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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他们那么早就考虑这个了，”她喃喃地说，指尖抚摸着这珍贵的包裹。“谢谢你。” “没事，”金妮说，“红色的这个是——” “罗恩的，”赫敏露出了一个了然的微笑，“他从不在包装上浪费时间。他总是让哈利和我来包装他买给你们的礼物。” “懒鬼，”金妮翻了个白眼。“我真想知道他给了你什么，你回去打开之后让猫头鹰捎个信儿给我。妈妈说他给我的礼物平淡无奇。” “你也收到他们的礼物了？” “在家里呢，”她说，“我猜罗恩八成又送了我一条围巾，希望哈利有点创意。” 赫敏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我们没办法送他们一些什么吗？” “没有，”金妮皱起了眉头，帮赫敏把礼物装进包里。“妈妈问了莱姆斯，但是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海德薇从来不等到我们给它什么东西。” “能给他们什么就好了——” “别，”金妮低声警告她，“这些礼物是为了让你高兴起来，不是让你消沉——” “抱歉，”赫敏退缩了，“谢谢你的惊喜，金妮。” “看到你笑真好，”她们走进村子的时候她说。“对了，你要帮我选东西给弗雷德和乔治。” 两个女巫花了一小时浏览那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随后赫敏离开了正为父亲买一块魔法手表的金妮，漫无目的地在白雪覆盖的道路上闲逛。她欣赏着醒目的橱窗布置，美妙的圣诞装饰和魔法小道具唤醒了她心中一点节日的兴奋。 她在一个特别的橱窗前犹豫着，一个奇妙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鼓励她走进了商店。她径直来到那个抓住她眼球并且让她想到德拉科的东西面前。她已经决定一回到霍格沃兹就要和麦格谈谈，而这件东西很完美。 “有什么想要的吗？”店员打断了她的沉思。 “是的，”赫敏点点头。“我要这个，谢谢。” 麦教授怀疑地看着她，“格兰杰小姐——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多，”赫敏轻声对年长的女巫说道。“但这是圣诞节，而且我觉得他需要这个。” “我不知道我能否—— “就一个小时，”她坚持道。“教授，求你了。况且这儿也没什么人，我保证他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我觉得他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帮助他。” “你也无法确定，赫敏。”麦格以她一贯理智的声调回答，“若是他—— “他没有魔杖，”她争辩，“他没有任何地方可去，而且他...好些了—— “赫敏—— “瞧，”她脱口而出，声线中全是不顾一切，“我确保，一切都会很好。我发誓，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的。” 麦格歪了歪头，警觉的眼神看着她的学生，“你为什么要帮他这个忙？” 赫敏调整了面部表情，以便看起来毫不在意，“我只是觉得他需要放松一下，”她平静说出，“而且如我所说，这是圣诞节，是给予原谅的日子。” 这句话似乎在教授脑中盘旋了一会儿，随着一口长长的带有妥协意味的呼气，“很好。” “真的？”赫敏惊讶着眨眼，“真的可以？” “我也许会后悔，”麦格叹息，按了按太阳穴，“但，是的，我会做一些安排所以，这是可能的—— “哦，太谢谢你了，教授—— “若是有任何事情发生的话，你将负全责，”她严肃警告，“你必须确保马尔福先生不作出任何鲁莽的事情—— “当然—— “而且，只此一次，”她继续，从座位上站起来，“确保他知道—— “我会的，”赫敏激动地点头，跳起来给了她导师一个感激的拥抱，“谢谢你，教授。” 米勒娃尴尬地调了调整姿势，把手宽慰地放在她学生的后背上，妥协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圣诞快乐，赫敏。” 德拉科轻声咒骂了几句；第三次想把注意力放在水槽中，看水流旋转而下下水道。 他确实想喝咖啡，但试着去模仿格兰杰做出的这含咖啡因的完美好东西失败了，而且无比令人沮丧。他已经看过这个女巫无数次的做咖啡，而且他声称这足够简单——显然有些东西没加，他甚至连颜色都弄不对。他正准备再试一次的时候，她终于进了屋，比平常晚了两个小时。她的脸颊由于冬天的风而呈现出玫瑰红色，头发略显蓬乱。 她把她一贯所带的沉重包包放在沙发旁，他的眼神则一直流连在她的脸上，每当她忽略他的存在时他就这样做。自从他们欲望充斥的夜晚开始，他的这个新鲜而惹人心烦的习惯就开始生效了。实际上再试着抗拒已经没太多意义，毕竟他已经屈服于他不合时宜想触摸她的欲望。她一定听到了此刻水壶第四次的烧水声，因为她的眼睛看向他。而当她轻推了一下沙发后面的包包时，他对她皱了眉。 “这该死的茶壶有点问题，”他告诉她，指着那个被冒犯的物体。 “什么意思？” “我试了，但就是尝起来不像咖啡，”他解释，事实上是不像她所做的咖啡这层含义徘徊在两人中间，“我按了开关，完全按照你做的——” “加牛奶了么？”她问道，向他走去。 “当然。” “两块糖？” “嗯。” “好吧，你确定你加了咖啡？”她问。他扬起一条眉毛的时候，她笑了。“在柜橱最上面的那个蓝色罐子里——” “真是荒唐，”他咆哮道，“我怎么退化到用麻瓜们的方式做这种简单任务！” 今天他想激怒她，自从他们以某种禁忌方式消磨夜晚以来，在他身边时她就有一些拘谨和犹疑，他讨厌这个。如果要找一个尊敬格兰杰的理由，那就是她反复无常的脾气，这点不同与他。虽然在这个监狱中度日如年，但她满溢激情的观点和用聪慧语言打败他的技巧让这些时日变得...可以忍受，她痛骂他时中眼里燃烧的火焰让他大腿根部的肌肉抽紧。 整天困在这公寓里所产生的烦躁，和她显然给他买了一些他专门告诉她不要买的东西，刻薄的话语就从嘴里蹦了出来。 “这不是退化，”她反击道，给他一个坚定的目光，“人们不用魔法时就这样做—— “那他妈的让我很不爽！”他唾弃道。“还有你在沙发后面藏了什么鬼东西？” “没什么—— “我说过我什么也不要！我发誓，格兰杰，你这是在让我更加不舒服——” “我让你更加不舒服？”她愤怒的重复道，“梅林，你真是个自私的混蛋——” “我说过我不想要你的任何东西——” “哦那你运气真差！”赫敏吼道，正了正身子丢给他一个不屑的眼光，“这是圣诞！即使没有你这个可怜虫事情都已经糟透了——” “我不—— “我没说完！”她指责，“见鬼了，德拉科！为什么你每件事情都得质问——” “因为此时我没有能回报你的东西！”他叫道，他紧绷的手指穿过自己冰冷的头发，“我不想欠你一大堆债——” “我不想你还我什么，”她缓慢说出，“我从没有——” “那还劳烦你？” “因为这是圣诞，”她叹息，眼神透出一丝绝望，“就相信我这一回——” “我没有理由相信你，”德拉科反驳道，看见她眼中闪过的失落。“你没有理由给我任何事——” “这只是...这是一件好事——” “妈的好事，”他冷冷咕哝道，双唇紧锁似乎言语灼伤了他的舌头，“你们这群葛莱芬多真可悲——” “我不可悲，”这句话从她的牙齿间透出来，“你敢——” “好了，不臭骂了——” “你知道，相信人和做好事都是对的！”她的不耐烦加剧了，“关心一个人没什么不好——” “格兰杰——” “不像你爸爸没什么不好！”赫敏叫出来，然后随着他的表情变得危险，她就后悔说了这句话。 “我警告你，”他低声说，“不要提我父亲——” “德拉科 “你觉得打开你的双腿就让你他妈的有权利提我的家庭了？”他鄙视着，脸蛋靠她的更近了，“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信任一个人不会让你可悲！”她抗议，靠近直至他滚烫的呼吸擦上她的前额。“他不会让你差劲或者...或者劣等...” “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格兰杰？”脸上显示出夸张的神情，“你想我信任你？” “这会是一个开始——” “妈个鬼，”他低声吐出，“这个争论一点也没意思，你不信任我。” 赫敏疲惫地叹口气，抬起手指抚摸他的下巴，“我愿意，”她轻轻说，欣慰地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在她的抚摸下放松了下来。但当他抿起双唇挤出一个傻里傻气的微笑，她又困惑了。 “我在猜你什么时候会又变得恶毒暴躁了。”他边说边缩回下巴，远离了她温柔的抚弄，迅速地换上一副敌意的表情。“你看，格兰杰，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忽略圣诞节了——” “喔，我改变了主意，”她反击，“我想让这个圣诞节像个...像个真正的圣诞节。而且我坚决反对你开溜。我们要——”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他反唇相讥，在看到她太阳穴鼓胀的同时咬紧了牙关。“这只是一天——” “够了！”她咆哮道，决绝地将手一挥，“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 德拉科倾下身子，用一个迅速而火热的吻封住她的口；粗野地捧起她的脸，踉跄而迫切地引导她朝沙发移动。她的大腿被他压在沙发扶手上，他们张开嘴唇，他看到她惊讶了片刻，半合着的双眼中有琥珀色闪动。她轻轻的喘息燎烧着他的肌肤。暗自责备自己跑题太远，他拉开两人距离并换上另一幅表情面具。 “好吧，格兰杰，”他喃喃道，“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只是想要一个正常的圣诞节，”她忧伤地低语，将双手放上他的胸膛，心不在焉地在他锁骨上抚摸。“而且...我希望你能参与。” 德拉科闭上眼皱了皱眉头，“为什么？” “我认为你和我一样需要它。” 在临近圣诞节的这一周，黑夜和白天似乎渗透了彼此，而黎明和黄昏变成了冬日天空交替出现的虚幻。霍格沃茨被淹没在这所有的寂寥无声中，主领着这古老城堡附近的十几户居民。雪下的更大，在无聊空闲的时间，赫敏在闪着细钻光芒的开阔地闲逛，试图找到卢娜，后者显然留在了学校，但一直无踪无迹。 在太阳照在脸上之前，赫敏被德拉科惯常的离开卧室的声响惊醒。而仅仅一小时之后，当她瞥了一眼她那潦草并屈曲不平的挂历时，她意识到这天就是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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