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詹姆低低地应了一声,他面前的女孩此刻泪眼朦胧,但依然倔强的仰头望着他。他的鼻尖忍不住酸涩,他的心脏也随着她的话而抽搐。 奥利维亚的手臂环绕上他的脖子,亲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吗?” 詹姆的反应比她预想的更加激烈。 他捧着她的脑袋,狠狠吻住她的唇,舌尖探入她的牙关搅乱了她仅剩的理智。他的力气很大,两人又蹲在墙角边,奥利维亚险些被他压趴,只能靠在墙壁上勉力承受着他的攻势。 她的呼吸被夺走,缺氧导致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便本能地攀附上詹姆的脖颈,试图用自己的存在填满他心底的空洞。 他们的吻持续了许久,詹姆才终于放过她,额头抵着额头喘息着。 奥利维亚的呼吸紊乱急促,她的双颊涨得通红,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水雾。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詹姆,感觉他的睫毛就停留在自己的眼皮上,每扇动一次都能撩拨她脆弱的神经。 “所以,我……我让你等了很久吗?” 她轻声问道。 这实在是个很傻的问题,但她还是想要知道答案。 他的薄唇贴着她的耳畔,灼热的呼吸扑洒在她的肌肤上,引得一阵战栗。她的身体忍不住缩了缩,下意识抓住他腰侧的衣服。 “嗯,不过我相信你会来。” 詹姆的嗓音略显沙哑,在寂静的夜里透出一丝疲惫。 她一定会回来。 这个念头始终徘徊在詹姆的脑海里,他不断地催眠自己,告诉自己这件事的一定会发生,但内心深处的不安却总会越演越烈。 奥利维亚一定得来。 或许她早就猜到,不知从曾几何时开始,她也成为了凤凰社的一盏烛灯。 ———— “所以,你们俩之间调和完毕,就决定要回到这里来折磨我和月亮脸了?” 寝室里,西里斯看着门口二人牵着的手,撇嘴哼了一声,“詹姆,你的良心不痛吗?” “我……” 奥利维亚瞥了一眼西里斯,“我和你们那么久没见,总得找个机会和你们说说现在的情况吧。而且我现在可是通缉犯诶,医疗翼里的几个学生都被我吓到了。” “也是,”西里斯侧过身让奥利维亚进门,制止了她打算躺上房间里唯一一张空着的床的行动,“你睡我床吧,我和詹姆挤一挤——那张床就算了,不干净。” “你还没说,你和阿尔蒙德那天晚上究竟遭遇了什么,”詹姆坐在自己的床边,拿过水壶倒水喝,同时漫不经心地询问道,“他究竟怎么才会……” 闻言,西里斯和莱姆斯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她。 奥利维亚抿了抿嘴角,轻咳了一声解释道: “我们躲进了森林里,打算赶来这里。那晚食死徒把我们包围,六七根魔杖指着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幻影移形。不过,对于那个人而言,我和凯勒都是叛徒,他想致我们于死地也是正常。” “他其实早就埋下了陷阱,但我必须往下跳,”她叹了口气,“他将他的其中一个魂器交付于我,但上面其实早就附有追踪的魔法,他能够清晰地知道我的位置。” “至于受伤……这得感谢贝拉,是真的感谢。她没有朝我发射不可饶恕咒,也给我争取到了幻影移形的时间,我才能遇到安多米达和泰德。如果没有他们,我可能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惨死在路上了。” “原来如此……” 听她讲述这段历程时,三人的表情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 “贝拉救了你?”西里斯微眯起浅灰色的眼瞳,露出一抹思索的表情。 “嗯,”奥利维亚看着他,当然明白他为什么会反问,“其实不仅仅是他们,还有纳西莎和卢修斯。我和安多米达说服了纳西莎,她又说服卢修斯批准我们打开圣芒戈到霍格沃茨的通道,不然我可能会被埋伏在圣芒戈外的食死徒杀害吧。” “马尔福不会被那个人记恨吗?” “我想应该会,我们刚开始是准备说服他在背地里投奔克劳奇先生,不过他拒绝了。凯勒的死给他带去了极大的阴影,他们意识到这样的‘荣誉’可能会让他们付出极大的代价。他们把魂器交给了我一并带过来,现在应该正在前往南非的路上。” 詹姆点点头,又获得两件魂器对于他们来说是相当有利的惊喜,“那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吗?你身上的伤应该还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吧?” “是啊,所以后续的一些跟进就主要交给斯内普来做了,我需要休息,”奥利维亚无奈地耸耸肩膀,“还有一件事,虽然我们至今不知道魂器总共有几件,但我能确定的是,还有一件魂器在贝拉那里。” “所以呢?” “现在把魂器交付给邓布利多教授,我离开霍格沃茨后,我的位置就不会被监控了。我得去拜访贝拉。安多米达和我说了很多次,她会想办法找到贝拉解决这个问题,但她最近其实不宜冒险……” “你还是留在这里吧,对你来说留在这里会比较安全,”西里斯皱眉,提议道,“我们三个代替你去。” “你们?” “你总得让我们也有点参与感吧,再说了,詹姆想离开这里回去看看已经很久了,我们会顺路去一下莱斯特兰奇的祖宅,希望能够有所发现。” 奥利维亚看着三人坚毅的目光,只好妥协:“好吧,那你们找到之后得立刻回来,那只魂器上面可能也附有追踪魔法。我见过贝拉手里的魂器,赫奇帕奇的金杯……见过吗?大概这么大。” 她用手横竖比了个大小。 “离开霍格沃兹会很危险,因为进入霍格沃兹的通道大部分都被关闭了。如果你们的位置被发现,我建议你们还是选择圣芒戈的通道,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们,潜入圣芒戈丝毫不比潜入霍格沃茨容易。”
第143章 第二天一早,掠夺者里意气风发的少年们便匆匆收拾了东西,去校长办公室找邓布利多教授要求暂时离开霍格沃茨一趟。 他们与奥利维亚匆匆重逢又匆匆分别,迫切地想要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改变眼前迫在眉睫的紧急事态。 早晨出现在门厅的奥利维亚给本就每日提心吊胆的学生们带来了极大的不安,他们无一不看向她的左手手臂,在衣袖遮挡之下,是黑魔标记留下的狰狞印迹。 不出半个时辰,“食死徒侵入霍格沃茨”的谣言就已经传遍了整个霍格沃茨。 “你明明凌晨就到了,怎么不来找我?” 克莱拉再次见到奥利维亚时,多少有点激动过头,没顾得上她的伤势,直接把她搂往怀里,听到她倒吸一口凉气才反应过来,连忙松了松力。 “弄疼你了吗?噢抱歉抱歉……我简直不能再想你了,你还好吗?那么久没见,我屯了好多东西要给你!” 克莱拉在得到奥利维亚的消息后回了一趟寝室,这才带着笔记本跑来找她。 这会儿她打开半年内体积膨胀了数倍的笔记本,里面夹着厚厚一叠白色手帕,上面用黑笔画着各色如尼文字符。 得到默许后奥利维亚往下翻了几张,那一叠少白手帕说也有十五六块,上面的图案愣是没有两块是相同的。 “亲爱的,你不会是想要让我把它们都系上吧?”奥利维亚对克莱拉自然是再了解不过了,当即猜到她的用意,“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不用,这些都是祈福用的,这个是希望你能克服泥泞……这个是草地……水路……还有这个是希望你能果腹……现在你出现在我面前,我的愿望就实现了。” 在奥利维亚失联、所有人陷入迷茫的时候,克莱拉大概是唯一一个会寄希望于用如尼文“创造未来”的人。她像她所学习到的那样,使用如尼文手稿寻求渴望的结果。 她的信仰是真诚的,也是最为坚固的。 闻言后的感动之余,奥利维亚只觉眼眶发热,忍不住低声道:“谢谢。” 克莱拉摇摇头,“这有什么。你迟迟不出现,我们都不想待在这里干等,总得做点什么。这只是我的精神寄托罢了,不过说到‘系’,雷古勒斯那里还有一小块,你等下见到他就会看到的。” “你教他的?” “也不算是,我只是帮他检查了一下,”克莱拉笑着摆手,金丝框眼镜后的蓝眸闪烁着亮光,“他也在为你祈福,后面把字符誊到了一根小布条上,现在……就系在布莱克的戒指上面。” 奥利维亚再次见到雷古勒斯时,他正沿着大理石台阶飞奔而上,脸上洋溢着喜悦与兴奋,冲过来将奥利维亚紧紧地拥抱住: “奥莉!” 雷古勒斯轻轻抱了奥利维亚一下后又松开,上下打量着她的情况。 “梅林啊,巴蒂嚷嚷着说你来了,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结果刚出公共休息室便见到了安多米达和她丈夫。你来晚了一点,阿尔蒙德一家昨天下午刚走,将凯勒·阿尔蒙德带回俄罗斯安葬。” “他也该回家了,”奥利维亚微垂下眼帘,掩饰起眸中的情绪,“他是个英雄。” “奎恩临走之前跟我说,如果情况允许的话,等你回来以后一定要给她寄信,她想要知道在凯勒生命的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哦对了,你有拿到凯勒的魔杖吗?” “没有,不过我想我应该知道它在哪儿,西里斯他们回来的时候可能会捎带回来。” “他们出去了?”雷古勒斯疑惑地皱了皱眉,但他并没有追问原因,而是拍了拍奥利维亚的右肩,“我在来的路上看到斯内普在找你,大概是有事想要跟你说。” ———— 邓布利多召集了奥利维亚和斯内普开会,他们在校长办公室里正对着长办公桌的那张沙发上落座。 距离奥利维亚重回霍格沃茨不过半天,情况便又有变动,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巴蒂·克劳奇的新策略——组织一批傲罗对食死徒进行全面抓捕。 奥利维亚翻动着报纸,大致也猜到了接下来她将要面临的局面。她作为在报纸头条的通缉令上挂了那么久的危险分子,当然会成为他们的首刀对象。 巴蒂·克劳奇是纯血统中少有的不受彼此情谊裹挟的政客,这话不假,他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什么都做得出来,就算在这种时候也能冒险把自己和妻子儿子推向风口浪尖。 “克劳奇先生如果真的下定决心要抓捕食死徒,势必会先将瞄准我,从本质上来说,这和伏地魔把凯勒变为‘纯血统第一血’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放下报纸,把手边的一瓶插着羽毛笔的墨水瓶压在上方,抬头看向邓布利多教授和斯内普。 “会有人保你,”斯内普笃定地说。 “不会,”她掐了下自己的指甲,“能帮我的人都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巴蒂·克劳奇可不是什么容易被人左右的家伙,而且如果我会是那个范例,等待我的刑罚一定是严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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