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只是有点不习惯。她不在,我不太想睡觉。。” 温迪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嘴里有点酸。 可恶啊!有老婆很了不起吗! 他忍不住和魈拉开距离,坐远了些,瘪着嘴嘟囔道:“真那么想怎么还不去找她,这不已经都是第二天了嘛——” 不是不想,而是不愿意。 同处了这么长时间,魈当然很清楚鹿野院无月每天的作息,现在还远远没有到鹿野院无月起床的时间,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心焦去打扰她。 温迪咋舌,索性直接躺倒在他的床上陪他一起等,只是没想到他这一躺就是好一会儿。 昨晚激动得一夜没睡,身边的魈又一直没有动静,简直是给他提供了一个极佳的睡眠环境,温迪不负众望地慢漫睡着了,直到外面天光大亮他才猛地惊醒。 “几点了?”他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瞧见外面太阳都升到最高了,温迪几乎是跳了起来,忙追着魈问:“她来了吗她来了吗?我应该没有错过吧?” 面对他希冀的眼神,魈摇了摇头。 温迪茫然了。 都这个点了,无论如何都该起床了吧?不会把不会吧,他嗑的cp不会要be了吧? 毕竟是他亲手撮合起来的小情侣,be这件事温迪第一个不同意! 他气势汹汹地把魈拉了起来,带着他去找鹿野院无月,只是不管他怎么敲门都没有得到回应。 “不会是因为不想答应你,又不好意思拒绝,所以直接跑了吧?”温迪眯着眼直往锁眼看,姿势颇为猥琐。 魈知道鹿野院无月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几乎是立刻意识到出意外了,不等温迪再说什么,直接将门踹开闯了进去。 “诶诶!”温迪不明所以地跟进去。 屋内,鹿野院无月安然地躺在床上。 “这不是好好的吗?”温迪纳闷极了,难道真的是还没睡醒,但是无论如何,魈把门板都踹成两半了怎么样都不可能会听不见吧? 魈紧皱眉头摇着床上的人,嘴里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可是哪怕他做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下就连温迪也觉得不对劲了,不等魈开口求助就赶紧上前查看鹿野院无月的情况。 风元素里在鹿野院无月的身体里逡巡一圈,却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温迪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再次驱使风元素在她身体里四处探查,只是每一缕回馈回来的信息都是在告诉他眼前这个人毫无问题,健康的不得了。 开玩笑,真要没有问题的话怎么可能一直不醒! 见他一直不说话,魈意识到这件事恐怕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但如果连风神巴巴托斯都没有办法的话,还有谁能帮他呢? 魈只能想到帝君了。 他将鹿野院无月打横抱起,径直朝屋外走去。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温迪追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雪山篇开启—— 中间用【】括起来的是可莉给无月看过的童话节选。 嘤,连更三章感觉已经被榨干了,我这么努力可不可以得到你们的夸夸呀QvQ
第51章 寒天之钉 魈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往生堂。 只是风神巴巴托斯没有办法,本职是武神而非医疗之类的岩神摩拉克斯也毫无办法。 哪怕钟离已经活了上千年了,也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明明无论是怎么查看都毫无问题,但偏偏就是昏迷不醒—— 正巧遇上胡桃刚从万民堂捎了些饭菜回来给她家留守的客卿,见这里围了这么多人,也凑上来看热闹。 “这不是前些日子那个被死气缠身的姑娘吗?”她踮着脚,艰难地从钟离身后露出一个脑袋,终于看清了躺在床上的人,下意识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 “死气?”魈不解地扭头看她,却发现身后的钟离和温迪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只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他往旁边让了让,给想要挤进来的胡桃腾出个位置。 胡桃打量着躺在床上的鹿野院无月,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以她的见识当然看不出连风岩二神都看不出端倪的病症,但术业有专攻,她一眼就瞧出了鹿野院无月身上有些不对:“怪哉,她身上的死气怎么比上次见的时候少了这么多?” 魈追问:“死气到底是什么?” “死气啊——”胡桃拖长了声音,下意识去瞄站在旁边的钟离,见他颔首才继续说下去,“就是一种缠绕在将死之人或是亡魂身上的特殊东西。你们大概察觉不到,不过我们往生堂纵横阴阳两界,对这东西再熟悉不过了。” 魈不知道鹿野院无月现在这样的状态会不会对她的身体产生影响,听到胡桃这一句“将死之人”心立刻沉了下去。 恰此时胡桃接着解释道:“照理来说这东西只有非此即彼两可能,这姑娘是个货真价实的活人,只可能是将死这一种选项,可将死之人身上的死气可不会减少。” “堂主的意思是——她身上有鬼魂附体?”钟离几乎是立刻就听出了胡桃的言下之意。 胡桃也不确定,只是这确实是她能想到的唯一答案了。 “可是亡魂身上的死气也不会无缘无故减少。”温迪倒是有不同的见解,“无月现在这副样子应该就是附在她身上的亡魂捣的鬼,怎么会有笨蛋捣乱不成反把自己搭上去的呢?” 要知道死气对于亡魂来说几乎等同于他们的力量来源了,死气没了亡魂也就不复存在了。 胡桃也是纳闷:“像这种能够弥留世间的亡魂几乎都是因为执念未消,到底是什么样的仇值得它用这样损人不利己的方式来害人呢?况且这法子瞧上去也没什么大用……” 至少鹿野院无月看上去只是简单地睡着了,除了醒不过来之外并没有任何差错。 但也或许是,该有的差错还没来。 魈不愿意去细想究竟是不是后一个原因,他只想快点找到解决的办法。 胡桃也能看出他的焦急,只是在座的人一时都是束手无策,她只能先提议道:“要不送去给白术瞧瞧?要是她的情况真的恶化了,至少在那里还能早点得到救助。” 虽然鬼魂之事是往生堂的专利,但眼下这只是个猜测,鹿野院无月的昏迷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还不得而知。 鬼魂附身之类的事胡桃见得多了,但除了死气之外,鹿野院无月身上是当真没有一点被附身的迹象,正常得她都开始怀疑自己了。 见魈已经抱着人往不卜庐去了,胡桃决定今晚要不还是挑灯夜读一下吧,把老祖宗留下来的古籍都翻一翻,万一里面就记载过差不多的事呢? 另一边,以夜叉的速度,魈很快就到了不卜庐,正巧在门口遇上了出诊回来的白术。 见到他的到来,白术显得有些意外,在注意到他怀里抱着的人时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引他把人放在屋内的床上。 白术确实发现了些不一样的,更准确的说,是他身边的长生发现的。 “白术,你看她的头发是不是比刚刚来的时候长了一点?” 白术看向长生用尾巴尖指着的地方。 只是人眼难以分辨这么细小的差异,他没有看出到底有什么差别,不过长生不会无的放矢,如果鹿野院无月的头发真的发生变化了,时间一久自然就能看出端倪了。 他让魈在屋外稍等,又嘱咐身边的七七去煎药。 魈抿唇,尽管不放心鹿野院无月,最终还是依他所言地离开。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白术那儿还没有什么动静,七七倒是端着药碗摇摇晃晃地停在了他面前。 “给我的?” 七七点头,慢吞吞地道:“白先生说,你身负业障,情绪不宜起伏过大……” “……谢谢。”魈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因为鹿野院无月的事很久没有休息了,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白术才会让他暂时离开,而不是一直紧绷着任由负面情绪发酵。 只是怎么可能放松的下来呢—— 魈一口饮尽碗中的药,金眸却愈发黯淡。 而他的情绪也确实正影响着一直藏在璃月某个地方养伤的业障化身。 负面情绪通过魈那边源源不断地让他变得更加强大,甚至比最开始还强了不少,要是放在以前红魈怕是做梦都要笑醒,毕竟那个正经家伙总是会有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借而控制住他,哪有现在这种潇洒的时候。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只会让红魈感到恐惧。 还没来得及细想另一边究竟发生了什么,红魈就听见了身后不断逼近的脚步声,立刻吓得屏住呼吸,躲在狭窄的缝隙中偷瞄那个逆着光走近的身影。 染着鲜红丹蔻的手轻轻拂过石壁,女人表情愉悦,像是极其享受这种恶趣味的追逐战,正如不久前的红魈在采樵谷猫抓老鼠般的逗弄鹿野院无月一样。 “哎呀,何必躲我躲得这么严实呢,我只是想要取走一点点你的力量而已。你的本体是如此慷慨,想必你也是这样的对吧?” 疯女人!红魈在心里暗骂。 说好听点是取走他的力量,难听点不就是想吞了自己修补身上的残缺吗? 同为灵体类,红魈当然能看出女人不是全盛状态,她的身上有明显的残缺,像是主动舍弃了那些部分用以喂养什么存在了一样。 果然是疯女人,居然会用自己的灵体去喂养别人。红魈再次骂了声。也不知道那个存在到底是什么才会让这疯子这么大发善心。 他的思绪发散,丝毫不知道危险已经从身后逼近—— 鹿野院无月最终还是选择回了最初的房间。 无他,她实在是受不了路上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如出一辙的恭敬眼神了,还有身后艾塔莎想要劝阻却不敢,只能紧紧盯住她的视线。 不过经过这一遭,她在外面逛了一圈,完全确定了这里的一切都不是假的,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鹿野院无月盯着桌上精致的瓷器茶壶,开始思考自己不小心打碎它,然后趁艾塔莎不注意的时候用碎片给自己来上一下会怎么样。 痛觉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简单的一种识破幻境的方法了。 “殿下,总觉得您的眼神看上去很危险……”正在服侍她更衣的艾塔莎小声地吐槽道。 现在情况不明,在认清了自己的处境之后鹿野院无月并不打算和她正面起冲突,闻言立刻温温柔柔地一笑:“怎么会呢?” 眼见公主恢复了正常,艾塔莎拍着胸脯松了口气:“呼,那就好。对了,殿下,祭司大人刚刚派人来喊您过去一趟。” “祭司?”鹿野院无月重复一遍,总觉得这个叫法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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