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无路,凡義好不发愁。 这回当真是要被瓮中捉鳖。 “火哥,金骗子他们鬼鬼祟祟,是在追踪什么线索?” “管他呢,不让他得逞就行!” 离火宗宗主大呵一声:“哪个小贼,在我离火宗撒野!” 砰砰几盏火莲灯打出,将金色结界,砸出几个大口子。 天无绝人之路! 凡義大喜,急忙趁机溜出。 “谁在坏我好事!” 乾金宗宗主拔地而起,冲出结界,又放出神识,密密覆盖结界破口处。 好在凡義早他一步,玉佩化作小小冰粒儿,已经飘然出了结界。 离火宗宗主飞身上半空,不悦道:“老金,不打声招呼,就来我离火宗撒野,也未免太不把我离火宗方放眼里!” 凡義可没心情听他们废话,赶紧往别处去。 独角追踪兽被两位长老抬上天,转动头上犄角,锁定了凡義方位。 “东南方,追!” “追什么追!”离火宗几位长老,拦路道,“在我离火宗撒野,总该让我们知道,追的是何物才行?” “几位老哥,事后再赔罪行不行?”乾金宗这边长老很是着急。小妮子狡猾运气也很不错,再磨蹭,气息消散,再找就更麻烦了。 “不行,给我们个解释!”离火宗几位长老,理直气壮的出声。 年纪最长的那位,短话长说,啰啰嗦嗦的道:“这一时半会儿,我们什么都没发现,就连贴了隐身符的修士都没发现,莫非你们追的是空气?独角追踪兽都给借来了,这么大手笔,那一定不是追的空气?究竟是什么,你们得说清楚。说清楚了,才有可能放行,不说清楚的话……” 按这架势,不说清楚的话,这位年迈长老,可能啰嗦到明天早上去。 “你这老不死的老顽固!”乾金宗的人气得跺脚,偏偏又不想把这天大的秘密,与旁人分享。 凡義一路着急忙慌的前行,天无绝人之路,居然在半山腰里发现了瀑布,便一头扎进瀑流之中,随瀑流而行。 乾金宗宗主,赔了许多灵石,才换来通行许可,扛着独角追踪兽,继续往前追,却在瀑流前,断了凡義踪迹。 离火宗的人光明正大跟在左右,便是要看看,乾金宗的人,究竟在弄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可恶!” 乾金宗宗主眼里冒了火光,怒气冲冲的跟离火宗宗主干了一架,将离火宗一大块儿土地化为焦土,心情这才平复了些。 凡義潜在寒潭底,一连潜了半个多月,才从潭底出来。 有几只蛤蟆呱呱叫了几声,凡義意识到凡小绿与三只七彩蟾蜍就在附近,不过也没去相认。 换了容貌出去,一出去,就听闻离火宗要办喜大事儿。 离火宗少宗主即将迎娶梨花宗的大美人儿谨行。 这下可好,小小梨花宗再度出了大名。 排场相当之大。 长时间寻不到大修士踪迹,许多人的热情也就散了,又开始该干嘛干嘛,所以前来赴宴的宾客也非常之多。 改头换面的凡義,混迹在人群里,听着茶铺里的人们,热烈讨论这门亲事。 有人偷偷说,离火宗宗主夫妇,指望不上自家儿子,但可以指望自家孙子。若自家孙子也指望不上,那这下一任宗主的位置,就只能拱手让给其他有出息的弟子。 有人笑着打趣道,孙子指望不上,还可以指望曾孙子,曾孙子指望不上,还可以继续生孙子,反正宗主夫妇两人都已是元婴境界,若几辈孙子都指望不上,大可以再生个天赋异禀的儿子,再好好培养。 凡義想着这方法靠谱,离火宗夫妇那般优秀的一对人儿,若是年年月月生孩子,造福修真界,那也不是不可以。 “若是我跟师父也……” 凡義突然起了歪心思,面庞一阵发红。 “義儿!” 祈鳳忽然出了声,终于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贴回了同心符。 “师父!” 凡義激动得打翻了手里的茶水。 “师父,你在儿?徒儿好找!” “你来白骨城,寻着同心符,便能找到我。” “师父稍等,我马上到!” 凡義兴奋得无以言表,丢下一大块儿灵石,急匆匆御剑要走人。 好大一块儿灵石,谁也没料到,一个不起眼的小修士,出手会如此阔绰。 “这位道友,大婚期间,为表对新人的敬重,城内修士不得御剑,就连元婴修士都得步行或骑走兽,还请道友见谅。” 火红道袍的离火宗弟子,还算客套有礼的,将凡義从剑上拽了下来。 凡義道:“我有急事儿,通融一下可好?”这离火宗四周都是山,步行骑兽,多耽搁时间。 “不行,历代少宗主大婚,都是如此,若是宗主大婚,连走兽都不能骑。”离火宗弟子义正严辞的告之。 凡義给了十块灵石过去。 那弟子收了灵石,笑着道:“我这儿有平头兽一只,爬坡上坎不在话下,既然道友着急,我便送你一程。” “那是再好不过。” 凡義暗赞这些弟子生财的本事,然后跟那人骑着平头兽,穿个几个山洞,出了离火宗的地界儿。 凡義着急御剑要走。 “肥羊,慢着!” 那人牵着平头兽,将身上的红衣道袍一脱,嘿嘿笑道:“其实老子不是什么离火宗的弟子,劫财散修才是老子的道号。” 凡義冷哼一声,道:“老娘货真价实土匪界扛把子,你怎么这么不长眼,打劫打到我头上?”
第一百零六章 一场游戏 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然后筑基中期的凡義,就把那筑基后期的散修给解决了,不仅搜刮了他的不义之财,还将他的那只平头兽给拐跑了。 平头兽别的本事一般,就是皮厚爪子利,是逢山开道的一把好手。 凡義带着它上了天,急匆匆赶往白骨城。 白骨城内倒是一片正常,凡義御剑落地,兴奋往御兽宗去。 哪知祈鳳又在此时道:“義儿,你怎么还未到?为师已等你多时。” 凡義突然停了脚步。 同心符能知彼此心意,她不能御剑出离火城,路上又遇劫道散修,师父不应该不知道。 但师父突然有此一问? 凡義心中一紧,看看就在不远处的摄魂宗,心中忽然一颤。 莫非师父被控了魂? “师父……”凡義闪身到角落里,突然变换了语调,焦急道,“师父,我被乾金宗的人发现,快要……放开我!放开我……” 没有了下文。 功亏一篑,被人截胡,御兽宗宗主大怒。 “宗主,这人如何处置?”御兽宗弟子问。 这些日,御兽宗四处寻找凡義踪迹,没能成功寻到凡義,却在一个溶洞之内寻到祈鳳。 当时祈鳳被厚厚一层寒冰包裹,俊美得犹如天外之人,御兽宗弟子本想带他回来,献给婉婉姥姥,哪知婉婉姥姥已死,祈鳳又被认出身份。 御兽宗宗主在他身上搜出同心符,又用了些皮毛控魂术,操控祈鳳,才得以联系上凡義。 却不想一句催促之言,露了马脚,被凡義察觉到异样。 凡義说了个谎,他们不查,却信以为真。 摄魂宗宗主认定,凡義已落入乾金宗手里,这大半还是他借出去的独角追踪兽的功劳。 正好,归还独角追踪兽的日期已到,两个乾金宗修士,依言送回独角追踪兽。 御兽宗宗主面色不好看:“找到了?” 两个乾金宗弟子摇头:“差点就抓到了,还是被她给跑了。” “呵呵。”御兽宗宗主冷笑一声,召回独角追踪兽。 独角追踪兽撒开蹄子,朝主人奔去,刚奔出几步,却突然急吼吼的往外奔去。 这是…… 好些人还没反应过来,御兽宗宗主却大喜,迷了两个外人的魂,飞身上独角追踪兽后背。 变换了容貌的凡義,隐藏角落里,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结果独角追踪兽扑面而来,凡義刚来得及闪身进玉佩,就被御兽宗宗主逮了正着。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御兽宗宗主,像是没事人一般回了御兽宗,摒退众人,将玉佩握在了手中,用神识细细查探。 “小小一个丫头,居然有如此灵宝,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凡義盘膝在玉佩里,岿然不动,如今之际,也只有这么硬耗下去。 但对方显然不要凡義如意。 “你师父祈鳳在我手里。” 御兽宗宗主掐住昏睡的祈鳳,笑着道:“三个数,你若不出来,祈鳳会死。” “一。” “二。” “……” 凡義暗咒一声,道:“你杀我师父,我就一辈子待在玉佩里,老死也不出。” “那你如何肯出?”御兽宗宗主淡然问。 “唤醒我师父,送他回梨花宗,发下大誓,不得为难我师徒与他人,嗯,再赠我一件九品灵宝,就把玉佩给你。” “那也不是不可以,你这丫头先发誓,然后我在继续。” “那怎么行,你先发誓,我才能继续,你年纪大,你先。”凡義满面鄙夷。 “那好,我先发誓。”御兽宗宗主忍住雀跃,举手发誓道,“本人发誓,若得空间玉佩,绝不再为难凡義小友及其门派,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永不轮回。” 为了师父祈鳳,凡義只得道:“我凡義发誓,若御兽宗宗主不为难本人及同门,且以九品灵宝相赠,甘愿奉上空间……” “奉上什么?” 忽然沉睡的祈鳳忽然转醒过来,眸子闪过银色光芒,像是沉睡千年的古尸,突然复活过来。 御兽宗宗主一惊,没料到祈鳳忽然转醒。 不过转醒了又如何,不过是一根指头就能对付的小修士。 “義儿,跟我走。”祈鳳神色肃穆的出了声。 “好的,师父!”凡義欣喜若狂,御起玉佩,跌落祈鳳掌心。 “笑话,我这里岂是你……” 御兽宗宗主话音未落,祈鳳周身忽然释放出无比巨大的威压。 “大……大修士?”御兽宗宗主心胆俱颤,如此强大的威压,远在元婴之上,具体是何等修为,却不得而知。 祈鳳也不瞧御兽宗宗主一眼,握着空间玉佩,跃上半空。 “师父!” 凡義兴奋不已,迫不及待想出玉佩,哪怕亲手摸摸祈鳳的手也好。 “義儿先别出来!” 祈鳳神色凝重,身形停留,以莫大威能唤道:“九洲大难,所有元婴修士速来!” 九洲皆惊。 又一个大修士现身? 修真之人莫不为之震撼,被特意点名的元婴修士,纷纷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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