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嗯?” “诶?” …… 唐放的几个手下,都面面相觑。 不明白破案为什么吴三少爷,要送他们吴府的女儿红。 明明不是说好,要帮他们破人口失踪案的么。 唐放走过去,触手摸了一下酒坛。 发现酒坛触手阴冷刺骨,又瞄见酒坛上的朱砂封印和秤砣,“娘的,怎么阴气这么重,里头到底是什么?” “这是我娘子半月里,每日去胡屠夫那里领来的生肉。”吴凌恒一步步,循循善诱。 一旁的楚婉兮,第一个反应过来。 胡屠户每日都要杀人卖肉,那些被杀的人不久无端失踪了吗? 那些报案失踪的人,这么久还没找到。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会不会是被胡屠户的杀猪刀宰了,然后卖给不知情的人。 一想到这里,楚婉兮就是一阵的反胃。 有多少人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已经吃下了死人肉呢。 唐放好像也有些明白了,狐疑道:“猪肉怎么可能会怨气这么重,还要用秤砣压着。” 明明是在聊人口失踪案,怎么又扯上胡屠户的猪肉了? 真相好像就在眼前,可他不敢说啊。 太…… 太恐怖。 “夫君,胡屠夫每日都杀人,连杀十五日,那些命丧屠刀的人就不归家,家里人会去巡捕房报案吧。”楚婉兮何等聪明,假意和吴凌恒说话。 实则,是在故意提醒唐放。 在场所有的巡捕,全都震了一下。 眼睛发直,蒙了。 唐放平静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也就是说这几个坛子里的人肉,很有可能是人口失踪案例失踪的人,可是你,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早点说?”吴凌恒眉头一拧。 唐放激动的都喷口水了,唾沫星子喷的吴凌恒满脸都是,“早一日说,说不定就能少死一个人。”
第34章 吴军阀归来 “唐巡捕真的觉得,以我夫君的身份在发现之后,立刻就把真相说出来,真可以帮到这个案子吗?”楚婉兮用帕子掩着唇,失声问道。 镇上的人嫌弃他是阴生子,巴不得他早早的死在孩子沟。 如此妖物说出的话,谁会相信啊。 别说是阻止胡屠户杀人,很有可能连累自己也惹得一身骚。 唐放听完,也是一阵头晕目眩,叹道:“镇上的皆是愚民,整日怪力乱神的,也难怪了吴三少爷到今日才说出实情。” 虽然真相可怖,却也算是把案子破了吧。 “头,要把这些酒坛子抬回去吗?”唐放的几个属下缩着脑袋问道。 唐放举起手,阻止道:“等等。” “怎么了,头?”他手下问道。 唐放扶着旁边的手下,直起了身子,“凭这几块肉,岂能知道谁是谁?万一那些记者不肯信,案子还是不算破。” “这几块肉都带着怨气,上面依附着死者生前的残魂,眼下被我封印在坛子里。”吴凌恒暗示,可以用这些残魂分辨“生肉”主人生前的身份。 唐放还是觉得不靠谱,“可我们都看不见它们啊,更没法审讯。” “寻个龙虎山的道士,让道士画下他们的肖像,通知那几个报案的人来认领就好。” 在吴凌恒看来,此事再好解决不过了,“若龙虎山的道士所画肖像,和失踪之人的样貌一般无二,便能堵住那些记者的嘴。” “吴三少爷,真是神探!” 唐放的其中一个手下,听到吴凌恒从头至尾滴水不漏的几番话。 竟是当着唐放的面,鼓起掌来。 其他的手下心生佩服,都忍不住跟着鼓掌。 唐放一开始有些僵硬,随后也缓慢的鼓起掌,“若非身世原因,小少爷如此心思缜密的奇才,日后前途一定会不可限量,超过吴大帅也是指日可待。” 此话听着有些刺伤人,实则出自唐放肺腑。 不自觉道出口,也不觉得难听。 “夫君。”楚婉兮怕吴凌恒听了难过,轻声唤了他一声。 他也知唐放并无恶意,不以为意,“无妨。” 院子里,唐放的手下把那十五坛酒坛子都搬出去了。 巡捕房那里也派了车,专门接应这几个“晦气”到不行的酒坛子。 “那……那胡屠户的谋杀案呢?”唐放走前,又忍不住询问吴凌恒。 吴凌恒微微一笑,“方才你也没选这个案子。” “可这案子,大家都觉得你是作妖,破了对你也有好处。”唐放劝他道。 他回答的也认真,“这案子并不简单,得需要些时日,必要的时候,还需要巡捕房配合。” “今日多谢小公子了,我和我的那帮手下,随时听候调遣。”唐放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对吴凌恒的态度客气多了。 …… 两日后,吴军阀从外省公干回来。 一听自己堂堂吴府,居然被人带枪闯进来,气的都要炸了,“沈从之的人带枪闯入我吴府?” “当时大少爷和二小姐都不在,就三少爷在,我们几个女人又做不了主。”二姨太小心翼翼的在吴军阀耳边道。 吴军阀更气了,直接朝天上开了几枪,“那就是看我家三儿好欺负,所以才敢这么胆大妄为?”
第35章 铲平巡捕房 “谁说不是呢,大帅,唐放闯进来那天,差点没把人家吓死。”三姨太嘟嘟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柔声道,“要是把您的老来子吓出个好歹,就当真是不想活命了。” 本来三姨太上次被打,差不多就失宠了。 却是在看头伤的时候,大夫一诊。 发现她竟是有了身孕,这才重新俘获吴军阀的心。 吴军阀对幼子最易生出怜爱,怒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这就带人铲平他们巡捕房。” 吴三爷是何等人物? 说干就干。 带着手下几十号人,人手一条枪的。 浩浩荡荡的冲进了沈从之的办公室,外头的巡捕是谁也不敢拦啊。 沈从之看到这个活祖宗,都快疯了。 要是唐放在,还能有个胆子大的人,同吴军阀讲讲道理。 现下唐放出发去龙虎山了,衙门里就只剩下自己管事了,偏偏摊上这个瘟神找上门来。 “吴……吴大帅,您出省公干回来了?” 沈从之缓缓的从座位上起身,双腿哆嗦的厉害。 吴三爷手里的“德国造”,一比划,“坐下。” 这玩意懂枪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德国产的M1896式。 轻便易携带,威力却比金陵制造局出来的大上很多。 别说打在脑袋上了,一枪打在腿上。 整条腿都得废了! “是是是,大帅有话好商量。”沈从之流了一脖子汗。 吴军阀手摁在沈从之肩膀上,“听说你手下人,带枪进了我吴府。” “那……那不是为了破案吗?”沈从之哆嗦道。 吴军阀手里的M1896,直接把沈从之的警帽顶到地上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你头顶上的乌纱帽。” “大帅理解卑职就好,那案子不知怎么的就越变越大,惊动了上头,幸亏……幸亏有贵公子帮忙。” 沈从之是个读书人,在吴军阀的抢眼下没跪下。 已经算是给读书人争一口气了,换做是寻常人估计得吓得晕过去。 吴军阀叫骂道:“少给我说这些虚的,唐放呢?交出来吧。” 不管是什么愿因,他吴府是何等威望。 前次把吴凌恒带走,已经让吴军阀丢了颜面。 眼下,竟然带枪闯进来。 若强忍下去,还不让周边其他军阀笑掉大牙。 说他姓吴的手头空有几万条枪,却是软弱可欺的主。 “唐放听了三公子话,去龙虎山了。”沈从之缩着脑袋,战战兢兢道。 吴军阀眯了眯眼睛,一脚踏在沈从之的椅子边上,“不是听说我回来,吓得跑路了吧?” “岂敢,岂敢,他真是听了令郎的话,去龙虎山了,不日就回来。你不信,可以回去问问令郎。”沈从之摸出帕子,擦着额头不断冒出来的汗。 说来还真是,吴军阀一回来。 就听说唐放带枪闯进府的事,便问了身边两个姨太太。 一听两个妇道人家诉苦,脾气上来。 直接带人要踏平巡捕房,都还没来得及问吴凌恒呢。 吴军阀收回踏在椅子上的军靴,警告道:“今儿你的脑袋先寄存在脖子上,若我回去发现你撒谎,就算是那头亲自来保你都没用。我姓吴的,只认十九星旗。” “是、是、是……” 沈从之白着脸,答应着。 见吴军阀带着人又风风火火的走了,身子软成了一滩烂泥。 从椅子上面,直接滑到了地上。 一行人走在巡捕房外面街上,个个凶神恶煞。 肩头还扛着枪,镇上的老百姓全都是退避三舍,不敢靠近的。 走至波清桥的时候,河里头刚好有人在呼救,“救命啊,救救我……水底下有人在拉我,我不想死。” 这人正是瞧见河边,有条翻着鱼肚白的逆鳞鱼。 贪财之心一起,便不顾前边教训的。 下河捞鱼,一脚就踩到又湿又滑的石板。 脚下打滑直接滑进了深水区,手里却还死死的抱着那条死鱼。 波清河水边,是有石板梯通下去。 石板梯最下面才是深水区,因为连年泡在水里。 长了些水苔,所以滑腻异常。 今儿涨潮,最后四五节石梯子都浸在水里。 按说踩着石梯,这人是不至于掉进河里淹死的。 只是任何见财起意,下河捞鱼的都不会幸免。 眼看那人就要在河里嗝屁了,吴军阀在桥上停下了步子,“谁跳下去救人。” 跟在他身边的吴家军,这几日都是跟他出外省公干的。 还不知道河里头,有怪鱼害死人的事情。 只是见那快要沉底儿的人,身边全都是一圈圈的漩涡。 脸色一个个发青,犹豫的不敢跳。 吴军阀浑身是胆,身上也有几分正义感,“你们不去,老子亲自去。” “大帅,不可,还是让我来。” 吴军阀的副官忠心耿耿,伸手阻拦了一下吴军阀。 便脱去自己的上衣,“噗通”一声跳进水里。 刚巧,吴凌恒和楚婉兮正坐在一旁的“大碗茶”吃茶。 听到这一声落水声,楚婉兮站了起来,“夫君,好像是爹的副官跳下去了。” “应该是下去救人的。”吴凌恒瞄了一眼,继续淡定的吃茶。 楚婉兮盯着水面,甚是紧张,“可别再出人命了,爹从外省刚回来,怕是不知道这白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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