” 她倒直接,薛天守忍不住笑,引起段焉不满:“别笑了,浪费氧气。” 薛天守收起笑:“我怎么会舍得你死呢,这两分钟我也不需要。” 说完,他眼神变得凶狠。 他把通管一拨一插,他就算伤成这样,也不是段焉随便就能阻挡的。 紧接着他在段焉的震惊中站了起来,脱掉了引力服,朝残舰断口走去。 他不像是没穿引力服的样子,走得很稳,呼吸也稳。 薛天守除了站在那个断口处,什么都没做,但不一会儿,飞速仪慢慢地出现在段焉眼前。 薛天守回头:“过来,等不到连接了,我们得想法跃过去。” 段焉赶紧听令过来,薛天守抓着她,把两个人的吊钩索连在一起,然后盯着飞速仪的轨迹,在最合适的时机纵身一跃。 他做到了,他们落在了飞器仪的底板上。段焉赶紧拉着薛天守进去,然后关上舱门。 薛天守自行拿起备用引力服,第一时间穿在了身上。 他失血的情况更严重了,白色的引力服,没一会儿就渗出了血渍。 “我开不了了,你来。” 来之前他不是这么说的,他说,她驾驶平衡保持得不好,离独力驾驶还差得远,现在的语气好像她是熟练的老手。 段焉坐在驾驶位,扣好安全扣后,按着之前学的皮毛开始操作,没有一丝怯阵。 “蹭”地一下,飞速仪蹿了出去。如果不是薛天守对旋转造成的眩晕无感,普通人这一下就能晕过去。 还没来及说什么,飞速仪像个陀螺一样又转了起来。 薛天守在旋转中得空看了段焉一眼,不仅没在她脸上看到紧张与慌乱,甚至看到了兴奋与摩拳擦掌。 他又低低地笑了起来,先是苦笑,而后是开怀地笑。 她可真虎啊。谁家飞速仪让她开成了这样。哦,是他的。 救援舰在快要到达救援地点时,看到了这架奇葩的飞速仪。 他们与薛天守取得了联系,在得知他受了伤,是另一位队员在驾驶时,救援人员提出可以对飞速仪进行接驳,然后替换下这位驾驶员。 他们真怕再这样左一下右一下,天上地下的,会加重上将大人的伤势。 但薛天守直接给他们下达了拒绝的指令。 就这样,他们全程提着心吊着胆地护送着这架飞速仪,离开初层,来到中层,深层,最后落地。 平安落地后,段焉的笑容都要藏不住了,她摸着各种驾驶按扭,恋恋不舍。 薛天守侧过头来:“过瘾了?” 段焉如实道:“哪有,不过是浅尝。” “咳,咳咳,”薛天守又笑,笑得咳起来。 飞速仪的舱门被打开,军部医师立时走上来,就在舱里给薛天守处理起伤口。 一下子飞速仪上挤满了人,还有陆续运上来的治疗仪器,段焉赶紧腾地方,闪身下了飞速仪。 这是他们出发的地方,有一大片空地的停机坪。双脚落地的感觉真好,平安归来的感觉真好。 段焉不紧不慢地脱掉引力服,检查了一下手臂与双手,动了动脖子与脚踝,都好都好,有惊无险。 她把脱下来的引力服叠好放在飞速仪的外储箱里,之后会有人来收走的。 她最后拍了拍这件救下薛天守,立下汗马功劳的引力服,以后就再没有机会接触到这种东西了吧,段焉最后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她走了几步,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她回头。 这么短的时间里,薛天守的伤看着竟是处理得差不多了。 他上身什么都没穿,腹部与腰被止血布一圈圈地缠着,止血布的另一头斜着向上拉到肩膀,在那里又缠了一圈,她都不知道,他肩膀也受伤了。 不过,他的恢复能力是真强,这么一会儿他就能站直走动了?这哪是人能做到的,这是只自愈能力极强的野兽。 在段焉想这些的时候,薛天守走到她近前。 他张开双臂,道:“庆祝一下共患难以及劫后余生。” 段焉还未来及反应,他就把她抱在了怀里,强势的不容拒绝的。 他在她耳边说:“收起你那些心思,有我在,你哪都去不了。你让我活着,就是错过了唯一的机会。”
第22章 第22章出手 段焉被薛天守这番话震惊到忘了挣脱。 缓过来后,她听到“嘶”的一声,他放开她,她看到他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活该,她手下没有一丝犹豫,借着这个机会,狠狠地推开他。 她看着他后退,他没再动作,同样看着她。 退了五六步,段焉转身。脚下不停地回头看了薛天守一眼,他没有跟来,保持着一动不动地样子。 段焉脚下越来越快,到最后跑了起来。 空旷宽广的停机坪,周围没有任何遮挡,这加深了她被野兽盯上了的感觉,同时被一股恐慌感包裹着,让她不在乎她以逃跑的姿态落到薛天守的眼里。 逃,是任何生物在预知到危险,第一时间会做出的本能反应。 薛天守不去管重新裂开的伤口,一直看着段焉跑出他的视线。她跑得确实不慢,但,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薛天守带着这种势在必得的笃定转身回去飞速仪,不急不躁。 段焉终于跑到她认为安全的地带,她停下来,忍着摸向后腰的冲动,全程紧张地回到家中。 她欲拉上窗帘,又觉大白天太过刻意,她去到没有窗户的卫生间,开灯关门后,小心地撩开衣服,揭开粘在后腰处的,她刻意藏起来的东西。 那是她趁乱之下,避开薛天守偷着带回来的。 第一次机甲舰自曝前,她收集资料时看到了这个芯片,她本想像收集文字资料一样地把它收好,但下一秒机甲舰就自爆了。 刹那间,她丢下资料把这个芯片抢在手里,根本没时间思考为什么要这么做。 后来,第二次自爆她被震了出去,混乱中,她把这小东西藏在了引力服的内侧。这一次又是什么都没想,只是这么做了。 刚才她脱掉引力服,把它叠好,郑重的亲手放到飞速仪的外储箱里时,她把芯片取出,用引力服上的胶条粘在了自己的后腰处。 做完这些,她一点都不敢耽搁,准备快速离开的时候,薛天守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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