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枡平时便是一个很严肃没有情调的人,身边的其他人也大多对他表现得或畏惧或仰慕,不敢轻易靠近到他的身旁,与他很有距离感。 这就导致崖枡其实也没有什么社交经验,作为战士,他只要懂得打仗就够了,于是此时笨拙的男人也不知应该怎样讨好女生,才能够令她不要害怕他。 崖枡记得简末是怎么和他的精神体一起玩的,也记得女生是怎么用章鱼的触手捆缚住他,在他当时不配合的时候,怎么用无伤大雅的方式令他安静下来。 崖枡其实很喜欢简末这种鲜活的性格,他并不是那种古板的、不容任何人挑衅尊严的将领,他更希望女生能够仍旧以一种真实又自在的模样面对他。 毕竟,她是他的专属向导,不是吗。 虽然压力大的时候、或是在精神疏导时遇到困难烦躁时,简末的确很喜欢缠着崖枡的尾巴玩,但那个时候她不是只将他当做一个装饰物嘛。没有理智的崖枡在她的眼中也根本不能称之为人类,她当然就只想着自己开心,不会考虑男子的感受了。 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崖枡现在会说话,会和她聊天,会睁开眼眸注视她,像是从一个物件变为了真正活着的人——还是那位传说中的元帅,就算她再怎么努力,也是没办法像是平时一样放纵的。 崖枡并不是想要让女生变得战战兢兢,分明不是他的错,可男人却在内心中隐隐失落了起来。他不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够令简末更舒服一点,在精神疏导的过程中,他要怎么才能够回馈给向导一些东西呢? 崖枡是最不喜欢一味索求的性格,简末为了他付出了这么多,他自然也想要回报一二。 “…崖枡……元帅,你,你在做什么?”带着些不敢置信的女声在崖枡的耳畔响起,男人忍着羞赧,维持着声音的冷静问道:“怎么了,这样有什么不对吗?你……你喜欢我这么做吗?” 简末进入了崖枡的精神图景中, 她近乎失语地注视着眼前趴下来,在她的脚边打滚、露出肚皮的黑豹,差点要以为是自己吃了毒蘑菇中了幻觉。 从前简末与黑豹相处时,对方虽然也不会伤害她,但是有的时候也会有些坏脾气,不会流露出这般谄媚的姿态。如今这幅模样,显然是受到了主人的要求,才不得不对她卖艺。 简末在这样是不是对元帅不恭敬;和豹子这么主动、不撸白不撸之间左右徘徊着,送上门的豹子,怎么能就这样视而不见,那她岂不是太不解风情了? 不管是不是自己找的借口,总之粉色章鱼很快乐地撸了上去,八根爪爪分别缠绕住了豹子的四肢,直接便埋头上去,一阵猛吸。 简末并不知道,当她的精神体在精神图景中抱住了黑豹时,现实里的触手也十分习惯一般,迫不及待便缠绕上了崖枡,而简末也同样抬起手臂,不客气地搂住了男人的腰肢,在他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窝了进去。 崖枡在被抱住的瞬间整个人便已经彻底僵硬住了,回忆中被抱紧的感觉,和现实中被女生抱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 铺面而来的是浅淡的香气,然后便是令崖枡完全不敢用力的柔软。他似乎再一次意识到了向导的珍贵与脆弱程度,甚至有些产生了怀疑,这样小巧而又单薄的女孩子,到底是怎样能够以一己之力将他从堕化的边缘拯救过来的呢? 其实只要是简末想,除了叛国或者恶意伤害别人外,崖枡什么都会满足他的。男人的心底藏着正义感与责任心,并不是不管不顾随意便能够破坏或者操纵世界的类型,正直而善良,过分健康到并不会真的为了简末杀人放火。 但若是想要他的命,无论简末在哪里,遇到什么,崖枡都一定会保护她,义无反顾地去救她,哪怕是让他付出生命也没关系。 所以只是区区让精神体给简末表演一下扑球玩,在原地被触手逗弄得转圈圈,自己叼着自己的尾巴献给女生这种小事,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崖枡在遇到简末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人在进行深度净化的时候居然能够感觉到一种极端的、能够令人泄露出丑态的舒适感。 这件事本来就已经足够令人觉得羞耻了,而当对方是一个比他小了太多的女孩子时,就更能够令他羞愧得无以复加了。 于是,崖枡能够满足简末的想法、尽最大的努力令她感觉到快乐,却半分都不敢表露出自己的情态,还妄图维持着自己作为帝国元帅的姿态。 精神图景内能够以极短的时间传递大量的信息,特S级哨兵的精神力过于庞大,将信息流一瞬间塞入到简末的脑海中时,令她觉得自己好像整个人都被充满了。 崖枡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而简末在为猼訑进行精神疏导时发觉到,男子的下一步目标便是位于偏远星系的堕化种监禁所。猼訑妄图放出所有的堕化种,将他们作为扰乱帝国秩序的武器投放在中央星。 简末知道自己应该阻止猼訑,却不知道应该从何处阻止,而她与崖枡的交谈只有在脑域中才是最安全的。 “唔。”过分的饱胀感令简末不禁低吟出声,下一刻柔软的小肚子便被覆盖上了一只温热的手。 崖枡似乎察觉到她的不舒服,于是很贴心地为她揉起了肚子。 简末蹙着眉,她能够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到极限了,可她却又能察觉出,崖枡想要传递给她的东西还是差了一些没能够接受完整。 她咬着唇,在一刻顾及不了太多,仿佛仍旧将男子当做了那个动也不能动、不会哭不会笑没有感情的堕化种。 她勾着男子的脖颈,仰头吻了上去。 亲密接触增加了精神链接的强度,崖枡瞪圆了眼眸,瞳仁有一瞬都几乎变为了兽类的竖瞳。 包括女生的吻,崖枡其实也都还记得。 可罪恶感令他根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回味,单单只是回想都仿佛在提醒着他,他正在犯罪。 这样是不对的。 简末当然无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可他不能这样,不该是他,或许平常人会很难以相信,身为帝国最高元帅的崖枡也会感觉到自卑。 他大概天生便是那样古板严肃的性格,于是年龄与身份的差距在他的眼中便显得格外重要。 崖枡总觉得,简末为了治好他来吻他,也像是他自己积攒的罪孽。他很小的时候便展露出了极佳的天分,年幼时便进入封闭的军校念书,他的思想观念完全不开放,也从来不会像是贵族圈子中的男女一般长袖善舞、阅历丰富。 崖枡看到过最多的东西就是畸变兽,于是他难免会觉得,像是简末这样的年轻人是不可能会对他这种年纪大的人感兴趣的。 她不喜欢他,吻他便纯粹是为了拯救他,崖枡说自己需要她,却并未想要让她为他献祭出这么多。 崖枡甚至开始有些怪白塔的长官与皇子教坏了她,他们都是利用着自己的职权身份在哄骗着无辜的少女,令她乖乖张开唇给人亲,还以为自己是在无私地做奉献。 可崖枡不能那么做,简末单纯懵懂,他不应该去贪图享受。崖枡想要推开身上的女生,可简末已经习惯了身体接触带来的捷径。 她已经彻底学坏了,更何况她此时连自己的人身安全都无法保证,自然是要掌控的力量越多越好。 见崖枡挣扎,简末心中还隐隐有些不满,觉得男人果然口中说一套,行动上又是一套。说好了不用对他恭敬,她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他会任她予取予求,结果她不过只是想要亲亲他,他便开始反应很大地推三阻四,推拒个没完。 “不许动了。”也许简末这段时间是真的已经被崖枡惯出来了,她对男子的尊重与畏惧并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很快便又恢复到了平时的耀武扬威。 出于惩罚,见崖枡不肯听话,女生还直接用力咬了男子的唇瓣一下,哼哼唧唧地要他乖一点。 崖枡一动都不敢动了,他怕简末会做出些更过分的举动,让他的罪孽永远赎不清了。 简末从走廊中走出来时,却碰巧遇到了长了狗鼻子的谢翊,或许不是碰巧,这人完全就是闻到了她的味,追着她过来的吧? “你的身体是不想要了吗,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你还想毫无意义地把自己的性命丢在这里吗?”简末看着谢翊浑身都缠着绷带,还身残志坚地蹦跶着来寻她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气恼,怪他一点都不珍惜身体,从前她真是白担心他了。 “嗯?”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通,谢翊显得有些呆愣,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眸,又很开心地咧唇笑了笑:“末末是在担心我吗?我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哨兵的自愈能力是很强的,我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对你开玩笑的。” 谢翊其实是在吃醋许景云因为身体上没什么伤,不用去医务室,便直接被简末捡回家,住进了女生的房间。谢翊就觉得凭什么呀?他们两个一起来的,所有的经历都几乎一模一样,凭什么他这个差点死去的人没能够和简末住到一间房间,许景云倒是捡了这个大便宜。 谢翊当然不服,闻着味找到了简末之后,便想要同女生撒娇,让自己也住进去。就算不能两个人一起住,也总该让他们两个轮流来吧,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许景云占了。 然而与简末相遇之后,他甚至顾不得去醋这件事了,他走上前,指腹便捏住了女生的下颌,神情冷了下来:“末末,你又被哪只狗咬了,是许景云干的吗,我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 简末拍开了谢翊的手,她有的时候也真的很羡慕谢翊,为什么他在人都快死了的时候,还能够想一些争风吃醋的事情。 “不是许景云,也不是狗,谢翊你不要随便骂人。”简末维护着崖枡,哪怕对方不知道,她也不想让帝国的元帅平白无故被人骂。 谢翊的眼眸都快红透了,他拦在了简末面前,堵在道路中央就是不让女生走:“我不当小三,也不当小老公。” 简末完全不懂谢翊到底是因为什么对她执着的,虽然帝国更支持一向多哨制,但简末才没有主动给自己找活干的想法,一个哨兵就 足以榨干她。 “哦。”说实话的话,谢翊也并不在简末的择偶标准里,太黏人,爱发疯,之前好像很爱玩,脾气又差,无论哪一项都不是简末喜欢的类型。虽然不知道谢翊到底是闲得无事想要逗她,还是认真的,简末都没打算回应。 见女生真的一句话都不解释便离开,慌乱的人反而变成了谢翊:“末、末末,你理理我呀,好嘛,我愿意做小行了吧,你是不是也该一视同仁给我亲一口。你不会连个名分都不想给我吧,实在不行做外室也不是不行,反正贵族中养情人很正常。” “简末,末末,你说句话呀,你不要不理我呀,还是你更喜欢我的精神体?我当你养的小狗也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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