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花香抚摸过及川彻的脸。 他猛然睁大眼睛。 八重野春海冲他笑,两个酒窝跑出来,“走,请你喝长高高牛奶啊~” “……八重野把我当小孩子哄吗?” “唔,给你这个。”八重野春海没回答,往他手里塞了根棒棒糖,指尖从他粗糙的手心划过,及川彻缩起拳头,不小心地勾住了她的食指。 两个人都懵了。 反应过来的及川彻再次摊开手心,任由八重野春海收回手,低头一看,“又是葡萄味的。” “嗯嗯,我喜欢这个味道嘛。” 八重野春海迈了一步,见及川彻还愣在原地,于是又退回去,伸手拽住他的手腕,“走啦,去买牛奶喝。” 及川彻:“没看到这附近的贩卖机。” “那就找找看呗,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嗯……” 及川彻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作为应答,葡萄味的棒棒糖在嘴巴里打滚,即使不想承认,可这个味道确实好甜。 八重野春海的手很小,即使及川彻的手腕并不粗,也不能被她圈住。 她的五指和开了口的手镯一样,牢牢贴在他的皮肤上。 她的手心软绵绵的,带着说不出的潮意,大概是他刚才在洗手池沾了太多水,这下也不小心蹭到她身上了。 心情很奇怪,好像、好像…… 及川彻想不出来比喻了。 他除了眼前的八重野春海之外,再也想不到任何其他东西了。 啊我存稿呢(拍拍计算机)(试图把计算机拎起来抖一抖)我十万字的存稿呢(不敢置信)(崩溃嚎叫)什么,都发完了(眼神溃散) 那就……少发一点吧(心虚吹口哨)话说四千字也不少啊,到底是谁在掏我的存稿,倒是给我留一点啊(走来走去) 明天上夹子了,晚上11点更新捏,之后应该都是零点更新~ 感谢名单过两天一次性拉取哦,好多那个营养液回复不过来了,我啃啃啃。
第22章 Chapter 22 八重野春海带着难得沉默寡言的及川彻找贩卖机。 这么大的体育馆自然不可能没有贩卖机,只是有些藏得隐蔽了点。 场馆的楼梯侧后方,就有一个红色的“老伙计”,外表皮有点掉漆,功能键也有点不灵光,不过饮料种类很齐全。 “哇,有你常喝的牌子诶。” 及川彻闻言偷瞄一眼,确实是他常喝的牛奶,也不知道八重野春海什么时候记下了。 要从口袋里拿硬币,八重野春海低头,才发现自己居然就这么一路抓着及川彻的手。 故作淡定地松开他,也没用多大力气,可是他的手腕还是挤压出了点粉色的印子,还好没多久就消退了。 热源骤然消失,及川彻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总觉得哪里空荡荡的。 贩卖机不太听话,八重野春海戳了好几下按键,好不容易才按动,两罐牛奶“咕噜噜”地滚落。 “虽然每天喝牛奶,但是长高的速度还是让人心急呢,”八重野春海站起身,把扒拉出来的牛奶递给及川彻,“倒是及川你长得也太快了……” “这算是夸奖吗?”及川彻早就把毛巾扯下来,挂在脖子上,此时的表情恢复成往常的样子,“谢了。” “嗯哼,那边有长椅哦,要不要坐一会儿?” “……待会要回学校了吧。” 八重野春海摆出死鱼眼,不由分说地拽起他的衣服下摆,往树下的长椅走。 及川彻无可奈何,只能跟着她的力道往前,运动服被拽起的缘故,路过的风蹭着他露出的腰腹,带来阵阵难以言说的痒意。 八重野春海把他的运动服下摆抓皱了,到了树下后有些心虚地松开手,象征性地帮忙掸了掸。 这棵树还算大的,遮蔽出一块足以圈住长椅的阴影,八重野春海率先坐到了长椅的左边,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及川彻坐下。 及川彻抓了一把白色的毛巾,终于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到八重野春海身边。 “哦对了,给你这个。” 从口袋里取出那两颗蓝色叶子的弹珠,八重野春海摊着手心递到及川彻面前。 及川彻不解地歪头,不过动作还是很听话地拿起了弹珠,“这是什么?” “早上的占卜说今天巨蟹座的幸运物品是弹珠,本来想比赛前给你的,结果来晚了一点,就只好现在给你了……我可是按照约定来看比赛了哦!” “幸运物啊……”及川彻把圆滚滚的弹珠攥在手心,指尖抵着它往掌心用力按。 但是它太光滑了,始终不会有让人清醒的痛感。 及川彻抿了抿嘴唇,有些迟疑地开口:“有点失望吧?” “失望什么?失望你后援会那么多,吵得我没法好好看比赛?” 八重野春海伸了个懒腰,见及川彻还是那种油盐不进的模样,忍不住抬手从背后拍了他一掌,“搞什么啊及川大人,这么垂头丧气可不像你!” “哇痛!!!” 及川彻龇牙咧嘴地往前倾倒,屁股底下的长椅随着他夸大的动作晃起来,后半部分突然抬起了椅子脚。 毫无准备的八重野春海被长椅一颠,身体也往前方的空地扑。 及川彻赶忙伸出手去,把人捞了回来。 后背终于又倚靠到实处,八重野春海急促地喘了两口,抱怨道:“这椅子居然没固定!” “是八重野拍得太大力了。” “就是要大力打醒你啊,难道这次输了下次就不继续挑战了吗?” 及川彻并没有立马作出答复,八重野春海也不出声打断他的思考。 再多的鼓励话,八重野春海也不会说了,毕竟她还是不懂排球,或许岩泉一来开导还更有用些。 直到远处传来别人的嬉笑打骂声,及川彻才长舒一口气,把毛巾掀起来盖回自己的头顶,同时遮住了所有表情。 他的手放在膝盖上,慢慢攥成拳头,“开什么玩笑,我的极限可不在这里。” 毛巾下传来他闷闷的声音,“下次,再来看我的比赛吧,我一定会赢的。” “好,每一次我都会去看的。” 八重野春海带着笑意回答,心里想:只要他依旧执着每个下一次,八重野春海就会满心期待的。 树影婆娑。 叶子发出的声响好似不知名的密语。 光斑在视野里跳格子,它们闪烁一次,八重野春海就忍不住眨动眼睛。 于是视线就由远及近,落在了身边人身上。 及川彻顶着毛巾倚靠在长椅上,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两只手耷拉在椅背,手指攥着刚送给他的弹珠,光影映衬着指腹,把蓝叶子转成了一朵绽放的花。 他就这么岔着腿大咧咧坐着,大腿内侧放松下来的肉,线条依旧很紧实流畅,又嫩得晃眼。 及川彻的护膝变成了一只黑、一只白。 果然,白色的护膝很抓眼、很衬他。 像牛奶冰淇淋上面洒的杏仁碎,让人食欲大开。 八重野春海匆匆地挪开视线,开口问:“……怎么带黑白跳色护膝啊?” “唔,黑色的是妈妈送的,”及川彻睁开眼,看了眼自己的护膝,一边说,一边把两条腿伸直,这样子护膝也能舒展开来,“白色的是你送的,单边同色轮着换的话就不用担心弄脏了。” “嗯、嗯……也对哦。” “再说,这样很酷不是吗?” “……很臭屁。” 护膝带久了闷汗,在八重野春海的注视下,及川彻把两边的黑白护膝拽落,挂在小腿上。 八重野春海瞄了两眼,默默把自己的两条腿并拢挪到了旁边——突然有点不自在,他的腿怎么这么好看。 空气逐渐平和下来,体育馆里传来的喧闹也过渡为安静。 昏昏欲睡的午后,八重野春海又开始犯困,无意识地咬着吸管开始发呆。 她那根无辜的吸管在牛奶盒里捣来捣去,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白色的毛巾依旧盖在及川彻的头顶,被风吹走了最后的潮湿感,原本的薄荷香迫不及待地涌出来,试探性地往另一边摸索着前行。 毛巾下垂的边角悄悄歪了方向。 藏在底下的棕色脑袋一点点、一点点下落—— 直到抵在了纤细的肩膀上。 八重野春海拿着牛奶的手猛地一颤,所有的瞌睡虫尖叫着逃跑。 及川彻没有用力,倚靠的力道轻得犹如一片羽毛。 他隔着毛巾,隔着八重野春海肩膀的衣料,只有翘起出逃的棕色发丝蹭在了八重野春海的脖颈,又有些挤进了她的发丝间,像寻求安慰的小狗。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声音就仿佛贴着耳朵根。 他小声说道:“下次,我赢了的话……” 及川彻顿住了。 他的声音如同火烧般从耳后燎上来,所过之处烫开成片的红。八重野春海忍不住屏住呼吸,被他的脑袋贴着的那只胳膊,自接触的肩膀起,雨后春笋般冒出许多的疙瘩。 此时此刻,感受不真切对方的心情,自己的心跳却和排球赛差不多激烈。 听见他的换气声,马上就能知道接下来的内容了,但是下一秒,超大声的呼唤从背后传来—— “集合回学校了垃圾川!别在那里消极!!” “离八重野前辈远一点!!!” “就是啊及川前辈不许耍赖趁机占便宜!!!” 不知道掺杂进了哪些个混蛋的怒骂,指名道姓地把八重野春海也从刚才的情境中拉回现实。 长椅上的两个人同时僵在原位。 八重野春海赶紧站起身,她往侧方迈了一步,倒是没有用肩膀撞上及川彻的下巴,不过差点把及川彻的脑袋磕在长椅上。 及川彻狼狈地用手肘抵住椅面,才让自己没有摔倒,他转过脑袋,阴恻恻地去看那一群虎视眈眈的男排部成员。 他们冲他比划不友好的手势。 于是及川彻嘟嘟囔囔地抱怨:“……讨人厌的小岩和后辈们。” 却再也没说出口后半句话。 那天结束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第三学期短得好像兔子的尾巴,最后一片樱花落下就意味着距离初等部最后一次奥数比赛没剩多少时间了。 八重野春海推掉了大部分的杂事,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在学习上。 她每年都是卡在圈内最后一位,如果今年也是这个名次,倒是某种意义上的稳定。 细数起来还有几个月,可八重野春海有种捉襟见肘的慌乱感。 总觉得假期也不够用,学期也不够长,每次缓过神来,就已经该躺在床上睡觉了。 新的学年来得气势汹汹。 新闻部吸纳了很多新人,在新社长的有心引导下,终于进化成了全方面发展的文艺部门。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87 首页 上一页 2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