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站起身,带动了凳子,发出“吱呀”一声,反倒是让现场安静了。 “放开我!”男孩狠狠踩了一脚抓住自己的男人,扔掉了匕首,朝着克莱尔跑去。 见鬼。 克莱尔只觉得不可思议,不会是她想的那个人吧?不会吧?
第34章 记者好难当34 哈莉也站了起来, 她看了看台上倒地的人,又看了看被扔在地上的匕首,最后看向这个男孩。 “抓住他!”边上的人大喊,“他刺伤了杰克的大腿!” “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男孩大喊, “让他以后别做坏事落我手里!” “噢——上帝!”杰克□□,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什么都没做啊……” 克莱尔也想问同样的问题。 混乱时刻,酒馆的门被打开, 一名警员走了进来, 问:“谁是杰克·纳皮尔先生?” “是我……”杰克艰难坐起身, 捂着自己流血的大腿。 警员看了一眼上面的伤口, 不深,也没人报警, 那就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便是忽略了,“很抱歉地通知你, 你的妻子发生了意外,需要你去医院一趟。” “什么?珍妮——珍妮怎么了?怎么会出现意外?”杰克惊讶, “她一直在家不是吗?” “是的先生。但她是在家使用奶瓶加热器时不慎触电而死的,我们很抱歉。” 克莱尔注意到当这名警员进来时,有两个人向后缩了缩,像是在避开什么。他们的手上拿着个手提箱, 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他们是红头罩帮派的人。”男孩道, “我跟他们一路了。” 这下克莱尔确定了这个男孩的身份。 “杰森?”克莱尔低头看着面前这个男孩, 只觉得这个世界的时间线有够有意思。 她在之前那个世界, 认识杰森比认识布鲁斯要早些。她当时作为雇佣兵,被委托的人勿恰好也是红头罩想要做掉的对象。两人初次见面打了一架后得知目标一样, 便是一拍即合,干脆合作一把。 主要是那时候的杰森表示自己不要佣金。 如果他想分走一半, 那克莱尔自然是不愿意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捅他?”克莱尔不解。 杰森摇摇头,则是拉着克莱尔逆着人流出了酒馆,因为这一双重打击,反而没人注意他们了。他们走到了后门,看了看四周无人后,杰森才是道:“我不捅他他就会在今天傍晚戴上红头罩去化工厂。” 克莱尔并不知道小丑的起源,更不懂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哈莉明白了,便是解释:“他之所以成为小丑,就是因为今天受了刺激之后又因为红头罩帮派的怂恿,去帮他们当靶子,最后失足掉进化学池子的。” 克莱尔恍然大悟。 杰森又推开门看了一眼里面,道:“他们不可能从正门走,所以我们在这等着就行。” 如果在场的有别人在,一定会对这个不到十岁的,灰头土脸的小男孩刮目相看。但,谁又知道这里面装着的是个经验老道的前罗宾加暴力义警呢? “所以你有记忆多久了?”克莱尔问。 杰森想了想,道:“不超过一个星期。可能我身体太小了很多东西消化不来,所以记忆混乱了几天,最近几天才能正常活动。”他说着,捏了捏自己干瘪的手臂,有些丧气。 一想到自己一身腱子肉一夜之间全部归零,杰森就有点无语。他靠着墙壁,等着那几个红头罩帮派的人出来。 克莱尔则是和哈莉对视一眼,干脆也一起等。 果然,没过多久,那两人推开了门,在看见在外蹲守的两女一小孩时愣住了。克莱尔挑眉,和哈莉一左一右叩住了两人的手。手提箱掉落在杰森脚边,打开后露出了里面红色的长形头盔。 “总算是见识到这个丑头盔了。”杰森道,“这可太丑了。” “那你想怎么处置这两个人?”克莱尔挑眉,“送去哥谭警局吗?还是等蝙蝠侠过来?” 杰森在听到“蝙蝠侠”一词的时候变了脸,他表现出一脸厌恶的样子,道:“找他干什么?我又不是他的打工仔。” “噢——”克莱尔道,“我以为你和他很熟呢!” 克莱尔对杰森的认知只知道他是蝙蝠侠的第二任罗宾,其他的细节她一概不知。她有些疑惑杰森脸上那厌恶的表情,但总觉得这表情更像是装出来的,只是傲娇。 “你别在这和我阴阳怪气。”杰森合上那手提箱,说,“我虽然还没和他打过照面,但也或多或少在报纸电视上看见他了。瞧那瘦弱的模样,真是比谁都哥谭王子。” 或许在杰森这,“王子”是个贬义词。 克莱尔挑起了一边的眉梢,表示不赞同。她把其中一个红头罩帮派的人推倒,踩在脚底,准备和缩小的杰森讲道理:“可这个世界的你别提瘦弱了,简直像是一只小鸡仔。你现在恐怕跳起来都碰不到我的肩膀吧!” 她说着,还伸手放在杰森头顶和自己比了一下身高,“啧啧”两声,假装惋惜。 哈莉在边上看热闹,她毫不怀疑现在的杰森如果有枪,绝对会对着克莱尔就是一梭子。 “随你们。”杰森自知斗不过,妥协道,“你们尽管叫蝙蝠过来,只是我要带走这个。”他说着,拍了拍手提箱。 手提箱随着他的拍打发出两声脆响,倒是让那两个被钳制的人不禁劝道:“放了我们吧!你们要多少钱我们都给!就是别把头罩拿走啊!” 克莱尔又重重踩了一脚,把那人的脑袋踩在地上,脸蛋在水泥地上摩擦两下到说不出话为止。 杰森也顺势踢了一脚,而让那人痛叫了一声。虽说身体不是以前那个身体,但踢一脚不疼是假的,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那一脚也让杰森的脚隐隐作痛。他收回脚,不动神色道:“我走了。” “你真的不考虑见见蝙蝠侠吗?”克莱尔朝着走向马路外的杰森问,“万一觉得这个蝙蝠侠不错呢?” 杰森闻言头都没回,只是挥了挥手—— “他们都一个德行!” 哈莉目送杰森离开,咳嗽一声道:“你真的准备找蝙蝠侠过来?” “为什么不?”克莱尔反问,“难道你想自己带着这两个男的去GCPD吗?” 哈莉抬头望天,叹口气,又低头看看克莱尔脚底下的人,终于认命:“算了,叫他来就叫他来吧!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谁。” 等蝙蝠车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小巷门口时,克莱尔已经等累了。她打了个哈欠,准备随时回家睡觉。 蝙蝠侠从车上下来,看见了两女钳制两个男人,倚着墙边打哈欠。 克莱尔在看见他的到来后眼睛一亮,道:“终于!那就交给你了!”她说完,踩着帮派成员的脚就放了下来,拉着哈莉就准备走。 红头罩帮的人还怀有一丝侥幸心理,感受到钳制消失就是准备溜之大吉。地上那人刚站起来,一只蝙蝠镖朝他飞去,精准打中了他大腿的麻筋。 扑哧—— 两人摔了个狗吃屎。 克莱尔控制那人最为严重,他的脸上本就因为被克莱尔踩在摩擦而有很多破皮流血,这一摔,牙齿都被磕掉了两颗,鲜血从牙龈和破损的口腔里流出来,混着唾液,好不可怜。 “这两个做了什么?”蝙蝠侠熟练捆住两个人,将手绑在背后,问克莱尔。 “应该是红头罩帮派的人。”克莱尔抹去了因为打哈欠眼角出来的泪水,“大概是想来酒馆找个靶子。” 蝙蝠侠闻言,蹲下身抓起一人的头发,逼迫对方露出自己的面容。伴随着高科技隐形眼镜的扫描,他比对成功了身份。 “这么晚的哥谭并不安全,你和你的朋友应该尽快回家去。”蝙蝠侠说道。 “那不是还有你吗?”克莱尔调笑。 边上的哈莉再次看天,只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蝙蝠侠无奈,扛起了两个人,把他们塞进了蝙蝠车的罪犯专用座位。关上盖子,里面的人什么都没听见后,他转身还想说些什么,却只感觉嘴唇一凉,又瞬间恢复正常。 “晚安——”克莱尔像是刚刚做了恶作剧得逞的孩子,退后了几步,脚步轻快,“做个好梦,黑暗骑士先生。” 哈莉现在不仅仅希望自己是个聋子,还希望自己是个瞎子。 她知道克莱尔喜欢蝙蝠侠,但没想到到了这个世界还能喜欢。喜欢先不说,居然还能追到手。哈莉只觉得由衷佩服。她作为朋友,看着克莱尔的心态慢慢变好,也是开心的。而作为心理医生,却是为她这种喜欢而感到有些担心。 她的PTSD是上个世界带过来的,喜欢也是,那么什么时候克莱尔·琼斯才能反应过来这个世界的不同,然后向前走摆脱过去呢? 哈莉想着,自嘲地摇头。 真好笑,别说克莱尔了,她自己不是也还没走出来吗? 不仅仅是他们,所有从那个世界过来的人都是这样。联盟的人放不下他们的权力,放不下他们的首领。他们这群反抗军的人放不下过去的苦难,放不下死去的朋友,更放不下过去的自己。 蝙蝠车开走带出的尖啸让哈莉回神,小巷之外就是灯火通明,却让哈莉感觉层层叠叠的,像是彩色的影子。她觉得这色彩无比熟悉,愣了愣才是想起来,这是小丑游乐园的颜色。 耳边属于小丑的笑声响起,她没忘记小丑对她的利用,可也没忘记自己曾经有多爱小丑。 克莱尔拉住她的手,问:“想到什么了吗?这么入神。” “想起了我和小丑的约会。”哈莉耸肩,“我觉得我既然今天带你来看他,一定也是因为我没有放下他。” “嘿,这很正常。”克莱尔安慰,“你已经很努力了,剩下的交给时间吧!至少你没有在看见他倒地的时候冲上台帮他止血。” 只是可怜的杰克·纳皮尔今夜恐怕是怎么也睡不着的。 - 第二天克莱尔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了激动无比的露易丝。她拿着一杯拿铁站着,手肘抵着桌子,身子稍稍弯下,时刻盯着电梯门。 她当然是在等克莱尔。 “发生什么事情了?”克莱尔询问,“是有什么大进展了吗?” 见克莱尔终于来了,露易丝把特地买的另外一杯热拿铁递给她,激动道:“猜猜我找到了什么?”她说着,将边上一打报告的主要部分遮住,让克莱尔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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