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魈才再次开了口:“我说,够了。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的话,怎么可能会是你们这幅样子。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事事以她为先,时刻注意她的情绪,将她……看做是自己的栖身处。” 是永恒的爱,是忠诚的心,是渴求的理想归宿—— 他垂着眸子,静静道:“她之于我,就是如此。” 有了一个宣泄的口子,接下来的话要出口更是简单。 魈已经无暇在意艾伯特一群人了,扭头看向身后的鹿野院无月。 “鹿野院无月。” 他从来没有这样叫过自己的名字,鹿野院无月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愣愣地看着他。 幸好,魈也没打算得到她的回应。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声音淡淡,像是在诉说一个简单的、不可更改的事实:“我喜欢你。” “奈斯!”楼顶的温迪暗自叫好,终于畅快了,“哼哼,也没有那么孺子子不可教嘛,打直球这不是挺擅长的嘛。” 终于得了闲,他仰头喝了口酒。 然而他还没放心多久,旁边的米卡就焦急地叫了起来:“温迪先生,你快来看看,情况好像不太对!” 温迪立刻探头去看,就见到鹿野院无月后退了一步,正如他第一次见到两人时的画面一样—— 鹿野院无月没想到他会说这个。 说她一直没有感觉到肯定是假的。 无论是酒馆后的那一席想要了解她的话,还是风花节的那捧清心花,魈几乎已经是将他的情谊摆在了一个一目了然的位置,让她无法无视。 只是她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仙人。 穿越之前,鹿野院无月就是一个魈厨了,是一见钟情,和深度了解之后的死心塌地。 她将魈当做自己的信仰,当做触不可及的人,哪怕现在她穿越进了提瓦特,甚至能够在魈身边有一席之地,她都从来不敢去思考自己在他身边的地位,不敢去估量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她把自己当作是帮助魈消除业障的工具,将魈的亲近当作是他温柔的表现。 她知道的,或者说她倔强地以为着,魈是因为自己帮助了他才会对自己如此纵容,可是魈上仙哪里会是会被这种事所拘束的人。 他对她的好,从来不是因为恩情。 而现在,魈的告白亲手将她从自欺欺人的幻想中拉了出来。 ——她连肖想都不敢肖想的人,真的,喜欢她。 鹿野院无月说不出接受的话,但面对魈的眼神,她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只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行为似乎很容易被误会,她连忙道:“抱歉,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多久?”魈原本已经失落的低下了的头立刻抬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还有多久我才能得到你的答复?” “……明天。”不忍心让他等太久,鹿野院无月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她需要用这一晚上的时间来调整心态,来思考自己究竟能不能承受这段感情。 她没有明确拒绝对魈来说就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他认真地承诺道:“没关系,无论你需要多久的时间我都会一直等着你的答案。那——今晚我还能跟你一起睡吗?” 两人早就已经不缺摩拉了,鹿野院无月也用不着他一直陪着了,最开始同居一房的理由早就已经不存在,只是一直没人提起才这么默认了下去。 不过既然眼下他提起了这件事,鹿野院无月也就顺着说了下去:“还是不了吧。” 在被表白了之后,她实在是没办法做到心无旁骛地和魈住在一起了。 魈难掩失落地低下了头,却还是尊重她的每一个决定。 在两人不知道的屋顶上,眼见结局还不算太坏,温迪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同身后不知何时从大厅里退出来一起聚在这里看热闹的蒙德人挨个击了个掌,宣布道:“明天咱们的撮合情侣大作战就要进入尾声了,是好是坏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 “永恒的爱,忠诚的心,以及渴求不得的理想归宿”这句话是游戏里清心的话语。 鹿野院无月对于魈来说,就是他的清心花。 肾虚总在过度劳累之后,写了六千我感觉身体被掏空(吐魂)
第50章 雪山公主 当晚,魈去找歌德另开了一间单人房,把原本的房间留给了鹿野院无月。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分开过了,不知道隔壁的魈怎么想,但鹿野院无月确实有些失眠。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坐到书桌旁仔细考虑自己对魈的感情。 ——其实也没有必要干这种事。 只需要扪心自问一下,她会想要亲吻魈吗,这件事就迎刃而解了。 答案当然是想的。 当初在望舒客栈里帮魈压制业障的时候,系统就拱火地怂恿过让她以吻救人,虽然鹿野院无月拒绝了,但要说不心动那肯定是假的。 她喜欢魈,毋庸置疑。 不过总的来说,现在还是对魈上仙的敬仰之心占了上风,鹿野院无月很难想象自己后续会和他有更加亲密的举动。 或许她可以哄骗魈和自己多亲近亲近,先把自己的心态转变过来? 鹿野院无月捂脸,总觉得有些羞耻。 不过既然想明白了,没了这件心事之后困意慢慢涌了上来。 鹿野院无月打了个哈欠,回到床上躺好。 房间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她渐趋平稳的呼吸声。 鹿野院无月睡熟了。 而后,异变开始了。 有一道浅色的光从她身体里发出来,化成一层膜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进去。 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直到光芒渐息,她抬手在鹿野院无月的额头上点了点,一道黑雾从她的指尖涌出钻了进去。 做完了这一切,女人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不过神情愈发愉说。 “我给过你机会了,亲爱的。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不再听话了呢?没有发现这一点真是身为母亲的失职。”她轻笑一声,“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变得重新听话起来的。” 女人起身,走到了鹿野院无月刚刚坐着的书桌旁,翻看起她因为思考而无意识写满了魈的名字的白纸。 “是个好东西。”她赞叹道,“它应该足够让魈明白你对他的心意了。足够强烈的情感才能换来同等的回馈,虚情假意可骗不到信任。” 就像她和鹿野院无月之间的关系一样,天论她怎么甜言蜜语,后者对她怀疑从来都没有打消过。 但是哪怕是谎言,只要重复了一千遍也会成为真实。 女人深信这一点,并奉为圭臬。 她将白纸放到了一个更显眼的位置,“得而复失的感觉一定会让他足够愤怒,对你的关心也足以让他感到恐惧——这么多的负面情绪会让他的业障继续壮大。” 然后,这株甜美的果实就可以收获了。 女人舔了舔唇,眼里满是贪婪,却还是佯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哎呀,说起来,我还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找理由来解释你的沉睡不醒呢?我要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引得他们带你去雪山呢?” 她撑着脸坐在鹿野院无月的床边,握住一束雪白的发丝,突然有了主意。 “沦落在外的雪女,因为长时间居住在不适合自己的环境,身体悄无声息地不断恶化,终于在某一天承受不住地倒下了——你觉得这样的说辞怎么样?” 只可惜鹿野院无月没法回应她了。 亲手策划了这一切的女人毫不在意地笑笑。 “不过说这番话的人选我还得好好选选。不着急,希望这段时间足够让你亲爱的魈上仙替我养出一个更加强大的业障。” 她看向安静地躺在床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鹿野院无月,唇角上扬,带了点轻蔑的意味:“可惜了,你什么都看不到了——” 鹿野院无月感觉自己在下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了一样,就像传说中的鬼压床,连带着骨髓里都感觉到了一股阴冷感。 她挣扎地睁开眼,从床上猛得坐起。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悸得厉害,连带着呼吸都不顺畅,直到刚刚睁眼时这种感觉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鹿野院无月伏在床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的动静惊扰了屋外的人,房门被突然推开,一个侍女打扮的家伙闯了进来:“公主殿下!您没事吧,是做噩梦了吗?” “你是谁?”鹿野院无月从未见过她,见她伸手过来似乎想要替自己抚背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这样的动作似乎让侍女有些伤心,焦急地解释道:“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艾塔莎,您的贴身待女!” 鹿野院无月瞳仁震颤,下意识扫了圈自己所在的环境。 宽广到堪称浪费的房间,镶嵌着珠宝的奢侈桌椅,还有以她有限的眼光看不出到底要多少钱,只觉得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装饰品的—— 这绝不是歌德大酒店!这是怎么回事!? 鹿野院无月难以置信地推开艾塔莎,不顾她的呼喊朝外跑去。 她祈祷这不过是一场玩笑,就当做是她没能看清自己对魈的感情的惩罚,可是上天就是开了这么一个恶劣的玩笑——门打开,屋外所视之处尽是从未见过的景色。 她确定了,这里绝对不是蒙德城了。 艾塔莎从身后追了上来,只是鹿野院无月的表情实在是太难看了,她不敢多说,只能牢牢地跟在她身后。 鹿野院无月没有搭理她,失魂落魄地往前走,穿过漫长的回廊,来到了这座宫殿的花园。 路上遇见的每一个人都在看到她时低下了头。 尽管她此刻仅仅只是穿着一件睡衣,头发凌乱,神色慌张,但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憧憬而敬仰的,恭敬地行礼,道一声:“殿下日安。” 【在很久很久以前,雪山上有一个伟大的国度,名叫沙尔·芬德尼尔,王国的执掌者有两位女儿。】 【其中一位兼具了美丽与才德,人们赞美她的存在,将她视作雪山的宠儿、王国的珍宝,尊称她为——】 【雪山公主。】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期待了一晚上的温迪就直奔歌德大酒店。 从歌德那里问到了魈的房间号之后,他担心自己这样直接去敲门会惊扰到住魈隔壁的鹿野院无月,思来想去最好还是决定直接从窗户翻了进去。 一进门,他就被那个端坐在床上的身影吓了一跳,看清是魈之后才松了口气,嘴上抱怨道:“怎么不点灯呀,乌漆嘛黑的一个人坐在这里怪吓人的。” 他主动点亮了灯,坐到魈身边打量了一番。 见这张床上除了他们坐的地方几乎都没有一点皱,温迪立刻猜到他昨晚恐怕都没有睡,而是在这里坐了一晚上,忍不住揶揄道:“哟,这是心急到一整晚都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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