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了,阮兔穿着一身粉兔子毛绒连体睡衣,头上戴着睡衣帽子,两只长长的兔子耳朵软趴趴的搭在脑袋旁。 她揉了揉眼睛,嘴巴微微嘟着,看得周护想rua她。 “有什么事吗?”阮兔问。 “领证啊,我昨夜夜观天象,今天适合领证。”'周护双手环胸,身子倚在墙壁上。 为了领证,他特意剃了胡子。 阮兔朝窗外看了一眼,窗外的雨仍下着,玻璃上布着蜿蜒而下的雨珠。 这场雨从昨晚下到现在,所以他昨晚观的是什么?乌云? “别看那,看我。”周护伸手拉拉她的兔子耳朵,要她转头看向自己,他说:“收拾收拾下来吃早餐,等下去领证。” “嗯。”阮兔淡淡的应了句。 周护走到楼梯口,冲着阮兔的房间喊了句:“多穿件衣服,外面冷。” 阮兔大声回应他:“好。” 阮兔换了保暖衣,毛线衣,又穿了身厚实的长款羽绒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怕冷。 阮兔下楼,只见周护端着两碗鸡汤面上桌。 阮兔双手拿着手机,拦下周护,脸色粉红,磕磕巴巴道:“我可不可...可不可以加你一个微信?” 周护看到害羞的阮兔,心脏砰砰了两下。 “加!马上加!”他掏出手机,利落的打开二维码,说:“你扫。” 阮兔扫了二维码,看见周护的头像是只老虎。 他好像很喜欢老虎。 阮兔添加周护。 周护通过,给她备注小兔子。 阮兔发了个文件给周护。 周护接收,是她做的合同。 他往下扒拉,手指越滑越快,滑了半天才滑到底,“挖槽,你搁这写天条呢?!” 阮兔垂眸,小声反驳:“不是你说随便提要求的吗...” “得,老子认栽。”周护弯腰,与她平视,嘴角扬起痞痞的笑,他说:”阮兔,你就不怕...我一口吃了你?” 阮兔抬眸,与他直视,圆圆的眼睛黑白分明,纯真无瑕,她反问:“你真的会吃了我吗?” 阮兔的眼神太过纯真,纯到周护觉得他要是真吃了她,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 周护直起腰杆,说:“不吃你妈,吃你爸。” 阮兔撇撇嘴,好冷的笑话。 早餐过后,周护打印出合同,合同厚得像一本书。 签约前,阮兔问周护:“你不仔细看看吗?” “你要谋我的命?”周护道。 阮兔摇头。 “你要谋我的财?” 阮兔又摇头。 “那不就得了。” 周护活了小半辈子,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像阮兔这样式儿的,他一眼就能看穿。 周护利落的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大气,苍劲有力。 阮兔也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娟秀,笔笔分明。 合同一式两份,阮兔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拿上户口本和身份证,上民政局。”周护冲阮兔道。 “哦。”阮兔翻出户口本,跟他一起出门了。 民政局门外。 周护停好车,打开雨伞下车,几步绕到副驾驶。 他打开车门,阮兔钻进他的伞里。 周护的伞往阮兔那边倾斜。 到了民政局门口,周护收伞,肩膀处一片湿润。 阮兔掏出纸巾,抬手擦拭他肩膀上的水渍。 周护退后两步,弯腰直勾勾的看着她,黝黑的眸子闪着光,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 阮兔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她慌乱的眨巴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像蝶。 “你、你自己擦。”阮兔将纸塞进周护手里,落荒而逃。 周护粲然一笑,心情大好,手插在兜儿里,阔步走进民政局。 民政局人少,很快就到了阮兔和周护。 他们拿出户口本和身份证,工作人员看了眼阮兔的身份证,又看了眼阮兔。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阮兔问。 工作人员开玩笑道:“没有,你长得幼态,我以为你没到合法年龄。” 阮兔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请问两位带证件照了吗?”工作人员问。 “没有。”周护答。 “可以去他那拍照。”工作人员指了指民政局的摄影师。 周护和阮兔站在国徽下,摄影师举起摄像头,说:“两位新人靠近一点。” 阮兔靠近周护。 “再靠近一点。” 周护直接搂过阮兔,壮实的臂膀揽着她盈盈一握的小腰。 阮兔红着脸瞄了下周护,直视镜头。 摄影师拍下照片,说:“OK了。” 他们又回到工作台签字盖章。 随着钢印的落下,阮兔正式成为周护的妻子。 “恭喜二位结为夫妻,祝你们新婚愉快。”工作人员递上结婚证。 周护接过,指腹摩挲着照片里的阮兔,笑得合不拢嘴。 阮兔皱眉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小脸红扑扑的,有点丑。 倒是周护,帅得不像人。 她收起结婚证,道:“任务完成,走吧。” “好嘞。”周护把结婚证放入衣服内侧的口袋里,贴着滚烫的左胸膛。 出门时,阮兔撑起了伞,她贴近周护。 这样,两个人都不用淋雨。 “周护,我们不用办婚礼吧?”阮兔问。 “你想办吗?”周护是想的。 “不想。”阮兔不喜欢热闹。 “...好,听你的。” “严格来说,我俩属于合作关系,领完证就好了,其他的都省了吧。” “......嗯。” 阮兔上车,问:“我们回家吗?” 周护附身过去,阮兔下意识躲开。 “躲什么?不吃你。”周护帮她系好安全带,说:“去超市,买你要用的生活用品。” “不用了,我行李箱里有。” “那就换新的,迎接崭新人生。”周护发动车子,向着超市开去。 “.......” 阮兔想了想,她的牙刷都炸毛了,是该换新的了。
第6章 你不应该叫我一声哥 超市。 周护推着购物车逛生活用品区。 “阮兔,喜欢吗?”周护手里拿着一个粉红色的牙刷。 “嗯嗯。”阮兔点头。 周护买了俩,一个蓝色一个粉色。 “你也要换牙刷?”阮兔问。 周护随口一说:“我喜欢双数,你多担待。” 他又拿了俩一模一样的杯子,一模一样的毛巾,一模一样的洗发水沐浴露。 美其名曰,喜欢双数。 经过零食区,阮兔情不自禁的往零食区看了看。 周护察觉到她的视线,调转方向进入零食区,道:“想吃什么随便拿,我请客。” 怕她不接受自己的好意,周护又补一句:“就当是欢迎你来到我家。” 阮兔站在原地纠结。 “过来啊,以后就是夫...朋友了,别跟我客气。”周护拉阮兔进入零食区。 “薯片吃不吃?”周护拿起一包薯片,问阮兔。 “嗯嗯!”阮兔眼里发着光。 周护失笑,露出尖尖的虎牙。 他把每种口味的薯片都拿了一包,又拿了饼干、辣条、果冻...放满了半个购物车。 “要水果罐头吗?”周护问。 “够了够了,够吃了。”阮兔阻止周护道。 “行,下次再来。”周护放下水果罐头,心里打着算盘,他又说:“阮兔,我比你大三岁,你不应该叫我一声哥?” “应该。”阮兔答,她脱口而出道:“周大哥。” 周护的眉头倏然拧紧,他又不跟她拜把子,叫什么周大哥?! 周护:“不好听,换一个。” “嗯...”阮兔认真想了想,试探性的开口:“周小哥?” “啧,”周护咋舌,他说:“你可以说男人丑,男人矮,但不可以说男人小,特别是我。” 阮兔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脸色泛红,又想想道:“周护哥?” 周护叹气,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他想听句周哥哥,怎么就那么难? “叫周哥。” 迟早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喊“周哥哥”。 “哦哦。” “我叫你什么?”周护凑近阮兔,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撩拨道:“兔妹妹?” 阮兔后退一小步,撇开眼神说:“兔子,他们都叫我兔子。” “得,”周护道,“小兔子。” 他故意低着声音,嗓音浑厚,带着男性独特的磁性,像电流穿过阮兔的心,酥酥麻麻。 “嗯。”阮兔应下,声音轻轻的。 中午十一点,周护提着两大袋子东西,结账走人。 超市门外的雨停了,阳光似利刃,刺穿密布的乌云射向四方。雨给黝黑的油柏路润了一层水光,看上去比平时亮眼。 超市门口,周护放下手里的大袋东西,蹲下身系了个鞋带。 他瞥见阮兔的裤腿已经被水浸湿了,于是顺手把她的裤腿往上卷了几下。 阮兔微微后撤一小步,道:“谢谢...” “不谢,顺手的事。”周护站起身,提起东西,问:“鞋子湿了吗?” “没有。”她的鞋子防水。 “没湿就好,回家记得换条裤子。”周护道。 “好的。” 二人上车,阮兔双手捏着手机,对周护道:“周哥,我们A一下生活用品的钱吧。” “A什么A?跟我周护出去的女生还需要A钱?传出去多不好听?”周护单手打着方向盘,傲傲的道:“老子要面子,不要钱。” 考虑到阮兔的心情,他又说:“回家做顿好吃的,当作报酬。” 听他这话,阮兔心里好受多了。 “好。”阮兔道。 周护开车回家。 厨房内,周护换上新锅,又往碗柜里添了许多卡通盘子。 阮兔掂量掂量新锅,拿得起,也称手。 周护看看冰箱里的菜,故作遗憾道:“啧,忘记买菜了,顶多吃到下个星期,下个星期你跟周哥再去趟超市,成不?” 冰箱里有多少菜,周护一清二楚。 之所以故意不买,是想找个借口跟阮兔再逛超市。 一起逛超市的他们,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阮兔走近冰箱,视线扫过仅剩的食材,说:”下个星期我要上班,去不了。” 周护惊了,说:”上班?!” 阮兔拿出食材,说:“嗯,我在雪奈蛋糕店工作,本来我已经辞职离开了,但你把我抓了回来,所以我又跟店长申请继续上班了。” 阮兔大学学的专业是烹饪与营养,她大学毕业后想多学一些西点制作方面的东西,于是便做了雪奈蛋糕店的正式员工。 虽然累了些,但好在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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