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上程松,是因为他长得好,他品性也好,如果他回城的时候真做陈世美,那就说明他品性不好了,到那时,我还不要他了呢!” 张兰是那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人,她没读过书,没什么文化,她认为嫁人是一辈子的事儿,嫁了谁,好与不好苦果都自己吞,从未想过丈夫不好就离婚的事儿。 今天听着闺女所言,瞧着闺女眉眼间的轻松自在,有些豁然开朗,又有些羡慕闺女的惬意。 沉默许久,张兰说:“你都这么说了,那就……随你吧。” 阮甜甜见阿娘松口,高兴极了,要不是腿断了,她恨不得扑到阿娘身边,抱着阿娘说好话。 准确的说,阮甜甜拄着爷爷给做的拐杖,准备一瘸一拐的扑向阿娘时被她阿娘摁住了。 阿娘凶巴巴的说:“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我跟你讲啊,我是答应不管你喜欢谁了,但我可没说让你瘸着腿去找人啊!你给我老实在家待着,养腿!” 也是怕自己所言被闺女误会,张兰又补了一句:“让峻峻和峰峰给你跑腿,把那谁喊过来!” 峻峻峰峰是张兰用三颗大白兔奶糖换来蹲守阮甜甜的。 蹲守还不到一小时,就成了跑腿的了。 阮甜甜憋着笑说:“阿娘,你这话讲得像我是公主娘娘,把驸马爷喊回来给我解闷。” 张兰瞪了她一眼,低声警告:“胡说啥呢?啥公主娘娘,你这张嘴再瞎说,别人把你给举报了,说你搞老封建那一套!” 阮甜甜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说:“阿娘,你不都说了吗?我可是举报精转世,有谁还能举报得过我啊?” 张兰:“……” 张兰不想搭理这个闺女了,交代了峻峻峰峰两句后,拿着农具去干活儿去了。 春耕时期,忙着呢! 阿娘走后,阮甜甜既没指使峻峻峰峰去找程松,也没有自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去找人,而是躺在院子里,看着报纸,努力吸收知识。 峻峻峰峰两个小男孩坐了二十来分钟就坐不住了,他们先是跟阮甜甜说到门口玩,过了半小时后又跟阮甜甜说去不愿去的大树下玩,等一个小时之后啊,他们已经跟大队里那些没到上学年纪的孩子们汇合,在大队里疯跑疯玩了。 至于给阮甜甜跑腿的事儿已经忘到九霄云外了。 而这时,阮甜甜终于放下了报纸,开始往门外张望。 她在等程松。 在出院的那天,阮甜甜撩了程松,要程松给她第二封情书。 截止时间就是上午十点。 如果给不了的话,今天要给的情书,明天十点就得给一封情书加一份小礼物。 如果明天也给不了……阮甜甜就会给程松一个惩罚。 说到惩罚时,阮甜甜还故意从上到下的将程松打量了一遍,似乎在掂量要欺负程松哪个地方。 阮甜甜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女士手表,九点五十七了,程松还没来,难不成是故意的?故意想被她惩罚? 阮甜甜轻啧一声,心说:难道程松跟我一样坏? 如果是她,肯定要十点过一分来,既迟到了,又不放过这次见面的机会。 十点过一分,程松没有来。 阮甜甜沉了脸,正有那么一点不高兴呢,她阿爹抱着她阿娘回来了。 阿娘浑身湿漉漉的,跟掉水里了一样。 阮甜甜一愣,拄着拐杖迎了上去,问:“阿爹?阿娘这是咋了?掉水里了啊?!” 阿爹还没讲话呢,程松也进来了,浑身也是湿漉漉的,跟她阿娘一样,好像掉水里了。 阮甜甜吓了一跳,问:“程大哥,你、你怎么也跟掉水里了?” 程松没答,开口就问:“甜甜,有姜吗?我得煮姜茶。” 阮甜甜家当然是有姜的,她一瘸一拐的,边准备进厨房,边说:“我去弄,你你你……你进我二哥房里,先翻他的衣裳换一套。这湿哒哒的,别给冻病了。” 程松拒绝道:“你坐着,我去煮姜茶。” 他特意跟过来,就是担心断了腿的阮甜甜自己起身给她阿娘煮姜茶。 阮甜甜哪能坐着啊?但也没跟程松争,在他去灶房点火煮姜茶的时候,她一瘸一拐的去了她二哥屋里,准备翻一套干净衣裳出来。 没想她阿爹拿出来了一套新的冬衣,塞给阮甜甜后说:“去,让程家那小子换上,别给冻着了。” 阮甜甜哦了一声,直径去给程松送都衣服了。 在程松换衣服期间,阮甜甜边坐着剁姜,边问:“程大哥,这到底发生啥事儿了?我阿娘和你怎么都跟掉水里似的?” 程松在灶房后头的澡房里换衣服,边换边说:“有野猪从山上冲下来了,婶子,还有你家那三个伯娘都吓到了,摔河里了。我正好碰见,把人都捞起来。” 阮甜甜:“???” 野猪冲下来? 这年头,他们山里还有野猪?! 不应该都被吃光了吗? 作者有话说: 日六的一天…… —
第49章 程松换好衣服后, 便接手了做姜汤的事儿。 他不让断了腿的阮甜甜瞎蹦跶,说:“你坐好,我跟过来就是不让你瘸着腿还蹦跶着煮姜汤。” 阮甜甜早在程松一来就问灶房生姜时, 就晓得程松是担心自己怕落水的阿娘着凉, 家里又没其他人, 就自个瘸着腿到灶房煮姜茶。 不过知道归知道,被安置在椅凳上的阮甜甜偏笑了一声, 说:“程大哥只是为了来不让我瘸着腿煮姜汤啊?你不是为了给我送情书的吗?” 程松一僵, 后脖子全红了。 阮甜甜轻笑一声,说:“虽说程大哥今天是为了救我阿娘, 救我伯娘他们才迟到的,但迟到就是迟到, 你记得明天十点除了要给我一封情书外, 还有一份礼物哦!” 稍顿, 阮甜甜朝程松勾了勾手指, 说:“过来,我还有一句悄悄话跟你说。” 程松知道阮甜甜要使坏,但他巴不得阮甜甜对自己使坏。 他毫不犹豫的过去, 还俯身凑近阮甜甜, 让她更方便与自己说悄悄话。 程松以为, 阮甜甜会咬他的耳朵,就跟先前在医院时一样出其不备的偷亲他。 却没想到, 阮甜甜只说了悄悄话:“程大哥, 你最好送一份我不满意的礼物哦!这样我就能找机会惩罚你了。” 讲完, 看见程松还一副附耳待言的样子, 忍着笑装傻道:“我悄悄话都说完了, 程大哥你怎么还凑这么近啊?难不成还等着我亲你的耳朵呀?” “好好好, 我亲,我——” 话还没讲完呢,她阿爹就在灶房门口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程松立马直起身子,转身将煮好的姜茶递给了阮大河。 阮大河表情复杂的接过姜茶,又想为自个婆娘的事儿给程松道谢,但一想到这小子刚才跟他闺女那么近,心里又堵得慌,不愿意向这小子说谢。 挣扎了一会儿后,阮大河还是拍了拍程松的肩膀,说:“程家小子,今天的事儿亏得有你了,不然你几个婶子怕是都得没了!你也下了水,虽说开春了吧,但那水还是挺冻人的,这姜茶你也要多喝点啊!” 说完,又看了一眼坐在椅凳上的闺女,犹豫片刻说:“甜甜啊,你、那什么你去院子里坐着,灶房烟大,你一小姑娘家家的,少闻点儿烟味。” 什么少闻点烟味啊?阮甜甜知道,她阿爹是想把她跟程松隔开。 孤男寡女相处一室,说出去不太像话。 阮甜甜也没反她阿爹的话,嗯嗯应了两声说:“马上就出去。” 同时又跟程松说:“程大哥,你也赶紧喝姜汤,可别冻病了。” 阮大河:“……” 瞧闺女这样,阮大河也晓得自己说啥都不管用了。他只好在离开前警告性的看了程松一眼,希望程松别乱来。 程松向来是守礼的,不守礼时基本是因阮甜甜撩得太狠了。 得了阮大河警告的眼神,程松更守礼了,绝不肯越雷池半步。 看着喝碗姜汤准备走的程松,阮甜甜压着笑,故意哼了一声说:“我是洪水猛兽吗?你就这么避之不及?” 程松卡壳了一下,解释道:“不是,你阿爹他——” 不等他讲完,阮甜甜就问:“我阿爹让你把我当洪水猛兽?还是我阿爹让你对我避之不及?” 边问,阮甜甜边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她靠近程松,轻声问:“你是听我阿爹的,还是听我的?” 这亲近谁扛得住啊? 程松终归没忍住,扶着阮甜甜的要,用力亲了她一回。 亏得有腿折做借口,不然这回被亲得站不稳就要露馅了。 阮甜甜喘了一会儿后,低声笑道:“程松,我问你听我阿爹的,还是听我的,你亲我做什么?我有让你亲我吗?” 程松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来阮甜甜的故意啊?他咬了阮甜甜的耳朵一口,低声说:“你有。” 耳蜗酥痒让阮甜甜软在程松怀里,咯咯笑说:“对,对对,我有——” 笑了没两声,院子外头又传来重重的咳嗽声,她阿爹说:“甜甜啊!你过来守一下你阿娘!我得去处理大队里那些野猪!” 这一声喊啊,程松完全僵住了,眉目间也多了几分懊恼。 阮甜甜撑起拐走,在顺应她阿爹的意思去外头前,她还用指骨蹭了一下程松的下颌,说:“你别慌,到时候我阿爹问我的嘴怎么这么红,我会跟他说,是我亲的你,我强迫的你。” 程松皱眉,说:“什么强迫?我分明求之不得。” 这话阮甜甜就爱听,她怂恿程松:“既然求之不得,那你干脆挟恩图报,让我阿爹阿娘把我嫁给你好了。” 程松:“!” 他又惊又喜的看着阮甜甜,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讲实话,因之前几番试探都被阮甜甜堵了回来,如今就算阮甜甜当着大姐阮雪的面说他们是对象关系,程松都不认为阮甜甜会愿意跟他结婚。 即使有过亲昵,程松也以为阮甜甜只是喜欢他的长相,喜欢他的外在,但因为他家的成分,是不可能和他结婚的。 现在冷不丁听见阮甜甜让他向阮家求娶时,程松欣喜若狂。 他重复问:“甜甜,你、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阮甜甜没直接说愿意,而是说:“所以我让你挟恩图报啊!用恩情要挟,就算你还没把七封情书给齐全,我不乐意,也得嫁给你嘛!” 程松有一瞬间情急,他怎会不顾阮甜甜的意愿以恩情相威胁呢?但理智回归后,立马反应过来了阮甜甜的言外之意。 七封情书没给齐全时,她不乐意。 那……程松追出灶房门,问:“七封情书给齐全了,就乐意了吗?” 抓着拐杖的阮甜甜回眸一笑,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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