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经过灌存,卿再世买下蓝色的灌存,让修来生抱着,还解释道:“仙人送我一把红伞,我便送仙人一灌存。” 灌存是用来存钱的东西,然而像修来生这一杂仙来说,怕是用不上,修来生很尴尬地说道:“这,我怕是存不了多少。” 卿再世笑着回答道:“仙人会存得上的。” 修来生也很高兴地收下卿再世送的灌存,即使用不上多少,存不了多少钱财,但只因是卿再世送的,她便会很开心。 卿再世再说道:“仙人可要抓紧存钱财了,望遇见神明之前,仙人已是五车承载钱财之富人。” 修来生很尴尬的点点头,笑着说道:“但愿吧。” 毕竟那么多钱,她也不知道要存到什么时候才够养活神明半个月;可是能够养活神明半个月的钱财,已经能够养活自己很多世的钱财了。 夜幕降临,卿再世带着修来生来到河边,河边的周围有很多的芦苇;两人荡着小舟游于河道内,微风吹着两人的发丝,闻到了属于河边才有的味道。 河道算得上宽,直到后来,小舟游到了城内,两人看着河道边的男男女女,他们在河道边谈着恋爱,卿卿我我,女子害羞红了脸,男子也害羞的低着头。 修来生说道:“云水国倡导自由恋爱吗?” 卿再世说道:“正是,这制度延续至今很多年了,大多数都是谈好再跟爹娘告明,随后请爹娘说媒的。” 修来生感叹道:“真好。” 只听见岸边一女子唱道:“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此诗可是女子唱给一男子的,奈何那男子并没有来,她只能空唱对月,含泪而唱。 修来生说道:“阿世,此首可真美妙,但带着点惋惜。” 卿再世没有接话,但此时岸上又有一女子接起了女子的声音,多多少少带着遗憾、无奈与不堪的念着:“落日驻行骑,沉吟怀古情;郑风变已尽,溱浍至今清;不见士与女,亦无芍药名。” 后来才得知,自由恋爱的制度已经被消除,而现在遵守的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父母将孩子托付给一个终生未见,却要相赋终生之人,不可抗拒、亦不可违反。 修来生说道:“阿世,为何终身不娶?” 卿再世顿了顿,回答道:“不可娶。” 修来生问道:“为何?” 卿再世却反问道:“难道仙人嫁过?” 修来生摇摇头,说道:“恰到嫁人年纪,奈何人生便尽,亦未嫁。” 她一生穷困潦倒,而卿再世不同,身在富贵人家,聘礼无数,八抬大轿自然出得起,也娶得起,上门说媒的人很多,可不懂卿再世为何一生未娶。 卿再世说道:“只有足够优秀之人才可拥有真正的爱情。” 修来生疑问道:“难道阿世还算不上足够优秀吗?在我眼里,阿世亦是完美无瑕的存在。” 卿再世低着眼眸说道:“可我不觉得是。” 要是他自己觉得自己完美无瑕、足够优秀,他便不会将这一切弄成这样,他也就不会让云水国沦落至此。 他也就不会这样躲躲藏藏很多年…… 说到底,他还是不够优秀、不够完美…… 修来生皱眉、一脸疑惑地看着卿再世,修来生看到卿再世一脸的严肃、认真,还带着点遗憾。 修来生问道:“阿世可有宏图霸业未完成?” 卿再世看着修来生那温柔的眼眸、一脸疑惑的脸,在心里默默念着:王权富贵、宏图霸业,我皆已完成,未完成的,是这颗上上下下、漂浮不定的心。 卿再世的这颗心,含杂了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亦含杂着很多说不清楚的委屈…… 第15章 小舟依旧前行,卿再世不再看着外面的少男少女,利索的走到里面坐下。 修来生一同走进,坐于卿再世对面,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说道:“阿世。” 卿再世“嗯”一声,便没了下文,修来生看着河道,说道:“阿世一直觉得水是深渊吗?” 在水村,卿再世从不靠近湖水半步,也不会带着欣赏的眼光去看待;而到了云水国,步入河道后,卿再世即便不表现出来,但修来生依旧会感觉到,卿再世此人不喜欢湖水,亦不喜欢有水的地方卿再世看了看外面的水,说道:“嗯。” 修来生皱着眉头、拖着腮、继续问道:“跟阿世的经历有关吗?” 卿再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顿时氛围变得异常沉重、尴尬;修来生也很后悔问了卿再世这个问题,从而将头转过一边,试图改变这异常气氛。 可是怎么做都不能打破这异常气氛,修来生动了动,气氛还是异常沉重。 修来生看了看坐在那一动不动的卿再世,说道:“阿世,是生气了吗?” 卿再世回答道:“未曾。” 修来生问道:“觉得痛吗?”被人揭开伤疤,或者是无意间被人揭开伤疤的那种感觉。 卿再世低着眼眸回答道:“未曾。” 听到此回答,修来生便知道卿再世生气了;修来生皱着眉头想着怎么能让卿再世高兴起来,越想越没折,最后只听见卿再世说一句:“何为罪?” 修来生听到此问时顿了顿,她似乎能听懂、却又听不懂卿再世此话的意思,但卿再世的语气里,含杂着太多的情感,那种情感,比自己当年割腕还浓烈。 无法抗拒、无法回避。 修来生低沉地说道:“很多罪,都是按个人意识而定的;下至平民百姓、上至国家之主;国家之主意识性最强,一言定夺;而平民百姓,听风唤雨、一口咬定。” 修来生再说道:“一人之罪,但凡被有权威之人定下,那世俗人都会觉得,那人就是有罪。” 卿再世没有接下修来生的话,修来生也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背后的原因太让人寒心,让人□□裸的目睹世俗真相,而这些,不是所有人都能理所当然的接受着。 修来生却在心里默念着:若阿世亦被世人判罪,我便做第一个澄清阿世之人,从始至终、永不悔改。 随后,小舟停在岸边,两人下船,修来生在身后说道:“阿世,请不要被周围的庸俗而使你的涵养变质。” 卿再世回头一望,说道:“嗯、好。” 那一晚,卿再世一夜无梦,修来生亦是。 第一天一大早两人便登上马车赶往云水国国都永元,一座城池的城墙比一座高,所管辖范围亦越来越宽。 始终不变的只有繁华。 修来生于马车上感叹:“从未见过如此繁华城池。” 卿再世说道:“所以仙人的神明大手花钱亦是有其中的道理。” 最终步入永元,永元的繁华是修来生从未见过的、有戏台、有茶楼、有武台、还有各种各样的楼。 单是街道都比普通城池的街道还要宽上几分、房子的建筑材料皆为上等、空中飞翔的鸟留着极长的尾巴、街道上自然是热闹非凡。 修来生紧紧地跟在卿再世身后,怕错过什么好戏、或者是跟丢。 修来生跟随卿再世来到一个角落里,顿时清净不少,没有拥挤的人群,也没有吆喝声。 卿再世蹭着修来生一个不注意,将手中的针压刺飞出去,只见针压消失于眼前,飞往更遥远的地方。 修来生说道:“阿世,永元繁华不败,真好。” 卿再世说道:“嗯。” 两人依旧在街道上乱逛着,到一茶楼喝茶休息,坐在那,上面有讲书人。 只见讲书人一把年纪,下巴的胡须皆白,拥有着被时间冲淡后的嗓子和眼睛;衣着算是华丽,说得有言有理。 今日听故事之人众多,每人喝上一杯茶,静静地听着讲书人说着各种各样的故事。 讲书人拿着扇子在一边,悠慢悠慢地说道:“这神明天界的首席君啊,也是个自作自受的神明;万古罪人被世人皆知,这事跟首席君也脱不了干系……” 讲书人说道:“在神明天界时,首席君跟万古罪人乃是刎颈之交、万年一遇知音,两人在神明天界地位尊贵、受尽世人信仰和祈祷,奈何最后结果不如意,一人当了权高位重的首席君,一人轮流为万古罪人,受尽世人吐槽和冷讽。” 卿再世低着眼眸喝着茶,听着讲书人说着似对又不对的故事,倒是在一旁的修来生听得格外认真。 …… 针压飞进皇宫里,穿过宫殿飞到朝堂之上,现任皇帝睁大眼睛看着离自己眼睛不远处的针压。 此针压能够飞到朝堂之上也是很不容易的。 毕竟宫殿防备森严,很多针压都飞不进来,更别说是朝堂之上。 现任皇帝将头往后挪了挪,针压越是逼近,导致现任皇帝带着恐慌与愤怒的语气说道:“此乃……谁针压,如此不识……大体!” 国师往近一看,随后跪了下来,说道:“此乃奈世帝之针压。” 国师曾经观察过每一代皇帝的特点,而这奈世帝的针压独一无二,无法模仿,肯定是奈世帝的针压。 而这奈世帝可是将云水国带向最昌盛繁荣景象,国力强大,所做出的贡献无人能比。 一听闻是奈世帝的针压,在场全员全部跪下,就连现任皇帝皆慢慢挪着身体跪下;一声集呼道:“臣等参见奈世帝。” 从朝堂之上从来“臣等参见奈世帝”后,宫内全员就地而跪,皆说着同样的话语。 而在讲书人这边,讲书人拍着桌子说道:“这神明天界,万古罪人不待也罢!” 卿再世冷笑一声,随后恢复其原本模样,喝下最后的一口茶,起身带着修来生离开。 修来生在身后问道:“我的神明,真的是云水国的皇帝吗?” 卿再世回答道:“是的,仙人的神明可厉害了,带着云水国走上第一的宝座。”卿再世将手放置身后,接着说道:“不过那讲书人说的也不是全对,仙人就当听一场无趣的故事吧。” 而在朝堂之上,针压变成了卿再世的模样,臣等不敢抬头看一眼,卿再世说道:“云水国本不倡导善战,坚持以和为贵,望朕之臣民、后人铭记在心,永不忘怀。” 朝堂之上,所有人跪拜而说道:“臣等铭记在心,永不忘怀。” 变回了针压的模样,随后飞出朝堂之上,穿过宫殿飞出皇宫,最后抵达卿再世的手中。 卿再世满意的笑了笑。 修来生在一边玩着自己的灌存,将今日卿再世给的零花钱放入灌存中,随后里面发出钱的声音。 修来生很满意的笑了笑,摸着灌存、心满意足。 卿再世笑了笑,眉头展开,说道:“仙人把所有的钱都存进去了,那今日用什么?” 修来生很可爱地说道:“今日份便免了,明日再做打算。” 自从修来生知道自己的神明生前是皇帝后更加下定决心存钱,哪怕是一车的钱财,够养神明一天也是养一天,至少到时候不会像现在一样穷。 卿再世拿出钱袋放在修来生眼前,故意生气地说道:“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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