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沙发、橱柜、桌椅堆积在门前,不够,远远不够。 “家里有没有类似于铁架之类坚固的东西,我们必须加固门才行。” 二话不说,陈循陈舟两兄弟开始拆家,没有就从家具上拆。 趁着周围惊叫声不断,陈家在一片慌乱中滋滋啦啦地封门封窗。 与此同时,陈循和赵南郁心里最后一丝对于救援的希望破灭,丧尸来的这般快,这情况等不了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她们必须得自救。
第6章 谁是你爷爷 “我要去找舒瑶和儿子。” 陈舟钉着钉着木板将锤子重重一扔。 “外面都是怪物,你不能出去送死啊。”陈母抱住陈舟的腰大哭。 这回,陈父的态度也摆在这里。 僵持不下间,陈循拍板出声:“我们一起去找嫂子她们。” 赵南郁赞同地从陈循身后露出小脑袋点头。 依她的意思,也是要走一起走。不走?这小区居民这么多,一个感染两,两个感染三,坚持不了多久就成五口丧尸了。 再说了,赵南郁心里其实瞧不上陈舟的行为,一个男人就知道担 心犹豫,电话是打了八百个,但有这时间早就应该去找自己媳妇和儿子。 还是她家循循行动力强,果敢有担当,能撑得起事来。 想到他昨天着急忙慌跑来的邋遢样子,赵南郁心里一片炽热。 五人分工明确,陈循搬移门口堆积的杂物,陈舟和陈父整理要携带的衣物和称手的工具,陈母在厨房准备干粮。 据陈循调查,夜里的丧尸比白天的丧尸反应速度慢,他们只要不发出声音,跑过丧尸不是什么难事。 在陈母心疼这菜不吃就坏了,那条裙子新买的还没穿过的碎碎念中,夜幕终于降临。 打开大门,陈舟握着刀走在最前面,陈父陈母拿着擀面杖互相搀扶走在中间,陈循则是慢了一步掩护赵南郁走在最后面。 赵南郁看见三人拐进下一层楼梯,立马回头冲进房间一阵扫荡,眼睛看也不看,全部收入空间。 陈循就守在门口,看着自己家变成刚装修交房的样子,连个桌腿都没留下。 默默地竖了个大拇指。 跟上队伍,五楼楼梯间一个丧尸迷路在转圈圈,陈舟站在最前面大气不敢出,陈母本能尖叫幸好陈父捂住了她的嘴。 三人踌躇地屏着呼吸蹲在六楼不敢上前,陈循提着榔头跑下去对着它的脑袋一敲,头裂了。 对着眼前三束震惊的目光,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一回生两回熟。 躲在最后的赵南郁俏皮地回他一个大拇指。 末世才刚开始没几天,小区丧尸的数量不多,直至跑到车库都没再遇到丧尸。 众人心里稍松一口气,陈母的后背都湿透了。 陈家还有一辆紧凑型SUV电车,五个人正正好,就是后排三座有些挤。 陈循陈舟轮流开,陈父陈母和赵南郁则坐在后座时刻注意外面情况。 刚发动驶出车库,小区楼上不知道哪个二货扯着嗓子在喊:“救命,带我走,我有的是钱。” 过高的音量,幸存的居民纷纷藏在窗帘后往下看,底层的住户大多成了丧尸,组团缓慢逼近。 陈循一脚踩紧油门,撞破小区栏杆。 路过保安亭,车窗边的陈父和昔日的保安老邢现在的丧尸怪物来了个深情对视,头皮发紧往陈母处又挤了挤。 “老陈,别挤了,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陈母在抱怨,陈循抬头往后视镜一瞥,赵南郁半只身子侧着,脸都快贴在玻璃上了。 他想着,必须得换辆车。 油门又往下踩了踩,车载导航显示距离安城还有三百多公里,预计到达时间无法估计。 不走高速,改走乡道。 开了两三个小时,期间陈循兄弟两下车解决了几个沿路行走的丧尸,在驶进刘家村一百米时,没电了。 留陈舟在车边守着赵南郁三人,陈循独自一人拎着榔头往村里走。 村头拴着的狼狗见到外人叫个不停,此时大概是凌晨三四点,村里人睡得正香。 陈循敲了敲第一家门,躲在门后举起榔头。 “谁啊?大半夜的敲什么敲,咋这么讨人嫌呢。” 依稀有人声传来,陈循将榔头别到身后。 开门的是个年迈的老伯,步伐倒是矫健,看得出来是个勤快人。 陈循挂上笑脸,“爷爷,我们车没电了,想问下你们这有没有充电桩?” 老伯没睡好,黑脸回道:“谁是你爷爷?” “充电什么?充什么电?我们这哪有你说的那玩意儿,没听过。你去别的地方问问吧。” 边说边上手不耐烦地推陈循出去。 女孩的右手卡在了门缝间,陈循捉住她的手,神情不愉,“你小心点,差点夹到手了。” 老伯被突然冒出来的姑娘一打岔也是有些后怕,夹到手等会不会碰瓷他这个老头子吧。 小儿子娶媳妇房子还没着落呢,家里可没钱。 “伯伯,能帮忙问问别人家有没有吗?我们好不容易请出假来,大过年的票也没抢到,车又刚开到一半没电了,家里爷爷奶奶眼巴巴地等着我们回去呢。”赵南郁扮可怜博同情。 老伯的老伴也起床了,端着菜叶准备去鸡圈喂鸡。 小姑娘要哭不哭的,难得过个年,谁家不想要一家团聚。 “大过年的,可不能哭啊。你们先进来坐会,等天亮我们去别家问问。” 婆婆敞开门邀她们进屋。 递给陈循一个放心的眼神,赵南郁坐在院子里等天亮,陈循跑回去用剩下的一点电将车开到老伯家门口。 “来,小姑娘,喝水。”婆婆也搬了个板凳坐在一旁。 赵南郁笑着接过,却放在一旁没喝。 老婆婆是个心粗的,也没注意这些,八卦地向赵南郁打探着,“小姑娘,刚刚那男的是你哥哥?” “你家里几口人啊?” “父母是做什么的?” “你今年几岁了?” “婆婆家有个小儿子,工作稳定,长得又帅又高,配你合适得很。” 正说的起劲,赵南郁跑到刚下车站稳的陈母身旁,甜甜地挽上胳膊亲昵地喊着:“妈。” 又对着陈父喊爸,陈舟喊大哥。 “老公。” 陈循全身一麻。 陈母冷哼扯下她的手,张口就想骂她不要脸。陈循咳嗽一声,向陈母挤眉弄眼示意。 十分钟前,舒瑶来电话哭着说她娘家没米没菜了,儿子奶粉也断了。 陈舟急到不行,没心思管这些小事,追着老伯就问充电的事。 一番打听,村长那有电箱,是村里的备用电。 陈循以前买过专用转换头,幸亏赵南郁把一屋子东西都收进了空间,不然光有电箱也没有用,插头不匹配。 偷偷拿出来充上电,赵南郁告诉村长和老伯夫妻现在城里的危险,提醒他们找个稍微安全的地方先躲着。 他们看着丧尸咬人的视频,说是在拍电影。 嘴皮子都说干了,就是不愿意离开这里。 赵南郁让陈循帮忙加固了老伯家的门窗,把菜也从地窖搬进屋子里。 走前,婆婆还送了袋自家炒的瓜子。 挥手告别,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了。
第7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冬日的田埂,依稀能闻到青草的香气。 上车后,赵南郁的心情一直不好。 换了陈舟开车,和陈父调换了座位。 陈循扶过她的头靠在胸膛,手掌盖住她的眼眸,轻声说道:“睡会吧,人各有命。” 男人身上传来的温度带给她满满的安全感,迷迷糊糊间熟睡了过去。 等再睁开眼,已经开出一半的路程了,但是车又没电了。 这次可没有那么幸运了,车熄火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赵南郁有些后悔没把刘家村备用电箱给收了。 遇到一件坏事,接着又一件坏事。 陈舟媳妇联系不上了,所有的通讯设备显示无信号。 几人准备靠腿走去。 赵南郁怀疑自己没睡醒,缓了缓自己发懵的脑袋,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你们是说真的?硬走150公里路?” 回答她的,是陈循拿起她的斜挎小包往她脖子上一挂。 兄弟,其实她觉得有福同享就行,有难就大可不必同当了。 陈循看穿了她的小九九。 凑近低声警告道:“不准用异能。” 哼,赵南郁推开他,在心里抚摸着她放在空间里的油车和共享单车默默流泪。 心气不顺,她转身对着无辜的电车猛踹了好几脚。 三个行李箱,两个背包,一个手拎蛇皮袋,一秒回到解放前。 下过雪后湿漉漉的地面增加了行李箱齿轮行动的阻力。 陈循陈舟又背包又推行李箱,体力消耗得很是快。 “咕噜噜……” 几人一整天就吃了陈母在家里烙的一张饼,肚子里面你一声他一声能谱首曲子出来了。 咬着牙,一小时后。 脚底酸软,四肢发麻,赵南郁不走了,破罐子破摔,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嗑瓜子。 芝麻再小,瓜子仁也是肉啊。 “你走不动就不要拖我们后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走走走,我们走,不要管她。阿循,你个臭小子,你干嘛去?” 赵南郁掏了掏耳朵,果然有耳屎。 就在这时,树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离他们越来越近。 嗖…… 一个浑身腥臭的骷髅头从阴水沟里爬了出来,吓得陈母一秒变哑巴,耳根瞬间清净。 陈循帅气地卸下背包砸了过去,拔出腰间系着的榔头往死里捶。 不对劲。 城里的丧尸,他最多不过捶三下,脑袋就能开花。 这乡下的丧尸,怎么捶了七八下了,头骨就只裂了条缝。 不好,病毒难道又一次变异了? 榔头在和丧尸打斗中掉落,一把菜刀飞过来,精准无误地插在裂缝中,脑袋直接对半开。 赵南郁慢悠悠从丧尸残骸中取出菜刀,嗜血般对着陈母微笑,“阿姨,你刚刚是在说我吗?” “妈,你怎么了。” “淑霞,你醒醒。” 娇美的女孩一脸无害地看着晕倒的陈母,心里暗自嘀咕:这大婶,这就晕了? 天色暗沉,陈循找了块隐蔽的空地,决定休息一夜再走。 没有帐篷,没有暖气,没有棉被。 想到她空间里的东西,赵南郁撑着下巴哭唧唧,没苦硬吃啊。 事先从家里带来的干粮都吃完了,只剩下些过年买的饼干、小面包,几人也没得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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