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哪天要是一地震,最先暴露出来的压根就不是什么混凝土地基,而是他那神出鬼没七拐八拐、让人完全不知道会出现在哪里的四通八达的暗道吧。 希望学校没事(双手合十) 那天之后,日子依旧如常的过着。 只不过在升上国二的最后一个学期,我们班上也出现了一件新鲜事,来了个从意大利留学过来的转学生。 转学生银发,混血,是个暴躁酷哥,刚来的时候似乎对沢田纲吉很不满的样子,但没过多久就似乎被驯服了。 没错,驯服。 这个词简直不能用的再准确。 我原以为从小到大,我因为某种不明原因的特殊吸引,对沢田纲吉的关照已经够超过了,可没想到,人到14岁时,竟然遇到了新的对手,对方似乎极力想要证明沢田纲吉在他心里的特殊,连一句重话都听不得别人说。 嗯,就连我这位前任“守护”沢田纲吉的“元老”都挨过他两次白眼。 虽说相对于别人比起来,这位新来的转学生狱寺对我还算是客气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莫名的对他感到不爽,因此十分热衷于看他的热闹。 大概看一个平日里谁也看不上眼的臭脸酷哥破防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很快,我就从狱寺隼人的身上找到了新的乐趣,却没想到这举动竟然还招致了沢田纲吉的不满。 “青山同学……啊不是,是五月。” 沢田纲吉打了个磕巴,对于新称呼显然还叫的没有那么熟练,话出口便懊恼的皱了皱眉毛,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委婉地劝解我说:“狱寺君其实没什么坏心眼,五月就不要再继续捉弄他了吧?之前把他的打火机换成蛋黄酱喷射器的人其实就是你吧,我一直帮你瞒着,没敢告诉他……” “那你可真是个好人啊,我的阿纲君!” 我一脸感动地打断了他的话,凑上去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哥俩好地表示:“那你要记得继续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哦,接下来我可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看着我,再一次露出了那天那种一言难尽的表情,很快便垂下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那双棕色的眼睛变得越发明澈清透了,望着我的时候,眼底仿佛带着从未熄灭过的明亮的光。 光是看一眼便会沉浸进去。 就连我这种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连他小学的时候几年级还在尿床都了如指掌的人,都为他这样的小眼神而恍惚了一秒钟。 不过这样的眼神只一瞬间便很快消失了。 再看去的时候,棕眸清澈澄净,像一只无害的小动物般柔软而又温和。 “那好吧。” 沢田纲吉答应了我的请求,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把眼睛又别开来了:“五月总是这样……要是被狱寺君发现的话,我可帮不了你啊。” “没关系没关系,那就让他知道好啦。” 我笑眯眯地说道,满不在乎的用肩膀撞了撞他的肩。 “这不是还有你吗?”我说,“只要阿纲在的话,那家伙绝对不敢跟我动手的,你说对吧?” 不知为何,沢田纲吉的耳廓又有些泛红了。 他垂下头,没说对还是不对,只轻轻地、几乎不可察觉的点了点头。 “……嗯。” 他说。
第40章 昔日萤火(爱慕) 在这之后就升入了国二。 国二。 14岁。 这一年对于我来说,不可谓是特殊的一年。 在经历了一系列奇奇怪怪的事情之后,某天我进入学校,却突然发现向来在云雀学长的爱护下崭新如初的教学楼仿佛一夜之间就变得破破烂烂了。 外墙上遍布着斑驳的裂痕,三层的窗户全部都被震碎,楼梯口与走廊上似乎还残留着利刃划过的痕迹。简直像是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在这里默默上演了一场战争片。 而最奇怪的是,除了我之外,似乎没人发现这点。 课间,我站在走廊上,紧张地看着隔壁班的两个女生手拉手走过摇摇欲坠的楼梯。 她们脸上洋溢着欢欣的笑容,凑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些什么,丝毫没意识到旁边的扶手已经缺失了大半,就这么毫无异常地经过了那里。 我:“……” 我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地看了看。 所以。 有问题的人是我吗? 四周的人都毫无所觉的聚集在一起笑闹着。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我看到的这么简单。 “果然,这种程度的幻术还是瞒不住你吗。” 窗台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名背着手身穿白大褂的小婴儿。 里包恩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神出鬼没的行动方式似乎是他的个人风格,因此看到他的时候我也并没有太惊讶。 只不过今天的他却没有穿那身黑色的西装,全新的打扮才是引起我关注的重点,几乎是有点新奇地问道:“你换皮肤了吗?” 里包恩微微挑眉:“什么?” 啊…… 我将冷不丁出现在脑海里的陌生词汇拨走,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突然换衣服了?” 虽然之前也曾经见过他cosplay的样子,但我莫名还是对他黑西装的打扮最为熟悉和亲切。 就像是他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夏马尔今天有事请假了,我临时代替他当一天校医哦。” 里包恩说着,捋了捋鬓边的弯曲的鬓角,弯起嘴角微笑道:“嘛,毕竟昨晚的战斗很激烈,受伤的人不少,医生这个职业可还是很重要的。” “战斗?” 我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到了墙壁上深深楔入的一道刃迹上,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里包恩定定地注视了我几秒,黑洞洞的眼睛漆黑无光。 他背着手,胸口前还像模像样的挂着一枚听诊器,竖起的黑色发丝下,惯来平静的面孔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果然。” 片刻的沉默。他微微一笑,说:“既然不害怕的话,那要考虑加入到蠢纲的阵营里来吗?” 我一头雾水:“阵营?蓝色方和红色方的那种吗?” 里包恩:“这么理解也没有错。” 课间时间有限,他简单的说了两句关于学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及沢田纲吉目前所处“阵营”的事情,然后便十分狡猾的住了口。 “想要知道更多的话,今天晚上就来并盛中学看看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面带微笑,轻松一跃,便跳进消防栓门后消失不见了。 其实,早在这之前几个月的黑曜中学事件中,我便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具体可以表现为,我对于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不合常理的事态,似乎都抱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包容心。 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有多值得惊讶的事。 甚至曾经因为过于淡定,反而还被一群人之中似乎唯一的正常人沢田纲吉给吐槽过。 “五月接受的也太快了吧,都不稍微怀疑一下的吗!” 当我饶有兴致地摆弄起从蓝波头发里掉出的十年后火箭筒,并向里包恩提出“这个东西能不能也塞进我的头发里”且得到“试试看”的答案后,沢田纲吉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阻拦下了我试图将火箭筒塞进自己头发中的举动,一脸崩溃地吐槽道: “没有正常人可以做到把这种东西塞进去吧!不要把自己和那群家伙相提并论啊啊啊——” 我:“欸?不行吗?那我把这个筒套到自己头上,是不是就可以——” 沢田纲吉:“不可以!!” 他猛地施力,把这个神奇的火箭筒从我手中抽走了,重新塞回了正专心致志往自己嘴里舀冰淇淋的蓝波的头发里。 我只好放弃,略显遗憾地坐在那里:“好吧……本来还想说去未来看看的,阿纲你都不好奇未来的自己是什么样子吗?” 我很好奇。 甚至是前所未有的好奇。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对他十年后的样子这么好奇。 简直不可思议。 沢田纲吉背过身,不知道为什么逃避了我的视线,声音的音量回落了下去,姿态近乎有些鸵鸟地说道:“不好奇……十年后的我什么的,那种东西没有人会好奇吧?” “阿纲不想知道自己未来在做什么工作吗?”我若有所思地戳了戳脸,“我还蛮好奇的欸。” “我不想知道……”沢田纲吉闷闷地说,“万一是在做什么奇怪的职业该怎么办,好糟糕……” “奇怪的职业?” 我顺着他的话思考了一下,提出疑问:“指的是小偷之类的吗?不会的啦,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你去当小偷。” 这种违背良民守则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沢田纲吉抽了抽嘴角,默默地别开视线:“这个……谁知道呢……总之更糟糕一点也不是没可能。” 这话就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了。 我当即皱起眉,严肃地把他的脸扳了过来:“不能这么说哦,阿纲君。妄自菲薄不该是国中生该做的事,要打起精神来好好对待自己才行,不然我可是要生气的啦。” 在我严肃而又认真的注视之下,沢田纲吉的脸一点一点的红了。 他愣愣的看着我,过了几秒钟,反应很大的从我手中后撤了出去,膝盖摩挲地板狂退好几步,直到整个抵在墙根处才停了下来。 “知、知道了。”他说完,又侧着脸,用发红的耳廓对着我,色厉内荏的大声补了一句,“说话就说话,别突然动手动脚啊!” 我:“……” 我收回手:“好吧。” 时间来到当天晚上。 我写完作业又洗了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还是爬起来,按照里包恩所说的来到了并盛中学。 然后…… 我的人生在那一晚发生了改变。 首先,我好像要收回自己前面的某句话。 违背良民守则什么的,好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短时间内无法更改。 然后,我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消化了一下“mafia”与“沢田纲吉是BOSS”的这两个设定。 ……还挺意料之中的,我消化的不错。 第二天一早,我神情平静的出现在破破烂烂的教室里,面无异色的在毫无所觉的京子面前坐了下来。 ……嗯,果然是这样。 好像不管多奇妙的事情,只要放到沢田纲吉身上我就完全不会惊讶。 果然游戏打多了就是有好处,连接受能力都比一般人要强得多。 就这样,我平静的接受了这一切。 名为指环争夺战的比赛外表套了一层相扑大会的壳子,并成功的瞒过了京子和在隔壁绿中读书的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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