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五大宗门要动手,凡義也豁得出去,来个玉石俱焚。 如此一来,局面倒有些反转。 梨花宗一个只是地盘大的小宗门,在外人看来,毁了就毁了,就好比贱命一条,死了也不可惜。 但五大宗门却不一样。 传承几千年,又是整个修真界的顶峰,若是五大宗门毁其一,那得是整个修真界的大损失。 “这小妮子!跟我们躲躲藏藏这些天,还以为当真拿她没法子!” 五大宗门的宗主,都看到了蛤蟆带来的字条,确定了凡義还活着,而且活得还挺好。 这几百年来,敢连他们五大宗门一并威胁的,就只有这个小妮子! 上一次胆子这么大的,已经被五大宗门联手封印,困在水底下数鱼虾。 御兽宗的灵犬,凭着字条上残留的气息,寻到了凡義的一个藏身之处。 然而修士御剑而行。 御兽宗的人赶到时,凡義早就离开了。 而且离开的地方,依旧留有一张字条,上面写道:各位大佬,小女子实不知大修士踪迹,若知,早随之一起,望大佬信吾。 大概是半信半疑的。 然而大修士倏然一下,凭空消失,什么踪迹线索都没留下,除了从凡義身上找突破口,也没第二个法子。 逼不得已,用凡義性命,逼大修士现身,也不是不行。 只是这小妮子会换脸的本事,这就让人头疼。 御兽宗弟子,带着各自灵兽,倾巢而出寻凡義。主要任务是寻凡義,次要是带着各自灵兽,磨合历练。 有两次,凡義都被御兽宗灵兽的鼻子给嗅了出来,然而凡義却仗着自己的本事,把人跟兽都揍趴下了,在他们给宗门传信之前,又逃之夭夭。 “好险!” 凡義跑去一条大河边,在河里游了足足两个时辰,皮都有些泡皱了,才从水里上岸。 本来狗鼻子就够灵了,而御兽宗好些妖兽的鼻子,还比狗鼻子更灵。 凡義将自己从头到脚穿戴一新,又在身上摸了许多香膏,以图瞒天过海。 然而灵兽宗弟子,还是依照着字条上残留的气息,马不停蹄的找来了。 凡義是御兽宗弟子眼中的金疙瘩。 御兽宗宗主发了话,能寻到凡義且传回确切消息,且助同门成功擒住凡義者,可随意挑选宗内四品妖兽;能当场擒获凡義者,可挑选一只无主的五品妖兽。 五品妖兽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修士的元婴境界! 若有五品妖兽傍身,大半个修真界,都能横着走! 所以凡義在这群弟子眼中,是香得不能再像的五品妖兽! “凡義丫头,你出来吧,我们已经知道你在这儿啦!” 大河边上,有御兽宗小弟子,牵着一只二品土拨鼠,对着一条大河,高声叫唤。 那二品土拨鼠似乎还不习惯被套着脖子,总是一个劲儿的打洞想逃,那小弟子又卯足了力气,不让这妖兽逃跑。 凡義其实还没走太远。 放开神识一探,那不受控制的土拨鼠,已经带着它不怎么认可的主人,一头扎进了河水里,结果那两位双双溺水,差点丢了性命。 凡義御剑又走,在半空瞅见离火宗的男弟子与坎水宗的女弟子,在林中欢好。 凡義认不得他们的人,但认得他们的道袍,百无聊赖的看了一会儿,又看见他们突然变了脸,好像是双双服了毒药。 离火宗与坎水宗势同水火,这对苦命鸳鸯不容易各自宗门,想是在这里殉情? 凡義可没心情了解那么多内情,御剑下去,特意捡了那女修的道袍,并把双方储物戒指的东西,都占为了己有。 男修面目青紫,还有一口活气,气若游丝的对女修尸体骂道:“你这贱人!下毒害我!下毒害我!我几时……几时说过要与你共赴黄泉!擅自下毒,害我前途……” 凡義走过去踢他一脚,道:“好歹夫妻一场,临死前,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那男修挣扎看了凡義一眼,又望着死去的女修道:“那我就诅咒她,生生世世不入轮回,成为一个世间游荡的孤魂。” “啧啧,没良心。”凡義摇头要走人。 “道友,道友且慢。”男修呕出一口黑血来,激动又无力的道,“还有……还有,麻烦道友帮我做最后一件事……” 凡義叉腰回头道:“我凭什么帮你?” “凭……凭你占了我的储物戒指!” 凡義看看自己手里刚捡来的两枚储物戒指,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好像是应该帮他一个小忙。 “你说吧,能帮就帮,帮不到你的,我就不帮。” “这个容易,劳请道友将我尸骨送回离火宗,我愿长眠离火山下。” “带回离火宗?”凡義嘴角抽了抽,这个算不算自投罗网。 “怎么,道友不愿?”那男修又咳出一大滩黑血来,“若道友不愿,那便以修士临死前的愿景,诅咒你……” “好好好愿意!”凡義赶紧打断他的诅咒,据说这种怨念极大的诅咒,很容易应验,凡義可不想冒这个险。 御兽宗的地盘,她不敢靠近,但去离火宗逛逛,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那便好。”男修提着那口气,终于消散,最后仅剩了一点点的力气,竟然伸出了一根手指,缓缓去触碰到了那女修的手指,最后安然咽了气。 “痴情人啊!” 凡義感慨,居然动了恻隐之心,用储物戒指里新得的佩剑,挖了一个坑,打算将二人合葬在一块儿。 不管是世俗界,还是修真界,都讲究一个入土为安。 坑挖好了,那已死透的女修,却从地上爬了起来。
第九十九章 杀人灭口 爬起来的女修,似乎还很康健,吐了一口嘴里的黑血,朝凡義伸出一只手来,理直气壮的道:“还来吧?” 凡義叼一根茅草在嘴里,很是不满:“坑都给你们挖好了,怎么也得付点劳务费。既然你是活人,你的储物戒指还你便是。但修真界的规矩,死人的东西谁捡到归谁,纵然是死人爹娘来了,也不能要回。” “规矩是这样没错。”那女修擦干净了嘴上的黑血,又慢条斯理穿起衣服来,“但你若也成了死人的话,那我是不是可以将你身上的东西一并收刮了?” “你要杀我?恩将仇报?”凡義盯着这女修上上打量了一番,一身肌肤雪白,但心却是黑的。 “怎么,不可以吗?”那女修瞧着凡義才是筑基修为,有恃无恐的道,“我一个金丹修士,荒郊野外杀个小小筑基,还是个无名小卒,谁会跟我计较?” “我无名小卒?”凡義乐了,“你眼光真的不怎么好。” “那你是谁?”那女修倒欣赏凡義的镇定,死到临头,还这么能演能装,倒是厉害。 先不说这小丫头抢了她与情郎的东西,就单说看到了她这等丑事,就不能这小丫头活命。毕竟身为坎水宗的水女之一,还是得要些脸面。 “我呀……”凡義故意拖长语调,“我是来送你这毒妇,去黄泉作伴的人!” “小小筑基也敢猖狂!” 那女修穿好衣服,便不再废话,摘叶成冰,叶子般薄薄的冰片,如飞刀一般,朝凡義扎了过去。 飞叶来得还快。 毕竟是金丹期,筑基期的凡義,躲得有些狼狈。 那女修笑道:“这点本事,也敢猖狂,下次有些本事再说大话。不对,没有下次,你今儿就会死在这野地里。” 凡義翻身在树上,笑道:“既然你没能力一招毙命,那接下来就看我的本事。” “你有什么本事?”那女修仗着金丹修为,有恃无恐,甚至还有些期待。 “本事多了。”凡義从空间玉佩祭出火莲盏来。一还手,就准备用上杀招。 火莲盏飞速旋转,放出一层柔和光辉来,将凡義笼罩在光晕之中。 那女修神色大变。 “火莲盏!竟然是离火宗的长老信物!你怎么会有?你怎么会使?你到底是哪位长老的野孩子!” 女修接连发问,心生惧意,想要转身逃离。不过一身法器灵器全被凡義收刮了去,想逃只能凭双腿,根本逃不出火莲盏的控制。 “不跟你废话了,化为灰烬吧。” 凡義心念法咒。 “火灭千尘,莲净万物,清!” 一阵光辉猛然大作,追上那拼命逃离的女修,温柔又迅速的,将那女修化成了灰烬。 那女修甚至没感受到飞灰湮灭的痛楚,就已成了些许灰烬。 凡義收回火莲盏,御剑要走人。 忽听到了人声。 那应该是婉婉的声音。 “荒郊野外居然有灵气波动,那几位道友在此斗法?” 那声音还很远,比人先到。 凡義心中一惊,莫不是那婉婉早就看出了她的马脚,要特意在此处收服她。 被婉婉那蛇蝎女人捉到,大半是死路一条,以她的速度,是逃不过一个元婴修士的追捕。 心念转动之间,凡義冒险一赌,藏身进了空间玉佩,又将空间玉佩置于死人男修腹中。 有空间玉佩护着,小命无忧,至于其余的,徐徐图之,以待它年。 转瞬功夫,婉婉已到。 “小丫头啊,你作茧自缚,婉婉我就坐享其成啦。” 婉婉姥姥说着笑,尖尖指间凌空轻轻一划,便划破了男修肚皮,露出肚中一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玉佩。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婉婉姥姥已几百年没这么高兴,人跟空间玉佩,现在都是她的了。 凡義暗叹一声糟糕,她的所作所为,丢在对方算计之中,对方就是等着,她自己钻进玉佩,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看来那离火宗的大长老,果然将空间玉佩的事儿,透露给了这个姘头。 紫蛇从婉婉身上下来,叼起了那块玉佩,又在嘴里舔干净了黑血,在仰头送到婉婉手上。 婉婉握着空间玉佩,爱不释手。 一只宝盆忽然而来,悬在半空,罩住婉婉全身。 婉婉脸色一变,呵道:“金骗子,不敢来坏我好事!” 乾金宗宗主,催动本命灵宝金宝盆,道:“你若识相交处玉佩,我便看在你几位情夫的面子,放过你这一次。” 婉婉姥姥眉头一皱,将玉佩送到紫蛇嘴里,妖娆道:“你怎么知道玉佩的事?” “原本不知道的。”乾金长老避开婉婉目光,道,“但见那小丫头忽然消失不见,就全然知道了。或许那就是大修士留给她的宝贝,大修士出手,果然是豪爽。” 金宝盆不断下压。 若是让金宝盆盖上头顶,再想要脱身,就机会渺茫。 婉婉姥姥运起周身灵力,竭力扛住那不断下坠的宝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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