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深浦良子十分善解人意地微笑,“这在之前注意事项上也写了,面包牛奶也是这几天我的固定早餐呢。” 简单地用完早餐后,深浦良子和前几天一样,饮下了辛德勒公司准备的特殊营养液——由于每一局案子都要小半天起步,为了不让玩家在游戏舱中的身体感到饥饿,便提前给他们服用了营养液。 当然,之前深浦良子也查过,都是正规产品。 她再次躺进游戏仓,西装男将她送至舱门口,随即替她关上了舱盖。 “祝您旗开得胜……优子小姐。” 深浦良子摸着口袋中的证件,回以微笑,“多谢您。” 她闭上眼,接入了游戏系统。 熟悉的黑暗后,系统的提示音在耳边响起。 【系统提示:您本局的身份是——凶手。】 她又随机到了津木真弓作为侦探的那个案子——其实也不算奇怪,她已经完成了六个案子,案件池中只剩下四个,其中三个都是她需要作为“凶手”的案件,按照概率来说,就是二分之三的概率会抽到她需要“重开”的案子。 她摸了一下空荡荡的口袋,没有犹豫,拉开窗口,从五楼跳下。 依旧是“无痛自|杀”,没有任何坠落感,她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深浦良子再度醒来时,又是那个熟悉的场景。 ——“津木真弓”的尸体委顿在音乐室的钢琴旁,她的胸口被开了一个血洞,干涸的血迹溅满蓝色校服。 长发凌乱地披散在她脸上,让人不辩模样——如果不是这几天来深浦良子已经见了许多次这个场景,她也无法一眼认出那就是“津木真弓”。 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之前在这个场景中,是“醒来”吗? 她下意识伸手摸向口袋,空空如也。 系统的混响音在音乐室中响起—— 【系统提示:您本局的身份是——凶手。】 真实的脚步与对话声在门外响起,一个略微陌生的声音在说话—— “我听到门里有声音,我们一起撞开门……” 几乎已经形成肌肉记忆般,深浦良子绕过地上的尸体,拉开音乐教室的四楼窗户。 在身体前倾,一步跨出窗台的时候…… 强烈的失重感裹袭了她的身体。 深浦良子从四楼坠落。 强烈的危机感让身体的肾上腺素急速上升,她清晰地觉得自己的一切感官都被大脑皮层的刺激放大,心跳加速、瞳孔放大、血压升高…… 她清晰地看着自己砸向地面。 一切之前被忽略的细节,都在人生的最后几秒串联成线。 ——比如“早晨”莫名其妙的停电,比如今天的“营养剂”,比如一次次循环到“凶手”身份,又比如…… 最开始结束新手教程回到“家”中时,那片刻的恍惚感。 所有的一切都回溯至最开始的时刻,她在那个咖啡厅微微倾身,看向面前的少年侦探。 “想要杀了我吗?工藤新一。” 她笑得一派温柔,语意劝告。 “如果你动手杀了我……就输得更彻底了,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先生。” 没有什么比让他成为真正的凶手,更能彻底毁了一个侦探。 工藤新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无声的风暴在眸中酝酿,再看向他时,却只余一片死寂。 大概是在那一刻,这个计划就在他脑中形成了吧? 深浦良子闭上眼,砸向了地面。 今天是侦探社和音乐社联合活动的日子,这是在暑假前就定好的时间。 他们租下了三楼的活动室——虽然当初音乐社的社长也曾问过,为什么不干脆租四楼的音乐室,毕竟是音乐活动,但松成柊的回答是,已经有人提前租借了。 工藤新一上台,小提琴架在肩膀上,他挽起琴弓,闭上了眼。 不是福尔摩斯所喜爱的巴赫的《恰空舞曲》,不是大众广泛接受的古典乐曲…… 《杀戮交响曲》的音符在指间流淌,小提琴其实不适合拉这首电音感过重的曲调,但少年穿梭的指尖与琴弓却将曲中充满攻击性的张力演绎得淋漓尽致。 咚—— 一声巨响从楼底传来,音乐室中的同学们似乎有些愣怔,有想要凑到窗口去查看情况的,但碍于台上正演奏的人,纷纷按捺下了冲动。 一曲终了,工藤新一扣响最后一枚音符。 在如雷的掌声中,他向台下优雅鞠躬。 福尔摩斯摘下头顶标志性的猎鹿帽,放下手中最爱的小提琴,在《杀戮交响曲》中,完成了最后的谢幕。 莫里亚蒂走向窗口,看向底楼的尸体,轻轻微笑。 窗外,是一碧如洗的晴空,正如一个学期前的那个清晨。 门外的少女踏着晨光,解开他以为无人能破的谜题,拉开这间活动室的门,轻轻微笑。 ——“请问,这里是推理社的入社快捷申请通道吗?” 您的好友“福尔摩斯”已下线。 您的好友“莫里亚蒂”已上线。 从良子视野里看的虚拟和现实的问题如果有哪里不清楚的,比如什么时候进的《茧》什么时候回的现实,可以看一下这几章伏笔,应该写清楚了,如果有没写清楚的可以评论区讨论ww也欢迎各位直接在评论区分析! 洗衣机: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完美犯罪。
第147章 (2.5更) 这是工藤新一这么久以来睡得第一个好觉。 不再失眠,也一夜无梦,更没有生物钟固定的自然醒,甚至是被房间外“砰砰砰”的敲门巨响惊醒的。 “庭院清理的师傅到了,需要你下去签字,工藤,工藤?醒醒啊!” 工藤新一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进。” 津木真弓打开房门走了进来,不去看床上的他,反而伸手“哗啦”一声,替他拉开了窗帘。 窗外的日光照了进来,驱散了房间里的黑暗,她在日光中伸了个懒腰,随即转身,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传到他耳边的,是熟悉的、不耐烦的声音。 “快下去签字,不然告诉我你们家印章在哪里也行,人家等了你快一小时了!” 她的语调有些无奈:“而且这本来就该是你身为房主和房东的责任!租赁合约中可没说我作为租客需要打理房子的硬件设施!” 工藤新一头脑还有些懵,下意识挠了挠有些凌乱的发顶,勉强分辨出她话里的意思,随即回答。 “印章在鞋柜上的柜子里。” 津木真弓于是离开了房间,工藤新一又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翻下床,穿上拖鞋,向着窗外看去。 晨光照着满庭鲜花,杂草已经被清理掉,满园花圃在隆冬中盛放,津木真弓将清修杂草的师傅送出庭院。 下一瞬,仿佛若有所感般,她回首,目光向三楼的主卧看来,与他的目光在晨光与鲜花中相交。 ……随即做了个鬼脸。 工藤新一失笑,走回房间里,洗漱后顺着楼梯下楼,津木真弓也已经从花园中回来,正在咖啡机前打咖啡。 工藤新一鼻尖翕动,嗅了嗅客厅中的咖啡香,“你换咖啡豆了?” 津木真弓的声音混着咖啡机“嗡嗡”的启动声。 “之前网购的蓝山咖啡豆来了,尝尝鲜。” 她磨完咖啡豆,将咖啡粉倒进按压柄,反手扣上咖啡机,按键萃取。 从冰箱中拿出牛奶,倒入杯中,打开蒸汽打奶泡,最终倒入萃取完的咖啡液,拉花。 熟悉的的流程,一如她每天清晨都重复的咖啡工序,工藤新一已经能背下来。 两杯咖啡端了上来,工藤新一看着两杯拉花——放在自己面前的这杯是一枚草叶的拉花,而她自己面前的则是玫瑰形状拉花。 “……为什么我的就是草?”他不满抗议。 “房客替房主做了额外的、不属于自己的工作,只是给你换了一份拉花而已,少抱怨了。”她翻了个白眼。 工藤新一摸了摸鼻子,有些理亏,于是不再分辨,余光瞥见桌上的一纸信封,上面是东京大剧院的LOGO,想起了什么,拿过信封。 “昨天就签收了,但你一直没拆开,里面是什么?”津木真弓顺着他的动作,也看向了那个信封。 工藤新一掀开火漆印,从信封中倒出两张音乐剧的门票。 “杰拉德·普雷维奇改编的新版《罗密欧与朱丽叶》音乐剧日本场的巡演门票。” 他将门票放到她面前,“首演场可是一票难求。” 津木真弓喜爱音乐剧这个喜好从没明显地表现出来过,还是他试探出来的——准确来说,是他让安城里穂帮自己试探出来的。 虽然之前她轻易地就认出了《摇滚莫扎特》的曲子,但他还无法确定。 直到那天,安城里穂正在社团活动室赶稿,赶到一半,突然开口。 “如果要给男女主定情的时刻配一首BGM,伊莉萨白里的《夜曲》怎么样?也是茜茜和弗兰兹定情时的歌。” 当时活动室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津木真弓自然不会以为这个问题是问工藤新一的,她翻着手中的书册,下意识答道。 “不太好……虽然是定情曲,但最后老年时的分道扬镳也是用的这首BGM,不如用罗朱的《Aimer》——不管多冷面冷心的人,听到这首曲子,都很难不心动。” 自此,工藤新一确定了她这个爱好。 此时的津木真弓坐在他对面,看着手中的音乐剧门票,目光定在门票上的时间栏。 “……首演场,2月14日?”她呢喃着时间。 工藤新一心中一跳,喝了一口咖啡,让自己镇定下来,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波澜不惊。 “和当年在法国的第一次首演时间相同——怎么了吗?” “是情人节啊……”她似乎有些为难。 “歌颂爱情的音乐剧在情人节首演,不正常吗?”他试图说服她。 这实在是件很矛盾的事——抱着某种不可言说却又呼之欲出的小心思,他既想对方在情人节这个特殊的时间和他一起共赏一段歌颂爱情的演出,又害怕她因为这个过于特殊的寓意而拒绝他。 所以话一出口,他便只能将话题往歌剧本身引。 津木真弓托着下巴,看上去有些犹豫,但出乎他预料的,犹豫的却不是“情人节去看《罗密欧与朱丽叶》”,而是—— “情人节这个大好的日子,我们还是在家里消停点吧——让各位有情人过个好节,让警视厅的警官们也放个好假。” 工藤新一:…… 是她会说出来的话。 “我向你保证,这次不会出现什么《情人节杀人事件》!” 津木真弓有些奇怪:“你拿什么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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