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情享受比赛,闻溪没有穿时装,穿的普通纯棉衣服,海水淋在身上倒是浇灭了夏日的暑气,而海风让人沉浸在速度带来的自由中,充满快意,没有束缚。 所有人玩的有点嗨,技术不过关的船只会撞在一起,一般都侧翻了,而参加比赛的人都会游泳,实在反应不急及便开启防护罩,随后对肇事者笑骂两句,然后翻好船继续比赛,哪怕明知胜利无望。 闻溪他们的船原本是领先,可转眼有船只比他们还快突破重围,她定睛看去,不禁朝对方大喊:“熊哥你们怎么也来了!” 熊战坐在划艇最后一位,笑得最大声:“没规定当兵的不能参加,大溪,今天这第一名我们包了。” 和五名身材壮实的军人相比,闻溪他们赢面实在太小了。 不过谁也不想没放弃,奋力追赶较上劲了,在熊战他们转弯回城时,结果两艘船撞上。 船自然都翻了,一边是‘哈哈’地落水,充满幸灾乐祸感,一边是‘卧槽卧槽’,溅起的水花比谁都大。 闻溪落入水中没多久,腰上就多了一只手,随后被拉起来,正是水性十分不错的谢季冬。 熊战大骂:“你们太坏了!” 现在船翻了,还有几队赶超,再想拿第一可难了。 不过他们也不打算放弃,翻船后还想继续比赛。 只是没等熊战翻船,捣乱的来了,宋大扒拉他们的船底,贱贱地说:“熊哥我喜欢你们的船,带我一个呗!” 闻溪跟着过去趴着,嘿嘿笑道:“也带我一个,我划水很厉害的。” 龚沁本来也打算跟男友一起的,结果就见熊战锁住宋大的脖子将人摁进水里,顿时就不敢了。 解决掉一个宋大,还有一个闻溪,当然熊战不可能对女孩子这么粗鲁,他只是拿出一个大水瓢往她身上泼水,那水都快成水柱了,就是块橡皮糖都得冲下去。 闻溪捂着脸趴在船上嗷嗷乱叫,被水攻击得没有还手之力,还是谢季冬看不下去游过去将她抱走。 这边熊战不管三七二十一,报复性地连着两人一块浇。 闻溪咳了两声,有点被咸咸的海水呛到。 谢季冬抱着她转过身,用后背帮她挡住所有的水流,同时带离战场。 不一会儿,熊战就停下来,看着两人连体婴的姿势,挠了挠头,心想护着也太好了。 忽然,熊战嘿嘿笑起来,“话说,我怎么看你俩不大对劲啊.....” 已翻上船的商夜闻言愣住,清明又敏锐的目光看向姿势亲密的两人,仔细端详,脸色微变。 他皱眉问道:“冬冬你跟大溪什么情况?” 水里谢季冬只用一只手便轻松带着闻溪游过去,对于商夜的问题,他刚嘴角开始上扬,就被一双小手捂住嘴巴,怀里的闻溪仰头,磨着牙道:“你少来!” 谢季冬眸子里的兴奋淡了淡,甚至可以看出有点不高兴。 可两人这幅样子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宋大反应最大,震惊得像个傻子,“大溪你还想瞒着我们!你还是不是人!” 闻溪:“.......” 她就是没想这么快公开而已,有错吗! 不过抬眼看冬冬不高兴,她也有点心虚,感觉自己跟个渣女一样玩弄感情还不给他名分...... 得了,她做无畏的挣扎干什么。 于是干脆摊手承认道:“好啦,我承认我跟冬冬在谈恋爱,才好没多久,还没做好准备告诉你们。” 商夜沉默。 宋大一脸复杂的表情,他问:“那谁追的谁?” “我。”谢季冬回答,得到名分显然让他心情不错,看着宋大的眼神都是包容的,毕竟这么笨的人真不多了。 宋大夸张地用大拇指摁着人中,呐喊着道:“我怎么都不知道你对大溪有那意思,你你你好不要脸,都这么熟了还下得去手!兔子都知道不吃窝边草,你连兔子都不如!” 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兔子的谢季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所以,你有很大意见?” “......没,那倒没有。”宋大怂了。 就这么地,闻溪和谢季冬的恋爱关系被小伙伴知道了。 —— 团子满月酒那天,闻家在家里请客,只邀请了四家人,外加甘老、陈医生,至于其余相熟的人闻庭正送了满月礼过去,就没有说接过来喝酒,因为真要算的话,恐怕很多人都要过来,不说闻溪的身份关系,就说闻庭正在打渔队也认识不少兄弟,都来的话家里也摆不开。 如今的日子办喜事都不收礼金,上门提些水果、糕点就可以了,如此庆贺起来谁都轻松自在,没有负担。 四家人来带了不少熟食,于是楼下大人们聊天打打牌,楼上闻溪几个年轻人坐在一块儿,吃糕点喝果汁,玩桌游。 宋大唉声叹气,仇视地看着对面两人,他已经输五局了,并且每次都是第一个被淘汰的,每次方式都一样,闻溪挑头,冬冬补刀,他GG,防不胜防。 输一局要出10点贡献值,他自然恨呀! 恨谁? 为首的当然是闻溪。 她手里的贡献值,是拔根腿毛都能把他撑死,竟然在这里费尽心思地赢他那微薄的存款,还让开了挂的谢季冬帮她,有天理没有? 于是,吃饭的时候他心疼大半家财,和闻溪拼起酒来,酒是啤酒,现在价格不便宜,这样一算,他也多少喝回来一点。 不过他跟闻溪拼酒,谢季冬当然不可能让他得逞,酒全部被他拦截了。 对于孩子拼酒,就算喝醉大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又不是经常喝,于是干脆就不管。 最后宋大是喝趴下了,谢季冬除了耳根通红好像没什么反应,不过闻溪已经察觉到他目光凝滞,显然不是千杯不醉的体质。 晚上吃席结束,大家也都该回去了,喝醉的宋大就去隔壁商家歇息,不过闻家夫妻俩都不让冬冬走,毕竟回永兴坊十几分钟的路程呢,喝了这么多酒折腾回去多麻烦。 于是夫妻俩对闺女道:“大溪你带冬冬去楼上你隔壁屋睡觉,今晚让他在这住着。” 闻溪看坐着也没打算走的男人,听话地应了:“哦。” 王素对此一点意见都没有,独自带着二老回去。 闻溪拉着步伐踉跄的谢季冬上楼,来到隔壁屋后对他道:“你等下,我把被子给你铺好。” 刚转身,她想想又道:“要不,你还是先去我房间洗个澡,再过来睡觉吧。” 谢季冬点头:“好。” 转身离开的时候,手扶着墙壁,但步子稳了不少。 等闻溪铺完床,没一会儿他也就回来了,头上都是水,眼神好像清明不少,就是眼尾有些红,深邃的眼眸看起来格外具有侵略性。 不过闻溪的注意力全在他的头发上,指着床说道:“你躺下去头朝外,我给你把头发擦了。” 他没反对,躺在床上舒适地叹口气,任由闻溪拿着毛巾蹂.躏他的头部,眼睛渐渐闭上,呼吸均匀。 擦了六七分钟,头发差不多干了,而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闻溪以为他睡着了,便打算安静离开回自己房里去,可没想到她刚站起来,手就被睡着的人抓住,只见他原本紧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不准走。” 不理他的霸道,闻溪说道:“你小心点,万一被我爸妈看见怎么办?” “看就看见,我会挡在你前面,不让闻叔陈姨说你。”他无比坚定地说。 闻溪没好气:“你也知道我爸妈只会说我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压在他身上,被他抱住。 他的手圈着她的腰,阻止她想离开的打算,头埋在她脖颈处轻嗅。 闻溪红脸,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样可以了吗?” 男人摇摇头。 闻溪在他嘴唇处亲了一下。 他笑了,但还是摇摇头。 闻溪躺尸:“玛卡巴卡,我还是个孩子。” 谢季冬胸腔震动,唇亲上来之前,笑着说道:“正好我也是。”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犯规了,闻溪被圈住只能任他宰割。 两人亲吻次数不多,但从这为数不多的经历来看,闻溪太容易沉浸在与他亲吻中,就像现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顺势在刚铺好的被子上打起滚,情难自禁时会发出暧昧的声音。 不过谢季冬还知道最后的分寸,手停在腰部没有乱来。 正在他们喘息着平复时,门口传来一声惊呼,两个扭头看去,是陈美娇。 闻溪被惊到瞪大眼睛,连忙推开身上的男人,从床上下来,尴尬无比地喊道:“妈。” 陈美娇是上来给冬冬这孩子送醒酒汤的,结果没想到楼上房门没关,而屋里闺女正和冬冬做亲密之事,着实把她吓得不轻,脑子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半响后她一脸严肃地问:“你们是在谈恋爱?” 闻溪点头,准备接受疾风骤雨的训斥。 不过,谢季冬答应过会站在她面前,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低头恳请地对陈美娇道:“陈姨,请你不要说大溪,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说,我保证短时间内改正。” 一脸严肃的陈美娇立即上演变脸,她连忙对谢季冬慈爱地笑道:“瞧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这世上能让陈姨最放心的人就是你了,要是还能在你身上挑出毛病,那我可是世上最刻薄的丈母娘了,放心,你跟大溪这事我一百个赞成。” 天灾前就不说,天灾后那段艰难的日子足够让陈美娇知道,冬冬这孩子值得她把闺女交给他。 以前她也是想过跟谢家结亲,可这事还是得看孩子们的意愿,强扭的总是不甜,而且孩子们年龄还小不用着急,也就没强制往这一方面想,如今女儿跟冬冬竟然走到一起,她心里满是欣慰,觉得女儿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 彻底接受这件事实,她把醒酒汤交给闺女,转身离开前嘱咐道:“你跟冬冬谈恋爱妈妈一百个支持,但是你们年纪还小,别闹出太出格的事,知道吗?” 感受到区别对待的闻溪,故意问:“什么是出格的事?” 谢季冬连忙把她拉回来,说道:“陈姨,你放心。” 瞪了一眼闺女。 陈美娇叹口气,行吧,那她就不打扰这两孩子了。 等当妈的走了,闻溪还在发愣时,谢季冬又轻啄她的唇。 “丈母娘瞧我甚是满意,你现在人归我了。”说完,他得寸进尺道:“想你今晚陪我睡觉。” 闻溪回过神,对着他的肩膀咬一口,“你今晚是不是故意的,说好的地下恋呢!才多久大家都知道了!啊!” 被咬的谢季冬一点都没觉得难受,甚至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傻瓜,地下恋有什么好的,我要告诉全世界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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